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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舅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6

分卷閱讀196

    小王微怔,聽出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需要劉書記的行蹤,思慮片刻,終于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說道。

“劉書記早年喪母,全靠姑姑養(yǎng)大,這次回來是探親,至于其他的……”

他滿臉疑惑沒有說下去。

顯然其他的,也摸清楚。

余師長一直誰也不怕,因為行得正坐得端,現(xiàn)在眼瞅著,在河邊走濕了鞋,未雨綢繆想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對于劉書記,他有心結(jié)交。

于是深以為然的頷首,偏頭想了一會兒,回過神來鄭重道:“小王,你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橫豎有個定論?!?/br>
對方難掩激動,深感寬慰。

立場不同,本還有所顧忌,深怕其不給面子。

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余師長還頗具人情味,一時間五味雜陳,信誓旦旦的道:“謝謝您,不管事情如何,以后我不會給您臉上抹黑。”

正在此時,桌上的電話響起。

余師長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接起,聽到是自己秘書的聲音。

他拿眼睛溜了下小王,對方心領(lǐng)神會,點頭哈腰的退出辦公室,臨走時聽到其說:“他有沒有透露是什么事?”

年輕人心想,對方還真忙。

聽這意思,有人找他商量事?!

余師長見房門關(guān)閉,繞過老板臺坐在皮椅上,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他一邊點燃,抽了一口。

老神在在的道:“那就讓他等等,我手頭有急事?!?/br>
說著便掛掉電話。

室內(nèi)很靜,煙霧繚繞間,余師長手中的香煙慢慢燃燒,長長的煙灰眼瞅著搖搖欲墜,他的眼神渙散,顯然是在沉思。

良久,手指頭的灼熱感,換回了他的理智。

將煙蒂暗滅在煙灰缸,彎腰拿起桌子的電話撥了出去。

余師長在城鎮(zhèn)生活數(shù)年,多方結(jié)交,積累了良好人脈。

幾萬人口的鎮(zhèn)子,要掌握一個人的行蹤并不困難,很快信息反饋上來,劉書記正在姑姑家作客。

開的私家車,隨行帶有司機(jī)。

輕車簡從看來,著實不像查什么大案。

男人進(jìn)了休息室,先是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幾天沒回家,胡茬長得茂盛,又青又黑,簡直邋遢。

本想刮刮,可想想又作罷。

衣服也沒換,單單是洗了把臉,跟著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香煙。

他平時都抽芙蓉王,或者是熊貓,如今卻將本地香煙揣進(jìn)褲袋,返回辦公室,給秘書打了電話,叫其準(zhǔn)備車輛。

半個小時后,吉普停在劉書記姑姑的樓下。

這是棟老舊的居民樓,下面是臨街商鋪,馬路并不寬,說不上多繁華。

余師長坐在車?yán)?,抬頭向上望:三樓的陽臺向外拓展了一點,上面掛著風(fēng)干的臘rou。

低頭看了時間,剛過晌午,心想這十有八九在里面用餐,合該他跟秘書走不開,也不能餓肚子,于是叫其下車買點干糧。

就著礦泉水吃了個半飽。

便看到門洞里走出兩人,男人的車停得隱蔽,恰好在拐角處。

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車子發(fā)動,連忙朝秘書使了眼色,對方心領(lǐng)神會,踩油門跟了上去,行駛沒多遠(yuǎn)。

兩車交投結(jié)尾,一前一后開到政府大院。

余師長下車時,故作不經(jīng)意的瞄了眼左側(cè),接著面露驚訝。

他笑瞇瞇的喟嘆:“嗬……”

聲音不大,恰好傳入對方耳中。

劉書記五十多歲,滿臉橫rou,眉毛斜入兩鬢,長了張飛的莽漢臉,一看便不是善茬,聽到動靜,連忙扭臉。

兩人目光碰個正著。

其只覺得對方面善,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男人三步并作兩步跨了過去,很是興奮,自在的,野生野調(diào)的喊道:“這不是劉書記嗎?好久不見?!?/br>
說著伸手抓住對方的手掌。

劉書記見他如此熱情,也受了感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只是腦海中,對這個胡子拉碴的漢子沒印象。

見他一頭霧水,余師長適時的化解尷尬,自報家門:“我是X軍區(qū)的余師長,你忘記了,上次咱們在貴賓樓吃過飯。”

聽他這么一說,確有其事。

劉書記雖不是管理民生的父母官,可他權(quán)柄大,并且沉重。

誰也不敢輕視他,所以每次回來,總有些人,挖門盜洞的想要巴結(jié)自己,眼下這人,很可能是其中之一。

頓時心生輕蔑。

“您好,余師長,您怎么在這?”他隨意道。

男人見他態(tài)度不冷不熱,心中也不惱。

面上略帶難色道:“剛從下面回來,XX屯新近發(fā)了洪水,我去看看,順便來這跟鎮(zhèn)長商量點事。”

洪水不假,他出差也是真。

只不過是奔喪,如此混淆視聽,卻是神不知鬼不覺。

因為下面的人,不敢過問領(lǐng)導(dǎo)的公事和私事。

聽聞此言,劉書記眼前一亮,仔細(xì)打量他的周身。

衣服并不平整,也不光鮮,好似帶著風(fēng)塵的氣息,臉更不用說,雙眼留有血絲,胡茬青黑看上去有些憔悴。

不禁增添幾分好感。

“難得見您一回,今天晚上我做東,吃頓便飯怎么樣?”余師長見對方的目光柔和些許,直覺目的達(dá)成。

這些個主管紀(jì)檢工作的領(lǐng)導(dǎo)。

人前不通事故,鐵面無私,打動他們,就得樹立好形象,令其有先入為主的印象。

劉書記跟其沒有太多交情,只不過同桌坐了兩次,如今的熱情,卻難以接受,委婉拒絕,并透露。

他晚上有飯局。

男人眼珠子晃了晃,也沒勉強(qiáng),有飯局嗎?

眼角的余光刮了下政府大院,心想十有八九跟鎮(zhèn)領(lǐng)導(dǎo)湊作堆,這也好辦。

鎮(zhèn)長和余師長算是戰(zhàn)友,只是兩人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前者從政,后者從軍,但終究都是體制內(nèi)混前程,所以三不五時的會聚上一聚。

要說男人的象棋技藝,可算是國家級水平,然而鎮(zhèn)長也不差,偶有切磋。

順便談?wù)勬?zhèn)上的大事小情,多是工作上遇到的困境,彼此可謂半個軍師,不過卻沒有利益牽扯。

畢竟衙門口不同。

進(jìn)了鎮(zhèn)長辦公室,對方沏了茶水。

余師長也沒拐彎抹角,徑直問起了劉書記,今天的飯局是不是他們安排。

對方很是吃驚,喝茶的動作停滯幾秒。

不解他怎么知道?

男人并沒正面回答,只說晚上算他一個。

鎮(zhèn)長沒吱聲,顯然默認(rèn)。

茶水喝的飽足,還是沒忍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余師長沒有隱瞞,提到了呂師長行賄案。

對方沉吟片刻道:“外面有傳言,是你小子捅了老對頭一刀,可有其事?”

男人眉心擰了個疙瘩,雙目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