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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男人很少剩下這么多菜,米飯還留有兩口的分量。趙猛抬起頭來,笑瞇瞇的看著她:“我方才不是說了嗎?你的手藝很好?!?/br>素月卻不買賬:“可你吃的不多……”男人拍了拍肚皮:“我真的飽了?!?/br>他只吃了半飽,卻沒胃口,因為對著女孩撒謊,進而想起了余靜,外甥女的傷好了吧?一周沒見她。小丫頭肯定難熬,包里還放著曹琳給她買的小玩意,可終究不能送。而女朋友給家人買的土特產(chǎn),也堆在墻角,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帶回去?即使帶,也不能說是對方送的。他有對象這事得保密,可窗戶紙總要捅破。自己早晚都得結(jié)婚不是嗎?不是跟曹琳,也是跟其他女人?!男人很是苦惱,怕惹來外甥女過激的行為,他知道她肯定會歇斯底里的發(fā)瘋。所以舉箸沉思,吃得不緊不慢,進而索然無味。“噢……”她低吟一聲。趙猛心中有事,不想久作停留,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到素月又開了腔。“你一個人住嗎?”男人微怔,點了點頭。“那你平時洗衣服怎么辦?”女孩關(guān)切的問道。趙猛答:“當然是用洗衣機……”素月很不贊同,咋呼道:“那怎么行?洗衣機洗不干凈的,尤其是你總做訓練,衣服臟得很?!?/br>男人笑了笑。女孩抿了抿嘴角,似乎有話要說。猶豫了幾秒后,接著問道:“那你的宿舍也是自己打掃嗎?”他有自己的房子,并不是總住宿舍,家里mama偶爾過來清掃,給他洗洗涮涮,至于宿舍?!“高興的時候自己打掃?!睍r不時的外甥女也會過來清理——這話他是開不了口的。素月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那就是不經(jīng)常打掃了?”她提高了音量。趙猛不置可否的翹起了嘴角。他很愛干凈,只是對料理家務不敢興趣。男人將自己打扮得體面,房子里邋遢些也不在意。“房間很臟,對身體不好,我想……”她的聲音很低,連著頭也半垂著,她吞咽了口水,接著道:“我想幫你打掃,我很會收拾屋子。”趙猛啞然。在回去的途中,男人心緒起伏。這是變相的表白,他故作不知,婉言謝絕了女孩,對方似乎有些失望,眼圈泛紅的返回了后廚。趙猛知道素月也許是個好姑娘。跟曹琳的嬌矜,傲慢比起來,這個女孩身上的優(yōu)點不少。如果自己跟她在一起,會是什么樣子?就目前來說,他對她還不是很了解,但對方卻是潑辣直爽。感覺上應該是生活被照顧的井井有條,偶爾因為生活瑣事雞飛狗跳一把,她肯定會精打細算,對物質(zhì)沒有過多要求,這點跟曹琳是不同的。素月不會給他施加壓力,但也許會收管他的工資,給他留些零用錢,這跟曹琳又不一樣,對方不問自己的收入。因為他這點錢,入不了她的眼。趙猛得出的結(jié)論是,跟素月這樣的女孩過日子,踏實而平靜,從平凡中能得到一些趣味,這樣的生活也許是一成不變的,一眼看到老。而曹琳呢?應該是充滿了變數(shù)。她不會做飯,卻說自己很會拾掇房間,怎么收拾的呢?他突然想到了,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兒,不禁汗毛直豎……一個到處充滿刺激性氣味的家?還能住嗎?趙猛腳步平穩(wěn),一路上了二樓宿舍,打開房門,進去后,先是洗了把臉,跟著歪在床頭,拿了本看。他捻著一頁看過后,又翻下一頁。午間的陽光濃烈,外面的小樹被炙烤著,蔫頭巴腦,懶洋洋的彎下腰身,一陣風吹過,扶柳依依。在宿舍樓前有一顆梧桐,鳥兒在上面安了窩。此時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這份時光休閑而舒適,看著看著,趙猛不禁打了哈欠,他放下手中的書,閉上眼睛,伸長了腿腳,準備休憩片刻,可腦子里有事,卻是睡不著。領(lǐng)導的提醒,猶言在耳。迷迷糊糊打了個盹,睜眼時,已經(jīng)午后一點。趙猛揉了揉眼睛,伸了懶腰,半截腰身露了出來,卻是健壯的沒有一絲贅rou,他在穿衣鏡前整了整衣裝很快下樓。辦公室里的同事都在上班,不緊不慢的晃到了自己的去處,讓助理泡了一壺茶拿過來,兩人邊喝邊聊,及至聽到外面有人招呼自己,才放下茶杯。敲門的是領(lǐng)導的警衛(wèi)員。態(tài)度恭敬,說明了來意,客客氣氣的將他引領(lǐng)著一路來到一樓的會議室,此時房門緊閉,看不清里面的內(nèi)容。趙猛扣響門扉,傳來的聲音很是熟悉。推門而入,卻是一愣:會議室很大,放著一個圓桌,是呈橢圓形的,一側(cè)坐著三位高官,著正裝。肩膀上都帶著星星。男人以為看錯了,星星代表著什么?他是團長,兩杠三星,姐夫是師長,兩杠四星,而在這其間,有位領(lǐng)導居然是一根橄欖枝加一星,乃少將軍銜。趙猛連忙行了軍禮,自報了家門。在左邊那位是他們軍區(qū)的領(lǐng)導,也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中間的老人五十多歲,面生得很,卻是其中官兒最大的。他面色嚴謹,不怒自威。“坐……”左邊的領(lǐng)導,招呼著。“是?!蹦腥俗吡苏剑P挺的坐了下去。中間的少將手中拿著一疊資料,慢條斯理的念叨著:“趙猛,年齡二十五歲,十七歲參軍,十九歲進入特種部隊,次年執(zhí)行絕密任務……”趙猛滿臉冷然,認真的聽著,卻越發(fā)的心驚。這是他的檔案,卻是隱藏得滴水不漏,因為他的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腦子里放電影似的閃過,在特種部隊經(jīng)歷的嚴苛訓練,以及莊嚴的中南海,以及那位和氣而淡漠的首長。他微微失神。話音已落,少將緊緊盯著他的雙眼。“趙猛,你的資歷很好。”“首長過獎?!彼终粓A的回道。少將點了點頭。視線如利斧般雕琢著他的每一寸輪廓,好似衡量著什么,良久才問道:“現(xiàn)在國家需要你,有件任務需要你去執(zhí)行?!?/br>男人挺了挺胸膛,熱血沸騰。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進而興奮得雙眼冒光。——他想,有生之年,還有為國家出力的時候?“是,首長請講,身為軍人,國旗在上,我的一言一行絕不玷污金色的盾牌,人民在上,我的一言一行絕不辜負人民的期望。”他的陳詞慷慨激昂,擲地有聲。軍區(qū)領(lǐng)導贊許的點頭,同時微微皺眉,似有隱情,沉默了幾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