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郁陶背著書包回到家,一連好幾天,她沒有給霍維光打電話,而他也沒有聯(lián)系她,晚上,張阿姨過來做了飯,她正洗碗時,手機忽然響了,不知道撥來電話的是誰,但她連手上的泡沫都沒來得及沖干凈,擦了擦手便奔到了客廳。 她必須承認,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她的心塵埃落定。 她接通了電話,手指覺得有些黏黏的,不得已,拿著手機按了免提,到洗手間重新洗了一個手。 他的話音被水聲遮蓋的含糊,郁陶連忙關(guān)了水龍頭,我剛剛洗手呢,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在小區(qū)外面等你。 他的聲音有些低,如同此刻的心情。今天是送霍襄去國外的日子,張玫并不愿意,這幾天一直在鬧,反而是霍襄,在聽完他的建議后,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聲好。爺爺派來的人和他一起去別墅,張玫抱著女兒哭得涕泗橫流,最后被保鏢隔開,一直到上車,霍襄還在哭,看著她的眼淚,霍維光無端地想起郁陶,抱著母親痛哭于她而言,已是今生再也無法實現(xiàn)的事了,想到這里,將霍襄送到了機場,回來便直接開到了小區(qū)外。 郁陶動作一滯,撈起手機著急忙慌的便往房間里跑,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與拉開衣櫥幾乎在同一時間發(fā)生,拿出一條白色毛呢裙和牛仔外套,匆匆換下家居服,出門時還不忘在小鏡子前涂一層唇彩。 她鉆進車里,還未來得及坐穩(wěn)便聽見他問道:你不冷嗎? 裙擺之下露出兩根帶子,郁陶朝他搖搖頭,眼里一派認真,我穿了襪子。 霍維光眼神掃過她的腿,夾子扣住白色絲襪的花邊,帶子的另一頭延伸到不可觸的禁區(qū)。他看向窗外的道路,發(fā)動了車子,不再和女孩討論著裝問題。 郁陶吃過飯,所以是單純的陪他,下了車,霍維光看清她的打扮,稍顯寬松的牛仔外套遮不住纖細的腰身,腿上的絲襪更是薄得像一層皮膚,他朝她伸手,郁陶遲疑了一下,將手遞給了他,霍維光沒有在意這一兩秒的停滯,只是握緊了她還算暖和的手。 和他吃了這么幾次飯,郁陶算是明白了,他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餐碟里的留白最好比食物多,郁陶說是不吃,臨了還是沒忍住,點了一份醪糟冰淇淋。 看霍維光一臉不贊同的表情,郁陶朝他眨眼笑,冬天的冰淇淋更好吃。 他吃飯,她吃冰淇淋,本以為醪糟冰淇淋味道會不倫不類,但是吃到嘴里時,還是讓人眼前一亮,不是奶油冰淇淋那樣濃滑綿密,帶有一點冰碴的口感,嘗起來更清爽。雖然吃起來意猶未盡,但是郁陶也不敢再點第二份了。 冰淇淋的威力在出了室內(nèi)的那一刻被喚醒,這一次郁陶很自覺的把手塞進了他的口袋里,回到車上,霍維光沒忍住,連聲音都冷了幾分,下次還吃嗎。 吃。她如同嗜甜的賭徒,真的特別好吃。 話里帶一點點回味的意思,倒真讓他好奇那滋味,湊過去捏住小巧的下巴,他含住她的唇,舌頭攪弄著,嘗到她齒內(nèi)的鮮甜。 雖然如此,評價時還要故意皺眉,吐出兩個字,一般。 食指貼著唇,郁陶一時惱怒也不是,羞澀也不是,恨恨地瞪他一眼,躺進皮質(zhì)座椅里。車子駛過大橋,她也沒有問他去哪兒,不過停下時,她還是驚訝了一下,四周連路燈都寥寥,而視線一轉(zhuǎn),遠處的江面有輪船駛過,明黃色的燈光將它裝飾得如同被黃金打造,對岸的霓虹燈一串一串,勾勒出一幅令人目眩的輪廓,這是一座永不停歇的城市,引得多少人為它前赴后繼,不舍晝夜。 你是不是不高興?顯而易見的問題,問出來說不定也不會有答案。郁陶才不會犯傻,清了清嗓子,把家長會的事分享了給他,她本來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的,可是看見舅舅的那一刻,她又感動又高興,雖然,還有一點傷心。 但是還是有人愛著我的,至少我不是一個人。她看向他時,眼中一片寧靜,在面對他的許多時刻,她都算是坦誠的,他陪她渡過最艱難的時刻,所以無論如何,她對他總有幾分依賴。 此時此刻,霍維光只想遮住這雙眼睛,好讓內(nèi)心的情緒來得不要這樣迅猛。他伸出手,燈一下子滅了,連引擎聲也停下來,像一個訊號似的,一只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了過去,郁陶驚呼一聲,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跨坐在他的腿上,她穿的裙子本就貼身,現(xiàn)在更是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 他勾住她的下巴吻上去,纏住她的舌,一只手在她的腰際流連,慢慢往下滑,從柔軟的裙邊偷渡過去,肌膚相觸的一刻,郁陶渾身顫栗,握住一瓣臀,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隔著輕薄的底褲,一次次擦邊而過。細膩的皮膚,如同脂膏,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軟嫩。 失重的感覺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強烈,郁陶抓住他的頭發(fā),整個人都要化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越來越過分,終于挑開了那層遮蔽,探入了濕熱的泉,她連忙搖頭,拒絕的聲音被他吞入口中,手指攪弄著,像是被另一張唇含弄。他的頻率三淺一深,她也配合著,在探入第二根手指前,難耐地夾住了腿,到達頂峰的那一刻,她竟聽見一聲汽笛,隨后便是一片空白。 她趴在他的肩頭,聽見他扯紙巾的聲音,連耳尖都燙紅。外套被扯下丟到副駕,拉鏈被拉下的聲音在車內(nèi)清晰到極點,這仿佛也耗盡了他的耐心,拉下裙子前襟的下一秒,胸罩被推高,他握住一只軟雪送入口中,咬弄那一顆紅豆,又伸手捏揉著另一顆,嚶嚀的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臉紅,郁陶咬住手背,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如果不能好,恐怕壞要壞到極點。 四野寂靜,郁陶的鬢邊都已汗?jié)瘢艟S光給她穿好胸罩前,還輕輕嘬了一口,她實在沒忍住,在他肩上搗了一拳,反而惹得他悶笑,兩條腿跪的酸麻,稍微一動刺激得她直哼哼,他動作一停,不想完了? 她抿著唇向他抱怨,腿麻了。 將她重新送回副駕,郁陶平復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撈起滑到了小腿的絲襪,重新用夾子掛住,霍維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動作,十幾歲的女孩,漂亮得不像話,哪怕是瞪人時,眼睛里也帶著鉤子。她把遮陽板打下來,掀開鏡蓋,一點燈霎時亮起來,看著亂糟糟的長發(fā),有些無奈,只好用手做梳子,稍微理了理。最后又從外套里找出唇彩,在唇上涂了一圈,就像畫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