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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就是天生來克她的,來燒她的,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謝嘉楠眼眶紅了,越想越生氣,但最后她還是將那張便利貼疊好夾在自己的筆記本里。她在小區(qū)附近吃了早餐,一個人又回了公寓。她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比上物理課過得還要慢。下午三四點鐘時,她差不多寫完了全部的作業(yè),正當她想找點什么事做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謝嘉楠直接拿過手機,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出她的緊張,等她點開微信界面時,她的心也跟著這條消息落空了。“今天晚上請我吃飯。”是宋渝。說實話,她有些后悔答應(yīng)他了,不是請他吃飯的事,而是時間在這周。她有些猶豫,因為她在想許琰,她會不會回來和她一起吃飯,或是他會不會想到有她在等他。算了,她想這么多干什么,那張卡已經(jīng)表明他的態(tài)度了。謝嘉楠回了句,“好?!?/br>“那六點廣場見。”“好?!?/br>時鐘慢慢走過,已經(jīng)下午五點鐘,謝嘉楠打算收拾收拾出門了。正當她準備上樓換衣服時,她聽到了她期盼已久的開門聲。謝嘉楠猛然回頭,那人俯下身子,手撐著鞋柜在換鞋。她一直盯著那身影看,最終那男人直起身來看她,“吃飯了沒有?”謝嘉楠搖了搖頭,“沒有?!?/br>他笑著看她:“那晚上想吃什么?”一時之間謝嘉楠分不清楚他的笑是因為她,還是出于禮貌,她慢吞吞地說了句,“晚上和朋友出去吃?!?/br>“噢,”許琰了然點了點頭,“那我自己吃火鍋了?!?/br>他語氣中帶著遺憾,可遺憾之中卻藏著幾分顯擺。他知道她喜歡吃火鍋,故意的。謝嘉楠心緒難平,她無法分辨出男人這般舉動是為何?扇“巴掌”之后的安慰?因著朋友的情誼對他meimei的照顧?不說喜歡,他有沒有把她當做朋友?沒有,謝嘉楠明白,他甚至都沒有把她當成朋友。“許琰,你把我當成什么?”許琰腳步頓住,他沒吭聲。“我們之間難道連朋友都做不成嗎?”“你一定要把我推開嗎?”“你能不能別扇個巴掌再給我個棗,我受不了,許琰。”“謝嘉楠,”許琰轉(zhuǎn)過身,他眼中醞出一層薄薄的怒意,他身側(cè)緊握的手似在壓抑著什么,最后一道長長的嘆息落了地,砸在謝嘉楠的心坎上,“你先去吃飯,我們回來再說?!彼恼Z氣又回歸了往常的平靜。“許琰,你總是這樣?!敝x嘉楠說完,轉(zhuǎn)身上了樓梯。許琰看著謝嘉楠的身影,眉間輕蹙。那緊握成拳的手慢慢松開,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發(fā)泄般地吸入一口,煙圈nongnong上升,他目光晦暗不明。——一更完畢,二更晚上。200珠珠,沖鴨!是朋友謝嘉楠整頓飯吃得都心不在焉的,宋渝看出她有心事,但是他沒多問。他相信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要謝嘉楠想說,她肯定會對他說的。兩人吃完晚飯又去了隔壁的奶茶店喝奶茶,謝嘉楠不喜歡喝甜膩的,便點了杯烏龍茶,宋渝則是點了阿華田。謝嘉楠一邊撕著吸管的包裝,一邊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在她視野的盲區(qū)內(nèi),宋渝拿著吸管的手頓住,他微微抬頭看她,見謝嘉楠神色沒有異常,便平淡地說謊:“沒有?!?/br>宋渝太了解謝嘉楠了,若是說有,說是他喜歡的人是她,她會義正言辭地拒絕他,再躲得遠遠的,若說是別人,他連編排的對象都沒有。“如果有人和你告白了,但是你不喜歡她,你會怎么做?”宋渝清了清嗓子說道:“拒絕?!?/br>謝嘉楠接著問:“直接拒絕嗎?一點情面都不留?!?/br>宋渝滿眼只容得下她,“嗯?!?/br>聽到宋渝的這聲肯定,謝嘉楠覺得自己完蛋了,許琰會直接拒絕她嗎?他那句等她回來再說,他要和她說的會不會是,“謝嘉楠,我們之間說不上是朋友?!?/br>又或者,“謝嘉楠,照顧你純粹是礙于你哥哥的情面,”按照許琰的風度,他還會加上一句,“如果給你造成誤會,是我不對?!?/br>她恨不得掐死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好不容易拉近一些,她因為貪婪而玩火自焚,更因為自己的意氣行事,將之前的一切都付諸東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卑微到許琰能對她好就夠了,她為什么要去深究背后的因果關(guān)系呢?有那么重要嗎?有,很重要,可她不敢知道。宋渝瞧見謝嘉楠臉上復雜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怎么了?”謝嘉楠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告訴他,“宋渝,我有喜歡的人了,可是……”那杯阿華田直接掉落在地,灑在男孩兒干凈的白襯衫上。謝嘉楠拿出紙巾遞給他,甚至想上手幫他擦拭,她快要觸碰到他衣角的手突然被男人抓住。宋渝看向兩人交扣的手,陡松開,聲音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我自己來就好?!?/br>他再怎么擦拭,潔白的襯衫上已留下淡淡污漬,正如謝嘉楠的那句話雖說了一半,可已在男人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風浪不停,不止,他的心翻涌,忐忑。因為這打翻的奶茶,兩人換了話題。謝嘉楠回家時已經(jīng)九點多鐘,她站在門前不敢進去,她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么。命運的刀尖直指她身,下一刻是生,是死,皆是未知。最終,她還是邁進了那道門。意外的,房間中沒有火鍋的味道,客廳的燈正亮著,許琰正坐在陽臺的榻榻米上,他聽見聲響,聞聲回頭,“回來了?”謝嘉楠應(yīng)了聲,她目光意外地沒落到那人的身上,她看向放在他身側(cè)煙灰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味,他是抽了多少,拒絕她有這么困難嗎?“我上樓了?!彼淮?/br>“等等,”許琰出聲,“謝嘉楠,我們談?wù)劇!?/br>今天是他叫她全名最多的一天。在許琰那里,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被人叫得這般千回百轉(zhuǎn),柔情萬千,但她再清楚不過,所有的柔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