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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那牌哪來的?”險(xiǎn)險(xiǎn)避過一只咸豬手,蘇西壓低了聲音問袁霜。“我的收藏,老宅子里翻出來的?!?/br>“別看我們現(xiàn)在只是兩個小隊(duì)調(diào)查員,聽我們家那老頭子說,我們家以前在天界牌面可大了。那是可以和斕家比肩的大家,就比朱家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點(diǎn)?!痹兑膊辶艘蛔?。袁霜點(diǎn)頭:“我也聽外公說過,當(dāng)時廢妓館沒落的兩大家,就是我們袁家和斕家。我們被貶去了南???,斕家被謫到了東境。不過一千多年前,斕家已經(jīng)舉家遷回到中央。三年前,斕家的公子和朱家的大小姐訂了親,斕家現(xiàn)在的勢力怕是還要強(qiáng)過被貶謫之前?!?/br>袁家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把事情解釋得挺清楚。等一下,廢妓館?袁霜也覺出了有什么不對,只有袁露還在心心念念他的“桂花魚”、“水晶排骨”和“碧羅筍”。方才那酒家的小二可是說了,蓬萊仙妓館膳房的廚師是巫界排名第一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膹N神。“所以,你們袁家是什么時候被貶謫的?”蘇西的右眼皮跳的厲害。“…帝元之亂之后?!痹塘丝诳谒?/br>“那廢妓館是什么時候?”“廢妓館…是整場帝元之亂的導(dǎo)火索?!?/br>“怎么了?”窗外陰雨連綿,窗內(nèi)茶香滿溢。茶樓內(nèi)三三兩兩坐著幾個人。這里是巫族內(nèi)陸的一個市鎮(zhèn),離仙巫交界之處已有百余里。方才問話的是倉頡,答話的是天帝。只是倉頡化身淼淼書院的學(xué)生李星和,而天帝化身…一個絕色美人。“天帝,你一定要用這副模樣來找我嗎?”李星和搖頭默嘆,帝元雖然變了模樣,可吸引的注意力卻是比從前更多。其實(shí)巫妖之地沒人知道天帝長什么樣,因?yàn)闆]人在乎,就算帝元頂著自己那張臉來,“那不行,我一個傀儡天帝,誰知道背后是誰,牽著的又是哪根線。萬一有不要臉的眼線跟著我呢?”帝元眼神虛虛一掃,隔壁桌正在低頭喝茶的男人突然嗆了一口水。窗外的雨勢突然變大,水珠從敞開的窗沿上濺了進(jìn)來,膽小的雨靈一進(jìn)入室內(nèi)便開始四下逃竄,大多數(shù)又馬上回到了屋外的暴雨中。卻有一滴水珠幻成了一條透明的小魚,只比指甲蓋大那么一點(diǎn),悠悠繞著李星和的衣袖轉(zhuǎn)圈兒。“哼,看來這滴雨很喜歡你。”帝元掩起袖子悶笑了下,手腕翻轉(zhuǎn)間,剛才那繞著星和打轉(zhuǎn)的雨滴就被他收到了掌間。“我的新寵物?!?/br>帝元笑了笑,指尖輕戳了下在他手心里搖搖擺擺的那滴水珠:“叫你念念好不好?。俊?/br>帝元手中不斷掙扎的“小魚”發(fā)現(xiàn)李星和在看它,驟然就不動了。輕輕甩著尾巴,像是在害羞。李星和沖它笑笑,這小雨滴確實(shí)還挺可愛的。“對了,你要的東西?!钡墼阉槭杖胄渲?,將一個紫檀色小匣子遞給了李星和:“催情大力丸,祝今晚好運(yùn)。”音量剛好讓整個茶室的人都能聽清楚。化身女人的天帝攏了攏自己煙紫色的裙擺,回頭對剛剛嗆水的那人道:“喂,走啦。你帶傘了沒有?”望著漸漸消失在雨幕中的兩個背影,李星和握在匣子上的手緊了一緊。朱家勾連獸族和鬼族,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的罪證,就在這小小的匣里。Chapter59.云雨巫山(下)雖然生意沒有平時好,但仙妓館的膳房里還是坐了不少人。蘇西和袁家兄弟挑了個靠里的位子坐了,既不打眼,也方便觀察進(jìn)出的人。“喂,你們猜今天那兩個人會來嗎?”“會來吧。大貓…元先生說李星和今天下午就出門了,他一般不在書院的時候就會來仙妓館?!?/br>“哇——水晶排骨真好吃?!?/br>蘇西和袁霜鄙視地看了一眼吃得滿眼星星的袁露。“不讀書就招妓?這也太奇怪了吧…”這倉頡到底想干什么?蘇西一時間還真想不明白。袁霜猶豫地道:“我小時候聽伯祖父說過,仙妓館最出名的不是美人,而是消息網(wǎng),還有一些私下的人情交往。就拿斕家和朱家來說,在斕滄和朱穆定親之前,誰都不知道這兩家的關(guān)系如此深厚。這兩人雖然是同學(xué),但他們可不是什么自由戀愛。據(jù)說朱大小姐當(dāng)初鐵了心地不同意,最后是朱家拿當(dāng)家的位置安撫的?!?/br>“你伯祖父?”“咳咳。我伯祖父早些年因?yàn)槟承┰颍悔s出了袁家。小時候,他最喜歡給我講天界的故事,其實(shí)袁家這塊牌子,也是他給我的?!?/br>蘇西虛虛夾了口綠筍:“李星和就算真的來了妓館,我們在膳廳能知道嗎?要是他直接進(jìn)了廂房呢?”“膳廳有包間,如果有貴人要議事,會由小廝由后門引入。李星和只是尋常書生,議事應(yīng)該會在廳里。至于各姑娘的廂房,那還不如膳廳呢?!?/br>說話的居然是沉迷于美食的袁露,他神神秘秘的靠近兩人:“姑娘的廂房里,裝了’監(jiān)聽’?!?/br>兩人神色復(fù)雜地看向袁露,身為哥哥,袁霜臉上更顯擔(dān)憂:“阿露,這些應(yīng)該是妓館秘辛…你的能力…恢復(fù)了?”他轉(zhuǎn)向一臉疑惑的蘇西,解釋道:“袁露從小就有探知一個地方秘密的能力。袁家被貶謫的時候我們還很小,舟車勞頓,路上的第三個月我弟弟發(fā)了一場高燒,后來他的能力就消失了?!?/br>蘇西咽下嘴里的綠筍,正打算好好吐槽下仙神這種“一人一個必殺技”的金手指模式,卻在看到門口的人時,呆住了。“艷jiejie,你可是害我們好等啊,今天你一定要讓春娘把她新釀的云雨巫山拿出來請大家喝。”朱子殊撒起嬌來,毫無邏輯。春娘斜斜賞了朱家公子一個白眼:“云雨巫山可不是一般的酒,我只有一小壺,留著可是要請我們可愛的朱家meimei的。臭男人沒份!”紅艷聽到“臭男人”幾個字不由皺了皺眉頭,朱家兄妹倒是毫不介意。朱萸莫名有些喏喏:“林楠是去找…阿奴了嗎?他一會兒…也跟我們一起吃飯嗎?”“對啊,阿奴找的什么爛借口!他和紅艷讓我們等了這么久,怎么能不來賠罪???”春娘邊說,邊親熱地挽上了朱萸的手臂。趁朱家兄妹不注意,紅艷用心語與春娘溝通。“春娘,你干什么?朱家小姐有識真話的能力,和她接近很危險(xiǎn)。不要輕舉妄動?!?/br>“紅艷,我們?nèi)说攘颂昧?。我jiejie被朱重山逼死,而你和阿奴從小被拐,這些罪我們本不該受的!朱家該死!”“春娘!我們答應(yīng)過李先生,他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