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 - 委屈和?!
“虞晚醒來的時候,全身都痛/酸/累”這樣的開篇,臣妾已經(jīng)用倦了。更何況事實上,近來這些天,比起酸累沒力氣的醒來,虞晚被壓醒的次數(shù)更多了些,你知道的,李傲嘛嘛李傲現(xiàn)在渾身都沒勁。他知道虞晚醒了,因為他就一手墊在她頸下,一手圈著腰的抱著人,把整個腦袋都往她胸前埋——故意的。他醒的時候,姿勢還不是這樣。不過也有可能是他本來就沒有睡沉過去——這很不像他,就如同現(xiàn)在他埋在這,但是一動也不想動。——他李傲,有過幾回“一動也不想動”的時候啊。虞晚感覺到了。在床上被他這么抱著壓醒來,多半都是有場折騰守在后面等著的。雖然有些無奈,但人畢竟是適應能力極強的物種之一,挨過了這么些事吧虞晚甚至覺得有點兒習慣了,更何況,她的反抗也沒成功過,就等著了。結果等了一會兒,再一會兒,還一會兒。李傲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虞晚小心的觀察到他露出來的小半截臉上,眼睛確實有在以大約十秒一下的頻率眨動的話,虞晚甚至想要打120了。——睡著的李傲都不會這么一動不動的!肯定是暈過去了!開個玩笑。但也真的能說明情況的嚴重性。虞晚哪有過什么哄男生的經(jīng)歷(也沒哪個男生在她面前是要哄的),尤其李傲還自帶最強反差,真是讓人頭大——照模照樣照哄陳婷多吃菜別喝酒那樣,輕聲細語的摸摸頭,問怎么啦?心情這么不好的樣子?跟我說說呀?并試圖從這個被抱住埋胸的躺位撐成坐起來,觀察觀察表情,也方便摸摸臉(對男生管用嗎?)什么的然后這個過程耗費了十分鐘,還沒達成預期。李傲連配合的精力都抬不起來似的,虞晚費勁的挪,他就跟個巨型掛件一樣巴著被挪。虞晚的本意是想自己坐起來,然后跟他面對面說說話哄哄人問問到底怎么了的,結果挪成45°斜靠之后真的抬不動了,放棄,就這樣吧。停下來試探性的揉他頭發(fā)刺刺的腦袋,另一手也環(huán)過來圈住,不知道摸哪,總不好捏女孩子臉那樣的捏他吧?呃正常搭著是在耳朵邊上,那摸摸耳垂好了,摸耳垂是不是種按摩來著?不知道,不過這倒也不太重要。少女手上的力道對李傲來說自然是偏輕的,如果摸按的地方不在腦袋上,估計這狀態(tài)下的他都感覺不出來。但是一個腦后一個耳垂,溫熱又軟綿的力道混合著口鼻臉處抵著的柔柔體香,像一縷煙霧鉆進了巖石堆砌的洞xue,繚繞著他極其低沉的精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把他弄醒了。“”虞晚實實在在的摸了他好一會兒,摸到動作都有點兒脫離了意識驅使的時候,一動不動的李傲終于偏了一下腦袋。嗯?少女趕緊低頭,確沒能如想那般對上他的視線——“我再抱會?!?/br>平素里活力滿滿到似乎一刻也不會停息下來的人,此時含混不清的吐出這樣幾個字,兀自把腦袋一偏,被她輕揉到有些發(fā)燙的那側耳垂壓著貼到了她的懷里,換埋另一側的臉。“”虞晚哭笑不得。“怎么了呀”虞晚也無法,只能復這般溫聲的問,換了側臉也行,那她也換只手摸。“不要不說話嘛,李傲發(fā)生什么事啦?”“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會害怕的”“”“別摸了?!?/br>聲線都有些變了的男音悶聲悶氣的吐出來幾個字,少女聞言,手上動作下意識一頓,再兩秒,才又聽見他繼續(xù)悶聲悶氣的補:“再摸要硬了?!?/br>“”虞晚,哭笑不得,again。但是。說真的,比起他現(xiàn)在這樣,虞晚真的寧愿面對他說他硬了。“你怎么了嘛?!?/br>虞晚聽話,不摸了,手放下來,輕輕的搭在他身上。“李傲,什么事讓你這么難受呀?”李傲,什么事讓你這么難受呀?人的情緒一直是種無法說盡的東西,因為千人千種,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情況。李傲是個熱烈的、沖動的、精力充沛的、不服輸?shù)娜?,類似的形容詞還可以找出很多,用在他身上都合適,這一點,你也認同的,對吧?他自己也是這么認同的。在這些他自己也認同的形容詞前,他像是坐著滑梯一樣,毫無阻攔、甚至都沒減過速、拐過彎的,哧溜——活過了二十年。他過得很順,沒吃過什么苦,沒踩過什么坑,至于其他的,比如什么委屈?他受過什么委屈呢。——他受過什么委屈呢?他過往的所有年歲與日月包裹著他,讓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委屈。所以,什么是委屈?——虞晚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呃”虞晚卡了一下殼,和很多人一樣,算日子的公歷農(nóng)歷這個吧,都是靠手機日歷,自己不會算。并且各個地區(qū)、甚至各家各戶的風俗習慣都有差別,過不過小年,早飯午飯晚飯哪一頓算過節(jié)飯,除夕從什么時候算起,守歲還是不守歲都有可能你和我的套不上,很正?!辽儆萃硎沁@么想的,很正?!醇依镩L輩的意思來嘛!然后,剛剛,李傲艱難萬分說的事是,他被他大伯勒令今年必須回去過年,死線是人大年三十之前必須到——公歷日歷上,大年三十就是后天,0:00~24:00,。但他大伯家一直隨的是前一天午飯之后就叫三十,三十晚飯過后單獨稱除夕——也就是說,明天午飯吃完之前,他必須出現(xiàn)在他大伯家,換算過來,今天晚飯后,他就必須得去趕最后一班飛機。今年過年不能和她一起在這里過了……今年過年不能和她一起在這里過了。這。就這。第一反應哦,虞晚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這事?!把你弄成這么副差點要打急救電話的模樣?!不至于吧?。?/br>她差點這么說出了口。好在她慣來反應不算靈敏,腦子里一震,硬生生的拔起來一個念頭,把關鍵詞加粗描紅的框了出來。【大伯】李傲的大伯。一個虞晚至今沒有見過的男人,也是一個虞晚極其想見、又深知自己并不敢見的男人。虞晚想過這個男人。“他”是李傲父親的長兄,是個輩分鮮明不容含糊的長輩,這個毋用多說。并且,或者說,虞晚想得更多的是,“分量”。“他”一定是個位高權重的人。不說別的,別的虞晚也不懂,至少,雷霆的J章虞晚是親眼見過的,在Z大軍訓的那么點時間,她也能感覺到雷霆級別。那么,雷霆對“他”的態(tài)度,以及李傲話里的用詞,其實也就是一把隱性的尺——這個男人,虞晚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能力冒犯的,就如同她的潛意識與第六感在拾起李傲篇章的回憶時,瘋狂的想要把那個暑假斷層的原因和這位“大伯”聯(lián)系起來,她想也不想的阻斷掉了一樣。這是一種生命體對危險的嗅覺,比如電視劇里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不該知道這些事”“不要問”那個暑假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記憶出現(xiàn)這樣大的變動,甚至還有這樣長的斷層?“不要問?!?/br>李傲不可能在沒有原因的情況下乖乖被送走,還整整一年不和她聯(lián)系,不是嗎?“不要問。”能做到這些事的,只有“不要問!”虞晚不問。她當時沒有更多的猶豫,直接作出了判斷,現(xiàn)在也是。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而是”后面的句子,不用一字一節(jié)寫清楚。就如同這些事,那個人。[你還沒有一字一節(jié)把它和“他”弄清楚的能力。]所以不問。所以啊。確實。確實這樣一想,也難怪李傲會是這個狀況了。本來美滋滋盤算好要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起過年守歲迎接新春,結果突然強迫接旨,美夢碎到水里連聲響都沒有,趕急趕忙的就得走而且。提到“大伯”,連她都回憶了一下高三被棒打鴛鴦的事,作為另一方的李傲怕是被逼更加血淋淋直面“就算人被搶過來了,還是一樣得躲躲藏藏!”的事,這個的不自由,對男性尊嚴來說確實呃。而而且。他肯定也想到,他這么被逼著一走,原本的計劃就全落雷霆身上了吧換位想一下,都有點心疼了。“沒事啦”少女輕且軟的哄。不得不說反差萌確實是這世上沖擊力最強的存在之一,虞晚想過了這么一遭,看他這么副明明有點顯兇、但現(xiàn)在憋得眼紅氣悶,聲線都有點變了的模樣,簡直暴擊。貼下去親額頭親眼睛,抱個嗷嗚嗷嗚直蹬腿又沒點辦法擺脫困境的小狼崽子(大狼崽子?)那樣哄,捏捏爪爪什么的好巧不巧,李傲還因為真的憋著氣而愈發(fā)神似,哄到最后虞晚越來越想笑,往枕頭里直偏頭,被發(fā)現(xiàn)了——給李傲氣得,又不可思議又憋氣,捧著她臉端正了問她笑什么不跟他一起過年守歲她反而很開心嗎!——跟這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嗎!但是這就不是一句兩句解釋得清的事了,虞晚濾鏡上頭,看他這個逼問的樣子都像狼崽齜牙,結結巴巴斷斷續(xù)續(xù)說個前后大概,李傲也是又氣又樂——膽子大了啊,覺得他像狼崽?狼?嚯,敢情那話說得一字不假,妹子摸男生腦袋,就是在摸狗。不過也行,反正能摸他腦袋的也就面前的這一個,隨便了,摸狗就摸狗吧,喜歡摸就摸。低下去貼住了動動。他頭發(fā)刺!先前那么趴著不動還行,這么抵上來轉癢死了!少女被癢得咯咯直笑,又推不開他腦袋,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兩只手收到胸前要擋他——那當然是擋不住的,兩只手腕一捏一舉,眼睛里盯著那兩團被扯得一齊蹦出各吐一口奶的白兔子,淤了半上午的氣呼啦啦的往身下鼓,火急火燎的就硬疼了起來。“繼續(xù)摸,我還不高興,你再摸摸我?!?/br>什么呀少女哪能看不出他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這種時候,男人什么胡話都是張口就來的,習慣了,并且后天就真的三十,他少說也是要走個幾天的,摸就摸吧。李傲昨天晚上就不多滿足,這嬌嬌神智迷糊的說他不會的事還沒好好清賬,就被過年的噩耗沖得換了權重,正好一并都算上——把人撈起來端在身上,自己往椅子里一坐,又催她“繼續(xù)摸”又啪啪的拍著手里的小屁股問“想被干哪個洞”。虞晚虞晚聽這種話就上頭上臉,兇萌兇萌的狼崽濾鏡煙消云散,當下就不肯了,撤了手立刻扭著要起身要走——這也肯定是走不了的啦。李傲箍著人不放,咧著嘴追著問,杵在少女陰戶下的jiba來來回回的滑啊戳啊,一副非得聽個答案的架勢。虞晚羞起來了也有脾氣,酡紅了臉掙不脫,那也就是咬著嘴唇不說話,跨在李傲腿上坐著磨,磨來磨去的磨得李傲硬梆了的jiba跟淋了勺水似的不算,兩個人疊在一塊的腿縫里都滑了——服輸服輸,不說也行不說也行,做就是了。該是這些情緒的影響,李傲姿勢都不帶換的,就這么坐在椅子上弄著她起起伏伏的做,疊在得緊壓在他身上的rouxue兒濕漉漉水汪汪,含著那大東西“啵呲”“啵呲”的響個沒完。還壞得要死,jiba對準了的,都往微微凸起來的一小塊上撞,撞得少女反應大得很,幾分鐘之后就不行了,抖抖索索的一小柱一小柱的泄泄也不管,反而愈發(fā)上頭上眼的掐著小屁股把人捉得動都動不了,手上還不準她停,一邊聽著耳邊嬌嬌脆脆的哭啊叫啊,一邊惡狠狠的要她全聽到肚子里去:“老子就走幾天知道沒?應付完我奶奶我就回”“這幾天媽的,給老子記清楚被霆哥cao了多少回!”“怎么cao的,在哪cao的cao逼cao屁眼還是cao奶子cao嘴都記清楚了!聽見沒!”“嗚嗚嗚聽、聽見了嗚嗚”“聽見了?記得了沒?嗯?”“記得嗯嗯!!嗯記得了”“寶貝兒要記什么?嗯?”“要嗯呀~要記你不、不在的時候被雷叔叔cao了多啊啊多少次”“****”李傲牙都快咬碎了,明明是他逼著人說的,結果自己又聽不下去,干脆噙了那紅潤潤的小嘴重重的吮做完這趟,兩個人都喘吁吁汗津津的沒了動了力氣和想法。等到磨磨蹭蹭弄得清爽了,一看手機,安排過來送李傲去機場的司機已經(jīng)打了四個未接來電,第一個甚至已經(jīng)是五十分鐘前。李傲仰天長嘆,虞晚怕他再耽誤,時間來不及,路上得飛車,不安全,也別難為人家司機,連聲催他快些——好話說盡,終于哄走了。然后,還沒等虞晚好好來面對一下“轉過身后的屋子里只剩她一個人”“年關將近,而她現(xiàn)在連自己具體在哪個城市都不知道”等等等等的寂寥感慨,客廳里的那架仿古造型座式電話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嚇得她險些原地一彈。電話響了!誰打來的!好可怕!震撼三連,感慨可能會遲到會變調,但不會缺席(誤)虞晚下意識里當然是不敢接——別是李傲的大伯吧!硬生生拖到對方掛。然后對方緊接著打了第二通。?。。?!虞晚頭皮發(fā)炸,腳下千斤的挪過去,拿起聽筒放到耳邊,打定主意如果聲音陌生決不說話!結果是雷霆:“怎么這么久才接?睡覺了?”。是您??!太太太好了………………虞晚一瞬間眼淚都差點沒包住,簡直有了種劫后余生的感動:“沒有沒有!是我沒敢接”雷霆好笑:“放心,能往你手里那座機里打電話的只有我——李傲走了沒?”“走了呀”虞晚繞著電話線,看了一眼確實只有她一個人了的室內(nèi)。“那就行,你在家等我一下,等會帶你出門?!?/br>“好的,路上小心哦。”“嗯。”“嘟··嘟··嘟··”嘟?放下聽筒,走出兩步的虞晚,突然僵住了雷霆剛剛說了什么來著?[你在家等我一下]等我一下[等會]帶她出門????出——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