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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說過我?”江停似乎是沒預料到這個事情,語氣里是毫不遮掩的笑意,桃花眼也變得更加爛漫,不自知的彎彎眼角,帶的眼下那枚淚痣都跟著提高了幾分。“對啊,他說起你的時候還挺多的,真的,跟你一比,我就更嫌棄他了?!?/br>江停謙虛地擺擺手,“哈哈,你們姐弟感情一定很好,我看他還是挺怕你的。”徐喬頭也不抬,繼續(xù)熬她的湯,“大概是我從小把他打怕了?!苯B犃艘粋€沒繃住,嗤嗤的在那里笑,和她剛才的掩飾不同,他完全放開,沒有想過找一塊布把那個原本的自己遮起來。徐喬突然理解為什么徐則會和他成為朋友,因為他實在太過真實了,笑就是笑,不會掩埋自己的真實情緒。在人人都有一副面具的今天,實在是太過難得了。其實剛才那番話,徐喬調(diào)侃的成分居多,她對徐則沒動過手,更別說把他打怕了。由于自己經(jīng)常遭受暴力的緣故,她非常討厭往別人身上施加暴力。對于她來說由受暴者變成施暴者是非常恥辱的一件事。那是無比恐怖的,如果她和徐偉有一樣相同的缺點的話。她并不屬于徐偉,也不是他生命的軌跡,自然當她與徐偉背道而馳的時候,她是滿心歡喜的,只要不和他一樣,她就會無比快樂,甚至再進一步,就當已經(jīng)擺脫這個她在心里已經(jīng)下了了無數(shù)次詛咒的家。菜全部都做好的時候也不過才剛剛十二點出頭,徐喬朝外面喊了一聲,讓阿福和徐則去洗洗手,準備吃飯。餐桌上,徐喬和徐則坐在一起,阿福在她的對面,她剛才示意阿福坐過來的時候,他沖她搖搖頭,幅度不是很大,然后堅定地選擇了對面的位置,徐則自從窺見他姐的秘密之后,整個人就跟裝了探測雷達一樣,剛才他倆那點小動作,完全沒離開他的眼,不過他也沒說什么,畢竟他一開口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就當這對小情侶玩情趣了。再看看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處于狀況之外的徐立軒和江停,徐則有些膨脹,跟他們一比,自己簡直就是開了外掛,擁有上帝視角。現(xiàn)在,他才是這個餐桌上唯一的掌控者,心里正美著呢,就聽見他對面的江停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徐則,你干嘛笑的那么猥瑣?”暴雨???徐則看著懟他的江停,再看看給江停豎大拇指的徐喬,一瞬間來自社會的nongnong惡意將他籠罩,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點什么?什么時候這兩個人這么熟了?“呵,那是我的邪魅一笑,不懂就不要亂說好不好?”徐則接過來他姐給他盛的湯,以牙還牙地懟了回去。餐桌上他倆時不時地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好的簡直不像話,再配上徐徐升起的熱氣,雖說有些夸大,但是徐喬確實感覺,眼前就是萬家燈火,那些往事,還有曾經(jīng)從心里噴發(fā)出來的惡靈,好似都消失殆盡,就連恨意都無足輕重。徐則把魚挑好刺給他姐夾了過去,江停那個時候恰好也在夾魚rou,結果因為rou周圍的湯汁有些濃厚,一下子沒夾住,徐則非常不給面地笑了出來,在對方疑惑再加上怨懟的眼神中,把那塊剛才僥幸逃過一劫的rou,夾到了江停的碗里。“需不需要我安慰一下你?”“你為什么要安慰我?”都是問句,很明顯,暫時性地,兩個人沒有在一個頻道上面。徐則聳聳肩,“算了,先不安慰你了,我剛才打游戲贏了,現(xiàn)在正高興著呢。”......就在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時候,阿福左看看,右瞧瞧,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給徐喬碗里夾過去一筷子菜,他奶奶曾經(jīng)告訴過他,人不能總是吃rou,也得吃菜,不然人容易生病,既然有人給徐喬夾rou,那他就夾菜好了。江停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間,外面轟隆傳來一陣雷聲,屋子里瞬時就是一暗,他們剛才吃的太過投入,根本注意不到外面的太陽早已被遮蔽,烏云聚集在西邊,南城的上空變得壓抑無比,每個人都在步履匆匆地往回趕,生怕自己在最終的暴雨來臨之前找不到一個遮蔽所。轟隆又是一陣雷聲,從廚房的窗戶看過去,都可以看見那道延伸的極長的閃電,徐喬就看見自家陽臺已經(jīng)有水慎入,糟了,光顧著看,窗戶好像還沒關。徐喬正要起身的時候,徐立軒的動作比她還快,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陽臺上,趕緊把窗戶關住。跟外面的場景一比,桌上的飯菜也顯得不是那么香了,索性幾個人一合計就直接把桌子搬了過去,臨著陽臺,邊看雨邊吃飯,雖說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但是也沒什么外人在,怎么舒服就怎么來。幾個人中最興奮地就要屬徐則了,整個人幾乎是貼著窗戶就外面看雨下的很密集,就連窗戶上面都是一股小小的雨簾。“哇塞,我感覺我現(xiàn)在就是在花果山水簾洞里面?!保d許是外面太嘈雜,就連徐立軒也開始學著徐則的樣子,貼在窗戶上面往外邊看,說了一句,“陳山還是沒走。”“陳山是誰?”江??聪蛲饷?,思忖著,聽著像個人名。“哦,那是這條街上有名的釘子戶,當然并不是指他不肯同意拆遷,而是他怎么著也不肯回家?!毙靻棠托牡馗=忉?。“有家為什么不回?”徐則沒什么表情地彈了一下滴到身上的雨點,“那當然是因為不是所有的家都是家啊,看見沒,就是正對著九龍衛(wèi)浴的那輛卡車?!彼呎f邊指給江???,江停探過去身子,隱隱戳戳地約過水霧,看見了一輛卡車。“他兒子是個好賭的,陳山給他娶了兩個媳婦,全被他打跑了,就連兒子也給他帶走了,現(xiàn)在都快四十的人了,一天天的窩在家里沒錢了就找他爸媽要,不給就打,這不,陳山受不了了,就出來買菜,連家也不回。”“他媳婦不跟他一起嗎?”“他媳婦跟他也過不到一起去,不過是因為有個孩子一直沒離婚而已?!保靻滔乱庾R地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徐則,他臉上沒了剛才嬉笑調(diào)侃的神情,而是徐喬不常見的漠然。徐則心里門清,他何嘗也不是這樣,徐風和范麗早就過不下去了,但是為了一個他還在忍著,自己每次回去都跟看戲一樣看著他倆,上演夫妻恩愛的戲碼,真的,要是他倆離婚,徐則可能還佩服一下他倆的坦誠,也好比這么拖拖拉拉的,他總覺得,自己是被道德綁架的,一旦自己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好,就會得到一個白眼狼的稱號。他們肯定會說,你都不知道爸爸mama為你忍了多少?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們嗎?可是他從這段不正常的婚姻中并沒有得到幸福,而是掩蓋不住的厭倦,他們當真兢兢業(yè)業(yè)地演的毫無紕漏嗎?不,矛盾是不會消失的,他們也是會懈怠的,比如,自己就是他們怒火爆發(fā)的殃及者和犧牲品。那些忍不住的瞬間,他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