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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擺著呢,我能說什么,我就是心疼我姐,你好歹比我文化高,也能說上話,沒事就說幾句,畢竟,那也是你姐?!?/br>徐立軒張張嘴,腦子仿佛被誰掐住,語言功能暫且喪失,連復雜的詞語都一時想不起來,半天他也只冒出來三個字,“對不起?!保f的還磕磕巴巴的,差點咬到舌頭。徐則從嗓子里冒出來一聲輕笑,“你跟我說什么對不起呢,也輪不到對不起我是不是,jiejie跟你一樣,是個文化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也是定了型了,我要是有能力,就把我姐接出去,在哪里不比在這個家快樂呢?”徐則指了指床前面的電扇,說“你看,這里一共四個房間,就姐的房間里面沒有空調,這個老破電扇,一吹起來吱呀吱呀的,風咱先暫且不說,它吵不吵jiejie每晚能不能睡好,這里又是背陽的地方,屋里潮不潮伯伯是真的沒錢給jiejie買一個空調嗎?你屋里那個也是買的吧兒子是金貴,可是我姐就是一個賠錢貨嗎?她不優(yōu)秀嗎?她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學,學費也是貸款的,伯伯給過她一分錢嗎?去年打工打到住院,還是我去醫(yī)院照顧的她,那個時候,他們倆在干嘛呢在市場?!?/br>徐則仿若積壓了很久的郁氣,一下子吐出來,隱隱有些報復的快感,倒是一陣暢快。“那個時候你在那里你在夏令營,我jiejie一次旅游,他們都不舍得帶她出去,你輕輕松松,毫不費力的夏令營,冬令營?!毙靹t看向他,沒有仇恨,只是一汪平靜,但是卻比任何擊打都讓人窒息,徐立軒有些喘不上來氣,以前的場景從腦海里閃過,太快了,簡直抓不住。他記得,那個時候,他給徐喬打過電話,對方過了好久才接,一開口嗓子啞的不成樣子,那邊好像還很亂,嘈雜的聲音險些讓他聽不清徐喬在說些什么。“jiejie,我在夏令營這里,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湍銕У膯帷?,他清清楚楚記得,當初自己是這么問她的,語氣雀躍又驕傲,不自知的那種。那是幸福家庭的孩子特有的底氣,徐喬一輩子,也學不來。那邊過了,好久才回答,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聞,只有兩個字,“不用?!?/br>他還想說些什么,徐喬卻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已然是關機。那個時候,他哭了好久,心里特別難受,還找了個借口跟他媽打了個電話,何婉接起兒子的電話,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哄著,跟他承諾,“等我們軒軒回來,我就帶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他點點頭放下手機仍是委屈,覺得jiejie的脾氣真的是太糟糕了,為什么要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呢,他當時下定決心,絕對不要再理她了。壞jiejie,他當時這么想到,不過又是一個小時,他又突然很想念這個壞jiejie。原來那個時候,她在住院嗎?徐則看見他幾乎蒼白的不可見的神情,心里說不觸動那是假的,但是,那有如何呢比起徐喬來,他只不過是后知后覺的痛苦,他姐呢,則是要當場斃命的酸楚。“還有,jiejie從那以后,腸胃就不大好了,所以這些油性大的包子,還是不要給她了。”徐立軒的手指開始顫動,潰敗的一塌涂地,挽尊還是反駁般地,他說了一句,“jiejie在家里最愛吃包子了?!?/br>徐則看向他,搖搖頭,眼睛里冷的泛冰,“不是喜歡吃,而是他們只給她吃這個?!?/br>享福徐則說,“你不知道嗎?你們家每天賣不出去的菜都包成了包子,也只有你來的時候,家里才會有新鮮的蔬菜。你不來的時候,jiejie就是吃這些的”他問他,你不知道嗎?徐立軒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活在徐偉和何婉營造的美麗夢幻的城堡之中,他當然不會知道,有一個女孩每晚都要餓著入睡,他看到,他的jiejie一直在吃包子,他就以為她喜歡。他還想自己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每都給徐喬買,等他時間再多一點,他就給她做,要是她不嫌棄,做一輩子也可以。哪里是喜歡呢明明是無可奈何。你看他多蠢,連喜歡和勉強都分不出來。徐喬的房間他進的并不多,一來是徐喬不愿意,他不想惹得徐喬不高興,二則徐喬經(jīng)常不在家,他沒有必要的話,也不會去她的房間窺探隱私。徐則在這里住的次數(shù)并不太多,跟自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卻窺見了徐喬身上所有的不公,會替她抱怨,替她反抗。跟徐則相比,他可真是個垃圾,一無是處,一葉障目,可不就是徐喬口中的圣父嗎?還妄圖拯救世人。有人用花哨的語言來掩飾內心的虛無,有人游蕩在世界等待被發(fā)現(xiàn)。看,徐立軒,徐喬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親手把它弄丟的。他找的那把鑰匙,原來就在他的眼前。他就這么一次次,和它錯過,然后去下一個地方,漫無目的的尋找。“說實話,哥,我有的時候真的挺不喜歡你的,你身上的迂腐,古板跟徐偉一樣,骨子里透出來的涼薄,真的很讓人反感,也不能說你壞,你不壞,壞跟你也不沾邊,你就是心盲??床灰姸??!?/br>徐立軒的眸子黑的可以滴出墨來,上面是波瀾不驚的水,下面卻是海浪洶涌,醞釀著一場無可阻擋的風暴。定定地看著徐則無所畏懼的眼神,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握緊。像是在積蓄力量,準備和眼前的人打一架,半晌后,卻是松開。回了他一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徐則擺擺手,轉身向外走去,留給徐立軒一個挺拔如青竹一樣的身影。他沒有替徐喬訴苦,他jiejie也不會喜歡的,只是泥人尚且還有三分氣,更何況,徐則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也沒有怨過徐立軒,也犯不著去怨他,他自己也意識不到,自己就是徐喬痛苦的來源之一,原罪,還是來自于徐偉和何婉。可是,沒有他們,徐喬也就不存在了。終究是一筆糊涂賬,算不清,講不明,只能看著它越來越亂。光是想想他姐要和徐立軒整天都要相處在一起,徐則身上就已經(jīng)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九點的時候,阿福才饜足的醒來,想起徐喬被折騰了大半夜,現(xiàn)在更是連早飯都沒吃,連忙起身,從地上撿起昨天被自己撕扯下來的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就要向外面走去。背影簡直狼狽到極致。“誒,阿福你到那里去阿”“我去給你做飯?!闭f話聲音是從廚房里傳出來的。這人,動作還挺快。徐喬動了動已經(jīng)發(fā)酸的身子,阿福睡的時候,她就維持著原來的動作,生怕自己把他弄醒,將近兩個小時下來,身子已經(jīng)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僵直的血液開始循環(huán),徐喬被麻的微微蹙起了眉,正要自己動手按摩之際,一只手卻是先自己一步,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