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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阿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她“喬喬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今天你的話也太多了吧,一個比一個難答。“沒什么,我有點熱?!?/br>話音剛落,阿福就已經(jīng)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戴在了徐喬頭上,還非常貼心地把她耳邊的碎發(fā)給她挽到耳朵后面。........徐喬的臉更紅了,而且還有向后面蜿蜒的趨勢,耳垂也被染上了色。粉嫩嫩的,煞是好看。阿福心想自己這個帽子的質(zhì)量可真不怎么好,喬喬戴上竟然是一點熱都遮不了,自己回頭得跟奶奶說一下,買一頂新的。徐喬和阿福兩個人在前面走著,離他們幾米的地方,站著一個男子,手里提著兩杯冷飲,定定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太陽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直至完全將徐立軒覆蓋,氤滅。無端地,他想起周星馳電影里的一句臺詞: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呀自己現(xiàn)在可不像一條狗么,自嘲地扯了扯已經(jīng)僵硬的嘴角,說不定,連狗都不如。冷飲徐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徐偉和何婉暑假的時候特別忙,基本上就是整天呆在市場的那種,不然徐喬也不可能暑假還回家。一進(jìn)門,就看見徐立軒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陷在黑暗中,電視上還放著老舊的電影,貌似是周星馳的大話西游,小時候看過無數(shù)遍,只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來,雖然是夏季,但是因為房子背陰,所以即便天還不是很黑,屋子里也是有些暗的,徐喬開了燈。徐立軒在開燈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側(cè)過身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沉在黑暗中的緣故,徐立軒此刻的面孔白的滲人,再配上那張殷紅的嘴唇,著實有些嚇人,徐喬心中一顫,并不多看徐立軒,直接走進(jìn)廚房開始做飯。徐立軒是男孩再加上還在上學(xué),家里人一般都不讓他做重活,即使是飯也很少讓他做,倒不是因為什么君子遠(yuǎn)庖廚的儒家思想,單純是因為這么做會使男人掉價,男子漢就應(yīng)該立于天地之間,整天跟個娘們一樣,混在廚房里算怎么回事,當(dāng)然你要是廚師那就另當(dāng)別說。你看,思想還是得臣服于生活,你再怎么鄙視看不上,還不是得為那碎銀幾兩慌慌張張。就是這碎銀幾兩,壓斷了人們的腰,吸干人的精血,每個人不過都是凡夫俗子。不過半個小時,飯菜就已經(jīng)全部做好,兩人各占餐桌的一邊,正對著臉吃飯,徐立軒今天難得的沉默,對著他,徐喬更不是主動搭話之人,不說話也落得個輕松自在。突然碗里多了一塊雞蛋,不用說,也知道是來自于誰,抬頭對他說了聲謝謝,徐喬繼續(xù)埋頭吃飯,徐立軒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撇開頭。搞不清楚心里再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徐喬又找了個機會,給他夾了一塊雞蛋過去,大小都跟剛才的差不多,還當(dāng)真是.....一分都不愿意多欠他的。.........晚飯過后,徐喬收拾著碗筷,去廚房洗涮,徐立軒就那么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她,視線似乎要穿透背部,直達(dá)心臟,晦澀的眸子里一時閃過諸多情緒,然后復(fù)又歸為沉寂,像是一瞬的爆發(fā),又像是錯覺。她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背后有一道視線,但是,一次也沒有回過頭。徐喬收拾完了,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徐立軒還在那里站著,定定地瞧著她,徐喬就那么任著他打量,毫不畏懼甚至說是漠然地對上他的眼睛。“你今天很開心嗎?”他沒頭沒腦得來了這么一句。徐喬拿不住他的心思,也只能先應(yīng)了一句,還好。還好是有多好?是像我看見你的時候那么歡喜嗎?是你多跟我說一句話我內(nèi)心都雀躍的不能行的那種開心嗎?亦或是你跟他今天下午的那么開心?一串串問題襲來,壓的徐立軒幾乎透不過氣,嗓子里甚至都冒出些許腥甜,苦苦的,壓在喉嚨里面。“我不是很開心?!?/br>...........徐喬覺得這話她沒法接,安慰吧,怎么看著怎么覺得虛偽,況且,她實在想不出徐立軒會因為什么而不開心,那是徐偉和何婉的職責(zé)了,況且有他們倆在,他能有什么不開心的。好在徐立軒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好像也不要徐喬來撫慰。或許是想要傾訴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當(dāng)個聆聽者,再多的,她也不會了。是夜,徐喬起來喝水,她的房間里面只有一臺電扇,半夜被渴醒是常有的事,剛開始的時候,醒了之后,很難再睡著,后來,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xí)慣了,甚至不喝水還睡不著的那種。一旦適應(yīng)了,萬物皆可以成為習(xí)慣,別管當(dāng)初你是多么的討厭,或者是身不由己。到餐桌拿杯子的時候,徐喬看見廚房里有一個剪影,清瘦,拔高,在月光的籠罩下還有那么一絲寂寞,是徐立軒。一瞬的驚詫過后,徐喬就恢復(fù)了平靜,不大可能是盜賊,她不認(rèn)為有自家有什么值得盜賊惦記的。徐立軒也看到了徐喬,或者說,他一直都在等著徐喬的到來。兩三步走到徐喬跟前,塞給她一個什么東西,徐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冰涼的觸感很容易就讓人得知那是什么。那是一杯冷飲。神明野獸徐喬有些愣神,正準(zhǔn)備把冷飲還給徐立軒的時候,對方先開了口:“是陳爺爺給的?!?/br>陳爺爺名叫陳厚森,小學(xué)的時候當(dāng)過幾年徐喬的班主任,那個時候徐喬作為班長,幫陳厚森分擔(dān)了不少工作,再加上徐喬的成績又好,陳厚森更是對她喜歡的不得了,現(xiàn)在徐偉租住的地方離陳厚森家不遠(yuǎn),時不時地,陳厚森會送一些東西過來,所以對于徐立軒的說法徐喬并未做太多懷疑。插進(jìn)吸管,冷飲很大程度得解決了口渴的問題,涼意也使徐喬的睡意消散了一些,呼出來的氣都透著舒爽的意味。徐立軒眸底交織著的柔情與熾火,臉在光的潑灑下更是白的嚇人。眼睛釘在了徐喬身上,她喝了多久,就看了多久。徐喬并不想和徐立軒獨處太久,喝了幾口冷飲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徐立軒直接攥住了手腕。........徐立軒上一次做這個動作還是在幾年前,那個時候徐喬是怎么回應(yīng)的呢,她推開了徐立軒,無視他臉上的淚花與嘴里的哀求,硬生生地扒開了他的手,徐立軒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歲了,勁不小,徐喬的手被他勒的發(fā)紫。當(dāng)然,最后徐喬又免不了徐偉的一頓打。親姐弟,現(xiàn)如今更是連陌生人都不如,徐喬后悔過嗎?她不知道,她拒絕去思考這個問題,倒不是因為負(fù)罪感或者是愧疚,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來思考與她人生無關(guān)的問題,總之大家最后都要分散,誰先誰后都一樣,徐喬不介意做個壞人。徐立軒不會,那就她來。自己的罪名又不差這一筆,一起算了,還落得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