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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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什么時候停,要等雨停了才知道。“她睡著了?!?/br>崔燦宇挑挑眉,面前四個煙頭整齊地在孔劉的桌上排成一列。“我該謝謝你嗎?”孔劉沒有回答,他們是朋友,但如果牽扯上崔鶯兒,事情就會變得復(fù)雜,他和她拉過鉤的,說要保護(hù)她,所以就算是崔燦宇,也不能傷害她。“我喜歡她,你呢,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必須要保護(hù)她的關(guān)系。”崔燦宇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他不需解釋更多,他從不說虛話。“你就保護(hù)成這樣?”他深吸了口煙,好像那是他維持生命的源泉。“是我做的不好,不過以后不會了?!?/br>“你怎么保證?”崔燦宇輕笑著,好像他的問句是個笑話。“你會看到的?!?/br>孔劉起身,他們可以在很多方面抵足夜談,可關(guān)于鶯兒,他不想和他再說更多。“她害怕一個人睡,你請便?!?/br>崔燦宇在孔劉的書房坐了整夜,也不是沒有坐過,只是這次是他一人。她睡得不安穩(wěn),在冷氣充足的空調(diào)房里踢被子恐怕會感冒,孔劉只好把她摟在懷里輕輕安慰,果然,她有了安全感就會安靜很多,在他懷里乖乖待著,像極了剛出生的小嬰兒。是啊,她害怕一個人睡的,她希望有人陪伴的,可有些人呢?曾得到過她卻不珍惜,如今是他,定不會讓她難過半分。崔鶯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溫度正好,像極了和熙的春日,啊,原來是孔劉懷中的體溫。她偷偷親著他的嘴唇,只敢輕輕碰一碰,否則把他親醒了可是會十倍地報復(fù)回來的。被親的那個人嘴角不可抑制地彎起,在小兔子還未察覺到危險之前,獵人先按住了她的后腦勺,開始還是勾引一般的輕柔浪漫,不一會兒便暴露出本性,狂風(fēng)驟雨,吻得她腦袋發(fā)暈,悶哼出聲才放開。“早安,睡得好嗎?”“你親得我都忘記我做了什么夢了?!?/br>“是嗎?那我讓你想起來……”房門被不耐煩地敲響,打斷了孔劉許久未出現(xiàn)過的悸動。崔鶯兒不知是誰,慌亂地看向了孔劉。“沒事,是崔燦宇,他有些事想和你談?!?/br>小姑娘瞬間變了臉色,從驚訝到冷漠,轉(zhuǎn)變不超過一秒,就好像這個還抱著她,一分鐘前還把她吻到亂了心神的男人不過是個陌生人。“原來前輩帶我來家里是這個意思,昨晚很愉快,謝謝前輩的照顧?!?/br>她快速換好了衣服,絲毫不留戀就要離開。孔劉尚還未反應(yīng)過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變故,崔燦宇卻看著那許久未見卻仍然沒有改變的背影淡淡開口。“因為我連累的你,總要讓我補(bǔ)償吧?”她站住了,他又繼續(xù)道:“不然你要怎么辦?去陪金哲那種混蛋喝酒嗎?”“崔燦宇你混蛋!”崔鶯兒把手中的包扔了過去,崔燦宇沒有躲,實打?qū)嵉匕ち诉@一下,左耳前被劃出一道紅痕。他不急不慢地拾起她的包,滾落一地的東西都重新歸位,又重新交還到她手上。“變?nèi)趿税。瑢W(xué)的東西都忘了?”“崔燦宇!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垂眸,再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誠摯。“你越火,你越優(yōu)秀,對我來說就越有利,我們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必須守護(hù)你。”“為什么?”“沒有為什么?!?/br>“那我怎么相信你?!”“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會去做,我沒辦法干涉你信不信,你也干涉不了我做不做。”崔鶯兒冷笑,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還是憋了回去。“真好啊,我有您這樣的金主?!?/br>崔燦宇不置可否,也一如既往不會顧及誰的情緒,宣旨一般說著工作安排。“第一,要趕在年末大賞之前,所以你最遲九月就要開始solo專輯的活動,還有你和那個男生的小分隊,怎么活動SM會安排,一直到大賞你就忙這些事吧?!?/br>“第二,配合你的音樂活動,明年一整季都是idolbattle的舞臺,具體的我整理之后會發(fā)給你。”“第三,影視方面我覺得你是時候嘗試電視劇,大約會安排在明年夏天。”“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嗎?”她冷哼,這人有把她當(dāng)人看過嗎?在他眼里她不過一個利用的棋子,每一步都在他掌握中,此生不要想逃出棋盤。“我要參加Showmethemoney?!?/br>崔燦宇微皺眉,回憶了下那是個什么東西。“有必要嗎?”“我喜歡,我想去?!?/br>“行?!?/br>簡單明了,更不會有什么舊要敘。崔鶯兒離開了,沒有回眸看孔劉一眼。崔燦宇呼出一口氣,直挺的肩膀微有些垂了下來,從步伐中也可以看出他的疲憊。“不是,兄弟你這有點坑了吧?”“你一老男人能不能離小姑娘遠(yuǎn)點?受得了嗎你?”“您別搗亂就成?!?/br>接到了崔鶯兒的電話,權(quán)志龍很快就趕到了她家,崔鶯兒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到,剛換上了浴袍準(zhǔn)備去洗澡,也只好先給他開門。“知道我要來穿得這么性感?”她連一個白眼都懶得給他,徑直就進(jìn)了浴室,權(quán)志龍自然的挑了瓶香檳,又毫不避嫌的進(jìn)了她的浴室。越過她鋪滿了玫瑰花瓣的牛奶浴池,他走進(jìn)了枝繁葉茂的露臺,躺在秋千上一邊晃悠著喝香檳一邊看這幅浴中美人圖。好像只有在她這里才能感受到一點所謂生活真正的快樂。崔鶯兒向他伸出了手,又拍開他不老實摸向別處的爪子,拿起了剛盛滿的高腳杯。權(quán)志龍沒有阻止,反而趴在她的浴池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那身體從一點紅擴(kuò)散到全身。“你要不要吃點藥再喝?!?/br>她瞥了他一眼,這人笑嘻嘻的一定沒安好心。見她不說話,他拎起了兩片玫瑰蓋在她閉起的眼睛上,又調(diào)皮的用一片玫瑰去逗弄她的嘴唇和鼻尖。“別鬧?!?/br>不是情侶之間撒嬌的語氣,而是mama對待調(diào)皮孩子的語氣。壞孩子權(quán)志龍賭氣的把一片玫瑰重重砸到她臉上,奪回了杯子氣呼呼的回到了秋千上。故作孩子氣的行為反而將崔鶯兒逗笑了,看她笑了他也勾起了唇。是落日的時間,暑熱已經(jīng)消散很多,秋千微微搖晃,浴池水波紋蕩漾,權(quán)志龍的手指輕輕敲打節(jié)奏,用獨特的嗓音唱著她對回應(yīng)的曲子“我得到了很多那都是我應(yīng)得的我還會得到更多超乎你們的想象不用質(zhì)疑Whyme永遠(yuǎn)不要問Whyme因為是我所以不要奇怪最傻的問句Whyme你知道什么Whyme”他看著她,唱的是她寫的歌,歌詞間是他要告訴她的意思。鶯兒,你值得的,我看見你的未來,那都是你應(yīng)得的,祝賀你。崔鶯兒靜靜聽著并沒有附和,就以微風(fēng)吹動樹葉伴奏,聊以下酒。“再幫我拿個杯子?!?/br>他心情很好,即使是使喚也哼著小曲去拿了。然后心情就不好了,這個死女人把門鎖了。手機(jī)鈴聲響起,是剛才他所唱電子氣波一樣可愛古怪又很有氣勢的前奏。隔著一道門也要打電話,把都俊浩的臭脾氣學(xué)了個十足十。“會煮拉面嗎?”“……會”“不要太辣了?!?/br>“西八……”呲牙咧嘴的咒罵不會被門內(nèi)那個舒舒服服泡著澡的人聽到,他還能怎么辦?除了罵罵咧咧去煮不太辣的拉面他還能怎么辦?那人披著深粉色緞制浴袍出來了,皮膚好像真的被玫瑰和牛奶滲透,牛奶的醇厚光滑細(xì)膩還有玫瑰一樣的馥郁和顏色。權(quán)志龍的鼻子貪婪的嗅著她身上還帶著水汽的香味,可是眼睛卻是掩住了火焰冷若冰霜。“我會好好享用的!”她才不管他是什么眼光看她,只要拉面煮的好就是好乖乖。崔鶯兒吃了幾口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一動不動。“你不會下毒了吧?”他是真想下毒給她弄死。她無奈的笑著,這人今天還真準(zhǔn)備小孩子氣到底了嗎?夾了一口拉面又稍稍吹涼遞到他嘴邊,這位大爺也才賞臉的吃一口。然后不喂就不吃了。不吃拉倒。權(quán)志龍看這人就開始收拾碗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就不能對他耐心點嗎?“呀,我待會兒就要走了你就這么對我?”崔鶯兒手上一頓抬頭看他:“有行程嗎?”“嗯,有演唱會,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挺忙的。”她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詾樗麜惆樽约褐钡綄]嬅媸?,沒想到今天見面竟是告別,她淡淡一笑,學(xué)著不去失望。“專輯的名字是?!?/br>到了分別的時候,他把領(lǐng)口掛著的墨鏡給她戴上了,是男士的款式,戴在她臉上顯得有些大,卻又很特別。“記得把寄給我,還有,等我回來。”所以還是需要有人在身邊,不管是誰也好。而再次見面,安排成偶遇或許會很好。是一條漂亮安靜的街道,路邊的小燈閃爍的像是星星一樣,有一家童話風(fēng)裝扮的糖果屋,她家里不缺糖。她家里不缺糖,特別不缺蜜桃軟糖。有一只男生的手和她一起放上了那最后一盒軟糖上,抬頭,雖然兩個人都帶著口罩和帽子,卻還是認(rèn)出了對方。“jiejie請你吃糖?!?/br>——鶯兒開始慢慢變渣啦~撒花~都是你們這群臭男人害得,呸!把很久不見的一些朋友們拉出來見見面,我們馬上就進(jìn)2014音源強(qiáng)盜的活動。Her田柾國坐在她的副駕駛上望著手里的一盒軟糖發(fā)呆,被她猛的靠近嚇了一跳。崔鶯兒好笑的看著又胡思亂想的他,替他系上了安全帶。“你就這么喜歡蜜桃味嗎?”送她的糖和香水都是這個味道,男生好像喜歡蜜桃的人不是很多。“因為jiejie喜歡才喜歡的?!?/br>她眨了眨眼。“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的?”田柾國看著她純真又幼嫩的臉眼神有些破碎和迷離。“你在后臺讓我?guī)湍隳弥哪侵话舭籼鞘敲厶椅兜?,你說很硬所以我就買了軟糖?!?/br>崔鶯兒回想著,完全記不得有這么回事。“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只能用這種辦法來猜測。”她有些發(fā)愣,就連他沒有說應(yīng)該對jiejie說的敬語也沒發(fā)現(xiàn)。“jiejie,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么嗎?”“嗯……雖然很喜歡蜜桃,但我也喜歡草莓、荔枝、葡萄……”“只選一個呢?”他的眼神很認(rèn)真,也很澄澈,讓人無法在他面前撒謊。“蜜桃。”“喜歡什么顏色呢?只選一個?!?/br>“白色。”“喜歡吃什么?”“火鍋?!?/br>就好像是調(diào)查一樣,田柾國很仔細(xì)的詢問著她喜歡的東西,而她也很耐心的回答。“喜歡誰呢?”一直脫口而出的答案停住了,只是溫柔的看著他笑。田柾國好像聽到了她的回答,又好像沒有聽到。“我最喜歡的水果是柑橘?!?/br>“我最喜歡的顏色是藍(lán)色。”“我最喜歡的食物是炒年糕?!?/br>……“我最喜歡的人?!?/br>“是你?!?/br>他和她是不同的,他的喜歡只有唯一,他的喜歡坦然地徜徉在陽光下。“我?guī)闳タ葱切前伞!?/br>從夜晚到破曉,玻璃房頂可以清楚的看到璀璨星空,也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日出的第一縷光。從夜晚到破曉,工作室里放著屬于她的音樂,屬于她,也終于要面世。“我是帶你來看星星的啊。”“你就是我的星星?!?/br>“破小孩?!?/br>田柾國一直看著她,不管星光月光還是日光,都沒有她耀眼,他說要將這段時間沒有見的面都看回來。jiejie,我很想你。見不到你的日子,我很掛念你。還好,你沒有把我忘了。今天是BlockB回歸舞臺,打歌了這么長時間她都沒去,再不去她就死定了好不好?!“嘿嘿嘿,嘻嘻嘻,我請你們吃飯呀~”被一雙可愛小手捏著肩膀的禹智皓話都不想說,就當(dāng)她是空氣一樣和隊友們說著話。崔鶯兒忙把求助的眼神望向表志勛,誰知道這人也和他那個壞蛋親哥一樣當(dāng)她不存在。樸經(jīng)他們憋笑都快憋死了,這兩個人一天寶貝meimei小鶯兒的叫著,人家到了面前還裝模作樣鬧別扭。壞蛋弟弟總比壞蛋哥哥好對付,她毫不在意別人目光徑直跨坐在表志勛的大腿上,捧著他的臉嘟起了嘴唇。表志勛像剛才投出求助眼神的她一樣望向了禹智皓,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會和李赫敏有那么多話要講,而其他哥哥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干嘛……”只要一有回應(yīng),小妖精作妖之勢更盛,輕輕扯著他的衣領(lǐng)不安分的扭來扭去,不堪一握的腰肢晃動的弧度美妙極了,只一眼都讓人血脈噴張,更何況被她當(dāng)作人rou沙發(fā)的表志勛?指甲輕輕劃過他的鎖骨和胸口,有一種酥酥麻麻的電流感。表志勛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看她的臉吧,一雙眼水光瀲滟艷得不行,往下一點吧,那翹嫩的乳都在輕輕晃動簡直要了命,那腰、那臀、那腿,每一處都是銷魂的艷景。崔鶯兒卻知道要看向哪,勾著表志勛的脖子用如妖如神的眸子掃過每一個成員,直到像表志勛一樣口干舌燥的動了一下喉結(jié)又逐個擊破地看向下一個。最后一個,是禹智皓,他雖看了過來,卻還是一副決絕的樣子。她輕咬下唇,微微抬起下巴半闔著媚眼迷離看他。身下的表志勛早就不堪折磨,強(qiáng)迫自己在腦海里唱著他們的主打歌轉(zhuǎn)移注意力。“嗯……”她是從哪里發(fā)出的聲音?是俏麗的小鼻子還是從嗓子里流出來的?骨頭都酥了,從頭發(fā)絲到腳尖都癢得受不了,如果剛才是口干舌燥,現(xiàn)在直接整個人的水分都被她吸了去。一群人紛紛出門奔向廁所,只剩硬抗著的禹智皓和被她壓制著動彈不得的表志勛。“鶯兒鶯兒,我投降,我錯了!”繳槍不殺,她剛從表志勛身上下來他也如同大刑初釋和其他隊友一樣沖進(jìn)了廁所。當(dāng)然不會用同一個戰(zhàn)術(shù),她拉起了禹智皓的手撫在自己唇邊,他正疑惑著她要做什么,就感受到了指尖濕濕熱熱的觸感。一抹紅唇將他的食指含了進(jìn)去,粉透的臉頰微凹,用舌頭包裹纏繞的時候也在輕輕吸吮著。眼睛是又純又欲,天真的讓人生出想要蹂躪的欲望,又掉進(jìn)她早已準(zhǔn)備好的欲望陷阱。在她將手指整根放入壓在舌頭上又微張開嘴讓禹智皓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就輸了。臭meimei是從哪學(xué)的這一套?當(dāng)然是從外表很sao內(nèi)在更sao,普通男人喜歡色情而他承認(rèn)自己特別喜歡色情的鄭基石那里學(xué)到的。前段時間超負(fù)荷的工作壓力以及整日浸yin在飄渺藝術(shù)世界里,讓她只有讓頭皮發(fā)麻后脊骨酥軟的床事才能讓所有抑郁和壓力釋放出來。這一點,她倒是挺喜歡鄭基石的。此刻投降已經(jīng)晚了,壞蛋哥哥是要受到懲罰的。她一邊含著他的手指,一邊將手插進(jìn)了他金色的發(fā)絲,像是按摩一樣輕扯他的頭發(fā),然后手指向下,劃過他的輪廓,再向下挑逗他的喉結(jié)。一群人回來了,看見這一幕又出去了。禹智皓情況只會更差,明明穿的是寬容的低檔褲,卻還是一柱擎天明顯的很。“別玩了,鶯兒鶯兒,哥錯了?!?/br>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崔鶯兒總算放開了他,眼睛卻停留在了他脖子上的一串金鏈。“你還戴著我送你的鏈子??!你根本就沒生氣,你騙我!”“好好好,我騙你,哥現(xiàn)在去下廁所好不好?”崔鶯兒笑嘻嘻的讓他走了,還不忘對著背影調(diào)侃:“為什么去廁所啊?因為硬了嗎?”西八……真是他的寶貝meimei小鶯兒……一行人從舞臺上回到待機(jī)室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原本以為被她一搗亂舞臺可能都會有些混亂,可是一站上臺想到她那張明艷無比的臉再唱的歌詞都有了一個具體到發(fā)絲的形象。他們笑鬧著推開待機(jī)室的門,卻在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冰冷。在沙發(fā)的角落縮著一小只身影,眼神平靜又疏離,眉間凝著一絲抹不去的淡漠,哪有一分剛才鬧得不可開交的神氣。聽到了響動,她笑著回眸,那一份冰冷被打破,換上了最燦爛陽光的明媚。只是那一點點的愁,雖只在瞬間,但見過一次之后就會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舞臺大發(fā)??!”成員們瞬間明白了為什么是寶貝的meimei,明明有心事還強(qiáng)撐著對你歡笑鼓勵的樣子真的太讓人心疼,不管是什么,不管她是因為什么難過都要為她撫平。“怎么了?怎么不開心?”禹智皓就是這樣,會直接的問她為什么不開心,也會直接的為她解決不開心。“嗯,我害怕我的專輯出來秒殺你們?!?/br>她知道他們不信,可是她也不是故意想瞞,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開心些什么。“我要去練習(xí)室啦,回歸舞臺你們一定要來哦!”“我們送你?!?/br>三個人并排走著,就算不說話也是最能體諒對方。“Ian前輩好!”SM新出道的女團(tuán)很有禮貌的對她鞠躬,都是她在練習(xí)室看見過的人,而且也都比她練習(xí)時間長,按理來說,人家才是“前輩”。她微微點頭,卻是站住了身插著兜看她們好像在等待著什么。幾個人不明所以,只好賠著笑。她勾了勾唇。“BlockB的Zico前輩,P.O前輩?!?/br>她們才反應(yīng)過來,忙對著她身邊的兩人鞠躬問候,態(tài)度是超乎平常的熱切。“嗯,你們加油,我要回家了?!?/br>禹智皓和表志勛跟在她身后無奈的笑著,其實人家不問候他們也不覺得有什么,第一次見崔鶯兒擺出前輩架子卻是在自家后輩身上。“永遠(yuǎn)有人在年輕啊……”他們大約能理解到她的那份郁愁了,禹智皓很有義氣的拍拍她的肩。“Butyou’reyoungandrich.”原本寫的因為quajada的缺失而被放棄了,是她重新寫給禹智皓的歌,還第一次微微展露了她的rap實力。“對了,旻浩的出道舞臺你有時間去嗎?沒時間也沒事的……”“沒時間,但我會去的,我答應(yīng)他了?!?/br>表志勛揉了揉鼻子,遮掩住有些僵硬的笑容:“是嗎?我們有行程都沒辦法去了。”“沒事,我去了不也等于你們?nèi)チ藛???/br>“嗯……”表志勛這段時間都沒睡好,他總是想到崔鶯兒,又想到宋旻浩,就好像回到了四年前,他也是這樣想起他們。“志勛,走了!又傻了?”他這次沒有否認(rèn),冷著臉好像成熟了些。“好像是有點傻?!?/br>Her2崔鶯兒的家不應(yīng)該叫做家,應(yīng)該叫做吸人精氣的盤絲洞。最后鄭基石是被她攙扶著出去的,一個人是紅潤飽滿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迷人光芒,而另一個人眼下青紫走路都打顫。如果說前幾天鄭基石從她家出去的時候是滿面容光,整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滋味,那這幾天從她的家里回到公司就好像是整個人都頹靡了,眼神渙散好像還有一絲挫敗的感覺。“崔鶯兒……你真的不是人……”“不喜歡的話就算了啊,我去找……”“你找誰?嗯?你想找誰?”她嘟著紅唇,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一副鬼精靈的樣子。鄭基石氣死了,他命都快給她了,結(jié)果她還真是用完就丟,一點良心都沒有。“哎?你別走這么快!等等我??!”氣死他了,她非得好好哄他才行。“粗卡嘿!粗卡嘿!請吃飯!請吃飯!”“要吃飯還是要party啊?”“都要!!”“那就走吧!”“卡夾!”一群人擁促著崔鶯兒走了,只有鄭基石坐在原位,一動也不動。“哥,怎么了?走啊!崔鶯兒請客誒!”他不說話,只是心里難過,她的慶功宴他又不可能不去,可是她待他,根本和其他人有什么區(qū)別???他見過她和樸宰范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現(xiàn)在完全就不一樣,他不開心,他很不開心。崔鶯兒今晚很開心,大手一揮包下了整家club,通宵作樂,所有的朋友什么時候想來都酒水管足。她一會兒在這邊學(xué)著打碟,一會兒又去搖骰子打撲克,舞池中的她當(dāng)然是最耀眼的,只有在酒桌上,整個地下圈達(dá)成一致,就連醉癱了的人都記著不能給她喝酒。“鶯兒,祝賀你呀!”“智慧姐!好久不見啊啊??!”“我們鶯兒走的可是鉆石路啊,聽說這有好酒我就來啦!”崔鶯兒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歐尼,吧臺下我藏了瓶山崎,別給那群臭小子知道了,我們……”“沒有我們,只有我,你,不能喝?!?/br>“啊啊啊啊~歐尼~”全智慧暢意地笑著,這個meimei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么可愛,可是這么久沒見了,好像她和樸宰范也分手了吧,也是物是人非啊。“基石,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鄭基石喝得有些懵了,緩緩抬頭瞇著眼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他等的那個人。“智慧啊,LadyJane~”“好久不見了?!?/br>“是啊……”Loco和李星和被崔鶯兒拉著一起打一種中國牌說是叫斗地主。“權(quán)赫禹!我跟你才是一隊的??!你壓我干嘛呀!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Loco憋得滿臉通紅,崔鶯兒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旁邊還這么多人看著呢!“我這是第一次!”李星和也不給面子:“我也是第一次?!?/br>“不玩了不玩了!”“這有什么難的?。俊?/br>他不想玩有的是人想玩,屁股都還沒離開椅子呢,樸宰范就給他推開了鳩占鵲巢。崔鶯兒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愛作死的本能又出來了,看這兩人跟自己打有什么意思?。恳淳偷迷俳猩匣缈此麄?nèi)齻€人打??!“基石哥呢?讓他來打呀!”“別叫了,他喝多了LadyJane把他送回去了。”崔鶯兒撇撇嘴,垂著睫毛沒去看周圍人各異的眼神。“這樣啊……那沒事,我們?nèi)齻€玩?!?/br>15號是藝林Solo單曲的發(fā)布,不僅是撞上了Winner,還撞上了自家的哥哥李泰民。“阿西,SM真的是有病??!自家人打自家人!”金炫美很激動,藝林確不甚在意,她本來就是抒情曲,不管和Winner還是泰民哥都不是這個風(fēng)格的。“我們藝林是要做音樂家的??!”兩個人回過頭去,Sirena不應(yīng)該這么早就結(jié)束行程???“莫?不認(rèn)識我了?”兩個人愣愣的搖頭。“不是,只是好久沒見你這么素凈的樣子了……”“嘩……好像回到剛出道時候了……”崔鶯兒甩了甩黑色柔亮的頭發(fā),最近每天都去美容室,為了回歸而做著各種管理。現(xiàn)在一副回到了高中時候清水出芙蓉的模樣,穿得衣服也是校服一樣的白襯衫和墨藍(lán)色百褶裙。她來了興致,連門都沒關(guān)就開始跳起了的無伴奏編舞。“做什么呢……”“不覺得尷尬嗎?”崔鶯兒一腳就踹了過去,不管什么時候見這兩個人都是沒大沒小的。“你還不走?”尚藝林捂著屁股氣呼呼的看過去,不管什么時候這個人都是這么暴力。“經(jīng)紀(jì)人還沒來?。∥胰ツ??!”“我就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啊臭婆娘??!”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睛:“你被貶了嗎?!”被她大鬧了天宮的SM上下都知道了她被理事大罵說要調(diào)去銷售組的事,所以……是真的嗎?!崔鶯兒摟住了尚藝林,把力量都壓了上去:“你賺大了!馬上要出solo專輯的宇宙大明星Ian給你當(dāng)一日經(jīng)紀(jì)人!”“Solo?真的?!不是!放開我??!我寧愿要文大叔??!”跟著都俊浩的那段日子倒讓她真的學(xué)到了幾分照顧人的技能,雖然嘴上罵罵咧咧該做的還是都做了。Sirena是人氣歌謠的MC,炫美抽出了時間,F(xiàn)antasía時隔四個月又一起聚在了后臺。崔鶯兒走在走廊里肩膀忽然一重,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崔鶯兒你真的是絕情?。?!”“泰民啊……”“我不是你的朋友嗎?我初舞臺的時候你為什么不來?!”因為和老師一起在編舞啊……而且那天你不是還去看了直播嗎?“泰民?。?!你好帥!!舞臺超級贊的!”李泰民摟著她轉(zhuǎn)身就向自己的待機(jī)室走去,明明是她練習(xí)生時期就認(rèn)識的朋友竟然對他這么生疏。“可是你今天真的好像才見你的時候??!”“老娘青春無敵!”“不是,是說你土。”真的是生疏了啊,李泰民竟然忘記這是一個多么有仇必報的人。“崔鶯兒!??!你真的瘋了嗎?!”兩個人在后臺的走廊里追逐打鬧,路過的Staff一看是SM家的也就釋懷了。“我有跟你說過不要惹我了吧??!”真的就像在校園里追逐打鬧的高中生,崔鶯兒越說不要惹李泰民越惹的有興致。“你就這么對我嗎?!我是你的同桌啊!”他一說她就想起來了,高考前的一段時間他的確做過同桌,然后提到同桌她就想起來今天的約定。“不和你玩了!我還有事呢!”李泰民下意識就拉住轉(zhuǎn)身離去那個人的手,可她卻撞進(jìn)了另一個人的懷里。是她的另一個同桌啊。宋旻浩本想用力擁住卻看到了拉著她手的那個人,只好退后了一步和成員們一起問候。兩個前輩表面上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實際上拉著的手都還在暗暗用力較勁。崔鶯兒把李泰民的手掐的全是指甲印才松開,張開了雙手給每個Winner成員擁抱,不止宋旻浩啊,他們都已經(jīng)成了她的朋友。“你要說什么呀?”她還記得那天吃飯的時候他說有話要跟他說的。“嗯,等舞臺結(jié)束以后?!?/br>她嘟起了嘴有些煩躁:“到底是什么?。烤同F(xiàn)在說不行嗎?”宋旻浩點了點她潤?quán)洁降淖齑?,這一整天他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的飛揚。“再等一會兒吧,舞臺結(jié)束以后,馬上?!?/br>Winner的舞臺接在了尚藝林之后,崔鶯兒正被抒情歌曲感動得淚光閃爍腦袋就被一雙大手撫住了。“莫呀……”崔鶯兒有點不好意思了,明明是給他們來應(yīng)援的,怎么她還是被安慰的那個。她拿出了前輩的架子,抱著雙手揚著下巴訓(xùn)他們,什么要看鏡頭,不要緊張但是也不要太放松。幾個人憋著笑點頭,明明她自己都還鼻尖紅紅一副小可憐的樣子,還一點虛勢也不減。“知道了知道了,你再說話我都記不得歌詞了?!?/br>她果然閉嘴了,一直到他們上臺都握著宋旻浩的手給他力量。鶯兒,等到我再走下舞臺的時候就會握住你的手再也不放開了。“怎么會突然想回學(xué)校???”“就是,很久沒去了啊。”崔鶯兒抓了抓頭,大晚上的跑去學(xué)??偢杏X很奇怪啊。不過也只好順著他,今天志勛和智皓哥都沒來,她得替他們做到給他慶賀的任務(wù)才是。夜色如水,八月份的夜晚還余留著暑熱,他們將臉擋得很嚴(yán)實,也不能走正門,只好跑到了以前翹課的那堵墻前。“沒想到還有為了進(jìn)去翻墻的時候啊!”崔鶯兒插著腰感嘆,以前都是從里面翻出來,然后再也不回去,所以都沒有從外面翻進(jìn)去的經(jīng)歷。雖然這邊沒有可以踩腳的地方,對于她來說還是很簡單,她輕蔑的看著宋旻浩:“你能上去嗎?”他無奈的笑著:“能到是能,可是你穿著短裙啊……”雖然這里沒有多少人路過,可是誰都不會想在公共場合走光啊。“啊……”她向下扯扯裙擺,又扯了扯,都來到這了,莫名就很想進(jìn)去看看。“我知道了!你蹲下來!”宋旻浩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的蹲了下身。崔鶯兒激動的蹦蹦跳跳,揉了揉他的肩膀:“我要上來了哦!”輕輕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把兩條白嫩細(xì)膩的雙腿搭到了他的胸前,是一副騎在他脖子上的樣子。“我最近瘦了哦!你不可以說我重!”“嗯?!?/br>脖子是代表了男人尊嚴(yán)的地方,輕易不容侵犯,可宋旻浩笑容更甚,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她的雙腿站起身來。頸后的觸感軟軟的,卻讓人熱血沸騰,小腿因為不安而牢牢夾住,柔軟的小手也插在他的發(fā)間,她腿間的氣息,好像還能在腦海中找到一絲回憶。“呀呀,你慢一點!我頭暈!”可能是因為最近每天都在宿醉,宋旻浩一起身她就只覺得一陣眩暈,害怕的抱住了他的頭。“鶯兒!遮住眼睛了!先放開??!”“啊啊,你不要晃啊!我頭暈!”眼前還是被遮著,宋旻浩靠著恍惚間一點光接近了圍墻,結(jié)果腦袋還被打了一巴掌。“你干嘛???!我要暈死了!”不能發(fā)火,不能發(fā)火,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你,你好了嗎?”感受到她上身都倚靠上來的香軟,還能聽到她和他一樣節(jié)奏加快的心跳,他的手指不自覺加重了些力度,將那潤白的腿rou在手心細(xì)細(xì)按揉。“嗯……你把眼睛閉上,我要翻過去了?!?/br>才不會閉上,心虛的瞇著眼睛也想看到那一閃而過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