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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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還要把這堆破石頭在我家放多久?!”崔鶯兒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這雨中霓虹,雷聲陣陣,閃電也像魔法陣一樣在黑洞洞的天空不斷出現(xiàn),雨水在玻璃上滑落,徒添了幾分憂郁的氣息。“怎么了?”權(quán)志龍見她不說話皺起了眉頭,不會說她一句破石頭就生氣了吧?“志龍哥……下雨了呢……”“?。俊?/br>“東京下雨了呢……”“所以呢?”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啊,東京下雨了,所以呢?“東京的雨和首爾不一樣啊,更悲傷呢,我在想你之前在東京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看著悲傷的雨呢?”權(quán)志龍的心臟被某個人用小手輕輕捏了一下,酸酸漲漲的,悲傷嗎?他那天在機場看到的雨好像比起悲傷更多的是想見她的期待吧。今天的東京也下雨了嗎?她會不會也有一點想見他的期待呢?“啊西八,真的煩死了,下雨就下雨?。「陕镆蚶??!搞得人覺都睡不了!Fuckup!”根本就,不應(yīng)該相信這個人會有什么感性啊西八?。?!“睡不了就他媽不要睡??!一天臟話不離口你是什么小混混嗎?!你再不回來我就把你這些破石頭全部丟垃圾桶!啊西八!”“我怎么回來啊?!這么大的雨你想讓我出車禍嗎?!”“下雨就會出車禍嗎?!那全世界都不用開車了!你別給我找借口,今天就給我滾回來聽到?jīng)]!”崔鶯兒翻了個白眼掛斷了電話,她才來東京一天都不到啊,有這么想她嗎?她倒是準(zhǔn)備好好在這個權(quán)志龍最喜歡的地方多待幾天了。她一直坐在窗邊,直到東京從燈火通明變成星星點點寥寥幾盞燈光,怎么能下一整夜的雨打一整夜的雷呢?老天是有多難過啊,才這樣向世人宣告他的悲傷。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雷聲停下來的,她應(yīng)該也是那個時候進入的睡眠,長時間的飛行和調(diào)整時差的原因讓她即使是在只墊了一層薄毯的大理石上也睡得香甜。好在因為厚云層的關(guān)系光線陰暗,溫度也是清清涼涼消除了暑熱。一覺睡到了下午,再睜開眼恢復(fù)了完全清醒的時候才覺得渾身酸痛,肚子也餓,啊……為什么要不好好躺在床上裝什么感性啊……手機沒電了,崔鶯兒背個小包,把手機留在房間里充著電就走了出去。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可還是綿綿稠稠的,她突然想吃壽司,壽司的話一定是筑地海鮮市場的「すしざんまい」啊,雖然不是什么高檔次的店,確有不整虛的只做美食的精神。一直到太陽都落下來,吃了壽司又忍不住吃了冰淇淋的崔鶯兒才慢慢回到酒店,手里還提著打包的壽司一甩一甩的,準(zhǔn)備做明天的早餐,嗯……或者可能是今晚的夜宵。“鶯兒?!?/br>崔鶯兒稍愣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在東京用中文叫著她名字的人是誰。“嗯?你怎么會在這?”林逸比起幾年前在簽售會看到時又成長了很多,幾乎完全褪去了青澀,卻有著滿滿的少年意氣。“陪老將軍他們來走走。”他是紳士的、清貴的、儒雅的、運籌帷幄的,從頭到腳挑不出一點毛病,只有看向崔鶯兒時的眼神體現(xiàn)出他還是有人情的。“林爺爺嗎?”“嗯,一起去見見吧?!?/br>她是想到了要見林老將軍以及被稱為鐵血娘子的老夫人,卻沒想到是來機場見,更夸張的是,他們連機票都為她準(zhǔn)備好了。林逸看著崔鶯兒坐立不安又不敢說什么只一個勁絞著衣擺的樣子笑了,果然是一點也沒變,小時候什么樣長大也是什么樣。“別擔(dān)心,只是談?wù)勱P(guān)于你mama的事?!?/br>“我mama?!”對于他們能輕易知道她的證件信息她的位置崔鶯兒不覺得奇怪,對于只有在新聞上看得到的日本政界人物來送他們崔鶯兒也不覺得奇怪,而對于她消失了十多年的mama突然被提起,才是崔鶯兒覺得奇怪的事。林逸輕輕點頭,明明坐著很多人的單獨休息室又陷入了安靜。【Ian車禍】占據(jù)了多國熱搜一位,量破千萬。新聞簡要報道了在日本旅游的Ian因為暴雨天氣趕回韓國的飛機而出了車禍,斷言“生命垂?!?。整個韓國甚至是中日韓三國都陷入了混亂,粉絲們都嚇傻了,更不用說是瘋狂撥打她電話卻顯示為關(guān)機的朋友們。不是的,不是的,不應(yīng)該是這樣……jiejie還和他約好了晚上要去吃壽喜鍋的,根本不可能要回國??!田柾國跌跌撞撞全力跑向一個房間,用房卡開門時手顫抖著怎么也對不上。終于打開,房間里滿是屬于他們的水蜜桃甜香,一切也井然有序,她的行李她的所有東西包括他昨天送來的糖果也好好擺放著,好像因她而崩壞的網(wǎng)絡(luò)世界真的和現(xiàn)實世界不同。他一時還不能反應(yīng)過來這樣的落差,徑直走向了床頭還在充著電的手機。還來不及開機,便聽門鎖響動,明顯不是她的一串腳步聲走了進來,田柾國瞬間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拿著手機滑進了床底。一行人訓(xùn)練有素,效率很高的將房間里一切有人活動過的痕跡都抹去,又一言不發(fā)的離去。“怎么回事……”田柾國愣怔著,沒見過的場面讓他腦子里一直浮現(xiàn)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新聞上報道的飛機失事,一定不是這么簡單。要怎么辦?他能做些什么?jiejie,jiejie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沒胃口?!?/br>林逸不為所動地往崔鶯兒碗里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小籠包,聲音溫柔。“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崔鶯兒皺著眉把精致的銀筷插入那包子,漫溢的汁水飛濺得到處都是,被燙到手背的林逸也不惱。“衣服都臟了,我?guī)闳Q一下?!?/br>“這里沒有我的衣服!”這里沒有她的衣服,這里也沒有她的mama,他們是騙人的,從小林逸就是個騙子,騙走了她春節(jié)時候的鞭炮煙花,也騙走了明明該屬于她的喜愛。“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等過些時候你的行李就會寄到了?!?/br>“你一直都是這樣!”崔鶯兒甩開了他的手,負(fù)氣地按照塵封記憶的指示走向一個房間。林逸睫毛微垂,不多時又恢復(fù)平常模樣,喜怒不顯的跟在她身后。“干嘛跟進來?!連換衣服也要監(jiān)視嗎?!”他輕闔房門,拉著她便往內(nèi)室走去。“我能幫你的,告訴我,你想留下來……還是回去?”崔鶯兒看他不像撒謊,童年時的朝夕相處好像能讓人輕易將信任交出去。“當(dāng)然想回去!”她來到這以后不管是林逸還是老爺子老夫人,包括對她還算不錯的林爸都絕口不提有關(guān)她mama的事。她也就知道,那只是把她騙來這里囚禁的借口,雖然她并不知道為什么要把她騙來,可是她還記得外婆小時候?qū)λ膰诟溃翰灰ゴФ攘旨胰说男乃肌?/br>“我的手機也沒帶,都沒辦法和大家聯(lián)系,他們肯定會很著急的,你們這樣搞突然襲擊真的很不應(yīng)該!”“留下來的話我們會很好的照顧你的,韓國的事情也會很好的處理?!?/br>“而且柾國還在等我呢,找不到我肯定很著急,得告訴他我沒有出事才行啊?!?/br>“你都有黑眼圈了,還是睡不好嗎?可以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啊?!?/br>“已經(jīng)一天了!我這樣突然消失出新聞怎么辦?出新聞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啊,還有成員,還有公司……”“你可以不用擔(dān)心這么多事的……”各說各話好像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交流方式,而最后總會有一個人妥協(xié),她的好勝心能從這里找到根源。林逸輕嘆一口氣,崔鶯兒在等著,他說的會幫她。他隨意的打開了一個新聞網(wǎng)站,有關(guān)她的信息赫然可見。崔鶯兒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現(xiàn)在你在大眾的眼睛里已經(jīng)……去世了,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回去嗎?”外婆說過,不要揣度林家的心思。她非要“死”的原因林逸沒有說,便是她問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的事。可外婆還說了一句:知道你自己的心思便好。“嗯,我要回去?!?/br>或許她非要“死”真和她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的mama有關(guān),可她看他們這個樣子是也不準(zhǔn)備告訴她她最想知道的事了。那么他們就是不可靠的,她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靠自己做到世界級的明星當(dāng)然比囚在這里更能讓爸媽看到。田柾國在被子里縮成一團,隊友們知道他是為了Ian前輩的事情在傷心,輕聲安慰幾句不見回應(yīng)便也由他去了。他捧著黑衣人遺落下的手機,屏幕是黑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充滿了電,他卻不知道要不要打開。因為她的新聞,網(wǎng)絡(luò)的每一處幾乎都掀起了滔天巨浪,唯有娛樂圈內(nèi)是一片不正常的寂靜,竟沒有一個人說些什么。凌晨五點二十。距離新聞發(fā)出已有整整12個小時,田柾國的神經(jīng)一直繃緊著,不知時間流淌,更是一點睡意也無。【開機,接電話?!?/br>有人發(fā)聲了,是她的伯樂導(dǎo)演崔燦宇,雖是指代不明的一句話,也讓很多等到現(xiàn)在的媒體開始做文章。寫什么的都有,卻都沒有誰比田柾國更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就好像在黑暗中迷路的人終于看到了明燈,他想不通其中曲折,卻知道聽話去做。“崔,崔導(dǎo)演……”“你是誰?”“田柾國……防彈少年團的田柾國?!?/br>“崔鶯兒去日本是找你的?”田柾國眼眶一紅,悶悶的點頭,想到對方看不到他的樣子才輕聲說了句“嗯?!?/br>“我的意思是她除了去找你還有什么事嗎?”崔燦宇的語氣雖然嚴(yán)肅冷峻,更是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卻沒有要責(zé)怪他的意思,田柾國便知道他除了調(diào)查這件事其他事一點都不關(guān)心,也跟著他恢復(fù)了幾分理智。“應(yīng)該沒有了,我們是之前約好了她才會來的,前天剛到,也只是待在酒店里?!?/br>對面沉默半響,田柾國稍稍安穩(wěn)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是不是,不應(yīng)該把這些事告訴崔導(dǎo)演,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啊……“把你地址發(fā)給我,把她的手機交給去找你的人?!?/br>“不!我不相信你!你……你不要亂來!”崔燦宇的聲音依舊沒有一點情感,就好像設(shè)計好的AI機器人。“我和崔鶯兒有利益相關(guān),并且我相信她現(xiàn)在沒事,你耽誤的任何時間都是在延長我們找到她的時間,到那時候她是否有事我就不能保證了?!?/br>“她真的沒事嗎?她在哪?為什么……”“通話結(jié)束后關(guān)機,把手機給我之后,這件事就與你無關(guān)了?!?/br>——開始進背景線……雖然有點魔幻但是不要罵我,我盡力了,文筆實在不夠支撐寫的太精彩別擔(dān)心啦寫完背景我們馬上進感情暴雨天氣暴雨天氣權(quán)志龍還是把她的石頭扔了,他說過的,她再不回來他就會扔掉了。誰讓她不接他電話的?從東京到首爾的飛機只需要兩個半小時,他很大方,隔了三個小時打還是關(guān)機,卻從朋友口中聽到了她去了「すしざんまい」吃壽司。好吧,是單純不想接他電話了。所以他說到做到把她的破石頭扔了,卻留了一塊黑白兩色的石頭,他猜得到,那是屬于他的。“等一下!等一下!不要走……”只不過是半支煙的時間,還不到半支,只是一半的一半,他便就后悔了啊,他就下樓去就算是垃圾桶旁邊也準(zhǔn)備揀回來的。可是怎么就來的這么巧,垃圾車將一切清掃一空,空留著暴雨也阻隔不了的臭氣。完了,等那麻煩精回來準(zhǔn)要把他鬧個天翻地覆。權(quán)志龍腦筋極速轉(zhuǎn)動想著對策,想著想著嘴角便翹了起來。嗯,等她回來就說他會嫉妒她有這么多朋友,她不可以有這么多朋友,有他就夠了。然后就吻她,咬著她的耳朵說他有多想她,以后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去找其他人了。小姑娘一定是受寵若驚又不敢相信的,他就說,就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不就是石頭嗎?想要的話再去一趟冰島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不許再送給別人了。嗯,就這樣。是6月6日下午五點二十,是權(quán)志龍剛想好了對策在洋洋得意的時候。【Ian車禍】她說過的,字?jǐn)?shù)越少事情越大。“什么啊……騙人的吧?還真是什么新聞都敢寫啊……”他不屑地嘲諷著,崔鶯兒怎么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趕回來?還這么急,急到在暴雨天氣里出了車禍。權(quán)志龍不知道手中的香煙已經(jīng)燃燒殆盡,那煙灰更是隨著他顫抖的手指散落得到處都是。她的電話依然是關(guān)機,氣性真的太大了,不過說她兩句都能氣到現(xiàn)在,罷了罷了,以后真是一句重話也不敢說她了。他打給了剛在壽司店看到她的朋友,他查了航班信息,時間和他的朋友在壽司店看到她的時間重合,他就知道,根本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我,我不確定……好像,好像又不是Ian……”“別開玩笑了,那就是她啊?!?/br>“我只恍惚看見一眼,好像,好像不是的……”對面長久的沉默,沉默到他開始心慌。“志龍?志龍君?你還好嗎?”他掛斷了電話,沒有給他一個答案。“我什么時候回去啊?怎么才能回去啊?你要怎么幫我???你和我說說呀,我能做些什么呀?”她就是個麻煩精,嘰嘰喳喳不間斷的那種,林逸被精英教育養(yǎng)的清心寡欲慣了,當(dāng)真一時接受不了她的聒噪。“你能做的就是閉嘴?!?/br>“為什么要我閉嘴啊?我閉嘴有什么作用嗎?閉嘴就可以快點回去嗎?什么時候回去啊……”聽她又在鬼打墻,林逸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嗯,閉嘴就能快點回去?!?/br>“唔啥莫(為什么)?”林逸的太陽xue突突地跳,如果研究一下這個人的嘴可能真能創(chuàng)造出永動機來。“你再不閉嘴我就要死了,我死了就沒人幫你回去了?!?/br>“真的嗎?我不信。你要怎么幫我啊……”嗯,一定要把她送回去,他快被煩死了。崔燦宇也快被煩死了,本來就是一本爛帳,結(jié)果家里還有一本更難念的經(jīng)。“她沒死怎么死了???誰讓她死的???是不是原本真的想弄死她?。磕撬F(xiàn)在在哪???不會又死了吧?”“不知道?!?/br>“不會是你干的吧?你也太狠了吧?而且那件事不是你自己的錯嗎?啊?你敢說不是你自己去找的孔劉???干嘛這么欺負(fù)她???我都跟她杯酒釋恩仇了,你這樣做我還有什么江湖名聲?。俊?/br>“不是我。”“那是誰啊?不會是你老爹吧?還是我老爹???啊呀啊呀,可真不是人啊,咱倆羅密歐與朱麗葉也就罷了,關(guān)她什么事???”崔燦宇沒說過,都俊浩自己閉嘴了,怎么會不關(guān)她的事?追根溯源一切不也是因她而起嗎?“是我老爹吧?我就知道是那個老王八蛋,一天不干正事只會欺負(fù)小姑娘……”嗯,一定要把她接回來,他快要被煩死了。崔燦宇從來不接陌生人的電話,是故玄彬拜托了太多關(guān)系終于要到他的電話卻也和崔鶯兒一樣,顯示關(guān)機。他覺得不會的,就算是車禍也分個輕重吧?新聞并沒有后續(xù)報道她的情況,甚至沒有一張她的傷勢照片,也就是說她的生命情況都只是推斷而已啊。所以他想到了,怕是有人要雪藏她,沒事的,這不是什么大事,退圈之后他當(dāng)然也能夠照顧好小朋友。正好她這樣純真的性格也不適合圈里,這樣他也能更好保護她。只要她沒事。孔劉是能打通崔燦宇的電話的,卻在不長不短的鈴聲后被掛斷陷入忙音。他沒有再打,他們雖是朋友,卻只有藝術(shù)方面的交談,那個人心思太深沉,他甚至不能百分百確定他不會傷害崔鶯兒。孔劉心思一轉(zhuǎn),編輯了短信給那個有段時間一直給他發(fā)死亡威脅信息的人。【沒死!快點想辦法救她!】他松了一口氣,點燃了指尖的香煙,冷靜下來才能思考更多。表志勛、宋旻浩、禹智皓,三個人有多久沒聚了?宋旻浩在忙著出道專輯的事情,空白期里每天壓力都很大,三個人上次相聚還是和崔鶯兒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她又獲得了影后,本來應(yīng)該聚在一起祝賀的,卻直接沒了人影說是跑去冰島去了。幾個人在聊天房里罵了好幾天,直罵到出了新聞,她再沒有用稀奇古怪的表情包回復(fù)他們。“她應(yīng)該沒事的,新聞到現(xiàn)在不也沒說她的情況嗎?都只是推斷……”表志勛當(dāng)然是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的,這句話是他爸爸說的,表爸爸很喜歡這個不分日夜在他兒子病床前照顧過的朋友,可也只能揣測到這分罷了。“那她……會在哪呢?安全嗎……”宋旻浩的聲音很沙啞,是完全沒辦法錄音的狀態(tài),出道時間延后再延后,可是沒了她,這一切也就沒了意義。表志勛低頭不語,只看著手腕上與她同樣的佛珠。禹智皓看著兩個不知所措的弟弟,其實他也慌極了,可總要他來擔(dān)當(dāng)些什么。“會不會,和她的父母有關(guān)呢……”“哥,旻浩,我想我們應(yīng)該去普陀山看看?!?/br>一連幾天的暴雨,金瑟琪隱約知道樸宰范是不喜歡下雨的,她不知道原因,更不想知道他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是因為這暴雨還是因為其他。“宰范,出來吃點飯吧,我買了你喜歡的雞rou粥,是清譚洞那家的?!?/br>時隔半響,房間里的人走了出來,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身體更消瘦幾分,黑眼圈很重,嘴唇也干裂,不再是金瑟琪喜歡的那個永遠(yuǎn)活力滿滿的樣子。她是被那形象嚇到了,退后幾步又覺得不妥,只道讓他快去吃飯。樸宰范當(dāng)然沒看到對面人退縮的臉色,滿心滿意只在那一碗雞rou粥里。太巧,太過巧合,他本就來不及結(jié)痂的傷疤又因為這一碗溫?zé)岬闹喽鞑恢埂?/br>太痛,太過痛苦,痛到他知道任何烈酒都不可麻醉,痛到他不知自己的苦澀的淚水落進粥里,又一勺不差的進入他的身體。痛到他竟不知自己是何時昏睡過去。卻聞到了一扇緊閉房門,落滿灰塵,一點淡淡的,有關(guān)那個人的味道,他那是讓他每天能夠入睡的藥。樸宰范的床頭,擺著一個空酒瓶,她在的時候他藏之不及,她走了之后,卻成了代表他們回憶的紀(jì)念品。那房門的鑰匙,被他扔到了酒瓶里,酒瓶碎了一地。他的頭又開始痛了,痛徹心扉的,被抽干了血rou,失去了靈魂,只變成行尸走rou。“宰范……宰范……”是幻聽嗎?是幻覺嗎?“我不小心……把酒瓶打破了……”他瞇起了眼也看不真切,在他眼前的人是誰?“鑰匙……鑰匙……”不可以動那鑰匙,不可以,不可以打開!“你看……黛西……”他看清了,面前的人是金瑟琪。“放下它?!?/br>“還有這個……玫瑰……”“放下它!”“啪!”“當(dāng)玫瑰花瓣全部掉落還沒有女孩愛上王子,那他就將永遠(yuǎn)變成野獸?!?/br>“可是你看,這朵花正在綻放并發(fā)著光,正如我們的愛情?!?/br>“快放回去!它很容易打碎的!”“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它打碎的。”破碎了,玫瑰花瓣散落了一地,保護著她的水晶罩子,碎成了渣,反射著熾烈的陽光,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宰范,你怎么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金瑟琪之前從沒有見過樸宰范哭的樣子,甚至她從沒有見過他難過的樣子,可這幾天他卻總是莫名就落淚。他是把一切事情都藏在心底的人,他為身邊人承擔(dān)著所有,從不抱怨,從不透露他有多辛苦。他是強大的。可是跪在地上捧著一地碎渣的他卻好脆弱,脆弱的就像剛才打碎的玫瑰花。顫抖,抽泣,一雙眼睛都是紅的,手上被碎玻璃割開無數(shù)個口子,可卻因為絞痛的心臟而不覺疼痛。他拼命的拼接,粘黏,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會把一地碎片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身邊的人一直在說話,他一個字也沒有聽懂,好像她說的是異邦語言。“我們分手吧,對不起,你走吧,對不起?!?/br>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認(rèn)清這個現(xiàn)實,拼不回去了,他的愛情,真的破碎了。原來她早就知道,越美麗的東西,越容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