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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接起。“不接呢?!?/br>崔鶯兒剛要掛斷那邊卻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喂?!?/br>“哦,旻浩啊,我明早就走了所以跟你說一……阿嚏!說一聲?!?/br>他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緊張的是她要走了還是她的噴嚏聲。“為什么要走了?還有,你感冒了嗎?”崔鶯兒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大到緩了一會兒才回答他。“哦,待在這也沒事,我要回去準(zhǔn)備專輯的事了。感冒,應(yīng)該沒有吧?只是被志龍哥推到水池里就感冒的話也太弱了。”她可是在漢江里泡了四小時的人啊,總不能一沾泳池水就感冒吧?“你在哪?志龍哥在哪?”“我……阿嚏!我在酒店呢。志龍哥和kiko在一起?!?/br>她語氣輕松說出的幾句話卻是像隕石一樣砸在宋旻浩心頭。他捏著手中那只磕碎一瓣的藍(lán)色花朵控制住聲音的顫抖:“我去找你好嗎?”“你不是要拍攝嗎?”宋旻浩仰著頭,房間里遍布的攝像頭讓他無處藏身,再一次嗎?再一次他要蒙蔽真心而不去奔向她嗎?權(quán)志龍可以肆無忌憚又正大光明和她接觸,他就不可以嗎?他就不可以不去顧鏡頭而奔向她嗎?他不可以。“記得吃藥?!?/br>“好?!?/br>他急忙掛斷了電話,害怕從她的聲音中聽到一絲的失望。他不是已經(jīng)出道了嗎?他不是已經(jīng)擁有了Winner的名字了嗎?他贏過了誰?他贏得了什么?“我現(xiàn)在太郁悶,出來了哥,但是我喝了點(diǎn)酒,錢包丟了不能買單了。”宋旻浩確認(rèn)著信息,來自南太鉉。南太鉉因為郁悶而脫離鏡頭而單獨(dú)出去了嗎?他連鶯兒這樣受傷的時刻都沒辦法去見她,而他僅僅是因為郁悶就自己跑出去了嗎?怎么身邊的人都是這樣隨心所欲?南太鉉竟然和志龍前輩一樣嗎?雖然心里惱火地罵著臟話,他還是沒有在鏡頭前表現(xiàn)出一分,甚至還把錢包拿了起來。要去解決啊,被攝制組發(fā)現(xiàn)了受損的是一整個團(tuán)隊。“大概一萬元左右……”為了給鶯兒買禮物他只帶了兩萬日元,這小子竟然點(diǎn)了一萬日元的酒。他抓住頭無力地倒在床上,今晚是抉擇之夜嗎?“?!?/br>是專屬于鶯兒的特別提示。他誤把對南太鉉的責(zé)罵發(fā)給了第一聯(lián)系人鶯兒,而她的回應(yīng)是直接轉(zhuǎn)賬一萬日元。“好好和隊友們相處,快去找他吧,他可能真的很郁悶,理事們也會理解的。”永遠(yuǎn),她都在替他著想,永遠(yuǎn)她都是照顧他的那個。“理事會來嗎?”“會來,說一會兒會來?!?/br>他低著頭沒有說話,穿上外套走了出去,在她的鼓勵下,選擇了勸慰隊友。“……因為在這也在拍攝,所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旻浩瞪大了眼,看見鏡頭的那一刻才知道是被騙了,啊,隱藏攝像機(jī),他暗自慶幸著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你在哪里,我來找你?!?/br>南太鉉的隱藏攝像機(jī)計劃應(yīng)該還要一段時間吧?就算不是那樣,他能夠為南太鉉做到的就無法為鶯兒做到嗎?無所謂了,他不管不顧了。想見她,就是要見她。因為喝了酒正精神很好的崔鶯兒正坐在電腦前用中午聽到的三味弦和太鼓之聲以及在Ageha聽到的音樂作曲,看到宋旻浩的短信想都不想就把酒店號發(fā)給了他,權(quán)志龍安排的,當(dāng)然和他們都在一個酒店,只是今晚如她所愿他并不會來了。凌晨一點(diǎn)四十五,宋旻浩提著藥出現(xiàn)在她門前。“隊友怎么樣了?還有拍攝……”她話還沒說完,他便把她擁入懷中。抱抱我,鶯兒,抱抱我。“干嘛呀?先進(jìn)來吧?!?/br>她沒有回應(yīng)只是輕輕推開他,在確定沒有鏡頭后關(guān)上了門。“是隱藏攝像機(jī)?!?/br>“什么?!”她一下就跳了起來:“什么?什么隱藏攝像機(jī)?!”“不是,不是這里,南太鉉的事情是隱藏攝像機(jī)?!?/br>崔鶯兒才松了口氣:“嚇?biāo)牢伊?,我最討厭那個了?!?/br>“喝酒了嗎?”她無所謂的點(diǎn)頭,宋旻浩卻皺起了眉頭。知道她喝了酒會臉紅,可從沒有看過她全身都通紅的樣子,這是喝了多少?志龍哥讓她喝的嗎?“把藥給我看看吧,有些藥我不能吃?!?/br>他把藥遞了過去自己去準(zhǔn)備熱水,用嘴唇碰了碰,是她喜歡的溫度。如果生病的話就要喝熱水,是從她那聽來的理論。“你準(zhǔn)備干什么?”她的語氣很冷淡,眼睛停留在MiDi上,好像并不想看他。宋旻浩老老實實地回答:“想讓你吃藥,想陪你待一會兒。”崔鶯兒眉毛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真的想讓我吃嗎?”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吃了才不會感冒啊?!?/br>她一個后仰笑得在床上打滾,兩條小腿一蹬一蹬的撲騰,看得宋旻浩直發(fā)愣,這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是在干什么?崔鶯兒坐了起來盯著他,眼睛里都是笑出來的眼淚。“宋旻浩你是傻子嗎?”“?。俊?/br>她把一整塑料袋的藥都砸在他身上:“這他媽都是避孕藥啊你個傻子!”他瞪大了眼睛去看那些藥的說明,全是日文,他又怎么看得懂?“人家就是看你傻,啊西,怎么會有人買那么多避孕藥??!黑心商家,真是黑心商家!”崔鶯兒又笑倒在床上,想來開在酒店旁邊的店主已經(jīng)慣性思維這些大半夜跑去藥店的男人都是買什么了。可是這也太坑了!肯定是看他又不懂日語又是個大傻子才一股腦把所有種類的避孕藥都給他了。“呀,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嗎?這一堆不便宜吧?”宋旻浩都要窘迫死了,哪里只是不便宜,他拿出去的一萬幾乎都花在這藥上了。還以為是日本的藥都要貴些,誰知道讓他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也就算了,連一樣有用的藥都沒有。她用手指推了一下這個呆子的腦門:“你可不能這樣,不能讓女生吃這種藥要自己做好措施懂嗎?”“知道……知道了?!?/br>崔鶯兒臉上笑意未減,又重新投入了工作中。“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我只是打幾個噴嚏不會感冒的。”“……熱水?!?/br>“好?!?/br>“我把轉(zhuǎn)賬退回給你了。”“好?!?/br>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yīng)著,只要投入進(jìn)工作就是這個樣子。該走了,什么事情都沒做好,也該走了。“我先走了。”“嗯……”走到門口忍不住回望,她仍然泛紅的臉頰上倒映著屏幕的光,臉色聚精會神。落水、灌酒、拋下,這一切都無所謂嗎?如果這一切都無所謂,是不是她已經(jīng)受過太多傷害而麻木了呢?他走了之后,她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等下,能幫我個忙嗎?”“如果你不急著走的話?!?/br>一段以太鼓音色做底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