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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縈繞著揮之不去。“好累。”苜??吭诠衽_上,“你還不打算出來嗎?”“……”“真的不出來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哦?”“……”“那我動手嘍?”煉制藥劑的灰燼瞬間爆燃,火焰如有生命般抽條拉伸,占據(jù)了整個房間。“蛇?!?/br>上空的火苗變幻著組成了蛇頭,眼睛是兩團(tuán)更為明亮的火球,蛇信燃燒著發(fā)出嘶鳴,蛇身扭動著將苜蓿環(huán)繞在中間,它吐著信子,不斷后仰著積蓄力量。苜蓿指向房間中的某一處。蛇舒展著身體,在那一刻突然彈射,蛇身擦過苜蓿臉旁,她的兜帽滑落,熱浪席卷著發(fā)絲飄動,眼睛被火光點燃,目光灼熱而熾烈。那人終于現(xiàn)形,指間夾著一枚卡牌,刻在背面的眼睛在蛇逼近時睜開,那只眼睛里沒有瞳孔,沒有虹膜,只有一片混沌的星空。苜蓿還沒有看清他是如何cao作,蛇便撞在了無形的屏障上,一時間火花四濺。“切?!?/br>“龍?!鄙咝芜€未消退,灰燼復(fù)燃,火焰探出巨爪,爪子前伸切入地板,這只是開始:很快另外一只火爪也成形,兩只爪子掙扎著帶出更多的軀體,那一堆小小的火苗里似乎隱藏著一個龐大的身軀,而現(xiàn)在,那個怪物即將破殼而出。最后的蛇尾消失于屏障之上,濺射出微光,那個奇怪的男人似乎毫發(fā)無傷,他走出藏身之處,順便踩滅了還在燃燒的火星。于此同時,“龍”也差不多完成了。“看來不認(rèn)真一點是不行的嘍?”苜蓿歪著腦袋微笑,如果說她在學(xué)院里還有什么顧忌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將不再受到任何規(guī)律的束縛。龍比蛇更加龐大,它蜷曲著但依舊占據(jù)了整個房間,紋路也更加清晰,龍鱗龍爪纖毫畢現(xiàn),羽翼豐滿的龍揮動翅膀,空氣都變得灼熱,它渴望一場血腥的爭斗。但苜蓿并不急著使喚它。“香草,是吧?”“嗯?!?/br>苜蓿的火球在他的身旁炸開,但下一秒他就消失在原地,那一聲應(yīng)和……——在背后。“嘖?!避俎<彼俎D(zhuǎn)身,手心里的光點中變幻著各系元素,“情況緊急,暫且偷懶,事后我向各位請罪。”“風(fēng)墜落在土的深淵?!?/br>純粹的元素匯集在掌心,她用這個卡住了從背后投擲的卡牌,卡牌背面的眼睛睜開了。“轟!”粘稠的閃光物質(zhì)迸射。rou眼可見,被接觸的符文像融化的黃油一般變形,滴落在地上的魔法元素凝固成了一攤惡心的廢物。污染嗎……那男人以為自己一擊得逞,卻沒有想到火龍突然有了動作,噴出熒藍(lán)的龍息,映照著龍燃燒著的火紅身軀,他沒有想太多,故技重施,兩張原本環(huán)繞在身旁的卡牌飛向龍,在眼睛即將睜開的一瞬他甚至露出了勝利在望的微笑。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轟鳴。眼睛也沒有睜開。原本輕盈的卡牌被冰塊一般的龍息包裹著墜地,墜地的一瞬外殼碎裂成鉆石般的碎片,里面的包裹物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但香草感知不到任何波動——已經(jīng)像苜蓿的符文一樣成了一堆廢物。火龍?zhí)翎叺卮蛄藗€響鼻,龍息在接觸空氣之后凝聚成了小小的冰粒,打在地上劈啪作響,下一口龍息蓄勢待發(fā)。——誰能想到火龍的龍息是冰呢?苜蓿又趁他忙于應(yīng)付時甩出了火球。爆炸聲傳來。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擦肩而過,殺意交錯,彼此都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訊息。“等等。”香草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刻印,苜蓿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標(biāo)記。苜蓿踩在浮空陣上,居高臨下,身后,龍嘴里含著的魔力已經(jīng)充盈到無法支持,它不安地低鳴著。香草的卡牌環(huán)繞著他,卡背上的眼睛統(tǒng)統(tǒng)睜開,那里,混沌星空流動著,璀璨的銀河順著眼角滴落在地上,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平面與空間,他的長發(fā)飄動著,不怒自威。“你不是狩獵者?”“你不是信徒?”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搖頭。“什么嘛,浪費感情?!避俎J樟烁】?,緩緩踩在地面上,身后的火龍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只有帶著微光的灰燼悠悠飄落。卡牌上的眼睛也閉上了,香草略帶尷尬地收好它們:“告辭?!?/br>他手中有一滴流動的星空,隨著古老詠唱的進(jìn)行,那一滴星空不斷擴(kuò)展,直到形成可容一人通過的裂隙,裂隙里是萬千星辰。香草正要離開,卻感受到了熟悉的熾熱——是苜蓿的火球。“怎么了?”“喂,我說,這么一走了之不好吧?”“?”苜蓿掰著手指:“你看你打擾了我做生意,還弄壞了東西,當(dāng)然啦,還欺騙了我的感情,就這樣走掉不好吧?”香草想了想,沒有說話。苜蓿看他沒有穿過裂隙,接著說下去:“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啦……”“我的要求也超簡單的?!?/br>“陪我zuoai吧。”“……?”香草一只腳剛踏進(jìn)星辰之中,火球瞬間炸開,星空的邊緣卷曲著散發(fā)出一股糊味。苜蓿瞇著眼睛看著他:“真的嗎?”“真的?!?/br>“好吧?!避俎^D(zhuǎn)身,法師袍劃出一道弧線,露出一截纖細(xì)的小腿。香草若有所思,但他還是離開了。香草苜蓿(8)之后的幾天倒是平靜得很,苜蓿的生意就和這篇文一樣冷淡。“是我的藥劑不夠好還是地理位置不夠優(yōu)越?”“還是說老板娘太丑?”她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張牌,卡牌漂浮在一個半透明的球體中,液體在這樣一個有限的空間內(nèi)激烈碰撞,同樣是流光溢彩,香草的混沌星空凝滯厚重,而球體里的液體明顯輕盈閃亮得多,就連細(xì)沙也在其間活躍地跳動,但一旁的香草看起來并不開心,連帶著卡背上的眼睛也頗為屈辱地閉上,熟悉的混沌風(fēng)格黯淡了許多。香草本人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苜蓿初看時以為那是純粹的深黑,但其實并不是,里面流轉(zhuǎn)的光芒讓太陽黯然遜色,讓日月星辰就此沉默,瞳仁是純粹的銀河塌縮之后的核心,包含這讓人不安的黑暗和未知。“無法解構(gòu)?!?/br>玻璃球土崩瓦解,最后從碎片之間掉落的不是液體而是細(xì)碎的沙子。香草看起來并不驚訝,他默不作聲地回收了卡牌。苜蓿不喜歡香草,這種不喜歡并非出于個人好惡,而是未知引起了本能的抗拒。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流露了厭惡,香草抬眼:“不用愧疚,人都如此?!?/br>苜蓿有一瞬間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