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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鏡子中光頭的自己惹出一身雞皮疙瘩,但丑一點她也高興,至少接近從前的自己。樓下診所給她右臂上了繃帶,本來那醫(yī)生要她打石膏,說她傷筋動骨得停止使用右臂一百天。臥槽變楊過了誰來養(yǎng)她,雕嗎?那老中醫(yī)多盯了她兩眼,突然問她是不是沒男朋友,“我有個侄子......”她落荒而逃,正好逃了包扎費。新租的屋子里面什么都缺,床上沒床墊,窗戶沒窗簾,但窗前卻有一臺望遠鏡——肯定不是房東的,她最后的現(xiàn)金買的。整個屋子都圍繞著架設那臺望遠鏡而租。視線斜角,矮一層樓,一看就不是最佳偷窺點,但她常年占劣勢,非常習慣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合,沒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就是了。她看個幾眼,確認一下就行了。待到第二天臨近中午,主角才現(xiàn)身。一對男女,聽不清在說什么。目光停留在男人臉上,再移向女人,二者的臉上來回掃,她突然覺得自己太惡趣味,明明抓jian,她卻抓出了興味,果然隨便一女的配楊碟,都會落得一個“配不上”的效果圖。兩人親熱樣子,就像歐皇配非洲人。“哈?!彼Τ雎?,想起從前的自己,至少是有自知之明,從來不相信那樣美好的一個人會從頭到腳屬于自己。女人蹲下來,消失在男人下半身,男人站在窗后沒動。望遠鏡后的她毫無預兆吐出來,吐的時候還掀翻了望遠鏡。艸,一對鳩占鵲巢的賤男女。“入尼瑪啊,什么東西都敢往下面丟?這什么東西?起碼二十斤重吧!”“喂!樓上的,你是在殺人你他嗎知道嗎?”她伏趴在地面,額頭抵住冰涼的地板,不聽使喚的右臂偏偏先著地,鉆心疼痛令她的感知模模糊糊,心上的疼痛反而微不足道。聽著樓下的跳腳聲,她居然在想:他經(jīng)常搞不清楚狀況,惹了別人還不知道,在這種污濁橫流的市井環(huán)境,應該沒少見識鄰居口吐芬芳吧?他也受得了?她不知道的是,對面的人不久也吐了出來,把身下的女伴嚇得又淚又憤地摔門而去。-----------------------------------------------------------------------------我是高潔黨,但高潔黨偶爾也會掉眼淚,錯了,掉馬。祖安行動祖安行動一樓院子里臺階上,有雙男人的鞋。頂著烈日腳步虛浮回來的她,抬眼看向窗戶,窗簾拉著。男人的味道太突出,她又有反胃沖動。男人曾以給贍養(yǎng)費的名義來過,油頭粉面,穿著銷售西裝,仿入無人之境闖進院子,見涼椅上躺著人,目光肆無忌憚在她身上刮了一遍,轉(zhuǎn)頭將開門出來的陳絮靜推進去,沒一會兒又給陳絮靜推出來。她不想聽墻根,奈何聽力好。拖著腿去了陳絮靜店上,店門緊閉,她掏出鑰匙,拉開卷簾門,拾輟一番,替陳絮靜營業(yè)。不太想有客人來打擾,卷簾門拉得很低。小姑娘放了學目不斜視從前面走過,她叫住,讓小姑娘進店里寫作業(yè)。小姑娘有點怕她,跟她呆一起不斷找話說,說學校里的事,老師的事,好看男生漂亮女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是不敢看她,目光落筆上,作業(yè)也沒寫幾行。她聽得兩眼放空,不知不覺回憶起她枕在楊碟大腿上,看書吃東西的午后,那個美好的人目不轉(zhuǎn)睛看書,他是真看書,她是三心二意,最后一覺睡過去,醒來他姿勢沒曾變過,她出神看了半天,睜開眼時,她似乎看到他老了的樣子。人怎么可以像她那樣不思進取?人怎么可以像他那樣了無牽掛?白天上班,晚上發(fā)泄,嘔吐讓她渾渾噩噩,奇怪的是,一旦動起手來,她就不會吐。不然,一邊行使正義,一邊嘔吐,那場面是不是該跳出個主持人,告訴大家這是整蠱節(jié)目?太沒儀式感了。曾有人告訴過她,只要你鼻子夠靈,能夠嗅到一個人身上的氣味總和,那就精彩了,一噸屎的信息量將緩緩在你面前展開,你可以通過分辨這一噸,把此人祖宗十八代得過腳氣病都給嗅出來。當然告知她這些的人極美,不可能這么粗魯概述就是了。等她沒那么渾渾噩噩了,回頭看自己暴走行徑,大感爽快之余也清楚,自己只是運氣好,再這樣下去,遲早跟警察碰面。她雖然不待見警察,但從來不敢藐視警察。“愛動之家”群里這幾天特別熱鬧,有人丟出一條最新的虐動信息,一群人立即響應號召,商量怎么去打斷虐動人的腿。以前他們只敢動嘴皮,不敢動手的。她才知道最近出現(xiàn)了她的模仿犯,群里蠢蠢欲動,想要跟風自制一個模仿犯。還給她這個先行者取了個名字,叫“忍者哥”。就她穿一身黑,老愛晚上出來搞事嘛。行動取了個代號,叫“祖安文明”行動。她很想?yún)⑴c今晚的行動組,但奈何手傷反反復復,就報名參加“盯梢組”。參加的初衷很感人,這群生瓜蛋子,打個人出動了二十多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以多欺少,出事幾率沒有百分之九十也有百分之八十,由她幫忙,不能全跑掉,至少能跑一個是一個。再者,真能如他們所愿逮到虐動人,可能也沒幾個敢真的下手吧?他們也是運氣好,晚上去的正是警察設的埋伏。一群人最后只來了九個,有家庭主婦,有學生,有白領會計,還有客車司機,書店老板,他們當然沒有這么介紹自己,在集合的巷子口,每個人都不動聲色地以警惕眼神掃視對方,能少說盡量少說,個個穿著都力求區(qū)別于日常形象,拍諜戰(zhàn)劇似的。都是她聞出來的。領頭的白凈肌rou男見她全副武裝的陣仗,有些不以為然,“待會兒過門禁,大家盡量輕松點,就當入自家小區(qū),縛手縛腳的,還怕引不起別人注意?”放松個毛!門禁是眼睛最多的地方,不偽裝才是傻子吧。等到挨個挨個混進住宅區(qū),都晚上九點了,有些人住得遠,回家時間又快到了。最后留下來的七個人分兩組,四個人上去,三個人盯梢。守在樓下的她早就發(fā)現(xiàn)四周不對勁,這兒是新修的電梯樓,入住率沒超過百分之五十,晚上四下寂靜,倒聽得見不遠處第二期工地挖土機作業(yè)聲。她嗅到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像陽光下的金屬,卻是混合了汗味灰塵味煙味還有絲絲燥烈味,尋常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