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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減少跟同伴的信息往來,同伴急了,拼命聯(lián)系他,他不以為然。有人從大洋彼岸來找他,兄長已經(jīng)知會過他,他并沒放心上。同學只看到他突然變得很忙,不是泡實驗室就是泡圖書館,要是知道他真正忙什么,必定會說,他的生活真熱鬧,過客可真多。不,外面多么熱鬧,而他是無盡荒野。兩邊找他的同類,最后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匯合了。而他因為一斷掉監(jiān)聽二回避同類的聯(lián)系,少有地沉浸在空白宕機狀態(tài),以至于半個月接收一次同類郵件時才發(fā)現(xiàn)出了狀況。當時他已在沙發(fā)上躺了一天一夜,頭天他剛領(lǐng)著同學通過他們最頭大的拉丁語考試。同住的人出去喝酒,他周身低壓讓他們不敢靠近,以為他殫精竭慮了,用外套卷了兩瓶酒回來,就擱沙發(fā)地面挨近他頭邊,帶門出去也沒打擾他。酒瓶蓋兒都替他吹開了,刻意營造了一種醉生夢死的氛圍,只差矮桌子上給他卷管大麻。同學回來后,睡美男欲仙欲死圖沒見到,卻看到強迫癥患者居住環(huán)境百年難得一見的滿地狼藉,酒瓶滑倒在墻角,看上去是人暴力踢飛,平日指頭都挨不到的他那電腦摔裂壽終正寢泡在酒液里,沙發(fā)倒翻在地,罪魁禍首和他那只寸步不離的補丁包失蹤了。嚴格來說,大洋彼岸來的同類才是他真正的meimei。可死纏爛打不擇手段那一套深令他反感,他更愿意承認留在越國守護同類的魚才是他的親人。她典型手段,但凡靠近他這位二哥的人,必受她凌辱這關(guān)。沒人能受得住,所以之前他沒有一個普通人朋友。兄長也知道她的缺點,不會透露他的下落,但管不住她歪門邪道地找上門。有人刻意把她往他的秘密地引,但他不打算追究。他防護沒做到位,今天有他親人找上門,明天就有越國的眼線來尋仇。他也總算從這一年多的所作所為中清醒過來,繼而為自己感到震驚和羞愧,有人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再有安全地帶,他卻不斷地考驗她,刺激她,以觀察她的應激反應為樂趣,連最基礎(chǔ)的防護也沒為她做。她極可能被卷入這次他與同類的糾葛,不會再有第一次誤闖的幸運。設(shè)想了多種她見到他一團亂麻麻煩纏身時的反應,或者說是再次與她面對面時的場景。甚至有想過,那天來找她的明星同類,會不會一直停留她住所至今,以某種身份參與到這場同類混戰(zhàn)中。他又好過了點,有另個同類護著她,至少她安全無虞。然而她居所沒別的男人。她高開低走,走了令他茫然無措的那條,讓他連補救都沒法做。他和他同類把她屋子搞得滿地血,加班的她突然回來,受傷的人血液氣味分子亂竄,濃度超過普通人2倍,她到了門邊他才發(fā)覺,已經(jīng)晚了。收留了小猴子十多天的她,和他連正式一面都沒見,就看到他和魚背對她,在她客房將麻煩人物手腳按她床上血中穿rou的情景。她跑路了。“被我們嚇跑的?!鄙碜影逡殉闂l理了學生頭的小猴子面無表情告訴他,眼里沒繃住惡作劇得逞的精光。看來他們的相處很熱鬧,連他隔著千里都時不時為這只猴子感到頭痛,這段時間可見沒少給她添亂,她也應該沒讓小猴子太舒服,不然這只粘人的猴子不會在她前腳剛走就將她所有貓狗捉弄了一頓——盡管她走前對小猴子說:“照顧好我貓狗。”他以為她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正好讓他有時間處理滿屋子雞飛狗跳。拆封了她一套吃灰的寵物洗浴用品,貓狗全進浴室刷洗了一遍,比洗實驗室器械還小心,把同類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她注重隱私界限,鳩占鵲巢這種事想都別想發(fā)生在她身上,她錯當他送貨員罵他窺探隱私是不是性倒錯的那些話猶言在耳,所以他等了三天。麻煩人物醒來后,大概羞愧自殘手藝太差,大家同樣的訓練時間同樣的訓練項目同樣的考核出來,卻手生得還得他來縫針,不敢直面他,血止住沒多久人就溜了。臨走拿了他準備的醫(yī)療包。里面有不少是房子主人提供的。主人愿意幫助他們,但不見得歡迎他們。不然不會夜不歸宿。第三天,沒等到她,他突然明白過來,送魚和小猴子去了機場,他回來檢查所有房間,看有沒有遺漏,或者說她還為他們做了什么,他沒看到的,包括她想還給他的書,那些她翻看的褶皺他一一撫過,只是夾著那兩張紙,他淡漠忽略,然后走出房間,為她靜靜鎖上大門。他并沒有離開,她是個普通人,一絲打擊都會沒命,他需要為她設(shè)置一套保護機制,而不是監(jiān)聽她的隱私。第四天,她回來了。耳機里出現(xiàn)她的聲音。“你好,搬家公司嗎?”正在卷電線的他愣住。這次她搬家,他全程都在。她遷的地方是老住宅區(qū),周圍配套設(shè)施陳舊,正好方便他。樓上,她整理物品,樓下,他踩熱每一寸地皮,然后拉了一套警報機制,她門前每次有異動他會首先知道,能在另一個城市,選擇為她報警,提醒她,必要時他會親自出馬。要是以后需要他來,也是帶著目的來見她,而不是漫無目的來見她。他需要保留規(guī)則,才能保持警覺,避免混亂再次發(fā)生。做好保護圈后,他徹底退出她的生活,還她清凈。他不希望她頻繁搬家,會讓他設(shè)計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保護圈毀之一旦。同時又清楚她應當搬家,他這方的同類也好,那個明星同類也好,搬家是擺脫掉的最快方式,這次他會助她成功。那個明星可能和最初的他做了同一件事,監(jiān)視她,掌控她的行蹤。他補聽了斷掉的那段時間監(jiān)聽錄音,韓宗麒只是潛伏在她周圍,沒能登堂入室。再一次說明韓宗麒是真的“陳先生”,而她并不是真的“陳太太”。他監(jiān)視她的目的是為了女蛇頭,韓宗麒的出現(xiàn)讓他足夠理由轉(zhuǎn)移方向,不再需要監(jiān)聽她,侵犯她隱私。她一定很高興吧?就像小猴子所說,她被他們嚇怕了。又或者如他深思熟慮后得出的結(jié)論:她即便因為養(yǎng)動物而不排斥他們,但她并不愿意生活受他們影響,因為她是一個普通人。用同學的話,這叫......奔現(xiàn)失???那得有多失敗,才會見一次面就搬一次家。收獲收獲“你不會也搞網(wǎng)戀了吧?”同學側(cè)目,兩眼如炬火鎖定摸著后脖子趴桌上的他,鎖了一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