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滿盤皆輸
書迷正在閱讀:薄涼、今天你戴綠帽了嗎(快穿)、今天你戴綠帽了嗎(快穿)繁體版、左右開弓、色欲無邊【快穿】NPH、看上的伴侶不愿產(chǎn)卵(末日gl)、仿生人會夢見omega嗎、請共同使用、起潮、愛愛神探(四)(簡體版)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完全處于下風(fēng)的女人便全面開啟了防御機制,將自己武裝得無懈可擊,滴水不漏。滿腔怒火堵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相樂生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四顧茫然。他鐵青著臉,俊朗的面容變得扭曲,猶如羅剎惡鬼,咬牙切齒著堵住白凝的去路,非要問個明白。“白凝,你這樣做,是在報復(fù)我嗎?”什么風(fēng)度,什么形象,相樂生全部拋在了腦后,事實上,竭力控制著自己沒有對她動粗,已經(jīng)消耗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手指在背后顫抖著,虛握成拳,又艱難地張開,撐住門框,不肯放行。白凝眼神涼薄,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他也未免太過自作多情。報復(fù)他的念頭,或許有,但絕對不是主要因素。她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虛偽、不知廉恥的女人啊。這才是她的本性。相樂生已經(jīng)看懂了她無聲的回答。他的臉色更差,額角青筋暴跳,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胸口傳來的疼痛更加尖刺,令人難以忍受。“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說話間,腥甜的鮮血從嘴角流出,他用不停發(fā)抖的手背狠狠抹掉,眼神也和她如出一轍,逐漸冰封雪凍。白凝卻已經(jīng)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她拉著行李箱往前走,和他衣角相挨的時候,男人仍然沒有讓路的覺悟。她語調(diào)平平:“相樂生,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說,離婚財產(chǎn)分割的事情,我會委托律師聯(lián)系你,讓開?!?/br>相樂生惡狠狠地瞪著她。明明是她理虧,為什么還能端出這么副平靜的表象?“離婚”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時候,真真是輕描淡寫,不痛不癢。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白凝的心里有多慌張。她張起了渾身的刺,將虛弱的內(nèi)心掩藏在充滿攻擊性的反應(yīng)里,斜斜掃了相樂生一眼,語氣充滿挑釁:“怎么,相樂生,你是不是想說,即使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要我肯悔過,你還是會既往不咎地原諒我?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只愛我,只認(rèn)定我一個人,除了我誰都不行?”“相樂生,我很想知道,演了這么多年的戲,從早到晚,二十四小時毫不松懈,你累不累?。俊彼瓜麻L睫,嗤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揭開兩個人一直十分默契閉口不提的婚姻真相,“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你難道還打算為了你的前途與名聲,生生咽下這口惡氣,與我繼續(xù)扮演恩愛夫妻嗎?那你可真是忍功了得,令人佩服呢!”相樂生厲聲喝止:“你閉嘴!”他還沒有利欲熏心到,可以將自己身為男性的尊嚴(yán)擲在腳下踩踏的地步。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到原來了。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處理這件事,就被她格外刻薄的話語激得險些失去理智。可白凝并不肯乖乖聽話。她瞇了瞇眼睛,殘忍又惡意地繼續(xù)刺激他:“還是說,你有著我不知道的古怪性癖好?是SM?還是NTR?相樂生,剛才你站在門口,看我和祁峰zuoai的時候,該不會有反應(yīng)了吧?”她捂著嘴,發(fā)出低低的笑聲:“那你可真是……太變態(tài)了……”相樂生舉高手臂,想要狠狠抽她一個巴掌,制止她說出越來越惡毒的話語,卻不知道為什么,遲遲沒有打下來。白凝渾然不懼地和他對視,收了令人齒冷的笑容,面無表情地道:“相樂生,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我想,你從來就沒有真正地認(rèn)識過我?!?/br>近來看著他時,她常常覺得陌生,想來,她也一樣,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兩個玩偶在花團錦簇里過了八年“幸?!比兆樱孟襁^家家似的,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如今,到了該散伙的時候了。明知她用的是激將法,相樂生還是拉不下臉和她繼續(xù)爭吵,做出類似“死纏爛打”的行為。該生氣的是他,該興師問罪的也是他,她卻倒打一耙,振振有詞,在他滔天的怒火上,又澆了一車油。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著她,縱著她。想走就走吧。他難道還會求著她留下嗎?懷抱著這樣心灰意冷的念頭,相樂生移開一步,放白凝出門。她前腳剛邁出去,他后腳便再也撐不住,滑坐在地上,靠著門板連聲抽氣。心、肺、脾、胃,哪里都是疼的,所有的痛感糾結(jié)在一起,頻繁刺激著他的大腦,和著她留下的爛攤子,令他根本無力思考。纏著祁峰噓寒問暖的孟嬿嬿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很多女人,就是這么奇怪。自己的老公出了軌,她不怪男人管不住褲腰帶,倒把婚姻不幸的原因,都栽在了同為女性的第三者頭上。這段時間所有的怒火與怨氣都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孟嬿嬿“騰”的站起身來,像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斗雞,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白凝,可以啊,平時看著那么正經(jīng),誰能想到你背地里sao成這樣?可真夠能裝的!賤人,sao貨!管不住自己的浪逼,去找別的野男人爽啊,為什么勾引我老公?!”見到孟嬿嬿的那一秒,白凝是有些吃驚的。她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祁峰一眼,內(nèi)心千萬個念頭閃過。祁峰被她看得發(fā)慌,又親耳聽到孟嬿嬿說出這么一長串不堪入耳的話,立刻強忍渾身傷痛,扯住準(zhǔn)備沖過去廝打白凝的孟嬿嬿,聲色俱厲地低喝道:“住嘴!你發(fā)什么瘋?”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方才強裝出的溫柔隱忍掉了個精光,孟嬿嬿在男人的手中撲騰掙扎,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十足憤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白凝。白凝拉著行李箱,繞過兩個人,急急往外面走。她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祁峰看見她離開,連忙放開孟嬿嬿,撐著渾身是傷還在流血的身體追過去。孟嬿嬿在后面氣得跳腳,也打算追上來,被祁峰轉(zhuǎn)過頭投過來的一記眼刀震住。刀鋒上舔過血、親手殺過人的人物,周身的殺氣毫不遮掩地釋放出來,無端端令她手腳發(fā)軟。祁峰知道孟嬿嬿最怕什么,沉聲警告:“再敢阻止我,或者把這件事往外面亂說,老子明天就和你離婚!”孟嬿嬿的雙腳立刻僵住。光著上半身、下面只穿了條男士平角內(nèi)褲的男人,不顧形象地在電梯前攔住白凝。“阿凝……我……”他張了張嘴,卻在撞上她毫無感情的漆黑眼眸時卡了殼。相樂生撞上他們,是個意外。他本來的計劃里,過來捉j(luò)ian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孟嬿嬿才對。蠢貨容易cao控,最多跳騰兩下,他威逼利誘后,便可順利離婚,甩掉這個累贅,同時借此機會賴上白凝,告訴她“你看,我為了你失去了我的婚姻,甚至我的女兒”。看在他這個“受害者”的面子上,白凝少不了要負(fù)一些責(zé)任,他再多花些心思,假以時日,未嘗沒有逼宮上位的可能。看見相樂生那張精彩之極的臉時,祁峰在解恨的同時,又感慨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好。不著痕跡地將計就計,推波助瀾,將這潭水徹底攪渾,到最后的受益者,只能是他。夫妻之間出現(xiàn)無法愈合的巨大裂隙,他趁虛而入,攫獲芳心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可白凝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勁。祁峰按下內(nèi)心的喜悅,表情心疼又愧疚:“阿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玩夠了嗎?”白凝冷冷地問。“……什么?”不好的預(yù)感襲來,祁峰囁嚅了一下嘴唇,“阿凝,是我行事不夠謹(jǐn)慎小心,才會讓孟嬿嬿追到這里來,我保證會解決好這件事……”白凝靜靜地看著他看似忠厚的臉龐。她沒有那么天真,不相信祁峰會做出這樣破綻百出的事。他是故意的,他在設(shè)計她。這個認(rèn)知令她更覺心灰意冷。他也打算,打著愛的旗號哄騙她,傷害她嗎?那樣的話,從本質(zhì)上,和相樂生又有什么不同。“無論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都不感興趣?!卑啄?dāng)機立斷地和祁峰劃清界限,“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br>電梯“叮咚”一聲開啟,白凝拉著行李箱走進去,用眼神拒絕祁峰跟上來。決絕的話語,已經(jīng)告訴了祁峰,他的卑劣心思昭然若揭。她太聰明,也太多疑,只怕不止孟嬿嬿的“捉j(luò)ian”,就連相樂生突然出現(xiàn)的事,也被她算在他頭上。是他自己畫蛇添足,弄巧成拙。臉變得火辣辣,他擋住電梯門,態(tài)度低微誠懇了許多:“阿凝,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白凝搖搖頭,一句話也不想同他說。她已經(jīng)身心俱疲。祁峰被她毫無生氣的神情嚇住,害怕糾纏下去,會將兩個人的關(guān)系推到更不可挽回的境地,只能強提理智松開手,憂慮地叮囑:“阿凝,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亂,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你自己好好照顧自……”白凝長按關(guān)門鍵,將男人的身形和聲音全部隔絕于外。她仰頭看著電梯頂?shù)褂吵鰜淼?,面目模糊的自己,深吸一口氣,將眼底的淚水強壓回去。————————出軌這種事,結(jié)出來的果子,大多都是苦的。有藝術(shù)加工,大家在現(xiàn)實中還是要引以為戒,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