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婚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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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鄭代真的那一番告誡,白凝騰出時間,整理了一下夫妻二人名下的財產。幾棟房產登記的全是兩個人的名字,車子一人一輛,工資各自存在自己賬上,涇渭分明。至于相樂生名下到底有多少基金與股權,白凝一概是不知道的。這下可好,如果離婚,連官司都不用打,各拿各的,各回各家。晚上碰面的時候,白凝借鄭代真家的事試探相樂生:“樂生,你知道嗎?代真的哥哥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對龍鳳胎,最近正商量著認祖歸宗呢,代真氣得不行……不過,這種事情在豪門里面應該挺常見吧?你們家那邊有類似的情況嗎?”自然是有的。不止有,還有很多。譬如,三堂叔去年腦溢血進了醫(yī)院,命是撿了回來,人卻癱瘓在床。他前腳剛出事,后腳,小情人便帶著兩個已經成年了的兒子找上門來,哭著喊著讓正室給她們娘兒仨一條活路,打了三堂嬸一個措手不及。三堂嬸是大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名門淑女,一輩子連句大聲的話都沒說過,因著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在本家長輩們的施壓之下,只好忍氣吞聲地將私生子認了下來。那三流影星出身的小情人教養(yǎng)出來的兒子,能是什么善與之輩?鳩占鵲巢,囂張跋扈,從此之后,三堂嬸每日都是以淚洗面,苦不堪言。更不用提二爺爺家持續(xù)了幾十年的明爭暗斗,孫庚茹娘家諸多沒完沒了的糾葛……可這些,自然是不方便告訴白凝的。相樂生笑道:“這我還真沒聽說過,至少,近一些的堂兄弟中,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相家兄弟雖然隨心所欲,但這方面卻有著一致的默契。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絕對不能帶到家里。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面子上和長輩那里,必須要過得去。白凝想到自己無意中撞破的那些好事,相熙佑、相辰明,還有看著老實的相天成,心下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家丑不可外揚,相樂生適當隱瞞,也在情理之中。她做出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低聲道:“樂生,如果……如果我一直懷不上孩子,你會不會也去外面……找別的女人生?”相樂生駭笑,坐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額頭,逗她:“老婆,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說什么胡話?我如果有孩子,那孩子一定是從你的肚子里出來的,沒有別的可能。”“你現(xiàn)在說得好聽……”白凝抿抿嘴,嘆了口氣,“再過十年八年,我還是懷不上呢?到時候就算你沒別的心思,你爸媽也會催你另想辦法……”她仰起臉幽幽怨怨看他:“不過,我可做不了什么賢妻,你要是帶著私生子回來,我就……我就跟你離婚……反正咱倆的財產都分得清清楚楚,到時候也好分割……”相樂生以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著柔軟的唇瓣吮吸半天,方才氣息微亂地松開她,鄭重道:“小凝,別再和我提那兩個字,我不同意?!?/br>他抬手覆蓋在她肚子上,一臉情深:“我說過,我們還年輕,不著急,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懷不上,那也是我們的命,我對血脈子嗣上面,沒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咱倆高高興興過一輩子,我覺得也挺好的?!?/br>白凝并未把男人的甜言蜜語聽進耳朵里。相樂生一向如此,溫柔小意,滴水不漏。她的言外之意,他沒有做出正面回應,或許是沒有當回事,也或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算了。她本來也沒想占他什么財產上的便宜,不過是想試探出一個態(tài)度。想想自己也有些可笑,明知道的結果,為什么還要去驗證呢?她的心又冷了一分。時近夏末,日頭卻還是明晃晃的,刺人的眼。門診辦公室的空調不知疲倦地工作著,帶來絲絲涼意。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患者資料,修長漂亮的手在鍵盤上跳躍,發(fā)出“噠噠”的輕響,有如一首節(jié)奏明快的樂曲。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側過臉看了一眼,將來電按掉,繼續(xù)工作。不多時,對面的人又鍥而不舍地撥過來。如是者三,景懷南終于接了電話。“什么事?”素來溫和的他,此時的聲音卻十分冷淡,甚至可以稱之為漠然。“懷南……”女人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我回國了,你可不可以出來見我一面?我好想你……”景懷南態(tài)度愈冷:“栗卿,我們已經離婚六年,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況且,你那位意大利丈夫,能夠接受你和前夫見面嗎?”“我……我又離婚了……”女人低泣兩聲,“懷南,兜兜轉轉一大圈下來,我才發(fā)覺,這世上還是只有你最好……我從朋友那里聽說了,你沒有再婚,也沒談過女朋友,你是不是還在等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玩夠了,覺得好累,從此以后好好和你過日子,行么?”“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景懷南毫不猶豫地拒絕,“栗卿,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不要再打電話來了?!?/br>“為什么呀?”女人的情緒有些崩潰,聲量放大,“不,我不相信!你當初明明那么愛我!我弟弟酒后開車撞了人,你拿出你所有的積蓄幫他周轉;我想出國留學,你每天陪我復習到深夜;還有,還有好多好多……懷南,我承認,和Marco的事情是我做錯了,可我一個人在國外真的好寂寞,你難道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我現(xiàn)在已經想要悔改了,你還要怎么樣?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不能?!本皯涯享辛髀冻鲆荒▽ν盏牧魬倥c感傷,旋即便轉為堅毅,“栗卿,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婚內出軌,是我容忍的底線。”他掛斷了電話,將對方拉入黑名單。整理完病歷,景懷南按慣例瀏覽了一遍近三個月來就診的患者情況。看到那個富有詩意的名字時,他的鼠標在上面頓了一頓。約好的一個月復查一次,白凝似乎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了。是……懷上了嗎?還是有事耽擱,忘記了復查這回事。來不來醫(yī)院,是患者的自由。景懷南知道自己無權置喙,也沒那么多精力去過問。更不用說,對方那一重對他來說無異于禁區(qū)的已婚身份。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脫掉白大褂,他將辦公桌收拾得干干凈凈,提著公文包下班。走過導診臺,他的身形停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前。下了兩級臺階,他又折轉回來,將手機里存著的一個電話號碼給導醫(yī)看:“小張,麻煩你給這名患者打個電話,提醒她按時過來復查身體?!?/br>“好的?!毙堖B忙記下號碼,“這位患者的病情很嚴重嗎?我現(xiàn)在就打。”能讓景醫(yī)生特意交待的,應該十分緊要。景懷南面色微有一絲不自然。他本來懷疑白凝是別有用心,可對方銷聲匿跡這么久,證明了是他太過多思多疑,甚至有些自作多情。他本該順其自然,繼續(xù)做毫無瓜葛的陌生人,卻還是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想要了解她的近況。“好的,辛苦。”景懷南客氣有禮地點了點頭。第一百七十四章不安于室(白凝X祁峰H)接到電話的白凝有些愣怔。最開始不去醫(yī)院的時候,她打的是從長計議的主意。已經引起對方提防,便必須冷處理,等對方放下戒心之后,再緩緩圖之。可后來,各種事情接踵而至,一來二去的,她就把那位端方高潔的景醫(yī)生徹底忘了。白凝沒有那么天真,以為真的是醫(yī)院導醫(yī)出于“敬業(yè)”才打來電話提醒。這背后,肯定有景懷南的授意。他是真的關心患者到了如此的地步嗎?亦或者,他對她,其實還是有著某種微妙的,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出來的好感,所以特殊關照?不管出于何種理由,白凝又有了捕獵的興趣。自從發(fā)現(xiàn)了相樂生的出軌,她便徹底卸下心理負擔,利爪從安全指套中解脫出來,躍躍欲試,亟需一只上好的獵物來開光。就是他了。白凝并不急于出擊。已經吃過一次癟,多多少少了解了景懷南油鹽不進的性情和高標準的道德規(guī)范,這一回,她不打算再用常規(guī)手段誘惑他。很快,合適的時機到來。相樂生因公事需要去M市出差,為期三天。臨行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對白凝坦言相告:“老婆,這次出差,有很多公務要處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只能帶助理一起去?!?/br>白凝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仰頭笑道:“女的?”“嗯?!毕鄻飞c點頭,摸摸她垂到胸口的頭發(fā),“新調過來的,人挺老實,我讓司機先去接她,待會兒你送我下樓,我介紹給你認識。”他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欺騙她。不然的話,在外地視頻的時候,她如果心血來潮要看看他的工作環(huán)境和同事,反而不好解釋。還不如讓她見一面,未雨綢繆。白凝嗔道:“我才不要下樓送你,我好困,要早點休息?!?/br>她言笑晏晏:“再說了,我也沒有那么多疑,你如果每次都像這樣有什么跟我直說,我就不會胡思亂想?!?/br>兔子不吃窩邊草,相樂生沒有那么蠢。就算真的有什么,他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如此光明正大地邀請,一定早就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萬無一失,她去抓也是抓個空。她才懶得做無用功。送走相樂生,白凝給晾了好一段日子的祁峰發(fā)了條微信。依舊是三個句號。祁峰很快打電話過來,背景音里是嘈雜的電音與人聲:“寶貝兒,想我了?”白凝輕笑:“在忙?”“不忙?!逼罘逑螂y得聚在一起的戰(zhàn)友們做了個手勢,拿著手機往門外走,十足的重色輕友,“老地方見?”“好?!卑啄饝聛?。她不急著出門,而是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澡,然后一邊吹頭發(fā),一邊和相樂生視頻聊天。畫面里的女人面頰透著熱氣蒸騰的緋紅,一身家居服溫婉柔和。對面的男人以機場為背景,衣冠楚楚,氣質清朗。羅儀自覺退避,留給夫妻二人敘話的時間。她走到旁邊的星巴克里,點了兩杯冷萃冰咖啡,一杯自己喝,一杯打包。細白的手指在涼沁沁的咖啡杯上游移,她低頭看了眼手機。母親發(fā)來微信:“阿羅呀,你到家了嗎?”“跟領導出差,現(xiàn)在在機場?!绷_儀如實回復。“領導?男領導還是女領導?結婚了嗎?多大年紀?”女人想把女兒趕快嫁出去的心思昭然若揭。羅儀細眉輕皺,想了想,撒謊道:“女領導,mama別多想,早點休息吧?!?/br>她提著打包好的咖啡回去,相樂生和白凝的聊天正好到了尾聲。“老婆晚安,我到酒店后給你發(fā)消息?!毕鄻飞佳酆?,掛斷視頻。他轉頭看見羅儀,神色又恢復到之前的冷淡,接過咖啡道:“謝謝。”白凝一反往日里赴約時的漫不經心,將自己打扮得精致艷麗。到了祁峰的公寓,她將食指按在密碼鎖上,開門的提示音剛剛響起,門里便伸出一只大手,把她拖了進去。熾熱的吻烙在她臉頰、唇角和頸間,男人像許久未開葷的野獸。鋼鐵一樣的雙臂把她托舉到半空,他埋進柔軟的胸房里,癮君子一樣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手掌重重拍了下她的臀瓣,調戲道:“小sao貨,說,是不是欠cao了?”白凝有些羞恥地呻吟了一聲,卻對他這樣放肆的熱情頗為受用,主動摟住他的脖頸,嬌嗔道:“討厭……你快放我下來……”祁峰粗喘幾口氣,轉身快走幾步,將她丟在柔軟的大床上。長發(fā)散滿了深灰色的床單,雪膚紅唇,媚眼如絲,此時的她,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誘惑。手指撫過做工精細材質輕盈的淺紫色短裙,祁峰忍住將單薄的衣料直接撕毀的沖動,抓著她白生生的腿往兩邊打開,隔著內褲吻上她的花xue。白凝嚶嚀一聲,摸了摸男人硬得扎手的板寸,嬌嬌地叫:“峰哥……峰哥好壞……別……嗯啊……”大舌從內褲的邊緣往里鉆,一路長驅直入,插進yindao深處,幾個抽拉,便引出了潺潺春水。祁峰貪婪地吮吸著,一根粗壯的手指加入進來,用和舌頭完全不同的頻率重重搗弄她的敏感點。軟的舌硬的指,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撩撥得白凝連聲尖叫,叫到后來,又帶著哭音求饒。“峰哥……好難受……好癢……”她含著淚的求歡模樣,是男人的最愛。祁峰心頭一軟,依言抽回黏濕的手指,高大的身體移上去,嘴唇銜住她的紅唇不放,手指摸索著去解她裙子的拉鏈。上半身衣服松散,他將嫩乳從內衣的束縛中解救出來,富有技巧地揉捏、搓弄,引得她嬌喘吁吁。男人的身上帶著些酒氣,不算難聞,反而有催情之效。白凝被他熏得昏沉沉,兩條長腿巴緊他的腰,花xue被他隔著褲子研磨頂撞,又酥又麻。很快,yin水便嘩啦啦地流出來,把他的褲襠澆了個濕透。大舌在柔嫩的口腔里攪動著,祁峰急不可耐地拉下褲子,連彼此的衣服都來不及扒干凈,便扶著性器挺進她的身體。“啊……”所有的空虛被填滿,白凝滿足地喟嘆出一口氣。相樂生的那根東西,也不遑多讓。可zuoai這回事,不同的對象,便有不同的妙處,個中滋味,難以言喻。她貪心得很,什么都想要。“啪啪啪”的rou體撞擊聲響起,男人攻勢猛烈,撞得她雪白的嬌軀一聳一聳。頭發(fā)早就亂成一團,兩個人的衣物也攪在一起。傳統(tǒng)的傳教士姿勢做了一會兒,祁峰把她拉起,讓她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地cao弄她。“峰哥……疼……你慢一點兒……”白凝趴在祁峰肩頭,側過臉無力地叫,軟舌伸出去,舔了舔他的耳朵。祁峰身體一顫,越發(fā)的收不住力道,大開大闔地狠狠干了她幾十下,方才緩過來一口氣,啞聲道:“疼?明明喜歡得要命吧?小逼咬得這么緊,老子想拔都拔不出來。”白凝撅起嘴巴,不高興地揪住他小小的rutou,用力掐了一把。祁峰低嘶一口氣,用力拍她屁股:“我看你是想被老子cao死!趴好,我要從后面干你?!?/br>在不威脅尊嚴與驕傲的前提下,白凝是喜歡后入這個姿勢的。她從男人身上爬下,將被揉弄得一團糟的衣物盡數(shù)除下,渾身赤裸地跪在大床中央,細腰豐臀,弧度美得驚人。祁峰看得眼睛都紅了。他扶著胯下精神至極的jiba,一鼓作氣沖進她濕熱緊致的xiaoxue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