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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年代了,她還揪著那一套重男輕女的舊思想不肯放。傅嵐永遠都不明白,男人,不,所有的人,一旦有了外心,就算家里的那位千好萬好,好到一點兒錯處都挑不出來,也照樣阻擋不住出軌的腳步。“你要是個男孩子該多好?你為什么就不是個男孩子呢?”傅嵐嘮叨起來,比起祥林嫂也不遑多讓,“我現(xiàn)在是真怕啊,怕你爸在外面這么瞎玩,哪天搞出個小的來,把咱家的家產(chǎn)都送給狐貍精,到時候咱倆怎么辦?喝西北風去?還是靠著樂生吃飯,遭相家的白眼?”白凝只覺她不可理喻,卻還是耐著性子安撫:“媽,您胡說什么呢?我爸不是那么不分輕重的人,要生兒子的話,他早就生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自己的工資也養(yǎng)得起您。”“對……對……”傅嵐猶如找到了新的寄托,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你當然得養(yǎng)我,也不看看我為你犧牲了多少?我年輕的時候,也不缺人追的,好幾次都想干脆和白禮懷離婚算了,可你那時候才那么小一丁點兒,我實在是舍不得你……”她又生出些許愧悔之心:“你小時候很乖,很讓我省心,我記得有一次我發(fā)高燒,沒力氣給你做飯,睡醒一覺,看見你端著盤炒糊了的西紅柿雞蛋,送到我面前,當時就把我給感動哭了……那時你才多大點兒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夠到灶臺的……”“有的時候,我被白禮懷那些臟事破事氣得狠了,就拿你出氣,掐你打你,不給你飯吃,但看著你哭,我的心也疼啊,說到底,這些不還是怪你爸不安分嗎?坑了咱娘兒倆……阿凝,你可別怪媽,?。俊彼惫垂吹囟⒅啄?,想從白凝口中聽到諒解的話,好讓自己良心稍安。白凝僵硬地扯出個難看的笑臉:“媽,都過去了,我早就忘了,您還提這些做什么?”總是這樣,好一陣歹一陣,好的時候讓人心疼得流眼淚,惡語交加的時候又讓人如鯁在喉。明明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了,為什么傅嵐就是不肯放過她?外祖父退休之后,便回到了傅家老宅居住,老宅距離S市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依山傍水,風景絕佳。白凝把車停在寬敞的院落中,下車的時候,看見一只灰撲撲的斑鳩從墻角的鳳尾竹里跳出來,撲棱棱飛向天邊去了。“嵐嵐,阿凝,快進屋?!蹦杲耸畢s依舊精神矍鑠的外祖父站在廊下,笑瞇瞇地沖她們招手。白凝打開后備箱,和迎過來的小舅舅一起把自己采辦的年貨搬下車。看著琳瑯滿目價值不菲的年貨,小舅媽一邊嗑瓜子,一邊酸溜溜地道:“到底是嫁進了豪門,出手就是大方,哎,阿凝,你這車得不少錢吧?”白凝還沒答話,傅嵐已經(jīng)假笑著道:“還不是我那個女婿疼阿凝,一百多萬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把付清,你說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花錢真是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喲……”舅媽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一百多萬?這也太貴了吧!有那么多錢干點什么不好?”“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舅舅沉著臉斥道。舅媽撇撇嘴,跟著她們一起往屋里走,剛進門,便找到了新的談資:“對了,還沒跟你們說呢,我兒媳婦又懷孕了,你說說這,三年抱倆,要是這一胎生下個閨女,我們家也算兒女雙全了,呵呵呵呵呵……”傅嵐聞言,臉色立刻便有些難看。舅媽笑了會兒,看向白凝:“阿凝的肚子有消息了嗎?”白凝神色平淡:“還沒。”“可得抓緊呀!”舅媽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面露同情,“過完年就滿三十歲了吧?再不生娃,拖成高齡產(chǎn)婦可就危險了!”傅嵐岔開話題:“我剛才沒來得及問你,你家小勇年初在外面賭錢借的高利貸,還完了沒有?要不要我們搭把手?都是親戚,千萬別客氣!”耳邊聽著你來我往火藥味兒十足的談話,白凝看向窗外。一場蓄謀已久的大雨,終于開啟了序幕,落下豆大的雨滴。也不知道剛才那只斑鳩,有沒有地方躲避。————————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侵刪。第四十六章慈父與偏執(zhí)外祖父的書房很大,紫檀木做的椅子,因為陰雨天受潮,坐上去便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混著古籍散發(fā)出來的淡淡墨香,催得人昏昏欲睡。白凝握著本線裝豎版印刷的,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幾頁。看到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時候,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諷。沒有緣由的愛情,猶如鏡中幻月,水中優(yōu)曇,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今天能中了魔障一樣地愛你,明天移情別戀的時候,想必也會義無反顧。白凝抵觸太過強烈的情感,對于那些飛蛾撲火一樣的熱烈,更是敬而遠之。李承銘打來電話,她置若罔聞,直到對方鍥而不舍打到第六遍的時候,才按了接聽鍵。“……阿凝?!崩畛秀懹滞票锏沽艘粷M杯紅酒,揉了揉發(fā)酸發(fā)澀的眼睛,“對不起,上午的事,是我過了界,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彼時,白凝沒有將他的胡言亂語當真,他松了一口氣,卻又覺得胸口發(fā)悶。無論如何,想要維持之前的曖昧關系,他就必須遵守成年人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保持安全距離。白凝的聲音依然十分冷淡:“我陪mama回老家住一段時間,之后還有別的事要忙,你先冷靜冷靜,有什么事,年后再說吧。”她好歹沒有把話說得太絕。李承銘如蒙大赦,不敢再糾纏招她厭煩,答應道:“好,那你好好照顧自己,過了年我再約你時間。”白凝掛斷電話,又看了會兒書,然后趴在桌案上,沉沉睡了一覺。夢醒已是黃昏時分,窗外的雨依然沒有停下的趨勢,她迷迷糊糊地循著飯菜的香氣,沿著走廊往飯廳走,經(jīng)過客廳,聽見里面?zhèn)鱽淼偷偷恼f話聲。“嵐嵐,今時不同往日,禮懷已經(jīng)一飛沖天,不再是當年那個毫無根基的窮小子,你也收收你的臭脾氣,不要老是揪著那一點恩情拿捏他?!蓖庾娓刚Z重心長地勸說傅嵐,態(tài)度和藹。白凝記得,小的時候,父親每次回岳家,面對外祖父時,總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一轉(zhuǎn)眼,戲臺上的英雄老去,黯然謝幕,新的主角粉墨登場,風頭無兩,好不春風得意。老一輩的人,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眼看強弱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