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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奶奶見形勢不對,又不敢駁老太太的話,只得說道:“琰哥兒還小,哪里懂這些!定是他那兩個通房教唆!來人,給我把虹映望舒拿下去狠狠地打!”站在一旁的虹映望舒面如死灰,家仆上來拖著她們就要去打,虹映不死心地大叫:“求夫人老爺開恩??!這事和望舒無關(guān)!一切都是虹映的錯!”望舒怔然地看著她,過了一會也跟著叫:“求老爺和夫人明察!這事全是望舒想的主意!”姜老爺正是氣頭上,又夾在娘親和側(cè)室之間,正好拿她們出氣,“都給我狠狠的打!從勾欄院買來的就是沒有好東西!只會教壞少爺!”姜老太太瞇眼掄著手里的佛珠串,吩咐道:“可別打死了!給這未成形的孩子積點德,怎的也不能染了人命血債!來生得投個好人家才行?!?/br>姜老爺連忙點頭稱好,還贊母親宅心仁厚。姜老太太又吩咐道:“江姨娘看著是個清白人家的姑娘,既進(jìn)了我們姜家,就不該胡亂糟蹋人家!接下來的三個月都讓江姨娘宿在她的院子里,誰也不許沖撞了她的清凈!”老太太既然出聲了,那其他人也不敢忤逆。只是這江姨娘流產(chǎn)換來了她老人家的照拂,誰也不敢再怠慢疏忽了她。等姜老太太走了,姜老爺才讓兩兄弟跟著他去書房。也不知姜老爺如何訓(xùn)斥,府里的下人只知道二少爺和三少爺都被罰著在祠堂里跪了一夜。而江素塵由丫鬟們擦過身子后,被家仆背回了那個她從未住過的小偏院里。46.她的小清凈搬回這個偏院已經(jīng)十日有余,江素塵躺在軟榻上,看著窗外的樹走神。這簡陋的偏院現(xiàn)下又補了好些家具,聽說她昏迷時姜老太太吩咐府里上下都不能沖撞了她。老太太的命令誰敢不守,連著大奶奶把她這幾個月的請安都免了,只讓她安心休養(yǎng)。江素塵摸著自己的肚子,那兒平坦得像從未存在過一個鮮活的生命。原來那幾次嘔吐,不是老毛病,而是她有孕了。聽劉大夫說,該有一月有余,不知道是二少爺還是三少爺?shù)摹?/br>她又聽劉大夫說,是三少爺在她的茶里下了猛藥,所以她才流產(chǎn)了。姜其琰,為什么要對她下藥呢?他來了她的院子里好幾次,她都讓丫鬟們擋了出去,閉門不見。雪梅從外面走進(jìn)來,關(guān)上了窗,“jiejie,冬天的風(fēng)很大的!你這身子還要安心休養(yǎng)呢,吹不得風(fēng)!”她到底年輕,除了頭幾天如廁帶有惡露,后頭定時喝了幾次藥,現(xiàn)下覺得身體已經(jīng)好了,并無大礙。只是劉大夫說了,她恐怕很難有孕了。“我就是想,看看院子里那棵桃樹?!甭犝f桃樹開花特別美,她還沒看過桃花呢,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瞧這院子的桃花開。雪梅皺著眉,“那樹光丫丫的,有啥好看的!jiejie真的不要再見三少爺嗎?”她剛剛才出去請走了三少爺,往日光鮮亮麗的三少爺,嘴上冒出了凌亂的胡茬,眼底也帶著暗青色,除去身上的華服,看著倒像是個叫花子。“老太太不是說了嗎,誰也不能擾了我清凈?!苯貕m下了軟榻,去桌上拿了一塊糕點。這幾日她過得不要太快樂,既不用去給兩個陰陽怪氣的夫人請安,又不用和那兩兄弟周旋。想吃什么廚房便給她送什么,關(guān)上門這小小一個院子便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桃花源。只是有時候閑下來,她還會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差一點,她也能再次擁有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了。夜里桌上擺著廚房做好的菜,都是些滋補養(yǎng)生的菜肴,江素塵招了雪梅碧痕一起用膳。碧痕夾了一塊山藥,說道:“聽說下個月大少爺便要回來了。”掐指一算,姜其珩這趟約莫也離家三月有余,下個月便是元旦了,也該是時候回來。這時候院門又被敲響了,碧痕和雪梅面面相覷,猜想是不是三少爺又來了。結(jié)果一開門,只見站著一個鵝蛋臉的姑娘,穿著杏色的襦裙,柳眉圓眼。碧痕趕忙福身,“見過香柳姑姑?!?/br>正是姜老太太身邊的丫鬟香柳,這香柳說著也傳奇。本來是一個孤兒簽了死契賣入姜家的,還長姜老爺好幾歲,長得艷而不俗。姜老爺自然而然看上了,還想納為小妾,誰知這香柳竟跪在老太太門前誓死一生不嫁要侍奉老太太。老太太見她心誠便收為了身邊的貼身丫鬟,一用便是二十年,那姜老爺也不敢再亂打她的主意。是以府里的下人見了都得客客氣氣喊一聲香柳姑姑。“不必這么害怕,我不過是過來請姨娘過去和老太太吃茶?!毕懔蜕频卣f著。江素塵正巧也跟著出來了,便聽到了,她說道:“我是該謝謝老太太的,還請姑姑帶路?!?/br>進(jìn)老太太的院子還是頭一回,只見院里辟了一個小池子,里面三五的錦鯉魚正歡快地游弋著,池底鋪著白色的鵝卵石,邊上種著幾棵樹,只是深冬,瞧不出是什么樹。剛進(jìn)了內(nèi)室,就聞到香爐的氣味,老太太跪在正中央的軟墊上念念有詞,面前是一座金漆的佛像,那佛像慈眉善目地俯視眾生,嘴角帶笑。“老太太,姨娘來了。”香柳說著,又去一旁的香爐加了點香,隨即又去張羅吃食。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要起身,江素塵便快步走去攙住了她。姜老太看了她一眼,唇紅齒白,眼神純澈,她暗自想,這姑娘雖出身低微,然而遭了這事,還能這么淡然如水,將來必成大事。老太太由著她攙扶到太師椅上,“江姨娘,這幾日身體可還好?”“拖了老太太的福,素塵一切都好?!?/br>“聽說琰哥兒去你那吃了好幾次閉門羹?”這話問的猝不及防,江素塵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那老太太倒不拘小節(jié)地大笑起來,“琰哥兒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囂張得很,他爹娘都拿不住他!你能替我收拾收拾他,倒是好的!也該挫挫他的銳氣!”老太太既然這么說了,她也就順著臺階下,賠著笑。吃了幾杯茶,老太太又拉著她的手問:“在姜府住的可還習(xí)慣?”江素塵的手被她粗糙如老樹皮般的手捂著,“都好的?!?/br>“可曾上過學(xué)?”更“不曾,只是母親和大少爺教過幾個字罷了?!?/br>老太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