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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哥哥想請你喝茶談心都找不到人,便只好在這里等著了?!苯洮彍芈曊f著,好像真的一副知心哥哥的樣子。姜其琰不屑地笑,“哥哥?姜其瑥,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姜其瑥也不惱,他只做了個請的手勢。姜其琰最煩他這個樣子,好像溫文爾雅對誰都好聲好氣,其實最黑暗陰險,姜家虛偽的人,他這二哥排第二絕對沒人敢排第一。姜其琰只好跟著他走,平時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卻主動湊上來了,那便去看看這二少爺葫蘆里賣什么藥。姜其瑥走得很慢,那條綿軟的右腿像被吊著一樣,微微掂著地。姜其琰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原來他沒出事之前,是整個姜家視若珍寶的天之驕子,他才思敏捷,私塾的夫子都夸將來大有作為,父親都盼著他將來考取功名,讓他們不再因為商賈身份而被輕視。誰知天降橫禍,姜其瑥瘸了,雖說不是不能入仕,只是整個姜家都嫌棄起他來。父親不常去姜其瑥院子里了,連他親生的娘林安玉都不待見他,甚至公然痛斥過他。造化弄人,姜家二少爺一下子從神壇摔下到泥濘里,人人嫌棄。姜其琰打量他,他面上卻少了之前的陰郁,在那細細地泡茶,動作行云流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少弄這些彎彎繞繞的!”姜其琰被他帶到家里空無一人的涼亭里,他將雙腿搭到桌子上。姜其瑥看了他好一會,才說:“素塵,素塵她可好?”二房和三房離得遠,他又要去書院上學(xué),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到她了。姜其琰眼神一凜,原本放松的身體緊繃起來,“她自然好的很!”姜其瑥猶疑,“真的嗎?”姜其琰一掌拍在石桌上,開始口不擇言,“哪里不好?我天天cao得她欲仙欲死!比你這瘸子強多了!”姜其瑥聽他污言穢語倒也不惱,坐下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澳憧床黄鹞覠o所謂,但是你就算看不起她,也不該這樣污蔑她。”姜其琰最煩他這種一臉盡在掌握的游刃有余,“她是我的妾!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輪不到你管!”說罷起身就要走。“三弟,她既是你的妾,那你就別讓二夫人為難她?!?/br>姜其琰身體一頓,聽懂了他的話,怒氣沖沖地離開。他娘親一向?qū)λ吹镁o,把他當(dāng)寶貝疙瘩,家里哪個下人對他稍微有什么差池,他娘就要鬧,非說別人看不起他是庶出,厚此薄彼,搞得家里雞犬不寧。姜其瑥這話,分明就是暗示他娘去找江素塵的麻煩了。他原來對自己庶出的身份并不在意,但是娘親這么鬧多了幾次,搞得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庶出總不如嫡出?想到那日江素塵對他的厭惡,他的心都難受得一陣陣泛酸,所以她也看不起他,因為他是個庶出少爺是嗎?他呆站在炙熱的日頭下,心底冰涼,庶出就不如嫡出嗎?還沒等他沐浴,結(jié)果娘親身邊的陪嫁丫鬟靜云半道又截了他,說是娘親要見他。姜其琰只好跟著去,身上的衣裳都因為汗水而緊貼著身子,非常不舒服。早知如此,他就在武館沐浴了再回來。陳氏還是一如既往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是武將之后,所以也將姜其琰送去學(xué)武,盼著他日后也能像祖父一樣上陣殺敵,做個大將軍。“琰兒來了?今日日頭大得很,剛才靜云才說江姨娘給你做了綠豆羹送過來呢!你來嘗嘗看合不合口味?!标愂险兴^來,獻寶似地給他看那盅綠豆羹。他目光沉沉,“娘親為何為難她?”“什么為難她?這是她自個兒做了送來的?!标愂嫌樣樀厥樟耸郑笆遣皇悄愣绺阏f什么了?這個姜二,真會挑撥離間!”姜其琰皺眉,“娘親何必對付江姨娘,她不過是個姨娘罷了?!?/br>“她不肯伺候你算什么意思?不過是個共妾,真當(dāng)自己是正經(jīng)主子了!”“娘,琰兒已經(jīng)大了,這后院閨房的事不用您多cao心,我會解決的?!苯溏?,“再說了,不是她不肯伺候我,是我不愿意要她伺候!”陳氏一臉恍然大悟,“你不喜歡那小蹄子?早知道就不跟老爺吹枕頭風(fēng)了,白白招了個惹人厭的到你房里礙事!”“什么枕頭風(fēng)?”姜其琰不安地問。“那小蹄子本來是林安玉找來給大房二房的,我想著憑什么只有他嫡出的有,我琰兒就不能有了?所以就到你爹那鬧了鬧嘛,還以為是什么可心的人,誰知道你不喜歡呢?是娘好心做了壞事。”陳氏喋喋不休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姜其琰愈發(fā)難看的臉色。陳氏又繼續(xù)說道:“若是真不喜歡她,我趕明兒就跟林安玉說了,三房要休了她。讓人趕她回大房或者二房里去!說來也是,你才十六,子嗣的事確實不用著急……”姜其琰捏緊了拳,原來她是娘替自己搶過來的,難怪她厭惡自己。陳氏這才注意到他的不妥,拉著他問:“伴蘭說你連著好幾夜都宿在你那兩個通房那里,當(dāng)真是那么不喜歡江姨娘?娘一會就讓她搬走!”姜其琰拉住她,“娘,我想留著她。”陳氏奇怪地瞧著他,“你不是厭她嗎?”“你說得對,大房二房有的,我也該有?!?/br>他瞇著眼笑,又好像變回勾欄院里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姜三爺。————————22.乖乖地吞精(微H)江素塵不安地坐在房里,手上拿著的女紅才繡了個開頭便停下了。她本來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打算請那位伴蘭去說說情,請三少爺今夜宿在房里。誰知她一大早就被身下的濕意驚醒,才發(fā)現(xiàn)是葵水來了。以前在鄉(xiāng)下許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原因,她發(fā)育得不好,帶著點小毛病。常常反胃嘔吐或者是月事不穩(wěn)。她無奈地喚了碧痕和雪梅過來換過床鋪,才又扶著酸軟的腰去廚房里給三少爺做綠豆羹。這種大熱天,三少爺練武回來廚房本來就會做好綠豆羹備著,她來了葵水,只能越俎代庖做這道甜食討好他。江素塵喝了口水,她小腹墜痛,記得入府時薛管家說過若是病了便該宿在她那個小偏房里??墒沁@種情況不知道算不算有疾,也不好去直問薛管家。正不安著,大門忽然被打開,多日對她避而不見的姜其琰走了進來。少年郎穿著一身寶藍色布衫,腳上踏著祥云暗紋的短靴,他狹長的眼尾好像還帶著勾人的笑,一如假山初見那個狐貍般的樣子。江素塵怯怯地開口:“三少爺?!?/br>姜其琰看著她臉頰好像瘦了些,眼底還帶著一圈淡淡的烏青,似乎是這些日子過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