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一)
臣服(一)
和往常一樣例行下班,何勁走過來笑嘻嘻的拍了拍趙又歡的肩膀:歡哥,今天生日打算怎么過? 回家過唄!趙又歡笑了笑:我媽說今天家里做大餐,你跟我一塊過去。 酒吧里實行早晚班輪流制工作,慶幸的是她生日這天剛好是上早班,下午五點鐘就可以收工回家。 何勁就等著她說這句話,嘴角的笑意弧度更加大了些:唉,那我去給你買個生日蛋糕。 趙又歡趕緊拉住他的衣領:別,我一男人吃生日蛋糕干什么 在她的認知里,生日蛋糕那種極具溫馨浪漫氣氛的東西實在不適合她,之前酒吧里也有人特意來給自己女朋友過生日,往蛋糕上插了幾根蠟燭還閉眼睛許愿,趙又歡覺得自己實在過不來那種。 她不喜歡,何勁也不會一直問下去:那我就空手過去了。 你說的什么話?趙又歡用手揮過去拍了他的后腦勺,語氣雖然責怪他,但眼睛里仍然笑意盈盈:你什么時候來我家不是空手來的。行了,跟我去后門把摩托車開出來。 她坐在摩托車上,剛戴上頭盔就接到了電話,電話號碼是喜妹的。趙又歡心里還有些驚喜,畢竟喜妹不喜歡她,幾乎從來不會給她打電話。 喂?喜妹。 電話里傳來趙又喜帶著哭腔的聲音:趙又歡!你快來醫(yī)院!媽出車禍了!在市醫(yī)院! 還沒等趙又喜說完,趙又歡就直接掛了電話,面色凝重的戴上頭盔直接踩著油門狂奔而去。何勁就在她身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看見趙又歡開著車揚長而去,車尾尾氣長長的一串消融在空氣里,他趕緊跟了上去。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她停了車就直接往手術室趕,何勁就跟在她身后跑著,看著她問過一個個大夫找人。 趙又喜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正抱頭哭泣,趙媽發(fā)生了車禍她根本就毫無頭緒,心里面驚慌失措恐慌不已,抬頭看到趙又歡的身影時就猶如天神降臨一般,直接奔向了她:趙又歡,媽出車禍了! 趙又歡凝著臉,看了看還在亮著燈的手術室,強壓住內(nèi)心的驚慌安撫著趙又喜:沒事,我在這里。 她是這個貧困單親家庭的唯一主心骨,誰都能驚慌失色,就她不能。 她扶著趙又喜坐在長椅上,聽她抽泣著說話:媽跟我去買菜,從農(nóng)貿(mào)市場入口剛出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輛面包車把媽給撞了! 坐在一旁的何勁有些著急:報警了沒有!人抓到了嗎? 趙又歡這才發(fā)現(xiàn)何勁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不過這時候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轉頭看向趙又喜:報警了嗎? 報警了。趙又喜接過趙又歡遞過來的衛(wèi)生紙擦了擦眼淚:那輛車跑了,警察還在查。 他們一同在手術室外坐了一會兒,就有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yī)生走了出來,帶著頭套和手套,將口罩拉下來:病人家屬在嗎? 趙又歡趕緊站起來:在的,在的! 病人剛動手術,及時搶救回來,但是還需要送去重癥監(jiān)護室里觀察一段時間。 趙又歡的呼吸長長的舒了一口,不管怎么樣,人還活著就好。 她剛放下的心又緊接著被醫(yī)生的下一句話給拎了起來:我們發(fā)現(xiàn)病人患有尿毒癥,加上車禍的原因,腎有所損壞,我建議盡快進行換腎手術。不然,可能活不了多久。 趙又喜直接尖叫了起來,凌厲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怎么可能!我媽怎么會有尿毒癥! 醫(yī)生嘆了口氣,似乎對這種情形已經(jīng)司空見慣:你們先去繳費吧。 趙又歡一把抱住瘋狂的趙又喜,任由她對自己又踢又踹,尖利的牙齒狠狠的往她的手臂上咬下去,手臂上就出了一排的血跡。 最后趙又喜哭累了,鬧夠了,才在她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趙又歡,我媽是不是要死了!我爸死了!我媽也死了!以后我就是個孤兒了! 她緊緊的抱住趙又喜,一遍遍的在她耳邊說話:不會的喜妹,媽不會死的,天塌了還有哥在扛著,你還有我。趙又歡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干凈:喜妹,等會媽出來你去陪她。我現(xiàn)在去交錢,你不要著急,沒事的。 何勁跟著她一起去繳費,傍晚時分醫(yī)院沒多少人,不用排多長的隊。繳費窗口的醫(yī)生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你卡上的錢不夠。 趙又歡扒在窗口上有些著急:怎么會不夠?!我記得里面有五千塊錢! 手術費,治療費,檢查費,住院費等等各項費用加起來總共10800塊。 趙又歡一愣,一萬塊錢可是她身上的存款就五千。 后面排隊的人還在催著,對趙又歡繳費時間過長都有了抱怨,隊伍里隱隱約約傳了一句抱怨過來:沒錢就別來醫(yī)院?。?/br> 趙又歡一臉陰鷙,右手慢慢的緊握成拳。何勁按壓住她的手,將自己的銀行卡遞了上去:刷我的。 何勁 歡哥,沒事的。何勁沖她咧嘴一笑:阿姨平時對我挺好的,出了什么事兒我能幫的一定幫! 趙又喜已經(jīng)平靜多了,正坐在趙媽的病床旁邊盯著心電圖的起伏,趙媽戴著氧氣罩還沒醒過來,房間里能聽到儀器不停響動的聲音,很安靜。 趙又歡從門外的窗口看到了病房里的一切,沒有推門進去,而且選擇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癱坐著休息?,F(xiàn)在天色很深,外面已經(jīng)黑成了一片,從來到醫(yī)院開始她的心都沒有輕松片刻,一直提到嗓子眼。 本來這時候大家都應該在家里高高興興的給她過生日,沒想到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何勁坐在她旁邊,想要說一些安慰她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夜晚的醫(yī)院住院部樓層安靜的過分,除了呼吸聲她什么都聽不到。 趙又歡看了看手中的單子,光是兩百塊錢一晚上的病房,就已經(jīng)讓她感到絕望。更別說要換腎,一顆腎得多少錢?少說也得十萬。 對于窮人來說,最怕的就是生病。 她雙手抓著頭發(fā),內(nèi)心的焦慮和痛苦通通撲面而來,現(xiàn)在何勁已經(jīng)給她交過了一筆費用,那下次呢?還有誰可以幫她? 求珠珠!明天我再寫一章,讓歡哥跪在祁律的財力之下就可以放rou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