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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拿出避子湯偷偷的熬了起來。她的院子外面,東邊屋檐下,有一個(gè)簡單的小灶。那灶正好在拐角處,隱蔽的很,一般人也看不到。若是看到了,她便說自己身子有些小毛病,偶爾熬些草藥治治。沈鳶支開丫鬟,自個(gè)兒去熬避子湯。熬好后,她端回屋里,放在桌上晾著,想等會(huì)涼了便喝。雖然從昨夜至今,已經(jīng)過了挺長一段時(shí)間了,也不知隔了那么久,才喝這避子湯有用嗎?但以防萬一,先喝了再說。那避子湯已經(jīng)晾了一會(huì),有些涼了,沈鳶端起來小口小口的喝著。這避子湯味苦難咽,沈鳶皺著眉頭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她喝得太認(rèn)真,沒注意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避子湯的藥味很濃,一進(jìn)屋,男人便嗅到那股濃郁的中藥味,他輕手輕腳走到沈鳶邊上,看著那碗黑糊糊的東西,皺眉問道:“你在喝什么?”沈鳶嚇得心尖一顫,“哐當(dāng)”一聲,手里的瓷碗一滑,摔落在地,應(yīng)聲而裂,黑糊糊的藥汁也灑了一地。32、喚他夫君沈鳶壓下心里的心虛,她抬起頭來,故作鎮(zhèn)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還算淡定的道:“相爺您怎么來了?妾身近日精神不大好,在喝一些助眠安神的藥呢?!?/br>裴翊從袖子里摸出一個(gè)白色的小瓷瓶遞給沈鳶,“這是養(yǎng)元膏,抹在私處那里,有修復(fù)止疼之效,抹兩次,明日就不疼了?!?/br>沈鳶微微一愣,這一世的裴翊居然會(huì)主動(dòng)關(guān)心她的身體。她伸手接過小瓷瓶,微微伏低身子道謝:“妾身謝過相爺?!?/br>裴翊盯著她的唇角看了會(huì),用手指抹了抹她嘴角殘留的黑色藥汁,放到鼻尖輕嗅。只能嗅到是中藥成分,也不知具體是何種藥。他詫異的問道:“大中午的,你就開始喝安神助眠的藥了嗎?”“是的,這藥一天喝兩次呢,妾身準(zhǔn)備喝完后,便午睡的?!鄙蝤S面不改色的撒著謊。裴翊也沒有細(xì)究,他覺得昨夜沈鳶確實(shí)累壞了,也該好好休息,便道:“你好好休息,等明天身子恢復(fù)了,我?guī)闳ベI首飾?!?/br>“是,謝謝相爺?!?/br>裴翊不再多說什么,他轉(zhuǎn)身離開。沈鳶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目光怔然,這個(gè)男人真的如此慷慨嗎?多次主動(dòng)說要帶她去買首飾,若是明日她再挑個(gè)一萬兩銀子的首飾,他也給她買嗎?他不是說要勤儉持家嗎?居然還愿意給她買首飾。沈鳶覺得裴翊是極其矛盾的人,她浪費(fèi)一碗剩飯,他都要端過去吃完。可他卻愿意花一萬兩,甚至更多的錢去給她買首飾。這一世的裴翊在床上與她同房的次越來越多了,前世,他一個(gè)月來兩次,情欲也不是很高。沉默的抽插片刻,射精后,他便走了。這一世的裴翊性欲似乎特別強(qiáng),一晚上能壓著她做好幾次,第二日早上,還可以繼續(xù)接著做。怎么,好像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變樣了呢?沈鳶想不通這是為何,不過她也沒有多余的時(shí)間去想。將地上的藥汁和瓷碗碎片清理干凈,沈鳶又去給自己熬了碗避子湯。磨磨蹭蹭的,一個(gè)下午便過去了,沈鳶也不知道現(xiàn)在喝那避子湯還有效嗎?不過最后,她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一碗。喝完避子湯后,沈鳶打開裴翊給的小瓷瓶,挖了些膏體出來,抹在私處上。膏體冰冰涼涼的,抹上去很舒服。沈鳶抹完后,便去睡了個(gè)午覺,等晚上醒來時(shí),她的私處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第二日,沈鳶早早便醒了,她要去給老夫人人請安。昨晚就寢前她又抹了一次藥膏,今日醒來下身已經(jīng)不疼了。沈鳶梳妝打扮好,一打開門,又看到那個(gè)身姿頎長的背影。裴翊又在門前等她了,沈鳶有些受寵若驚。她輕聲喚了句:“相爺早?!?/br>裴翊聞聲望向她,隨口問道:“身子還疼嗎?”沈鳶搖頭:“不疼了?!?/br>裴翊沒有再問說什么,不過,他倒是刻意放緩了步子,與沈鳶保持一樣的速度往前走去。兩人去給老夫人請安后,便離開西苑。走出西苑門口時(shí),兩人即將分開。裴翊在沈鳶轉(zhuǎn)身前,輕咳了聲,道:“我要去上朝了?!?/br>沈鳶看了裴翊一眼,禮貌性的說了句:“相爺慢走。”裴翊對沈鳶的反應(yīng)不是很滿意,他咳了聲,又道:“你的夫君要去上朝了。”沈鳶前世從未稱裴翊為夫君過,她猶豫了會(huì),緩緩開口:“夫君慢走,妾身不送了?!?/br>“嗯?!迸狁袋c(diǎn)頭,他想了想又道:“在家等我回來,可不準(zhǔn)再睡到天黑了,我未時(shí)歸府,你要出門來迎接我,我?guī)闳ベI首飾?!?/br>沈鳶心里腹誹,這個(gè)男人要求真多,但為了一萬兩,她忍了。沈鳶彎唇,淺淺一笑:“是,妾身會(huì)在家里等夫君早些歸來的。”裴翊滿意的離開了。他剛才有一瞬間的沖動(dòng),想讓她喚他一聲夫君。她聲音嬌軟,喚他夫君,聽起來也不錯(cuò)。之前,裴翊曾偶遇朝中同僚上朝時(shí)的場景,同僚的妻子在門前為丈夫整理衣冠,與丈夫依依惜別,深情的說會(huì)在家中等丈夫回來。那同僚還曾說過自家妻子何等賢惠,每日無論刮風(fēng)下雨,天寒地凍,都會(huì)起身送他出門去上朝。裴翊心里艷羨,他想著,自己都為這個(gè)女人花了一萬兩銀子了,怎么也要享受下這等殊榮。他每日早起上朝,處理政務(wù),而這女人得錢買了首飾,便在家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