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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剛剛他擋著看不見,他一走,視野里又闖進新的人物。俞逐月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后門處,舉著淺粉色的水杯,另一只手提了一罐可樂。見徐正軒離開,上前來,長發(fā)梳得柔順,俯身時綢緞一樣滑下來,又黑又亮,校服也一絲不茍,領(lǐng)結(jié)系得漂漂亮亮。像特地整理過一樣。“給?!?/br>紅色的罐子觸到課桌發(fā)出碰撞聲。董朝銘今天回來只是想自己呆著,誰知冒出一個又一個人,放到平常他絕對不會覺得不耐煩,可今天特殊。董朝銘順手推回去,“謝謝,不用,你自己留著吧?!?/br>俞逐月臉僵了下,隨即恢復(fù)正常,裝作隨意樣,“我買多了,你不喜歡喝的話給別人也可以啊。”前門進來一個身影,抱著兩本書,耳朵里塞著耳機。俞逐月等了一會沒有應(yīng)答,見董朝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面,她順他的目光望去,看見的是郁楚已經(jīng)坐下的背影。俞逐月嘴角的笑維持不住,直接垮下來。董朝銘回神,想起俞逐月在說可樂的事,自己晾了人家半天,啊了一聲總算正視面前的女生,頗為真摯,“那我收了,有機會請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俞逐月的臉色好像更難看了。...董朝銘雖然下課跑得快,但上課時注意力還是集中的,偶爾犯困還會自覺地到后面班里訂的高桌邊站著聽課。講臺上的歷史老師已經(jīng)講起了屏幕上的ppt,董朝銘卻還是看著黑板,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在走神。董朝銘觀察著黑板上被老師拿紅色粉筆圈了又圈的知識點,有點刺眼,像噴發(fā)的太陽風(fēng)暴。“董朝銘?!?/br>歷史老師戴著話筒,叫人名字聲音透著機械的死板。董朝銘一個激靈。“解釋一下以工代賑?!?/br>董朝銘的思維還停留在茫茫宇宙,腦子不知哪兩根筋搭錯了,張口說胡話,“太陽黑子和耀斑?!?/br>無厘頭的回答激起一室的笑聲。坐他左邊的儲翊拿手指瘋狂敲點那位美國領(lǐng)導(dǎo)人圖像旁邊的文字,董朝銘看見郁楚都難得回頭看了他一眼。歷史老師沒給他挽尊的機會,直接讓他坐下。董朝銘面子丟盡,堆在座位上裝死,他甚至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注意力出走了半節(jié)課。拎起歷史書,自覺地起身走到后面站著,努力在書上記屏幕上的要點。不由自主地,用手邊朱紅的馬克筆在空白處畫了圓圈。郁楚的嘴唇好像紅得沒那么惹眼了。手里的筆突然轉(zhuǎn)了個方向,劃下一條生硬的動線。教室后那個少年驚恐的眼神隱在劉海下。郁楚為他涂了口紅?九、密度流(二更)九、密度流晚飯郁楚吃得少,余了不少時間。郁楚捧了一打數(shù)學(xué)卷子去找田作豪,勾勾畫畫把準備要詢問的題目標記得鮮艷。手指叩了兩下門,扭開把手進入辦公室。“田老師?!?/br>田作豪正整理教案,瞧見是郁楚來了停下筆,“郁楚來問題的吧,拿來我看看?!?/br>郁楚點頭,把懷里的卷子展開放到桌面上,田作豪已經(jīng)知曉郁楚的習(xí)慣,找到了拿三角號圈起來的題目,開始研讀題干。給她講了一些思路,郁楚是用功學(xué)生,指出要運用哪個知識點就能自己摸索。之前摸底考郁楚掉了名次田作豪還特地要了她的卷子來檢查,發(fā)現(xiàn)單數(shù)學(xué)這一科她沒有出問題,后面的大題也按部就班一步步解得穩(wěn)妥,就是字跡不如往日工整。田作豪余光瞟見他書立里夾得一本宣傳冊,心念一動。“郁楚,最近有個數(shù)學(xué)競賽,挺有含金量的,老師覺得以你的水平拿獎肯定沒有問題,你要不要試一試?”競賽郁楚高一時選擇了作文,是有些晦澀的題目,郁楚修改了數(shù)遍才覺得滿意,得了一等獎,被亞城高的大屏幕滾動表彰了一個月。郁楚解題的思路卡頓了一下,認真地瀏覽了田老師遞過來的宣傳冊。的確是有含金量的,郁楚研究過那所她目標大學(xué)的自主招生章程,里面提到過這個名字。郁楚數(shù)學(xué)思維一般但勝在勤奮,以題量取勝,對待數(shù)學(xué)科目的這種競賽一向謹慎,小學(xué)到初中她也只參加過兩次。選擇競賽就又要付出更多的精力還不一定會有等價的回報,郁楚捏著書脊慎重地考慮。“離期末還有還有一段時間,最近只有一個月考,準備時間還是充足的。”馬上高三,精力更不夠用,這總歸是個機會,寫在履歷上也受人認可。“我參加?!?/br>田作豪欣慰地點頭,取了一張報名表簽完在校證明交給她,“報名費交給班長,具體的時間都寫在背面你注意看?!?/br>“老師相信你。”郁楚接過,收拾起自己攤在桌子上的卷子,朝老師道謝,“謝謝老師,那我先回去上自習(xí)了?!?/br>田作豪的辦公室離高二七班有點遠,郁楚剛穿過長廊,晚自習(xí)的鈴聲就響起。郁楚登上五樓,遠遠看見學(xué)生會巡檢的人,不由加快了腳步,直接從更靠近樓梯的后門閃了進去。董朝銘這幾日回來的都早,乖乖在座位上寫作業(yè)。被突然出現(xiàn)的郁楚驚到,練習(xí)冊差點掉地上。壓低了聲音,“你怎么從后門進來?”郁楚奇怪地看他一眼,她愿意從哪進就從哪進。董朝銘突然猛地拽她,力氣很大,郁楚被迫在他課桌和后門縫隙間蹲下。董朝銘食指豎在嘴前,做噤聲手勢,郁楚看見他手腕上發(fā)光的金屬鏈順著動作坐滑梯一樣滑下去,最后卡在手肘。他轉(zhuǎn)過去裝作學(xué)習(xí)模樣,過了一會兒,董朝銘瞄了瞄后門,面向郁楚示意她起來。“學(xué)生會的剛走?!?/br>“嗯?!?/br>郁楚要走,董朝銘抓她手腕,對上個問題格外執(zhí)著,“你為什么要從后門進?”神經(jīng)病。郁楚瞇起眼睛,“你歷史老師辦公室的垃圾倒過了?”董朝銘臉色一變,上次他歷史課鬧了笑話,歷史老師罰他給辦公室倒三天垃圾,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倒完了?!?/br>郁楚甩開他的手,音量小得像氣聲,“我看也是,所以你閑得發(fā)慌?!?/br>董朝銘盯著她一路回了第一排,兩根手指配合默契,把黑色水筆在指尖旋轉(zhuǎn)。儲翊虛打個響指,“回神啊,”仔細看了一眼他的臉,“不是,你臉怎么紅了?”...隔天徐正軒接過郁楚遞過來的錢,恰到好處地詢問,“田老師也給你了?”郁楚點頭,她猜到應(yīng)該是徐正軒已經(jīng)報過名田老師才會讓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