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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5 那晚后,謝銘杰和田嘉文沒有再聯(lián)系,但兩個人卻像有默契一樣,同時守著一個秘密。 田嘉文沒有再在田詩語跟前問起電影院里的那一幕。謝銘杰也沒告訴田詩語其實嘉文已經(jīng)知道她在和自己談戀愛。 兩個人的閉口不談讓田詩語錯以為一切都和最初一樣。 只不過經(jīng)歷了上次的偶遇,她比之前謹慎了許多,下定決心以后和謝銘杰的約會地點但凡是在外頭的,就專挑只能成年人去的地方。 圣誕過后沒幾天就到了年末。謝銘杰以前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和一群要好的朋友一起派對跨年。有的時候在國內(nèi)的某個度假區(qū),一群人找一幢精品民宿,也有的時候去某個朋友家,亦或者在國外,總之就是熱熱鬧鬧的。 這次他倒是想要過二人世界,誰叫上一次圣誕節(jié)的計劃才執(zhí)行了一半就被迫叫停,他沒做的事想要這次一起討要回來。 他和田詩語說自己會安排,沒想到田詩語說:我挺想試試你之前的跨年活動。 她和他說這事的時候正好在他家,兩個人靠坐在沙發(fā)上看他的電子相冊。 她在相冊跨年那一欄里反復翻動,照片順著時間軸投出一張又一張,最終落在一張時間有點兒久遠的照片上。 那時候的他看著也才二十出頭,手上綁著白色繃帶,腦袋上也貼著膠布,但是人笑得開懷。從照片上的布置能看出來是某一處的公寓,六七個年輕人簇擁在他身邊,而房間里的一角還擺設著沒有撤掉的圣誕樹。 田詩語指著照片里的人問:這是什么時候照的?怎么還腦袋開花了? 謝銘杰湊近看了一眼,手不停撥弄她的頭發(fā),人閑適得靠進沙發(fā)背:哦,是不是很帥?是我在美國讀書那會兒。 田詩語睨了他一眼,但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即使開了瓢卻也還是挺帥的。 謝銘杰對著自己的女朋友笑了笑,手在她肩頭捏了一下:你竟然甩我個白眼,怎么,有說錯嗎? 最近每次做完愛,謝銘杰都會膩著田詩語問東問西,一會兒問爽到了沒有,一會兒又說她是妖精把他這名有為青年勾引去了,還老喜歡在她跟前臭美。她才不要再多夸他一句,怕他尾巴翹到天上去,所以懶得和他爭論這事。 怎么會受傷的?她問道。 謝銘杰又湊過去看了眼照片,手指著照片上的另一個人,為了他。 田詩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是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男人,看著比他斯文,還戴著副黑框鏡,那人眼角也有淤青,但是沒他那么嚴重。 你們不會和人打架去了吧?田詩語不可思議地看向謝銘杰。 他趁機在她下巴那里掐了一把,笑著說:說對了,就是打架。和你說吧,林澤華那小子在國外不注意,整天顯山露水弄得誰都知道他是富二代。一時就被痞子盯上了,搶了他的錢包和手機。我呢也是一時膽大,給他把東西追回來了。只不過人家人高馬大,又有同伙,我們幾個掄拳頭的時候難免也會傷到自己。 說得輕描淡寫,但其實那個時候現(xiàn)場打斗還是很激烈的,要不是有人報警了,警察及時趕到,他可能傷得更重,甚至會有生命危險。這些其實都是事后冷靜下來才考慮到的,只不過那個時候腦袋里壓根沒想那么多。誰叫他從小受的教育是助人為樂、匡扶正義、拾金不昧、拔刀相助這一些呢。 想到這里謝銘杰不自覺就笑了。 你笑什么?。磕悴恢肋@么做很危險嗎?我聽說在國外尤其是美國根本不流行見義勇為這一套,你如果因為這事受傷或者去世只能自認倒霉。 所以,你是覺得我做錯了? 那到也不是,只不過在幫助別人之前先要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田詩語還是頭一次和他聊這種話題,突然覺得有些沉重,但是她心里卻是雀躍的,原來他還是個熱心的人。是呀,她差點就忘了,要不是他的熱心,自己之前就不會從那群敗類手里逃脫。 想到這里,她突然就抱住他,以后不要那么沖動了。 她聲音糯糯的,整個人又軟塌塌,靠在他身上難免令他心猿意馬。 他手在她腰部掐了一把,干脆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氣息縈繞,他深深吸了一口,抱住她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她點點頭。 在美國讀書是不是很辛苦?她突然問道,我在一些書上看到,一個自稱民主自由、人權平等的國家其實最不平等,到處充斥著歧視。 是很辛苦,但也沒那么糟糕。他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其實任何地方都差不多,還是要各憑本事。 他看向她,你怎么想到問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有個朋友也去美國讀書了,不知道他在那里過得怎樣。 叫什么?要不要我?guī)湍愦蚵牬蚵牎?/br> 田詩語很少談起自己的朋友,連閨蜜也極少提起,謝銘杰聽她這么一提熱心的因子又冒出來,以為是她很要好的朋友,想要再獲得聯(lián)系的那種,這才跟著問道。想不到田詩語眼神暗下來,回他:忘了。 既然都忘了,那也并不算重要。 他又攬了一下她的腰,笑著說:這次跨年帶你和他們幾個一起瘋。 他又拿起相冊給她看,這個林澤華,他是我現(xiàn)在的合伙人,正想著介紹你們認識。 田詩語又對著看了一眼,想到什么,突然說:對了,我還有個女朋友,既然是搞派對,我叫上她一起吧。 ** 年末最后一天,銘華放了半天假,下午同事就能提前離開,然后等過完元旦再回來為公司賣命。 有幾個和謝銘杰林澤華走得近的,已經(jīng)等著一起去派對地點。 這次派對是謝銘杰臨時定的,原本的計劃是一群人去近郊的莊園玩,晚上可以燒烤放煙火,沒想到最后又改成在市中心了,謝銘杰找了家適合十幾人吃飯的粵式餐廳,先解決大家的溫飽,然后準備殺去啟城目前最熱的夜場。 吃飯的時候蘭貝妮和林澤華都沒出現(xiàn),蘭貝妮給田詩語電話,說自己還要加班,一會完了大家再聯(lián)系。林澤華下午就被叫回家了,說是二伯一家回了啟城,家里老大發(fā)話了,今晚上必須參加家宴。 一桌原本十二個人,又是張大臺,于是坐的空落落的。 不過氣氛還算好,幾個人都有眼力見,和田詩語也不插科打諢,直接當哥們的女朋友招待。 說到底就是不來事。 田詩語也挺大方的,反正有幾個之前吃飯已經(jīng)見過一次了,也沒有忸怩,該喝的酒也照喝不誤。 飯吃到一半,蘭貝妮來電話了,說自己事完了,現(xiàn)在趕過來。 田詩語剛想告訴謝銘杰,謝銘杰手機里收到一串消息,他看了一眼,給對方回了個地址。 回頭聽田詩語說完也告訴她,正好我還有朋友過來。 他對著服務生招了招手,讓人把撤下去的餐具再備上來,又笑嘻嘻的對著田詩語說道:一會兒給你介紹個重要人物。 田詩語還沒問呢,他手機又響了,估計那人已經(jīng)到了餐廳門口,謝銘杰接起電話,對著田詩語做了個手勢,自己跑門外接人去了。 田詩語還在想是什么重要人物,要他們家有點傲嬌的天菜親自去接,飯桌上早就想來鬧一下的人趁機過來敬酒。 她推不了,喝了兩杯,臉覺得有點燒。想著一會兒有他重要的朋友要來,起身去洗手間整理自己。 她才走了不久,謝銘杰帶著人就進來了,問人呢,才被告知應該去洗手間了。 謝銘杰把人帶上座,自己也坐了下來。 田詩語在洗手臺那里待了幾分鐘,臉上的酒氣淡下去了點這才走出去。 她走到他們的那間包間門口,推門之前還捋了下自己的頭發(fā)。 謝銘杰轉(zhuǎn)頭就看到她一臉緋紅站在門口。正想策這一桌上的人,問是誰趁著他不在欺負人的,身邊人先發(fā)聲了。 小語。 田詩語愣在門口,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那人起身,又叫了她一聲:小語。 怎么突然來了好多新面孔,然而老朋友去哪里了? 瞎寫的,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