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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總之是本宮無師自通?!?/br>她的確聰明,學什么也快。梁承琰盯著她看了幾秒,眼里有充滿的柔情:“你無師自通的,只有這一樣本事嗎?”“不止這一樣,本宮不告訴你……”她悶悶地哼了一聲,顫著腿一聲呻吟,軟的到了他心尖里去。“吟兒,”梁承琰凝視著她的眼,忽然貼近她的耳側,身下不輕不重地撞著她,“嫁給我,好不好?”舍得“殿下,該起了?!?/br>染綠掀開金絲紗帳。向里扶起沈余吟懶懶伸出的手臂,再向內一看,她肩頸上均是大大小小的紅痕。染綠看紅了臉,低著頭拾起她扔在一旁的衣衫。沈余吟從赤云山回來之后足足歇了一夜。梁承琰不知疲倦地折騰她,到最后不過是在逼她說出“肯嫁”這兩個字。她最后眼淚都被逼出來,紅著眼低聲哀求他動作輕些。他卻不肯,半點猶豫都沒有的變著法兒折騰她到頂峰,直到沈余吟說出“嫁”這個字。沈余吟大約能感覺到梁承琰不同尋常的情緒,他一向是游刃有余的人,做什么事都有打算,不會匆匆地決定任何事情。成親也算是大事,竟就這樣決定好了。她心里有記掛的人,不會輕易應允此事。梁承琰是知道她在床榻上毫無招架之力才會在那種時候說。他像狐貍一樣狡猾,她早該想到的。“殿下,昨日謝公子派人傳話來,今天來見您,您再不起可就遲了。”染綠見她發(fā)呆,忍不住出聲提醒。沈余吟隨意應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謝公子是誰,連忙從她手上抓起衣衫:“他昨日說幾時來?”“說是辰時……”“睡到這個時候才起,看來是本公子的面子還不夠大?!比揪G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后的動靜。她回頭一望,只見謝璋穩(wěn)穩(wěn)站在不遠處,而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她急忙扯過紗簾并伸手擋住沈余吟,遮住她的身子,半是惱怒地看向他:“公主還未洗漱,公子還是先出去為好,承露宮可不是你說來便來的地方?!?/br>沈余吟嘆了口氣,挑了一件外袍穿好,拍了拍染綠擋在她身前的手:“不礙事?!?/br>“可是您還未洗漱梳妝……”“他既能來去自如,指不定在什么時候已經偷看過了,沒洗漱也算不了什么事?!鄙蛴嘁髡f了句玩笑話,存心逗她。謝璋的確本事不少,在這皇宮里取什么都如探囊取物,但是下作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謝璋走近了,拿起桌上一個蘋果,伸腿攔住染綠的去路:“你可別聽你們家公主胡說,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哎……哎,別走啊?!?/br>“你有空油嘴滑舌,不如仔細說說為了什么事來,”沈余吟抬眼瞧他,散著發(fā)走到銅鏡前,“本宮聽聞謝家山莊最近不太平,你也有空進宮來?”謝璋一怔,隨即咬了一口蘋果,語氣里帶著笑意:“公主久居宮中,消息卻很靈通,難不成是專門打聽我嗎?”“胡說八道,”沈余吟嘟囔一聲,“本宮沒有那個閑心,只是想著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本宮能幫上一二也好,上次承你的情辦好了事情,你有事本宮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沈余吟愛憎分明的性子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但還是愣了愣:“殿下當真想著我?”好好的話到他嘴里不知道為什么就變了意思,她回頭瞪一眼:“你到底說不說?”“沒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查出一家鋪子的幾本假賬來,去年的稅款少交了一半之多,官府已將掌柜帶走了。謝家本身也容不下這些弄虛作假的事情,即便官府不處理,謝家自然也會處理。”謝璋說話間看向她身后如瀑般泄下的青絲,正落在她纖細的腰后,不覺眼底一熱。“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來查賬?”沈余吟動作一頓。“你瞧著可比之前清減多了,梁承琰不給你飯吃嗎?”謝璋沒答她的話,反而看向了她的臉。“是本宮自己不愛吃,和他有什么關系?!碧崞鹆撼戌?,沈余吟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聲音也小了許多。謝璋聽出她語氣的起伏,眸子一沉,半開玩笑似的端起一個茶杯:“當初見你,提起他,你可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如今怎么話里處處有維護他的意思?”“本宮向來就事論事,”她說話的底氣不足,語速又快了些,引得她咳了一聲。謝璋認真起來說話便很慢。一副要將人看透的樣子。沈余吟不知怎的就心虛,轉過臉去面向銅鏡。“我只是隨口一說,你急什么,”謝璋挑起一個茶杯倒好水,將手掌移到茶杯上方,只見那杯子竟從桌上升起,凌空浮在了桌面的上方。沈余吟從鏡中瞥見,吃驚地回頭看。茶杯便從桌面上方游移到她身前,穩(wěn)穩(wěn)落在她張開的手上,而杯中的茶水竟一滴未落。“你……”沈余吟有些結巴了,“這是?”“先喝水,免得一會兒又咳起來,”謝璋挑眉,“小術法罷了,你若想看,我挑個時間讓你開開眼。”沈余吟喝了一口茶,氣息穩(wěn)了一點:“看來傳聞并非全然是假,大梁第一術師還讓我有些本事的,不知道會不會算命?”“別的算不了,但千里之外的人是否安好我還勉強能算一算,”謝璋抬眼看著她的神情,“比如某些人是否平安到了南郡?”沈余吟豈會聽不出他話里有話,語氣瞬間軟了幾分:“他可還好?”“一切安好,剛剛到王府?!敝x璋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語氣也認真了許多,“你真打算繼續(xù)留在宮中?”“本宮可以走,乾兒怎么辦?”她微微抬頭,“謝家的鋪子不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梁承琰大約是想借這事提醒你,莫要再管本宮的事情。”她還沒有傻到真以為一切都是巧合。梁承琰精于算計,事事都算的很好。他不做沒有理由的事。這也是在提醒她,乖乖待在宮里。“謝家的事情好說,你若真想離開,我自會想法子幫你,”謝璋點了點桌面,“你別不是對他,動了情?”“沒有的事?!鄙蛴嘁骷敝q解,連喝了幾口水壓下喉間的燥癢。謝璋一笑,眼中卻沒有笑意:“方才我從司衣局門前過,聽到兩個宮人說起婚服的樣式,言語間提起婚服必須用江南的布料,用最華貴的衣飾。敢問如今的宮中,除了公主殿下,誰人還當的起這份尊寵?”沈余吟一驚,她沒找到梁承琰的動作那么快。只剛剛說起成親的事,他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