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離開吧
帶我離開吧
樸正昌睡著后,妙言再一次從他錢包里偷拿了錢。她這次拿拿得多,拿走了錢包里的一半不止她想連夜逃走。 前幾天她過得不安生,夜里更是睡不好,保姆對此問過她,還拿了安眠藥給她吃。但妙言一直沒有吃,就在剛剛,她特意加到了樸正昌的紅酒里。 她想樸正昌睡得沉了,而他人就睡在這里,保姆阿姨的警覺性自然會降低。只等夜深時,她偷偷下樓,打開院子的門走出去。 這是她最好的機會。 妙言把最厚的一件棉襖穿上,把錢揣在了口袋里。因為時間尚早,她還要等,她坐在床邊,靜靜看樸正昌的睡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比尋常日子過的要緩慢十倍,妙言時不時看一下懷表,偶爾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狂。 樸正昌真真睡得沉了,他平躺在床上發(fā)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她撫摸他的臉頰,輕聲喚他全名,他都沒有反應。就連門上傳來幾下清脆的敲門聲時,他也只是動了動脖子,繼續(xù)睡。 妙言脫掉棉襖去開門。 夫人,張中尉有事來找大領。阿姨說。 妙言回頭看了一眼床,大領喝醉了。是什么事,讓他跟我說吧。 她快步下樓,看見站在門廊下的張民安。 這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張民安的肩上帶著未撣開的雪花。他乍一眼見到妙言,面上露出驚訝。 妙言走過去,大領睡著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吧。是不是關于金浩然的? 張民安怔忡,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全然完了禮數(shù)。他先是喃喃說:你們...... 仿佛想認證:你們果真那么親密嗎;你們果真過上了夫妻生活? 而后,張民安才說:是關于金浩然。不過,這個事我要跟大領親自交代,然后看他怎么,怎么安排。 金浩然怎么了?妙言的語氣冷冷的,給他施加壓力,我有權知道他的情況,你告訴我。 是,張民安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為難著說,金浩然為了夫人你的事,屢屢上述中央來著,說樸大領綁架了你,請求處罰他。但是大領這幾天都沒在軍隊出現(xiàn),樸軍長派人找他也沒找到。接著,金浩然就在樸軍長面前大鬧了幾場,他被停職了。 停職?那他現(xiàn)在怎樣了? 張民安果然有話沒說完,他接著小心翼翼地說:現(xiàn)在情報人員查出他和一宗海上軍需走私案有關,他,已被逮捕。 冤枉!一定是冤枉!妙言沖口而出,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是你們冤枉了他......是不是樸正昌? 抱歉。夫人,我不知情。張民安把頭低了低。 那你來找他做什么?是想問他怎么處置嗎?好,我來替他回答:金浩然無罪,可以把他給放了,馬上! 她的言語依然激動,教張民安不敢反駁。他抬頭看她,只見她雙眼通紅,好像快要哭出來,更教他于心不忍。他試探著問一句:為什么,大領要對金浩然這樣? 妙言把臉別開,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張民安又問:或者說,大領為什么要把你帶來這里?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 妙言看向他,是他,他不顧我人妻的身份,一開始就強迫我和他在一起。被金浩然發(fā)現(xiàn)后,他就把我?guī)У竭@里囚禁了起來,不讓我離開一步?,F(xiàn)在他怕我回到金浩然身邊,所以他想他死。你明白嗎?你明白我的處境嗎? 張民安再一次震驚。他以為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是因為寂寞而出軌樸大領;他以為樸大領會對付金浩然全然是因為這個女人唆使,因為這個女人有了樸大領這更好的選擇后,她無情地想要拋棄金浩然。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樸大領一廂情愿。 他半天說不出話。而后,他聽見眼前的女人說:帶我離開這里吧,現(xiàn)在。 作者的話: 啊。我發(fā)誓連更七天到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