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們能重新認識嗎
22 我們能重新認識嗎
秦教授,做了這么多年的知名學者,你從來都沒有覺得慚愧過嗎?畢軒頓了下,接著說,老師下周就要回來了,想見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畢軒依舊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戴著金屬邊框眼鏡,手指尖多了一支煙,吐出的煙圈,被熱氣推動著,彌慢整個房間。他眼神有些迷離,看著正在燃燒的香煙,仿佛那迷霧中有解不開的難題,讓他深深陷入其中。 畢軒,你說話沒必要這樣陰陽怪氣。我當年是有些事愧對老師,但是在學術(shù)研究上,我沒有竊取過任何人的成果。對于老師,只要不違背我的良心和道德,我愿意盡我所能的幫助老師。秦教授秦澤先摘掉眼鏡,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他抽煙的神態(tài)和畢軒像極了。摘掉的眼鏡將秦澤炯炯有神的目光釋放出來,看樣子,他也就30多歲,一下子年輕了很多。老師這些年,勵精圖治,想必已經(jīng)突破50萬量子比特。不過,我想老師的野心應該是突破100萬,你清楚一旦突破100萬,我們西敏國淪為附屬國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 這又與我何干,我又不是西敏國的人。我來就是想告訴你,13號老師要見你,到時候要帶走于芯婕,你那天3點之前下課。還記得雨萌吧。如果3點不放學,雨萌恐怕要遭殃了。 她和我又有什么關系?老師的這點請求我自然會辦到。這不關系到國家安危,如果觸犯國家安全的底線,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恕難從命。請吧,我還有事兒。秦教授拿著煙的手在身前劃了下,下了逐客令。 畢軒起身走出房門,看著走廊盡頭于芯婕的房間,想到老師馬上就要來了,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13號的集訓,和往常一樣。每天做題,討論,復盤,做實驗,任務排的很緊。尤其謝苒,除了繁重的作業(yè)外,整理習題,分發(fā)作業(yè),幫助老師整理實驗器材,所有的工作,她一個人全包了,笑容總是掛在她的臉上,不過于芯婕知道,她每天都吃不下什么東西,本來就瘦,現(xiàn)在臉頰更是成了錐子臉,還自嘲地說自己省錢去削骨了。 晚上早點回來。殷盛修路過正在收拾書包的于芯婕身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他口中吐出的熱氣哄的于芯婕有些熱,臉漲得通紅。 嗯。她只能趕緊應聲。對于這種公共場合的親密舉動,她還是不適應。轉(zhuǎn)身走到謝苒身邊。 苒苒我們一起收拾吧。 芯芯,殷盛修是不是找你有事兒。謝苒剛剛看到了,殷盛修那撤去鋒芒的眼神。那是喜歡,那種簡單的喜歡,是她想得到的紀星涵看向自己的眼神。 沒事,沒事。于芯婕像似被人抓包了一樣,連忙搖頭否認。 謝苒一改平時嘻嘻鬧鬧的樣子,輕輕的拉起于芯婕的手,芯芯,我看到了,殷盛修眼神中的溫柔,那是只有看向你才有的,也是我希望從紀星涵那里得到的。但是我知道,我應該放棄這種不切合實際的幻想,我明白,他不喜歡我,我越是努力,他越是討厭。我想放棄,但又好不甘心,又好心痛。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留下來了。 苒苒你別哭,你會遇到喜歡你,心疼你的男生的。紀星涵,我們不要他了于芯婕將謝苒留在懷里。還好會議室里的同學兩兩三三都離開了,只剩她們兩個人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好難過。謝苒不想哭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淚水就是一直的留,她連一聲嗚咽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芯芯,如果你也喜歡殷盛修,就別壓抑自己的感情。兩情相悅是多么難得啊。 在一樓的餐廳,于芯婕和謝苒都沒吃得下什么東西,她們是彼此的陪伴,在這個青春洋溢的花季年齡里,對于感情,她們都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應對。于芯婕想好好和殷盛修談談,與他自己是主人的玩物,隨時可以被替代,還是他殷盛修也動了真心。她害怕自己是那個第一個邁出第一步的人,她害怕一旦她多了一樣珍視的東西,是不是就很快就失去。 不到4點就吃完了晚飯。謝苒又去了秦老師那里領任務了,整理試卷,打印習題,裝訂分類。于芯婕抱著厚厚的復習資料,腦中一直盤旋著謝苒的話,殷盛修眼神中的溫柔,那是只有看向你才有的。于芯婕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逃避,她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簡單的rou體交易,那樣自己不會輸?shù)奶珣K,在他玩膩自己的時候,她于芯婕還可以拿著錢,瀟灑的離開。是什么時候,她的心思變了,在她們忘情縱欲的時候,她開始不害怕,不害羞,而是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和他一起高潮,想在他最松懈的時候,看清楚他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她看到過無數(shù)次,釋放完欲望以后,他對自己的疼惜,看到身上別他粗暴地放縱后,留下的痕跡,還有滿身無處不在的吻痕。他眼中總是流露出能灼傷她的柔情。殷盛修那樣傲氣的性格,如果不喜歡自己怎么會那么在乎,那么憐惜。 于芯婕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殷盛修的房門口,這是她第一次,跟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到他房門前的。她整理下自己下身有點褶皺的裙擺,還有上衣襯衫的領口,有些緊張,也許不是緊張,是興奮,此時此刻她可以確定,自己是喜歡殷盛修的。也許他們可以換一種方式相處。最后攏了攏鬢邊有些毛躁的頭發(fā),她抬手去敲門。也許,他們可以重頭來過,重新認識對方。 可就在這時,身后忽然有人一手從后面環(huán)抱住她,鎖住了她的雙臂,另一只手拿著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于芯婕只覺得頭重腳輕,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