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游戲120 第一回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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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深藍資本。“芒屏的分析師升級了對青慶石油的評估,他們認為可能會漲到70圓,現(xiàn)在變成了‘強烈建議買入’,對我們做空非常不利。而且五分鐘前經(jīng)紀人打電話問我們要回股票,如果現(xiàn)在割rou的話,我們會賠5000萬,下午再脫手可能就得賠6000萬了?!?/br>“我挑出了藍航不盈利的航線和多余飛機,發(fā)現(xiàn)折舊數(shù)字有變動,之前以為高分子部門是個燙手山芋,但其實它是個隨時會爆發(fā)的活火山,我約了丹河、莫英還有四五家公司談收購,但今天早上他們?nèi)咳∠麜h,我需要離開幾天去搞清楚高分子部門到底怎么回事。”“上周范忠先生答應(yīng)投入深藍的七千萬今天早上流向了開源資本,于婉瑩、楊仲微還有衛(wèi)曲民也都如此,另外,警署退休金、消防署退休金和教師退休金要求最遲明天晚上和您面談,否則就撤資?!?/br>“德重銀行、冬鷹銀行和愛世界銀行都拒絕提高我們的杠桿,本來量化部門有一個套利機會,要是三天內(nèi)不能鎖定杠桿率,我們就得眼睜睜錯過賺一個億的機會?!?/br>“大御城、外婆灣和泛海控股對深藍提起了反壟斷訴訟,我們大概有三個億的資金被凍在里面了……”精英組五人在辦公桌前一字排開,每張臉上的神情各異,但眼底都閃爍著相同焦灼的微光。眾人視線盡頭,朱砂后腰靠在辦公桌邊沿,蒼白的面容上陰云密布,一手托著手肘,一手摩挲著下巴喃喃問道:“今天早上還能有更糟的消息嗎?”朱砂的語氣還很平靜,精英組幾人交換個眼神,剎那間看懂了彼此眼底的疑惑。一般來講紅皇后笑得越燦爛才越可怕。朱砂就像戴上精致華麗的古埃及面具,將所有疑慮、焦灼和沮喪都藏在黃金面具下,只用嵌滿寶石的虛假笑容應(yīng)對一切——包括是自己人的精英組。唯一能見到她真實面容的人,只有她的恩師——基金教父顧偕。偕神從不現(xiàn)身深藍的慶祝場合,一來因為他確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二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場大家都放不開,所以只派朱砂去走個過場,讓她說兩句場面話,自己就悄悄買單離開。經(jīng)常有加班的人透過落地玻璃,看見偕神和朱小姐兩人在辦公室里對酌,他們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沒有親密舉動,甚至有時候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喝酒。但那種姿態(tài)如同有一堵無形的屏障,將他們倆人與全世界都隔開,也沒有一個人能闖入他們的小天地。然而從慈善夜結(jié)束的凌晨到現(xiàn)在,這八九個小時里,朱砂仿佛主動從神壇走下來,把面具擱在冰冷王座上,對著精英組這五人全然展示出她的負面情緒。——這倒不像成年人崩潰到情緒失控,更像是她愿意向他們卸下偽裝,沖他們打開了自己。“朱小姐!”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適時響起,白清明哆哆嗦嗦的聲音傳中來出來,“法官剛下了文件,禁止保釋蔡先生……”朱砂眼皮一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聲音:“為、什、么?!?/br>“因為蔡先生的新婚妻子是外籍,且他一直停在維多利亞港的那輛游艇昨天開到了南離今灣,法官認為他有畏罪潛逃的嫌疑,所以……”朱砂瞇起眼,額角青筋直跳:“游艇怎么回事?”“游艇是他上周讓人開過來的,好像打算昨晚帶老婆出海玩的?!?/br>房間內(nèi)氣氛壓抑到極點,連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成實體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脊椎上。蔡翔被抓,對于精英組而言是頭等大事,但日子還得繼續(xù)過,除了精英組手上的收購案,深藍的其他部依然正常營運,軋空危機、訴訟纏身、投資人撤資、資產(chǎn)重組的困境、銀行封鎖杠桿率——一件又一件糟心的事猶如一只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扼住了朱砂的脖頸。治療腺肌癥的激素針每個月打一次,上禮拜剛剛打過,副作用還沒退去。事情接連失控,加上連續(xù)40多個小時沒有睡覺,朱砂腦海里亂糟糟地響起各種聲音。她眼前一花,仿佛看見辦公室四面墻壁上長了無數(shù)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從墻面伸出,黑的藍的還有綠的瞳孔,嵌在墻里,鏡面般倒映著她的身影。這些眼睛同時一眨,她就像被成千上萬的窟窿眼困住,再睜開時,墻上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那目光中的怨毒幻化成實體黑氣,隨著她的一呼一吸深入肺腑,毒得她快喘不上氣來。……她不會犯錯。……她也不能出錯。……每一步都不能錯!敢軋空深藍的人絕對活不過今天!不論是從市場買還是問機構(gòu)或者私人手里借,她都要等青慶石油跌破30圓……藍航的債務(wù)該怎么脫手?收購難道真的是自找麻煩?不!藍航還有機會,最糟不過是對藍航定向發(fā)行股票,把藍航的最后一點油榨出來就扔了它,只要深藍不賠錢,她管不了藍航的死活……銀行不給錢?那就搞銀行,哪家不給錢,就報復(fù)哪家,反正她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復(fù)仇者聯(lián)盟不介意再來個銀行家聯(lián)盟……另外,那群手下敗將竟然還敢垂死掙扎!千頭萬緒在腦海中浮浮沉沉,朱砂用兩根手指用力撐開眉心,強行壓下想要掀桌子的沖動,就在這時,一絲冰涼詭橘的亮光從亂麻似的想法中剝離出來?!獮槭裁催@么巧?朱砂睜開眼,啪地點燃了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她的目光從精英組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對方則回以她或平靜或疑惑的目光。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鶴楚然不自覺捏緊了手里的文件。良久,朱砂忽然笑了,白煙從紅唇間裊裊逸出,仿佛連郁結(jié)在肺腑內(nèi)的不痛快也一起散出去了。“尹檢察官,你很可以?!?/br>她沒頭沒腦地拋下這么一句話,似乎感覺到非常有趣,忍不住搖頭笑起來。然而房間里則再次陷入了死寂,仿佛連空氣都靜止了。鹿微微不滿地擰起了眉心、張霖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著,看樣子很想發(fā)表點意見但又不得不忍住嘴欠,以至于臉上肌rou像神經(jīng)壞死了一樣止不住抽搐,就連溫時良都罕見地表情空白。只有虛報了身高“脫鞋不到一米七”的鶴楚然帶著超越世俗年紀的平靜,那微笑中仿佛洞悉了一切,站在平均身高一米七五的房間中,絲毫不覺得自己矮人一頭。今天凌晨一回到深藍,目擊證人鶴金童迫不及待地向眾人描繪了漫天風雨中那世紀之吻,眨著他呆萌無辜的大眼睛,豎著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向眾人保證絕沒有添油加醋。紅皇后的毒唯鹿微微對鶴姓少年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事業(yè)粉溫時良對鶴姓少年不理不睬,幾次用眼神示意他閉嘴失敗后,主動拿走了茶杯,并提醒他茶多酚與生長激素有正相關(guān)的聯(lián)系。在看人出殯不嫌事兒大的張霖那一步步言語誘導(dǎo)陷阱中,鶴姓少年所講述的世紀之吻,從最初版本“他們在風雨中緊緊相擁”,升級成“一道驚雷劈在尹檢察官腳邊,兩人還親得難舍難分”,到后來就變成“尹檢察官徒手撕碎了朱小姐的外衣,扣子稀里嘩啦繃了一地,要不是酒店門口人太多就要當場zuoai了”。總而言之,沒有人相信目擊證人鶴姓少年的話,氣得少年狠狠甩下文件,手指在發(fā)絲間撥過,故意炫耀著年齡優(yōu)勢,然后在鹿微微動手打人之前,一轉(zhuǎn)椅子,沖他們露出了生得飽滿的后腦勺和濃密的頭發(fā)。凌晨兩點,精英組相互交換了一下各自在宴會上的收獲,三言兩語間反擊計劃就浮現(xiàn)出了雛形。幾人在大辦公室里等待兩位老板與合規(guī)部開完會,再來談反擊戰(zhàn)。鹿微微打了個哈欠,下意識打開社交軟件提神,軟件一刷新,她猝然失聲“啊”了一嗓子,緊接著那雙漂亮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張霖疑惑地圍了過去,下一秒也發(fā)出了來自靈魂的咆哮聲,他目光呆滯,靈魂出竅一樣將手機遞給一旁無動于衷的溫時良,逼王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眼珠子剛掃了一個來回,立刻頓住了,然后遛回去看了一遍屏幕,那萬年寒冰般冷漠臉終于裂開了一絲冰紋。這時,鶴姓少年淡然端起奶茶,在眾人灼灼視線中優(yōu)雅嚼起燒仙草,鼻腔中哼出了王之蔑視。——四月花酒店門前,黑色雨傘在急風驟雨中陡然飛起,紅皇后朱砂與宿敵尹檢察官在雨中擁吻的那一瞬間被相機深深定格在時光里,這張照片不論打光、構(gòu)圖、拍攝角度都能挑不出一絲瑕疵,連精修都不用,直接能登上的封面。精英組所有人頓覺山崩地裂,天塌地陷。緊接著,偕神和新聞當事人推門而入,眾人立刻收起手機乖巧坐好,心情十分復(fù)雜地面對顧先生那張活脫脫如死神般恐怖的冷臉。怪不得偕神他老人家一回辦公室先喝了大半瓶威士忌,以及身為一個身價億萬的男人,先被人搶走了愛妻看中的耳環(huán),還要被搶走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愛徒?能忍就不是男人!張霖想。怪不得偕神他老人家一回公司就把自己的辦公室打掃一塵不染,短短一小時內(nèi)連地板都擦到反光,此等家務(wù)能力令人佩服至極,以及身為女人,或者說身而為人,實力才是最好的證明,都他媽明晃晃的通敵叛國了,還能因為業(yè)務(wù)能力太強,讓老板敢怒敢不敢言!今天的朱小姐依然光芒萬丈,鹿微微想。嗯,所以偕神他老人才罵哭了整個合規(guī)部,以及男人還是認真起來最有魅力,作為聽著基金教父傳說長大的一代,進深藍時教父已退居二線,傳說中的男神每天只喝喝咖啡摸摸魚靜靜當個吉祥物,這一年愣是沒把眼前這個男人和那個把金融市場攪合得重新洗牌的邪財神聯(lián)想到一起,有生之年有幸見證基金教父重出江湖,死而無憾啦,鶴楚然想。溫時良嘩啦翻開一頁文件,望著兩位老板,平靜說道:“我們初步有個想法。”精英組余下三人:………冬日陽光從落地窗照進辦公室,勾勒出朱砂側(cè)臉的輪廓。她襯衣的領(lǐng)口解開了兩??圩樱种付读硕稛熁?,脖頸曲線在淡藍色煙霧中若有若現(xiàn),肌骨有種陶瓷般冰冷的白。“深藍站在風口浪尖上,投資人撤資一定是首當其中的事兒,復(fù)仇者聯(lián)盟趁機添亂也正常,但是軋空、失約、封杠桿同時來,你們沒覺得太巧了嗎?”辦公室內(nèi)陷入沉默。朱砂盯著眼前飄渺的煙霧,再抬頭時,神情紋絲不動,眸光雪亮,剎那間焦灼浮躁紛紛退去,聲音輕而堅定:“所以大家穩(wěn)住,一亂,我們可就落入尹鐸懷抱了。”眾人:………………這句俏皮話貌似說的不太對的樣子,眾人嗯嗯啊啊敷衍著,心中不約而同想著成年人嘛,總要顧及體面,學(xué)會裝蒜,然而千算萬算忘了在場還有一位未成年人。只見鶴姓少年幽幽舉起了手。眾人臉色驟變,眼底倏然亮起求知之火。朱砂掐了煙:“小鶴同學(xué)請發(fā)言?!?/br>那一瞬間,四道如箭般鋒利的目光唰唰唰射到鶴楚然身上。子曾經(jīng)曰過:童言無忌大風刮去,童言無忌大風刮去!問朱小姐和尹鐸是怎么搞一起的!張霖向鶴楚然挑了挑眉毛。問朱小姐是不是只是一夜情?鹿微微向鶴楚然使了個眼色。溫時良平靜地清了清嗓子。鶴楚然背后一涼,疑惑道:“就算不亂,那青慶石油怎么辦?”眾人:……………………子還曰過:天才和凡人距離,只差一顆八卦之心。古人誠不欺我。今天一使勁又是八千字,兩天的更新內(nèi)容了,我的身體不太允許我這么揮霍……如果明晚八點沒更那就是沒更了……感覺很對不起每天等更新的姐妹,我盡量吧貓鼠游戲·121蓄勢待發(fā)(2202字)尹鐸,這位號稱是紐港市最剛正不阿、最遵紀守法、以理想做骨熱血為皮的地區(qū)檢察官,事實上也是一位會虛與委蛇的政客。一從四月花酒店離開,他就直奔辦公室。因為他要是不在宴會上刷個臉,檢察長就要親臨荔塘區(qū)地檢辦公室,把他所有正在加班查線索的手下全部停職。如果他敗在深藍那兩位手下,絕不是因為他死守著法律底線,而是因為檢察院沒!有!錢!早上六點提審?fù)瓴滔韬螅I掐著部門經(jīng)費的紅線,猶如一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無情無義地趕走了通宵了一夜的助理檢察官們,走之前讓每個人拿了他掏私人腰包訂的芳蘭餐廳的打包早點,清貧公務(wù)員各個叼著一頓飯堪比半個月加班費的早餐嚶嚶嚶走了。然后他洗了個澡,刮了胡子,換上裁剪精料的西裝,噴上古龍香水,打扮得像個自帶BGM出場的律政劇男主角,開著他的瑪莎拉蒂主動去檢察長辦公室報道了。他先從年末最后一個月的加班費開始檢討,再三保證蔡翔案的日常工作時間絕不超過正常八小時的范圍,如果加班費燒干了,明年辦公室主動裁員降薪!然而,他又避重就輕提了兩句和朱砂的緋聞,含蓄表示他作為紐港市優(yōu)質(zhì)未婚大齡男青年、蟬聯(lián)多屆“女性最想睡的單身漢”排行榜第一名、以及去年“紐港最想嫁的鉆石王老五”第九名(女士們表示,尹檢察官浪名在外,談戀愛沒有安全感,所以只想睡,不想嫁),三流小報只要一出現(xiàn)經(jīng)濟危機就靠他的緋聞提升銷量,他相信英明神武的檢察長不會相信這種沒來由的謠言。至于他花了四百萬拍下黑珍珠耳環(huán),那只是為了膈應(yīng)顧偕,而酒店門前那個吻,是朱砂對英雄的嘉獎,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為她一擲千金呢,況且就算兩人曾經(jīng)有過什么,整個紐港市都能證明他們分手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他那顆憐香惜玉的心臟在嚴明公正的法律面前絕不跳動一下!最后,他拿出了殺手锏。半個月前,尹鐸和警局朋友喝酒時聽說警方發(fā)現(xiàn)了一具損毀嚴重的無名尸體,很可能是前幾天失蹤的中學(xué)?;ǎ倥й?/br>案一直是熱議話題,而這樁案子更有話題性的地方在于嫌疑人是一位十歲少年。若按照常規(guī)順序,地區(qū)警署要要經(jīng)過上級部門層層審批才能送到上一級法醫(yī)辦公室,一來一回再算上排隊時間,至少得半個月才能核實無名氏身份,兇案發(fā)生后的4時是破案的黃金時間,可憐的校花就要變成懸案了。直覺敏銳的尹檢察官放下酒杯,利用自己私人關(guān)系在法醫(yī)室插了個隊,當晚就確認無名氏正是失蹤的少女。尹鐸趕在社會輿論發(fā)酵前按下了這樁案子。完美受害人、兒童犯罪、虐殺手段極為殘忍……每一個點都是熱議的法律話題,極為可能修正現(xiàn)有律法,判決結(jié)果會在主審法官的個人事跡中留下最成功的一筆,為日后進入最高法院推波助瀾。未成年虐殺案在尹鐸手里壓了小半個月,如果監(jiān)聽令失效前,朱砂還沒對環(huán)球恒通動手,那么這樁案子就是他的一張“延期牌”,沒想到薄兮先一步找到了蔡翔賄賂的證人。新年過后,檢察長就要向上競選,她現(xiàn)在急需一樁引爆社會輿論的案子,讓她在能選民中樹立起女性領(lǐng)導(dǎo)人的形象。正義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他會還給少女一個公道。但在此前,他需要先做個交易。“三天,我就幫你頂三天,”檢察長瞇起眼打量著尹鐸,“如果撬不開蔡翔的嘴,你就得拿今天對付我這招去對付職業(yè)責任辦公室。作為前輩好心提醒你一句,滋擾訴訟會跟著你日后的每一場競選辯論,好好考慮一下,為了深藍這些破事值得嗎?!?/br>尹鐸扯完犢子一路哼著小曲回辦公室,征服欲在血管里似火般流淌,哪怕一天一夜沒睡覺,臉上也是一絲倦容都沒有。直到他在距檢察院不到半條街的地方,被一伙兒控訴反壟斷法的藍航員工堵住了路。藍航員工每天在街上示威,發(fā)傳單控訴朱砂,征集簽名要求修改律法。這兩天也不知哪位高人出錢,連公交站牌的燈箱廣告都換成了征集簽名的宣傳,看樣子不鬧上國會誓不罷休。十幾分鐘過去了,車硬是沒有往前挪一步,尹鐸打了個哈欠,意識到大事不妙,趕在困意上來前給門衛(wèi)打了電話,招來人幫他把車慢慢開走,自己則大步流星走回了辦公室。一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只見所有人都圍在一張桌子前。“都不干活兒,在這圍著干什么呢?”尹鐸擠進去,人群頓時分開兩邊,每個人臉上都一幅如臨大敵的表情。“有您的快遞?!?/br>“我們商量要不要聯(lián)系拆彈專家!”眾人七嘴八舌,尹鐸疑惑:“什么情況?”袁崇幽幽道:“深藍寄來的?!?/br>“散了散了??!都干活兒去!”尹鐸哭笑不得,一抬手哄走了這群精力旺盛得過分的助理檢察官。袁崇走了半步,又轉(zhuǎn)身回來:“老大,王冠集團董事長想見你,看樣子挺著急的,等了你一上午了?!?/br>“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第二會客室啊?!?/br>尹鐸推開辦公室的門,輕輕放下了公文包,站在桌邊就拆開了來自深藍的禮物。簡陋快遞盒里,是一件包裝精美的禮品盒。與炸彈相距甚遠,倒是很像情人間相互寄送的禮物。他解下紫色蝴蝶結(jié)綢帶,打開盒蓋,只見盒中鋪滿芬芳的薰衣草,幽香深紫色蓋住了一本書?!?/br>簡介上寫道:一樁跨越五十年的懸案,一位檢察官的自我救贖之旅,一段對法律、體制、人性和道德的審判,全球讀者平均花三個通宵讀完,何在漆、楚翹翹、辰鐘言等名人鼎力推薦。尹鐸額角直抽。隨手一翻開,書頁中夾了一張書簽,翻過來一看,是一張門票:“瑜伽靜心三日行”而書頁上,一段文字被紅筆畫了紅線。“哭過之后,肖紀決定將這份卷宗送上國會……”其中“肖紀”二字還被重點圈上,上面畫了一個箭頭,指向了書頁空白處寫著的一行小字:他是兇手。尹鐸沒忍住大笑出聲。——朱砂識破他在搞鬼了——不過在懸疑里劇透兇手,這招夠缺德的呀,朱小姐。———以下不收費———這是今晚的一更,所以打點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