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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他刻意拉長聲音,似乎還意猶未盡。“別?!背裂┗琶Ρё∷?,“你也歇會兒?!?/br>“噗?!憋L(fēng)五笑出聲來,摟緊她靠在車壁上,另只手為她擦拭著凌亂不堪的xue,“看把你嚇得。“安心睡吧,我陪著你?!?/br>她執(zhí)拗地搖頭,不肯歇息。“怎么了?”“你都沒同我講過你的故事……”她睫毛微顫,咬著微腫的唇,不看他。“我哪里沒講過?”想起什么似的,風(fēng)五笑著彈她額頭,“說你吃醋你還不承認……那我便給你細細講來,保證都是別人未聽過的?!?/br>風(fēng)五抬手給兩個人披上外套,不知從哪兒掏出塊木板,仿佛說書一般,“啪”地一拍,抑揚頓挫地講起自己經(jīng)歷的趣事。說到某一處,沉雪紅著臉推他,“……不用講這么細!”“那怎么行。我夜夜想著你,總要告訴你我都背著小八做了什么吧……”他神神秘秘繼續(xù)道,“有天我實在想念你,便拿出你曾經(jīng)送我的香粉盒子,對著它弄了兩回……”“閉嘴!”“第二天醒來,小八還問我這屋子里是什么怪味兒……哎,哎!別掐,我不講了!”車輪吱呀呀滾動著,帶著兩個人的笑聲,一路迎風(fēng)前行,繼續(xù)未完的旅程。————車夫:我不想聽床腳。車夫:我也不想聽葷段子。車夫:我應(yīng)該在車底。完結(jié)倒計時。第二十八章風(fēng)雪(終)浮玉山頂。沉雪身披著茶白色斗篷,依靠在風(fēng)五懷里。他將她嚴絲合縫地擋在懷抱中,風(fēng)霜雨雪似乎都碰不到她衣角。山頂?shù)姆e雪終年不化,腳下的雪層不知已經(jīng)度過多少年月。眼前連綿的山脈看不到盡頭,但未來似乎已經(jīng)唾手可得。“你不喜歡雪這個字么?”風(fēng)五下巴墊在她額頭,問道。“以前很不喜歡?!彼f話間呵出一團氣,溫熱地落在手心,“現(xiàn)在不一樣了?!?/br>沉雪抬起頭,頭頂?shù)年柟馕⒂行┐萄?。風(fēng)五為她戴上兜帽,聽她繼續(xù)說,“雪的生命太短了,只要溫暖些它就會融化。那時候我以為每天都將成為我的死期?!?/br>“所以見到你的時候,是有些羨慕的?!背裂╅]上眼,滿是懷念的模樣,“母親曾經(jīng)也在江湖上游歷過,有些人來去如風(fēng),瀟灑渡日,她說那樣的人生才是她想要的。“我看到你的刀和酒壺,便在猜想你是不是他們中的一員……直到我看見那串銅鈴?!彼陬澏?。風(fēng)五抱緊她,輕聲安慰,“我們的緣分很早便開始了,可惜那時候我還沒認出你。”“我只覺得你不該被束縛,但父親又陰晴不定,我看不透他到底會不會對你下殺手,所以……我想到讓你詐死。“那一掌打出的時候,我其實心中有些釋然。因為你終于可以恢復(fù)以前的生活了,或許還能夠帶著我的那份一起。“你不能帶走我,便帶著我的夢吧。”“現(xiàn)在不一樣了。”風(fēng)五抬起手,一片雪花掉落在手心。他將手掌湊到她面前給她瞧,一陣風(fēng)兒吹過,又將那朵雪晶帶走,“這里的雪永遠不會融化,風(fēng)可以帶雪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阿雪,我們留在這兒吧,就住在山腳下的北冰城里?!?/br>“好。”“我這是在求娶,你沒聽出嗎?”風(fēng)五捏起她下頜,讓她仰頭看著自己,認真道。她笑了笑,拈去他鬢發(fā)上的一朵雪花,“我嫁?!?/br>————風(fēng)五花了很長時間給自己的師兄弟去信,之后又給許多在江湖上結(jié)交的好友送去喜帖。晏非寒帶著殷柔先趕到,殷柔剛進門就將一并事務(wù)攬到自己身上,說婚禮她參加過很多場,非常有經(jīng)驗。風(fēng)五湊到晏非寒一旁,用肩膀推了推他,擠眉弄眼道,“嫂子能行嗎?”晏非寒笑著睨他一眼,“隨她去吧?!?/br>“喂喂,我和阿雪一輩子就這么一場婚禮,搞砸了怎么辦?”風(fēng)五更是不解,“況且,你們怎么還不成婚?”他聽到自家大師兄嘆了口氣道,“阿柔說不想那么早踏進婚姻的墳?zāi)??!?/br>風(fēng)五一臉凝重,拍了拍他的肩,“大師兄,你慢慢等?!?/br>第二個趕到的是風(fēng)五不認識的人,一個小姑娘。五官漂亮精致地猶如年畫娃娃,風(fēng)五繞圈將她看了看,方才恍然大悟,“你,你是抱香鎮(zhèn)的那個,當時我在你這兒接了懸賞!“不過怎么這么多年一點兒沒長大啊……”“柳姨?!背裂┎恢螘r走了過來,將小姑娘迎了進去。風(fēng)五眨著眼,一臉不可思議,“柳,柳姨……”“她是我母親的朋友,體質(zhì)特殊,不會長大?!背裂┏榭战o他解釋道,安排柳姨在后院住下。隨后是夜白,拎著一堆名貴草藥邁進門來。風(fēng)五沉著臉接過,“二師兄,你送藥過來是盼著我得病???”“你怎么不說我盼著你死?”兩個人互相絆著嘴進了屋。第二天,是三師兄和四師兄一起趕到,兩個人見到風(fēng)五便是以極招伺候,嚇得風(fēng)五旋身打滾躲了又躲。“好小子?!崩先旖浅槠?,似是氣急,“敢把我倆的琴扇丟到茅坑里!”“輕點兒打啊四師兄!我還要成親呢!”老四怒氣沖沖,“你若是殘廢我扛著你入洞房!”幾個人把院子鬧得雞飛狗跳,倒是大師兄晏非寒冷靜地坐在一旁飲茶。接著是萬物門最小的三位趕來,三個小少年見了幾位師兄便是嘰嘰喳喳,又看到漂亮的五嫂子,嘴里的好話一個接一個。殷柔平時不怎么慣著他們,如今這幫孩子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