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
不可控
客廳里,沈斯恬還是一臉迷茫的坐在那里,看了幾眼樓梯口,心想: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么還沒下來,不會真的因?yàn)槟蔷湓捝鷼饬恕T较胨阶㈦y安,現(xiàn)在孩子的心理有些脆弱啊。 她再三猶豫下,決定上樓去看看,這樣想著她也起身往樓上去。 到了沈汀洲的房間門口,沈斯恬猶豫了幾秒,隨即抬手敲了敲門,沒反應(yīng)? 她又敲了幾下,還是沒反應(yīng),剛準(zhǔn)備算了,轉(zhuǎn)身離開之際,門從里面打開了,沈汀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沈斯恬訕訕地回視他,因?yàn)樯蛲≈迋€子高的緣故,她要仰著頭看他,硬朗的五官,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表情,即使見到她表情也沒有松動,額前的頭發(fā)垂下來,臉色有些許紅。 有事兒嗎?沈汀洲率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沈斯恬手垂在身側(cè),不自覺的搓了搓,上來看看你,你不會因?yàn)槲覄偛诺脑捝鷼饬税?。她試探的開口。 沈汀洲不再是小時候那副模樣,黏著她,永遠(yuǎn)笑著,露出兩個梨渦,沖她喊jiejie的那個小男生,如今他的情緒以及態(tài)度她已經(jīng)拿不準(zhǔn)了。 沈汀洲沒有回答,目光焦灼在她身上,忽的走近她,彎下腰靠近她,沈斯恬被這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想往后躲,沒來得及動作,脖子上傳來溫?zé)岬挠|感。 沈斯恬瞪大眼睛看著他,滿臉的驚恐,說話也磕磕絆絆的,你你干干嘛。 回答你的問題啊,jiejie。沈汀洲站直了身子,手插在口袋里,臉上掛著笑。 回答問題也不是這樣,你這樣做是話還未說完,就被沈霖的聲音打斷了。 汀洲,你在哪,你姐是不是回來了。沈霖拎著東西和孫青兩個人先后走進(jìn)客廳。 我在樓上,我姐也在。沈汀洲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笑著的。 沈斯恬卻笑不出來。 走吧,jiejie,該下去了。說完就往樓下走,房間的門還未關(guān)上,沈斯恬的目光望進(jìn)去,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一件黑色的吊帶,她忽的想起來有次走的時候找不到自己那件黑色吊帶,她瞪大眼睛,心提起來,她又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是她想多了呢,她快速關(guān)上門,下樓的時候,腳步都不穩(wěn)。 下了樓就看到沈汀洲坐在那里,盯著她看,用那種炙熱的目光,但又帶著侵略。 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趕緊往廚房跑。 晚上吃飯的時候,無可避免的她和沈汀洲坐了對面,看到他的臉,腦子里就出現(xiàn)那些畫面,他突然靠近在她脖子上落下的吻,還有那件黑色吊帶,一切的一切,在腦海里盤旋著,揮散不去。 恬恬,你聽到mama說的嗎? 沈斯恬猛地回神,疑惑地看著。孫青,媽,你說什么? 我說你三姨要給你介紹個男朋友,還有你李阿姨說她家兒子也行,想讓你都見見,看哪個中意。 媽,太早了吧。沈斯恬實(shí)在沒什么心情去談戀愛,主要是她想再等一等那個人。 孫青眉頭皺起來,一臉說教的樣子,不早了,你都二十七了,聽mama的,明天去見見啊。 沈斯恬張了張嘴,反駁的話還未說出口。 對面的沈汀洲就站起來了,我吃飽了。撂下這樣一句話,就離開了,上樓,關(guān)門一系列動作自然流暢。 他們?nèi)齻€人都面面相覷,孫青嘆了口氣,恬恬,你看你弟弟現(xiàn)在這脾氣越來越怪了,等下吃完,你去和他好好談?wù)?,小時候啊,他最聽你的。 沈斯恬一聽說要和他談?wù)?,就打了個冷顫,那些畫面再一次襲來。 但她又不能拒絕,這次回來本來也就是因?yàn)檫@。 好,那我等下把我買的蛋糕也拿上去。 孫青笑了好,那明天也記得去啊。 沈斯恬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先應(yīng)付過去再說。 她草草的吃了點(diǎn),就拎著買的蛋糕上樓,敲了敲房門,沒人開,她嘆了口氣,擰了擰門把,門開了。 沈汀洲背對著她坐在他房間的窗臺處,窗簾緊閉著,他整個人籠罩在那一片陰影下,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寂,沈斯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她關(guān)上門走了進(jìn)去,叫了幾聲,汀洲,蛋糕還沒吃呢。 沈斯恬走近他,腦海里的畫面提醒她,她的弟弟下午親了她的脖子。 她走過去坐到他的旁邊,把蛋糕放下,緩慢的拆開。 藍(lán)色的奶油圍了一圈,上面擺了草莓,黃桃,中間有一個Q版的小人兒,旁邊一個小牌子寫著十八歲生日快樂。她把蠟燭插上后,才發(fā)現(xiàn)沒有火機(jī),火機(jī)讓我用用。 沈汀洲這才看了她一眼,從口袋里掏出火機(jī)遞過去,目光又往下移看到那個蛋糕,睫毛微顫,看著蠟燭被點(diǎn)著。 蛋糕被捧起來,沈斯恬的臉被這微弱的火照著,明媚的照在了沈汀洲的心里,是他jiejie回來了,這一切都是真切的。 生日快樂,弟弟。沈斯恬笑著看著他。 沈汀洲眉心微動,喉嚨上下滾動著,動作被欲望支配,他伸出手?jǐn)堖^沈斯恬,手掌放在她的后腦勺,嘴唇貼上她的,蛋糕在他們中間,蠟燭依舊亮著,沈斯恬瞪大了眼睛,一切都沖擊著她的頭腦,沈汀洲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嘴唇。 沈斯恬如同被嚇著了,猛地推開他,蛋糕被弄掉了。 她瞪著沈汀洲,一臉的不敢相信和憤怒。 沈汀洲舔了舔嘴唇,漆黑的瞳孔里是化不開的欲望,兩個人無聲的看著對方,蛋糕掉落在兩人中間,漫長的對視在沈斯恬的落荒而逃下結(jié)束了。 他看著沈斯恬逃跑的背影,伸出手蘸了掉落的蛋糕上的奶油,很甜,jiejie。 真的很甜,jiejie。 沈汀洲屈起雙腿,把頭埋進(jìn)去,腦海里一直都是他jiejie,從他記事起一直存在他腦海里的jiejie,在他懂得遺精的時候,這個讓他欲望永遠(yuǎn)得不到紓解的人,一直一直在他的腦海里,讓他難受又不可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