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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器重的就是二皇子了。我為你們好,你們卻視若無睹。也罷,這人啊,我就自己留著吧?!?/br>顧喬希適時開口:“那jiejie就自己留著吧,秦嬤嬤,送客?!?/br>“欸?!鳖檰毯煴緵]想走,只是顧喬希說出這話,她不走也得走了。送走瘟神,顧喬希坐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胡夷倩走了過來請罪:“大娘子,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心直口快……”“我知道,沒事的,你下去歇息吧?!鳖檰滔J钦娴谋蛔约哼@個jiejie煩的頭疼,胡夷倩出聲,也是為她鳴不平,“還有三月你就要生了,好好修養(yǎng),不要管這些事兒。還有燕婉,你肚子里這胎……官人……很看重,如今尚滿兩月,小心為好。”燕婉與胡夷倩福身離去,在各自的院門口分道揚鑣。胡夷倩走進(jìn)屋子,聽著方才顧喬希的話心里不是滋味,同身邊的春亭道:“大娘子說官人重視燕婉肚子里那胎,難道就不重視我的嗎?大娘子這說的是什么話!”春亭因著清路和宓兒的事本就不待見大房,如今一聽自家主子抱怨,勁兒也上來了,附和道:“小娘怕是不知道吧。燕小娘查出有孕那天晚上,老爺本是要宿在大娘子屋里的。然后被燕小娘一叫,就叫進(jìn)了藝靈齋去。大娘子想必是介懷這件事,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就偷偷地酸她呢?!?/br>胡夷倩一愣:“當(dāng)真有此事?大娘子被搶人了?”春亭點了點頭。胡夷倩笑了笑:“我們這個大娘子啊,性情太過柔和,不會爭不會搶,是我們的福分,也是她的不幸啊——春亭,你看燕婉那胎,是男是女?”春亭搖搖頭:“燕小娘自懷孕來,吃食都與從前無異,也沒有任何害喜的現(xiàn)象,奴婢看不出來。”胡夷倩想了想:“當(dāng)真?”“奴婢聽大夫說,害喜與否,都是看人的,許是燕小娘從小生養(yǎng)的好,所以底子好?!?/br>胡夷倩搖搖頭:“底子好?可她一個從小吃苦任人買賣的舞姬,怎么可能會底子好呢?”-----燕婉回到了屋子,她摒退了所有下人,倒了杯水給自己喝。她已經(jīng)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心思,可冷汗還是不停地往外滲。顧喬簾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一樣扎在她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她不該如此享受此刻的安寧,她必須做點什么,必須做點什么!這樣的想法在她的心里生根發(fā)芽,一簇一簇?zé)崃业厣L。“小娘?!蔽萃獾目涨缭谇瞄T,空晴是她懷孕后,趙庭之讓她自己去挑的丫鬟。這姑娘嘴甜也機靈,燕婉一眼便看中了。“怎么了?”燕婉從過往中抽回神思。“老爺回來了,說今日去徐家商量婚事,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了禮物。奴婢給您拿過來了?!?/br>燕婉恢復(fù)神色,喊道:“進(jìn)來吧?!?/br>空晴推開門,驚訝道:“呀,這都要晚上了,小娘怎么不掌燈?”說罷,她替燕婉點起了燭,看見她面上不自然的神情,忙問道,“小娘您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燕婉搖頭:“把東西拿來給我看看吧?!?/br>空晴遞上盒子,里面是個“喜上眉梢”的銀簪,梅花上的喜鵲歪著頭,古靈精怪地瞧著她。“老爺當(dāng)真是對小娘上心,只要小娘誕下少爺,老爺指不定如何寵著您呢?!?/br>燕婉輕輕地嗔了她一眼:“不許瞎說——老爺呢?”“在前廳用膳呢,徐家人也來了,說是來商量婚期的?!?/br>燕婉一聽,微微一愣,笑道:“徐家人?”“徐禮岸大人的長兄長嫂。徐大人父母皆是戰(zhàn)死,家中就老夫人撐著。老夫人年紀(jì)大了腿腳不靈便,就派長兄長嫂來了?!?/br>燕婉低著頭,喃喃道:“是和陸芳華的婚期吧?”空晴:“是呢,要我說啊,徐大人這樣的癡情浪子真是難尋,陸家娘子可真是運氣好?!?/br>燕婉一笑,面上的神情似苦似無奈:“人各有命。從前過得好的,日后不一定好,從前過得不好的,日后沒準(zhǔn)就轉(zhuǎn)運了?!?/br>空晴聽這話有些奇怪:“小娘這是怎么了?”燕婉搖搖頭:“無礙,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好了?!?/br>夫妻恩愛雨露重<雨露均沾【后宅】(清夢壓星河)|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夫妻恩愛雨露重徐禮岸接了陸老爺?shù)墓俾?,領(lǐng)了正六品的軍器監(jiān),和趙庭之同級。他和陸芳華的婚禮也定在了九月初四,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趙庭之請了徐禮岸喝酒,就是想從他口中套一點話出來,好知道他們倆到底是如何相識,如何相戀到最后定親的。徐禮岸被灌了幾口酒,有些上頭,他微紅著臉喃喃道:“我拜別老師那日,便下了拜貼去找陸老爺。陸老爺看在我們家老夫人的面子上見了我一面,試了我的功夫,便什么話也沒說讓我走。“我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便走了。過了三日,陸老爺找人叫我去他們家做客,問我為什么去找他。我這個人心思直,不會拐彎抹角,我直說了我想娶芳華,而且我也不是文科的料,就想找他去考武科。“他看我直截了當(dāng),反倒沒話堵我,大笑了幾聲就讓我喝酒。我記得我喝醉了,陸老爺還套我的話,我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反正第二天醒來我還在陸家。但是那天我見到了芳華,是她來照顧我的。她可真好看啊……我當(dāng)時就想,我若是能娶到她,此生無憾了!“后來陸老爺給了我武科的推薦貼和著我們家老夫人的一起遞給了尚書臺,尚書臺那邊確認(rèn)后就允了我的資格。我可高興壞了,那天晚上陸老爺又把叫去了,說我若是能考中狀元,便讓我去芳華,他也會畢生的心血來輔佐我,幫助我。只要我善待他的女兒。”徐禮岸又喝了口酒:“我怎么可能會對芳華不好呢?怎么會呢?”趙庭之看自家兄弟婚事有了著落,心里開心極了,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好啊,此后我們就一文一武,輔佐皇上,穩(wěn)固江山!”徐禮岸聽見這話,笑了笑,攏過趙庭之的肩膀,湊在他耳邊醉醺醺道:“寬易,這事兒……我只告訴你,我沒跟別人說過……你也……別……嗝……別告訴別人。”趙庭之一愣:“什么事兒?”“陸老爺說……皇帝自此前大皇子死后,就沒動過立儲的心思……我們啊,要自己選好以后的路……”這話一出,趙庭之大驚,他連忙拉著徐禮岸來到酒樓的角落,悄悄問道:“陸老爺還說了什么?”“陸老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