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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南方歌曲,仿佛是回到老家,陌生語言又猛地襲來,王含樂背心出汗,耳朵和眼睛只有一個目標,才能抵御快速穿梭在陌生地域帶來的暈眩感。他怎么這么快?眼看輪椅沒入一條更窄的街道,她心臟怦怦直跳,直覺告訴她,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跟蹤。輪椅加速駛過凹凸不平的路面。王含樂略想了想,沒有跟上,而是繞到正街繼續(xù)走,剛才掃了一眼周圍,看見人群走到正街盡頭分岔,一部分人右拐彎.......果然,王含樂右拐的瞬間,就見輪椅進入小巷。當她也踏進小巷第一步,就見輪椅停在離她五米遠的地方,沒有動作,像在等人,又像在發(fā)出警告。巷子隔離了喧鬧夜市,滴滴答答的漏水聲充斥所有空間,昏暗燈光下,黑色的背影出現(xiàn)一抹異色。這人居然穿了一雙祖?zhèn)魅俗滞稀?/br>白色的腳趾露出一節(jié),擱在腳踏上,他全身深色衣物,連毛毯都被投下陰影,唯獨露出的皮膚閃爍著光澤,膚質(zhì)好得驚人。王含樂吞下一口口水,腦海警鈴響起,巷子也就兩三人并列走的寬度,太窄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她再怎么好奇也得注意安全,又繞回正街,只不過是用跑的,再次轉(zhuǎn)彎,果然又到了巷子另一頭。然后就見到一節(jié)玉一樣的手腕正在叩打前方的墻。墻上開出一扇鐵門,高大的人影從門后跳下來,看不清長相,但不是當?shù)厝?,當?shù)厝税∮质?,很難長出肥壯的身形。兩人用英語交談。輪椅上的人給了對面一沓錢,對面人拿了錢帶上門退回墻內(nèi),那瞬間王含樂借著路燈,看見一張地中海人的臉,眼角垂兇,眉毛和下巴各一個大痦子。四下靜了后,她朝前邁了一步。輪椅上的人一大半身形都籠罩在陰影里,露出的側(cè)面下顎緊繃而突出,生人勿近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她很識相地停住。上去做什么?跟他說“我不在乎你的腿”?“一個殘疾少在危險的地方逛”?這時鐵門再次打開,阻止了她的失智。一個東西被扔出來,倒在他腿邊,他使了點力氣才扶起來,是個小孩。她見過這小孩,馬戲團,拿笸籮向她要走她可憐的美金。他牽住猴孩,又松開手,用臂膀?qū)⒑⒆訐踉谟液蠓?,姿體語言是將小孩正式納入自己羽翼下,他沖推小孩的地中海人說了什么,地中海人不以為意,回以猩猩叫一樣的連串大笑,笑聲讓胸前大塊的rou顫得互相撞擊。輪椅上的人背對她轉(zhuǎn)的身。于是她清楚地看到,地中海人在他離開后并沒有回鐵門內(nèi),而是盯著他走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喊道:“hey!Sissy!”幾步就追上輪椅,徒手連人帶輪椅抱起,猛地砸地上,輪椅上的人被摔出半米開外,然后從肋下被人當小雞一樣提起,毛毯落地,一條紅色的大尾巴垂在半空。重金求子王含樂首先想的是求救,夜晚十一點,她拐回去就是人潮洶涌的大街,但最終結(jié)結(jié)巴巴報了警。搞不清楚狀況就讓普通人見義勇為,可能會推人下火坑。她在電話里用蹩腳英語念出街道名,感謝這兒雖然不現(xiàn)代化,但好歹是個旅游城市,什么地方都會有英文標注。掛了電話,她轉(zhuǎn)身跑到巷口幾米外的商店門口,商店門口車水馬龍,即可看清巷里的動靜,她又能被人潮掩護。報警的是歪果仁,警察很快就到了。車里下來三個當?shù)鼐?,他們停在巷子口,第一時間是撥打電話,沒有接通,這才走進巷內(nèi),去敲電話里所說的鐵門。警察進去十分多分鐘,商店門口的王含樂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卻等來了警察與地中海男人說說笑笑邁出鐵門,三個警察并沒有立即回到車上,而是朝四周打望,瞄到街對面的王含樂時,其中一個警察就走了過來。王含樂知道自己游客打扮導致被發(fā)現(xiàn)了,調(diào)頭就走,還是晚了一步,巨大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地中海人不知何時繞到她背后,疑惑地看著她,嘴里說著她聽不懂的話。王含樂不吭聲看著人,眼神直直的,好像無所畏懼,因為在大街上,真能對她動手,那么她逃跑也是白費力氣。地中海人并沒有伸手像提小雞一樣提住她,而是撇了下頭,示意她跟他走。三個警察在對面無動于衷,默許她被帶走。王含樂木木地跟著地中海人,木木地把已經(jīng)關(guān)機的手機揣進兜里,地中海人不在意她帶著手機,仿佛她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魚。果然帶她回到巷子,進入鐵門之后,霉臭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像漁網(wǎng)兜住人的嗅覺,轟隆的關(guān)門聲能震熄頭上的燈,也沒把她震變色。她看上去十分鎮(zhèn)定,實際是怕到四肢不聽使喚,腳有自己的意志向前邁。燈光不明的通道像要通往太平間,光源穩(wěn)定后,rou聯(lián)廠血腥恐怖一排排吊尸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她反而看到工蜂首尾相接的整齊工作現(xiàn)場:幾百平的工坊被隔成幾大區(qū)域,不同工種服裝的人走來走去,有穿著運輸工裝的,有穿著檢測員無菌裝的,還有穿著正式西裝談業(yè)務的,以及一堆穿背心露出碩大肌rou的地中海人,守在幾排房箱前。除了穿西裝的,其他的都在固定區(qū)域有條不紊地工作。就在離熱鬧街道隔了一條巷子的地方,有一個隨意禁錮人身自由的工廠。真正的冷靜忽的回到身上,可能是她對工整的事物向來熟悉。即便是工整的人口販賣工廠。還沒出發(fā)前,導游就跟旅行團耳提面命過,一小心人販,二小心艾滋病,不要走散,集中力量,眾志成城。有痦子的地中海人領著她走到穿西裝的那堆人跟前。最中間穿西裝的男人,是個本地人,看不出年齡,本來應該算是年輕的,但眼袋松垮,唇厚肥亮,一看就是欲望失控。食欲或者性欲,也可能兩方面都有。地中海人對他說了幾句,西裝男愣了幾秒,見她冷冰冰刀槍不入的模樣,故作低調(diào)打扮得比游客更游客,旅游襯衫加防蚊長褲,腰間老板娘挎包,黢黑的臉上忽然滿布笑意,伸出手要與她相握,“陳太太,幸灰幸灰?!眾A雜著南方口音的中文。重金求子陳太太。腦海一閃而過。她長得有那么老嗎?“Transtor!”她沉下臉,拒絕與他握手,并帶著嫌棄地掃視四周。都是正常的人,不正常的應該在地中海人守著那幾排房箱里了。西裝男懵逼眨眼,以為王含樂擺譜,吩咐身邊給他拿公文包的人,小跑進角落隔離出的密封空間,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