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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釗寧看在眼里。一看就知道傅年年在想什么。傅釗寧失笑,他巴不得meimei奢侈。等她長大了,她就會發(fā)現(xiàn),父母給她的股票、基金和不動產(chǎn)可能都養(yǎng)不活她。不得不承認,他失敗了。花了好些時間,把傅年年養(yǎng)成想買就買的性子,可傅年年雖然興趣廣泛、手上留不住錢,但從不買的大件,每次都精準消費,在下一筆零花錢到賬時正好把上一筆花光。常需要他補貼,但他不貼,她也能忍住欲望,頂多可憐兮兮地多看他幾眼。會告訴長輩偶爾也不要給她打太多錢,萬一家里突然破產(chǎn)怎么辦。傅年年總用自制力不強來推脫學(xué)習(xí),傅釗寧卻知道,她自制力強得很,糖衣炮彈根本打不垮她的防線。看上去任他予取予奪,實際他得揣摩她的底線來把握度。嘖。meimei遲早會長成一個好女人吧。會有不少追求者。傅釗寧垂眼,撫著瓷杯:“要我貼你點嗎?”“不用啦,今天我可富了?!彼切「黄?!傅年年想著余額振作起來,看著菜單,笑逐顏開:“我們再點個蝦膏,超級美味?!?/br>欲念之前meimei以后會長成一個好女人吧。傅釗寧高一,冒出這個念頭。在此之前,他對傅年年的看法一言難盡。傅釗寧曾經(jīng)十分嫌棄傅年年,但父母塞給他,他不能不要。就算不要,估計傅年年也會黏過來。傅年年小時候特別喜歡浮夸的東西,如嘎嘎叫的鞋子、絢麗的發(fā)帶、服道化五彩斑斕有變身元素的電視劇。她還喜歡惡心巴拉的稱呼,因為保姆哄她睡覺時唱歌叫她寶貝,也想他給她唱。呵,他又不是阿姨,不唱,不叫,不可能。讓傅釗寧稱奇的是傅年年旺盛的精力。即使沒有保姆,兄妹倆的日程也排得很滿。傅釗寧要學(xué)鋼琴、馬術(shù)、外語、人際交往等等,傅年年得上芭蕾、演奏、網(wǎng)球三門課。課程不同,老師不同,如果有心,倆兄妹可以做一對平行線,永不相交。但傅年年總是出人意料地出現(xiàn)。像黏保姆一樣,她一有時間就跟在他身后,有時甚至逃課。傅釗寧忙,她就邁著小短腿爬上椅子,捧著平板玩。傅釗寧一休息,傅年年就活了,要么丟開平板,哭著爬到他身上,說某某影視形象好壞;要么抱著平板跑過來,說“哥哥、哥哥,我明天想扎這個頭發(fā)”,“哥哥、哥哥,我要剪頭發(fā),劉海要呼地吹起來?!?/br>傅釗寧被她的“哥哥”洗腦,冷著臉打電話叫造型師過來,給傅年年搞了個空氣劉海。沒幾天她又覺得露額頭才是仙女標配。傅釗寧帶她照鏡子,讓她清醒點。傅年年高興他抱她,軟乎乎蹭他的臉。傅釗寧冷不防被蹭,臉黑了,忍著丟下傅年年去洗臉的沖動,把她放下。“傅年年,下周抱抱沒了?!?/br>傅釗寧的肢體接觸是計次的。有一天,傅釗寧彈完鋼琴,傅年年爬上琴凳,問他:“哥哥,為什么電視劇里要親親?!?/br>她的那些魔法少女、下凡仙女還有親吻鏡頭?傅釗寧看她的平板,發(fā)現(xiàn)meimei在看愛情劇。傅釗寧懷疑地看著meimei:“看得懂?”傅年年張大眼睛,一臉“你怎么能懷疑我不聰明”。影視劇畫面仍在放送,傅年年指頭在平板上移動,指著不同的臉:“這是好人,這是壞人……這是好人……這也是好人。”非黑即白。傅釗寧嗤笑。懶得和meimei深入交流,傅釗寧:“因為他們互相喜歡?!?/br>“那他們?yōu)槭裁匆D(zhuǎn)圈圈?!?/br>傅年年把畫面往前調(diào)。“你看他們的腦袋?!?/br>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又轉(zhuǎn)過來,又轉(zhuǎn)過去。小學(xué)生傅釗寧觸及知識盲區(qū)。***電視劇的影響是無窮的,傅年年追求真實,過家家的時候要求親他。傅釗寧忍耐:“我可以允許你親臉?!?/br>傅年年抗議:“你要出來吃飯了,我們要有早安吻?!?/br>傅釗寧咬牙:“早安吻為什么要碰嘴?!?/br>“你說喜歡就親嘴的?!?/br>他是這個意思嗎?這不重要。傅釗寧定定地看著meimei:“你會流口水?!?/br>“我不會?!?/br>“你會。”“我小時候才流口水,我已經(jīng)長大啦。”“請問傅年年小朋友——”傅年年舉手:“到!”“你今年幾歲?”“五!”傅年年伸出兩個手掌。傅釗寧神色毫無波動:“那你真厲害?!?/br>他教育meimei:“八歲才叫長大,知道嗎?”“啊。”她還有好久才八歲呢。傅年年失落地垮下肩膀。“……我這樣?!备的昴觎`機一動,抿住嘴巴,嘴唇抿平成一條線。傅釗寧依舊嫌棄。因為家庭關(guān)系,那時的傅釗寧窺見了一些人性的復(fù)雜,在某些方面十分早熟,但在兩性方面仍是愣頭青。每天除了上課就是上課,他忙,對亂七八糟的事沒興趣了解。傅釗寧隱隱覺得傅年年提出的要求不對,但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衛(wèi)生問題。“不。”“我這樣嘛,就碰一下。”“不可能。”傅年年扒住他的肩膀,碰了下他的嘴。而后飛快跑開,留下一串銀鈴似的笑聲,笑得像偷了油的小老鼠。哦,還是穿緋色蓬蓬裙的白圓老鼠。***親吻就這么糊里糊涂開始。起先只是過家家,后來傅釗寧發(fā)現(xiàn)用它應(yīng)付傅年年很管用,和“寶貝”兩個字有異曲同工之效,為了讓傅年年做一個乖巧懂事認真吃飯不逃課的小朋友,早上出門前兄妹倆會碰嘴。碰嘴的頻率越來越高,最后成為一個日常事件。他把她帶到小學(xué),傅年年長高了,他自己懂的多了,意識到這樣不對。恰好祖父母決定管傅年年學(xué)習(xí),傅釗寧把傅年年丟給祖父母。一開始竟然有點不習(xí)慣。傅釗寧的閑暇時光一直都被傅年年占據(jù),耳邊突然清靜下來,他突然不知道該干什么。但仔細想一想,也不是沒有可以做的事,比如喂馬,比如擦鞋。傅釗寧漸漸習(xí)慣這種日子,期間見到傅年年兩三次,她好像要說什么,又被找到她的家庭教師帶回去。這樣過了很久,傅釗寧的馬沒了。寄養(yǎng)在服務(wù)一流的馬場,請的最好的獸醫(yī),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還是無力回天。新的馬駒到來,他偶爾也去喂,但再沒從前的情感。鞋成了傅釗寧所剩無幾的愛好。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