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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們還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每個人都會長大,抽煙喝酒她并不是排斥反對,她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前幾天的他還對她露出溫潤的笑容,今天就在天臺熟練地抽著煙。她一下子沒辦法從他的轉(zhuǎn)換中反應(yīng)過來。可田季珩說的話總像是帶著刺,詞句里都含著她聽不懂的語氣。她說不清那是什么,像是諷刺調(diào)侃,又像是對自我的一種鄙夷。總之,能讓她心臟抽痛。-又回到那時的冷戰(zhàn)階段。若是碰見面,許衍棠會立刻掉頭,像只縮頭烏龜一樣又快速地縮回自己的殼里。她怕,怕田季珩見了她又說出那些令她傷心的話,索性就逃跑。-經(jīng)常和田季珩待在一起的劉鐸都覺得許衍棠奇怪了。劉鐸望向許衍棠匆匆逃開的背影問田季珩,“她討厭你?。吭趺匆豢吹侥?/br>就掉頭走,好幾次了?!?/br>田季珩斂下眼睫,低聲:“好像是吧?!?/br>劉鐸笑了一聲:“真的假的啊?還有女孩兒討厭你。”又問道:“你前女友嗎?這么討厭你。”田季珩抬起眼皮,看向劉鐸,慢慢說道:“不是,但很快就是女朋友了。”說完就抬腳離開。劉鐸在他身后大喊:“你的表情太自信了吧?!比缓笏匆娞锛剧衤柫寺柤绨虻谋秤啊?/br>-這幾天田季珩找唐豐南找得勤,一個禮拜得來好幾次。來了也不說話,就是站在天臺抽煙,看著遙遠的高樓,一口接一口地抽。唐豐南坐在躺椅上,看著田季珩憂郁的側(cè)臉,覺得有趣。他很少見過田季珩栽跟頭。每一次都是栽在許衍棠身上。“吵架了?”他問。田季珩的手指搭在欄桿上輕輕扣了扣,單挑了一下眉毛,睨向他:“你沒聽到?”“聽到了,還挺慘烈的嘛?!碧曝S南在屋里自然聽到了許衍棠逃跑的聲音,又急又快,像有人在追她。“你是不是沒戲了?!?/br>田季珩難得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思忖片刻,摁滅了搖頭,“不知道,但我不會放棄的?!?/br>他眼底的冷靜讓唐豐南恍惚。唐豐南回憶起初一那年暑假的田季珩,也是因為許衍棠而傷了心,當時的他像一條可憐蟲,現(xiàn)在的他倒像是一只蟄伏著隨時準備攻擊的狼。“哥幫幫你吧。”唐豐南忍不住開口。田季珩靜靜地等著他說下文。“周末來我這一趟,我給你出出招。”唐豐南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又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勸了一句:“少抽一點,她不是不喜歡你抽煙嗎?!?/br>說完,唐豐南就進屋去拿冰可樂了,外面實在是熱。出來的時候,田季珩已經(jīng)不見了。唐豐南嘁了一聲,啐道:“回去做作業(yè)了?”而后愣在原地了一會兒——他瞥見垃圾桶里的整盒香煙。田季珩的。他把煙全扔了。唐豐南勾起唇角,低聲罵道:“愛情他媽的真的有這么靈嗎?”*下一章大戲,今天會更,晚一點。兩個秘密唐豐南還是在超市對面的那根電線桿下蹲到許衍棠的。“哎,許衍棠?!碧曝S南喊她。她低著頭往前走假裝沒聽見,許衍棠是真的不想再和唐豐南摻和了。上一次就是這樣被他喊住,然后就和田季珩吵架了。唐豐南快步追上她,堵在她的面前。許衍棠被迫抬頭,一臉的不耐,“怎么了?”“你跟田季珩吵架了?!?/br>許衍棠皺緊了眉頭,繞過他又想走。唐豐南在她身后說:“我知道你想和好,我?guī)湍銈儌z和好,周末來我網(wǎng)吧一趟。”許衍棠頓了頓腳步,又大步流星。-田季珩來得比許衍棠早。唐豐南坐在他旁邊下意識地給他遞了一只煙,田季珩看了一眼那支煙,眼神又悠悠地轉(zhuǎn)到唐豐南的臉上,意思不言而喻。唐豐南反應(yīng)過來,笑嘻嘻地收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忘了?!?/br>“你說怎么幫?”田季珩問。“什么怎么幫?”唐豐南反問,恰好這時鐵樓梯傳來聲響,唐豐南站了起來,“她來了,你們自己講開吧?!?/br>田季珩慌了一瞬,盯著唐豐南的眼神冷得像冰。“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這么僵著耗著,她什么時候才能和你在一起?”許衍棠爬到二樓的時候,只有田季珩在。還是那個姿勢,她下意識又想要逃。可今天的他沒有抽煙。抽了也沒事,許衍棠這么想著,朝他走去。田季珩看向她。她也在看自己。“對不起?!痹S衍棠先開口,田季珩閉了嘴,眉毛輕挑了一下。“我那天不該跑走的,在學??匆娔阋膊粦?yīng)該故意走開。我并不是說你不能抽煙,我也沒有想要干涉你的生活。我們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你變了很正常,你有了新的朋友新的交際圈,有了新的習慣,我不該還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待你。你已經(jīng)不是那只小羊羔了,是我不對。”許衍棠一句一句地說著。她說得不快,田季珩靜靜地聽著,雖然他好幾次都想要打斷否認,比如——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我喜歡你這件事一直沒有變過。“我不是小羊羔了?!碧锛剧褡詈笾恢貜?fù)了這句話,她說得最對的一句話。許衍棠看著他,眼里是疑惑與不安。四周安靜得離奇,仿佛世間的所有都在為他讓路,等著他把積壓在心底十幾年的感情全都傾吐出來。田季珩的雙眸依舊霧蒙,讓許衍棠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時間靜靜地流淌走。許衍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未知來電,來自a市。許衍棠看了看田季珩,又瞅了瞅手機,正打算掛斷。“沒事,你接吧?!碧锛剧裾f。“好?!?/br>對面的聲音大到離譜,嘈雜的音樂與人聲交織在一起,震動著許衍棠的耳膜。她喂了兩聲,沒有應(yīng)答。“沒人說話我就掛了。”許衍棠這么說著,對面?zhèn)鱽砹寺曇簟?/br>“許衍棠,我鄒峒瑞?!?/br>田季珩和許衍棠的表情都僵在臉上。田季珩突然后悔了,心底里竄上來些不詳?shù)念A(yù)感。他后悔剛才沒有及時跟許衍棠告白,后悔讓她接了電話。許衍棠捂緊聽筒,沒有說話。“我好想你?!编u峒瑞的聲音被喧囂的背景音擾得模糊不清。但田季珩和許衍棠都聽到了。“我還喜歡你,我們復(fù)合好不好?”許衍棠只覺得頭頂像是有一盆狗血潑了下來,正好砸中了她,皺起眉,剛要說些什么。手機被一只有力的手搶走了。田季珩利落地按了掛斷,一臉的冷冽。許衍棠疑惑和錯愕地看著他,想起那日他問過她還有沒有和鄒峒瑞聯(lián)系,著急地解釋道:“我沒跟他聯(lián)系,是他突然打來的電話,我真的很久沒跟他聯(lián)系?!?/br>“許衍棠,我不是羊羔了?!碧锛剧窨粗蛔忠痪涞卣f著。許衍棠聽得清楚,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