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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承抿了抿唇,無力的伸手脫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五指修長,一片明凈,就連衣服都是干干凈凈的,但是不妨后背重又溢出的鮮血又浸染了衣服。商商又自夸道:“是我使了清潔術(shù),你身上太臟了,我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呢?!?/br>其承竟然有了一絲笑,看她嬌俏的模樣,又是一句:“多謝你?!?/br>商商催促他趕緊脫衣服。不知方才那藥里都含了什么,其承喝下去雖身上疼痛有所緩解,可是腹疼卻越來越明顯。才脫了外衣,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樣,提不起力氣。他視線都有點迷濛,不自主的往商商煮藥的小爐子那里看去。待看到一個油紙包里盛著黃棕色的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東西,他有點不可置信。顫巍巍的抬起手:“商商,你那買的是什么?”商商正等著他脫衣服呢,誰知道他脫到一半又不脫了,此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又高興道:“那個啊,是我半路買的,我都快要出城門了,結(jié)果被我聽到兩個人在那小小聲說下一點巴豆,瀉個一兩次,就什么毛病都沒了。我就想這什么藥啊,要是帶回去給你吃一次,你是不是也會好了,我特特又回頭找人問了買的!”其承這次真的是苦笑了,他捂著肚子扶著墳頭站起來。“商商,這里有茅房嗎?”商商搖頭,她是鬼,這一片的都是鬼,只不過最近幾年連鬼都不在這了,也用不著什么茅房。其承只好隨手拾起一根木棍,拄著它一步一頓的向楓林深處走去。“商商,你別跟來。”商商摸摸鼻子,大約也猜到他要干嘛了。也對,他現(xiàn)在還是人嘛。她才不會跟去呢,哼。其承走遠(yuǎn)了,商商左看右看,周邊連個鬼影也沒有。她偷偷摸摸掏出一塊玉佩來,圓形狀,中間鏤空雕刻著一個花紋,正是其承叫她去當(dāng)鋪當(dāng)?shù)舻哪菈K玉。商商仔細(xì)看,又把它擺正對著太陽看,還是沒琢磨出來這中間刻的是個什么花。這玉佩看起來就是個好東西,摸起來更是舒服,她才不賣呢。只把青詞留給她的一塊玉玨給當(dāng)了。她深刻的又覺出做鬼的好,做人還要花錢。其承蹲了許久,肚子實在是疼,才剛好受一點,忽然就聽到前面?zhèn)鱽聿菽鞠∈杪暎S后是商商的聲音:“其承,其承,你在這里嗎?”其承捂臉,他尚且不是很想說話。以為商商沒人答應(yīng)也便走了,熟料她越走越近。其承只好出聲:“我在這里。”4商商順著聲音過去,被他喝止在兩棵樹距離的位置。商商撇撇嘴:“我找你了好久,你怎么走這么遠(yuǎn)啊,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br>這還用說嘛,他忍著腹痛,拄著棍子一步步走了這么遠(yuǎn),還不是為了怕她來找他。好,如今還是找來了。其承面色如土:“我無事,商商你先回去,待我回去就好?!?/br>商商心里說他矯情,將一卷紙扔去他面前。“草紙給你,我回去了。”草紙被一根細(xì)繩捆著,在地上被風(fēng)吹的瑟瑟發(fā)抖,其承被風(fēng)吹的涼嗖嗖的屁股似乎也終于回了一點暖。他拿起草紙,喊住商商離去的身影。“商商,還是多謝你?!?/br>商商撅著小嘴,背著身子對他滿不在乎的揮揮手:“知道就好!”要是此時有人看到她正面的模樣,便能知道她一雙眼里含著的全是笑意。其承對她揮著的小手不置可否,但還是等到她人影都看不見了才開始善后動作。后背的傷口拉扯的有些疼,待到他一步步拄著棍子從楓林里出來時。商商已經(jīng)拿著早上煮藥的爐子開始煮起了粥。炊煙裊裊,手中的扇子比她兩個臉都大,左邊的小臉蛋上還沾了一層黑灰。幸好,這許久冷風(fēng)吹過,他身上沒有一點異味,否則他自己都要嫌棄自己了。商商看他出來立馬放下扇子,又招呼他過來脫衣服躺下。“趕緊擦藥吧,這都過了這么久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擦還有沒有用?!?/br>這次其承頗為乖順的一層層脫了衣服,整個上身赤裸的露出來。商商本來拿著藥瓶還神氣,然后眼睛就一直愣愣的,說好擦藥,她卻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把他光滑平整卻張弛有力的腹肌。看著挺瘦,沒想到還挺有料。其承捉住她手,語帶無奈:“商商?!?/br>商商回神,眨眨眼,抹了藥膏認(rèn)真在他后背涂擦起來。也不知是被什么傷的,這傷痕有長有短,有的鞭笞入骨,有的劃出青紫。一些傷口還汩汩流著血。商商做鬼做了幾百年,死傷看多了,倒也不覺得有什么,胸前也有傷痕,都一并利落的替他擦了藥,還按摩著活絡(luò)了血脈。知道他不愿裸身,擦完藥立刻就替他把衣服披了上去。擦擦雙手,叫他脫褲子。其承本來還很欣慰,又聽她要他脫褲子。他使勁搖頭拒絕,這說什么也不能答應(yīng)了。他拿過她手里的藥,背著身子對她:“你閉著眼睛,我自己來就好?!?/br>商商哼一聲,回頭去看爐子了,嘟囔:“誰樂意看你?!?/br>她果真沒有回頭,不過其承也只是潦草涂了藥。他現(xiàn)在是凡人的狀態(tài),也不知這人間的藥對他有沒有用,抑或者是方才腹痛遮掩了身上原本的疼痛,才讓他覺著身上傷口刺骨的疼緩了些。唔,不管什么說,至少巴豆是管用的。其承想了一番,還是把這些思緒都拋去了腦后。既說三天藥到病除,那就先喝三天藥罷。想起那苦死人的藥,其承眼里露出嫌棄的神色。商商的粥熬好了,又給兩人施了清潔術(shù),然后拿出一個梅花小瓷來盛粥,她也不吃,就看著其承吃。這次其承機智的不再問這個梅花小瓷又是哪來的了。他端著碗開口又要說那一句:多謝你。商商趕緊給他攔住了,小手在他面前搓啊搓:“你別光感謝啊,咳咳,還有什么玉佩啊什么的也可以拿出來,我這個鬼對這類東西很有研究的,我來替你研究研究?!?/br>她指甲粉嫩,兩只小手纖細(xì)好看,眼睛大大的看著他,一副渴求的模樣。怕是這一研究,東西就回不來了。其承喝了一口粥,里面還摻了rou絲和青菜,味道著實不錯。他在身上摸了摸,早上那個玉佩掛在腰上,隨手一解就可以給她。如今在袖子里找了找,又在懷里找了找,都沒有。就算有,剛才脫衣服也應(yīng)該看見了。其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