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柜臺小姐，一個眼瞄一下，繼續(xù)低頭打電腦。另一個，瞅了秦儂后抬頭，“您有預(yù)約嗎？”

預(yù)約？

自然是沒有。

秦儂尷尬放上微笑，“我沒有預(yù)約。但他認識我，可以幫忙通報一下嗎？”

每個來找歐卡諾的女人都這樣說。

柜臺小姐開始面露不屑，發(fā)現(xiàn)秦儂的眼好像不太一樣，看不見，更沒工夫招呼她。

“很抱歉，沒有預(yù)約恐怕不能讓妳進入?！?/br>
“可是我——”

“小姐，真的不行。我們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定，請不要為難我們?！?/br>
柜臺小姐的拒絕很強硬。

坐下，她對另一個柜臺小姐用口型說：「瞎子」，二人對看后勾唇低笑。

秦儂站著。

雖然看不見，但從音調(diào)，她能知道，柜臺小姐挺冷漠，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怎樣預(yù)約？”

一個低沉嗓音掃過來，二個柜臺小姐嚇一跳。

“我說要怎么預(yù)約？”

二個女人慌張從座位站起來齊聲喊，“副總！”

“要填什么？洽公單還是拜訪表？”

“額…”

“告訴我，要填什么？”

歐卡諾立在柜臺前不耐煩問。

“是…拜訪表?！?/br>
一個小姐連忙拿出一張紙說。

“填上拜訪人和被拜訪人就行？”

“是的，副總?！?/br>
柜臺小姐僵直屏息說，不敢直視歐卡諾。

歐卡諾從墨色西裝取出鋼筆，在表格上寫上秦儂以及自己的名字。

遞出。

不知為何，看著二個名字擺在一塊，歐卡諾覺得好順眼。

“她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

“是的，副總?！?/br>
柜臺小姐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

“以后，她不用預(yù)約。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來，我們進去?！?/br>
歐卡諾轉(zhuǎn)身牽住秦儂說。

和顏悅色、超級和顏悅色??！

柜臺二個小姐看著眼珠就要掉下來了。她們從未見過，歐卡諾對哪個來找他的女人這么溫柔，還牽手？

“能走不？要不要抱妳？”

歐卡諾見秦儂還跛著腳，問。說著還真的彎下腰。

老天鵝?。?！

二個柜臺小姐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拿出手機。這歷史性畫面沒拍下來對不起自己。

“歐卡諾你別鬧。”

秦儂輕推他。

很雞肋，歐卡諾還是任性地牽住她的手。

秦儂有些躊躇，但被他掌心溫溫握著，也只能隨著他的腳步移動。

慢慢走，很慢。

但秦儂走得實在東搖西晃，弄得歐卡諾緊張，索性將她摟進懷里，攬著她的腰走。

“她是誰…”

又傳來耳語。

“歐…放開…”

“若真摔倒了，可真的要抱妳了?！?/br>
他促狹笑說，手一緊。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不過比起讓他抱，這樣勉強還比較能接受。

繼續(xù)任由他摟著。

味道又傳來。

總是離他太近。

秦儂舉起手肘想保持一點距離，但歐卡諾卻手臂一掐，她就前功盡棄。

“怎么突然來了？”

他開口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還衣服?！?/br>
秦儂回，動了動，“你別靠那么近。”

歐卡諾湊近秦儂發(fā)際曖昧細聲道：“是誰說，好好待在她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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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

秦儂耳根立馬紅了起來。

她長長的睫毛飄動，一張小臉紅得像蘋果。

好美。

秦儂今天的美，是歐卡諾沒見過的風情。

除了被他染上的嫣羞，高檔剪裁的粉紅色蓬裙小洋裝恰到好處地突出她閉月羞花的柔美，粉橘色妝容濃淡合宜地突顯她小巧玲瓏的五官。

歐卡諾不知道秦儂這身精致裝扮是不是為了來見他。

如果是，他非常開心。

走進辦公室。

“累不累？要不要喝點水？”

歐卡諾放秦儂坐入沙發(fā)，體貼問。

“嗯，謝謝?！?/br>
秦儂其實不累，歐卡諾后來幾乎是拎著她走，她幾乎沒出什么力。

她聽見歐卡諾按下室內(nèi)電話交代秘書送水進來，還交代要溫的。然后熟悉的烏木味又回到她身邊。左邊，他坐下。

“衣服都洗好了?！?/br>
秦儂拿起紙袋，然后放在桌上碰了碰說，“春嫂還給你燙了，她平常連我的衣服都沒有每件燙呢！”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答謝她了！”

歐卡諾笑，從紙袋拿出衣服。

“怎樣？像新衣服一樣吧？”

沒有聲音。

“怎么了？”

秦儂奇怪問。

“喔，真的跟新的一樣。”

歐卡諾朗朗說，將衣服放回袋子里。

叩叩——

辦公室的門響了二聲，打開。

“副總，您要的水。”

愣住。

歐卡諾狐疑望著端水進來的人。

“小姐，請喝水?！?/br>
林主任親切說，興趣盎然打量起秦儂。

“你什么時候貶職成了秘書了？”

歐卡諾消遣。

林主任不知道那弄來一副銀邊眼鏡，目不轉(zhuǎn)睛瞅著秦儂。

他是進來看看「恩人」長什么樣。

別說五點，歐卡諾還沒出富慶大樓就又折回來了，林主任欣喜瞧著有神力、長得更仙的秦儂，然后對歐卡諾笑著補一句，“副總，既然回來了，公文記得簽，很急的?！?/br>
“那就不打擾二位了?！?/br>
他說完，又轉(zhuǎn)向秦儂推推鼻梁輕聲道，“小姐喝水，冷了不好?！?/br>
林主任仔細叮嚀后才門關(guān)離開。

歐卡諾煩。

林主任心里永遠只有公文。

“我們出去吧？吃法國料理如何？現(xiàn)在可能時間還有點早，但過去點餐到上菜，或許剛好?！?/br>
歐卡諾想起那家慢的要命的餐廳說。正好。和秦儂在一塊，時間越慢越好。

“可剛剛的先生說要簽——”

“別理他，回來再簽就好。”

歐卡諾說，起身伸手挽向秦儂。

秦儂站起來，“你的辦公桌在哪？”

她拉住歐卡諾手臂又說，“這邊嗎？”

她走動，歐卡諾將她轉(zhuǎn)個方向，“是這邊?！?/br>
然后牽著她走過去。

“你坐下?！?/br>
秦儂靠著桌邊說，推著歐卡諾。

“好、好，妳別推?！?/br>
歐卡諾坐入辦公椅。

這時，秦儂摸著把桌子對面的椅子推到他身邊，然后坐下說，“簽好公文，再去吃飯。”

“很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