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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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秋生在基地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加上他又年輕,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儼然是把他當接班人一樣培養(yǎng)。所以,沈檸在基地里住的還算安穩(wěn),因為沒人知道她是誰,所以也沒人找她麻煩。住在這里的第三天,她正在院子里曬太陽,時不時摸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自從上次之后它就沒有在有過任何提示,不過既然父母沒事了,她自然也就不著急了。這時一架小型直升機從天而降,她急忙躲進角落里,偷眼往外看,這時就看到從上面走下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怎么還有外國人?”沈檸好奇的問身邊正在曬被子的大姐。“聽說是什么顧問?!贝蠼惆櫭颊f道:“好像是教大家怎么打仗的?!?/br>“顧問?”沈檸皺眉看著那個和自己年齡差不都的外國青年不解的道:“這么年輕?”“什么顧問啊!”旁邊一個嗑瓜子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道:“要不是為了爭取點物資什么的,犯得著給他個小屁孩點頭哈腰?!?/br>反抗政府不是街頭斗毆,不是你喊一嗓子大家就會跟著你造反的,何況現(xiàn)在并沒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絕大多數(shù)人都還是不敢去踩那條紅線的,所以,想要有人跟你賣命,必須有真金白銀,放在末世里就是有武器和物資。沈檸看著外國男人手里的密碼箱,她覺得里面應(yīng)該還有對付后遺癥的藥劑,而這些人就是用這些控制他們反抗政府。晚飯后,沈剛帶著周秋生和幾個得力的手下,領(lǐng)著總部派來的外國顧問一同往基地外走,一路上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周秋生站在山上,點了一支煙,聽著旁邊“顧問”半生不熟的中國話,看著不遠處市區(qū)那里林立的高樓,不由得心思有點飄,一時間生出了些指點江山的感覺。這時,空中傳來一陣雄壯的歌聲: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這是工廠外圍四個高音喇叭放出的歌,此情此景,聽這樣的歌實在有些煞風(fēng)景,不過為了吸引喪尸只能用這種方法。普通的人類怕喪尸,可是異能者們對喪尸卻是又愛又恨,他們已經(jīng)有了抗體,所以喪尸不會只是咬他們,一旦落入喪尸群里,等待他們的就是被一口口生吞。而同時,喪尸們腦中的晶核又是他們升級異能必須的東西,既然選擇成為了異能者,自然不想碌碌無為,所以,殺死喪尸取得晶核是唯一的出路。負責陪同外國人的女孩叫孫奕彤,原來是個外語系的大學(xué)生,據(jù)說還是校花,她清雅秀麗,身材苗條,雙眼顧盼生輝,因為是蘇州人的緣故,吳儂軟語總是讓人覺得格外舒服。她一邊陪著外國男人談笑風(fēng)生,一邊斜眼看著旁邊周秋生的一舉一動。周秋生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之后微微轉(zhuǎn)頭,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抽煙。孫奕彤的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家境殷實,所以在疫苗剛剛推向市場的時候全家人就都注射了,可是不幸的是,全家人里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她親眼看到父母和弟弟化成喪尸,然后失去理智的互相啃食,最后只剩下強壯的弟弟,她殺了弟弟,敲開對方的腦子,拿走了晶核。她是個聰明又識時務(wù)的女人,覺醒的異能是速度,這在異能者里很尋常,所以她利用了自己更加有利的武器,就是身體,年輕漂亮的她爬上了沈剛的床。末世的男女之間滾在一起很平常,對此,沈剛的正牌老婆選擇了沉默,任由丈夫每天當著她和孩子的面和孫奕彤滾在一起。女人沒有異能不淪為泄欲品就不錯了,她又能要求什么呢?在末世里,沒有力量,就沒有尊嚴,更別提權(quán)利了。不過孫奕彤顯然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她最想勾搭的其實是周秋生,只是這男人似乎對美人沒興趣,她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所以一直和周秋生保持著一種帶了些許粉紅意味的關(guān)系。周秋生他們在預(yù)謀一次進攻,對W市重建區(qū)的進攻,他們?nèi)瞬欢啵亲銐蛞砸划斒?/br>制定完所有計劃之后,眾人下了山坡,周秋生接著尿急溜回了房間。“今天晚上我們有行動,”周秋生從柜子里掏出一雙輪滑鞋,一把綁著長木柄砍刀,還有一個背包,背包正是沈檸當初背進來的那個。他把東西往沈檸手里一塞,道:“這里有食物和水,還有一個指北針,你帶著東西在門口準備著,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混在迎接隊伍里沖出來,然后鉆進下面的排水管里,順著排水管一直向東跑,出了工業(yè)區(qū)沿著公路跑,到了臨市就行了?!?/br>“可是通訊器我不能給你!”周秋生皺眉道:“希望你能理解。”“多謝了!”沈檸看著那雙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輪滑鞋,一時間百感交集,在J大時并肩戰(zhàn)斗的一幕一幕仿佛就在昨日,可是今天兩個朋友卻要徹底的分道揚鑣了。她伸臂擁抱了一下周秋生,低聲道:“雖然立場上你是我的敵人,但是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一切安好?!?/br>“彼此彼此!”周秋生點了點頭。沈檸在cao場上送別了出發(fā)的眾人,夜色中眾人的身影居然莫名的有些悲壯,她抬起頭希望看到初春之夜的那輪詩意盎然的月亮,但今天注定是個陰暗的日子,天氣不好,厚厚的云層遮擋住所有的光線。沈檸不想連累周秋生,于是在眾人離開,大門還未關(guān)閉的瞬間發(fā)動了異能,穿上輪滑鞋順著公路一直向東滑去。而所有人所不知道的是,反抗軍營地就在異能者離開之后的二十分鐘被政府軍襲擊了!如同反抗軍在政府那邊有臥底一樣,政府軍在這邊也有臥底,反抗軍剛剛出發(fā),那邊就得到了消息,無數(shù)的黑影從不遠處的其他廢棄工廠里悄悄的集結(jié)。而周秋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前A市公安局治安科科長孫忠和,此時正是這支隊伍的帶頭人?,F(xiàn)在他改名叫孫愛國。一年前的那次事件讓孫忠和的仕途一路走低,從A市一路滑到了W市這種三線城市,雖然還是科長,但是卻有著天壤之別。不過男人并不灰心,反倒覺得來到W市鎮(zhèn)壓暴亂分子更符合他的工作方式。如今他不單有W市各界許下了的豐厚報酬,又有政府給他撐腰,他即便動作大一些,手段狠一些也都不是什么問題。一年多的宦海沉浮讓孫忠和變得更有心機,他上任之后一直低調(diào)行事,表現(xiàn)的十分懦弱,為的就是引誘這些人攻擊市區(qū),而趁機端了多方的老巢。在這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政府軍在孫忠和的帶領(lǐng)下出發(fā)了。他們像一股暗涌,悄悄逼進反抗軍基地……站在瞭望樓上的隊員最先發(fā)現(xiàn)敵情,他急忙招呼留守的副隊長劉文才上來。劉文才身形消瘦,看上去像是一個猿猴成了精,他沒有異能,能上位只是因為和沈剛是好友。無須望遠鏡,劉文才借著月色就能看見黑壓壓一片人海和防爆車。男人頭皮一陣發(fā)麻,知道是對方偷營,于是炸雷般地對著揚聲器喊道:“緊急集合,準備戰(zhàn)斗!”警報尖厲地響起,在死寂的工廠區(qū)里渲染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探照燈瘋狂的在四周晃動,照亮了進攻者們嗜血的雙眼和留守者們慘白的臉龐。異能者們都走了,留下的除了幾個受傷養(yǎng)病的,就全部都是老弱婦孺,劉文才只好與幾個骨干倉促商量:“怎么辦?對方這次來著不善啊!”“政府不是天天在廣播里讓我們投降嗎?”一個骨干說道:“不然我們就先投降……”“你沒看各地對反抗軍都是什么態(tài)度嗎?只要抓到就送去勞動改造,到時候指不定用什么手段就把人給弄死了,你還真信他們能放過咱們?”劉文才惡狠狠的說道:“就算能放過別人,能放過你我嗎?別忘了,咱們在政府那邊可都是掛了名號的!”幾個人紛紛垂下眼,再次抬起來的時候,雙目中已經(jīng)是一派決然。“看來這一次就只能動用最后的手段了,我們下決心吧!”其中一個骨干說道。所謂最后的手段,就是將戰(zhàn)壕里倒上汽油然后點燃。用燃燒的火海,擋住防爆車的進攻。于是,在劉文才指揮下,反抗軍骨干們把排在墻邊的汽油桶全滾了過來,一股腦兒將汽油注入戰(zhàn)壕。頓時,廠院里彌漫開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這怪異的味道加劇了人們心中的恐懼。他們雖然叫反抗軍,但是其實前線都是那些異能者們?nèi)_,而他們一般是家屬和無處可去,被收留進來的人們,干的最多的也就是上街游行湊個人數(shù),喊個號子。幾個年紀大的老人擔心的問道:“咱這么干會燒死的人??!”旁邊的周父周文斌這位前任消防隊長,冷眼看著那滾滾流淌的汽油,淡淡的說:“他們沖進來,我們肯定得自衛(wèi)。他們要往火里沖,燒死了活該!”第一百四十章猶如小型裝甲車一般的防爆車氣勢洶洶的朝著工廠開了過來,隨行的居然還有一輛重型推土機。在重型推土機的轟鳴聲中,工廠大門轟然倒塌了。武裝到牙齒的臨時治安隊舉著防爆盾黑壓壓的沖進來展開隊形。廠區(qū)內(nèi),草包沙袋碼起的掩體里,留守的眾人們拿出一個一個汽油瓶,擺了一大排。他們臉色青白,緊張的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淌,他們當中除了十個留守的中年男人,多數(shù)是收容所不愿收留的老人,剩下的是婦女和孩子。他們的武器不夠,基本都被帶走了。孫忠和拿著喇叭如一年多以前一樣,裝模作樣的喊話:“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你們必須馬上……”熟悉的一幕在周父的眼前重現(xiàn),那揮舞的警棍,倒下的兄弟,還有那個和自己結(jié)婚之后就沒過過好日子的苦命妻子。周文斌狠狠得抹了一把臉,強壓著沖上去活撕了這人的沖動,舉起一把改造過的弓弩,把尖端仔細對準孫忠和。他的手在上次沖突中傷了神經(jīng),總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而孫忠和遠在五十多米外,但他還是有可能擊中目標。孩子他媽,你一定要在天上保佑我,保佑我能殺了這個罔顧人命的王八蛋!男人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然后他扣動了扳機。弓弩無聲無息的飛出,可是那個孫忠和還在繼續(xù)對著擴音器喊叫著。周文斌深吸一口氣,重新上弩箭,瞄準,扣下扳機。“啊——”一聲男人痛苦慘叫被擴音器瞬間放大,周文斌驚喜的看到對方捂著左眼哀咆哮著:“開槍!開槍!給老子弄死這幫狗娘養(yǎng)的!”隨后,槍聲、叫罵聲、慘叫聲、哀嚎聲、哭喊聲開始在夜空中驟然炸響。沈剛的兒子在槍響的一瞬間被母親護在身下,他只覺得一股粘膩帶著腥味的東西流進了眼睛里,他費力的搖著母親,卻摸了滿手鮮紅的血。十二歲的少年憤怒了,他不管不顧的點燃了一個燃燒瓶想要扔過去,卻在準備投擲的時候被一顆子彈擊中頭部,手中的燃燒瓶驟然落地。那顆點燃的燃燒瓶并沒有如愿的砸在防爆車上,而是落在了掩體后,汽油瓶驟然爆炸。身邊的一個男人滿身是火,號叫著四處逃竄隨后跌入了滿是汽油的壕溝里,男人被當場燒死,最終變成了一截無法辨認的黑炭,可是同時,他成了點燃燎原之火的那個巨大火星。火光沖天而起,一些靠得較近的人身上也著了火,無論是反抗軍還是治安隊都各自慘叫著四處奔逃。防爆車上的治安隊員們被大火逼著棄車離去。火舌舔著夜空,翻卷搖曳,炙熱烤人,像一頭沖出了囚籠的暴烈猛獸。戰(zhàn)場化為一片火海,火光照亮每一個角落。有人哀嚎,有人痛哭,有人尖叫,到處狼藉一片,猶如人間地獄。四處彌漫著焦煳味道,濃煙嗆得人流淚不止,幾乎很難辨別方向。“撤退!撤退!”孫忠和捂著眼睛一邊哀嚎著一邊對著手下喊道:“把門堵上,燒死他們!”可他這句剛剛喊完,一個身影便從火海中沖了出來。男人渾身浴火,冒著陣陣青煙,眼睛卻瞪出了血絲,如同一個地獄來的惡鬼,大吼著撲向了孫忠和。只一眼,孫忠和就認出這個男人叫周文斌,A市消防隊的支隊長,他嚇的魂飛魄散,轉(zhuǎn)身就要跑,卻到底還是沒能跑掉被人從身后一把抱住。兩個男人扭打撕扯著,最終一起摔進了熊熊烈火之中。一位獲得過無數(shù)獎?wù)碌南狸犻L,一位和烈火戰(zhàn)斗了二十多年的消防戰(zhàn)士,一位在火海里一次一次救出無數(shù)生命的男人。最后在火海里和自己最痛恨的敵人同歸于盡。而與此同時,W市的唐市長唐兆麟在市政府收到消息,他拖著自己肥胖的身體瘋了一樣的沖上政府辦公樓頂,遠遠看著工業(yè)區(qū)內(nèi)反抗軍營地里沖天火光,他只覺得自己也陷身火海了,身上一陣陣冷汗不斷。他踉踉蹌蹌的被秘書扶著坐了下來,拿起衛(wèi)星電話,直接打給他的上級軍區(qū)。第七軍區(qū)的司令姓鞏,叫鞏固,是個宣傳干事出身的文職,因為前任受不了中央的明槍暗箭,一氣之下腦出血提前退休,其他老司令的鐵桿嫡系紛紛鬧情緒,這位鞏司令就是在這種情況下?lián)炝藗€大便宜。軍人的責任感他有,政治手腕他也有,但是帶兵的胸懷和本事他一樣也沒有。他上任之后大肆排擠打壓老司令的親信,弄得軍區(qū)的軍事骨干調(diào)轉(zhuǎn)的調(diào)轉(zhuǎn),退伍的退伍。他卻毫不在乎,一門心思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本以為自己司令的寶座可以穩(wěn)穩(wěn)當當坐到退休了,偏偏末世降臨了,而這時問題一下就暴露了出來,他提拔的人都是文職出身,喊口號唱高調(diào)行,寫文章編材料更是能手,打仗確是狗屁不通,統(tǒng)統(tǒng)是一群紙上談兵的家伙。可偏偏這幫外行覺得自己的才學(xué)足可以統(tǒng)帥千軍,揮斥方遒,各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更是妄圖用單純的鎮(zhèn)壓來展示自己的鐵腕,結(jié)果就是士兵戰(zhàn)損率極高,弄得他不得不在電話會議上公開做檢討。自知手下是群廢物的鞏司令于是想了個新辦法,他將士兵們以連為單位,單獨組織起來,命令他們自行研究作戰(zhàn),每日匯報就可以了,果然戰(zhàn)損率頓時開始下降。自以為找到絕妙方法的鞏司令,此刻正在司令部里和手下的秘書,研究應(yīng)該如何為自己的這一獨特的創(chuàng)意寫宣傳材料。已經(jīng)改了18稿的材料他仍然覺得不可心,自覺自己應(yīng)該和二戰(zhàn)時期蘇聯(lián)元帥朱可夫比肩。“小李啊!你們寫材料用詞要大膽一點!”男人皺眉道:“人人都喜歡把領(lǐng)袖比作太陽,難倒他們就真的是太陽了嗎?比喻的手法要用起來懂不懂?去改一改吧!”就在李秘書皺著眉頭去改宣傳稿的同時,鞏司令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那部電話是中央專線,男人急忙誠惶誠恐的接了起來,紀琛的聲音在電話聽筒里傳了過來:“鞏司令,這么晚還在工作??!辛苦了!”對于這位小了自己二十多歲的領(lǐng)導(dǎo)鞏司令總是覺得莫名的害怕,似乎之前在官場上用了一輩子的招數(shù)在這個人面前都成了花拳繡腿,人家三下兩下就化解個干凈,還會順便帶著嘲笑回贈兩記耳光。他急忙笑盈盈的回道:“領(lǐng)導(dǎo)這么晚了都沒休息,我這不更應(yīng)該勤勉一些嗎?”“哦?”男人冷冷的說道:“那就把W市的事情處理的漂亮點,鞏司令是宣傳干事出身,手段就不用我來教了吧?”鞏司令只覺得一盆冰水從頭頂澆到了腳底,頓時整個人一哆嗦,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唐市長的電話。鞏司令冰著一張臉,卻還是壓著火氣對著電話道:“老唐??!上面三令五申不許激化矛盾,不許激化矛盾,你那些會開完都忘了?你的電話還沒來,新上任的三號首長就已經(jīng)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若是這件事你我處置不好,你覺得就只是官位不保嗎?”“真不是我!”唐市長滿腦門熱汗幾乎要哭出來了,道:“都是那個臨時組建的治安隊,我不知道他們……”“等等!你說臨時組建的?”鞏司令突然眼前一亮,道:“辦了入職手續(xù)了嗎?”唐市長急忙說道:“三天前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您是知道的,上面最近查的嚴,沒手續(xù)哪敢讓他們上崗啊!”“老唐??!”鞏司令用手攏了攏聽筒,低聲道:“這幫人現(xiàn)在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上面肯定要怪罪,咱們兩個都是領(lǐng)導(dǎo)者自然難辭其咎,可惜了這些人要只是百姓,那咱倆最多也就是個督導(dǎo)不到位……”男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剩下的事情留給對方自己想。唐兆麟如果反應(yīng)遲鈍,他也不叫唐兆麟了。他立即清醒過來,如果這些人只是沒有編制的人員,那么就只是老百姓之間的沖突,他最多算是管理責任,可是如果對方是有編制的公務(wù)員那就不一樣了,這就變成了官逼民反了。得到了鞏司令點播的唐兆麟接下來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他先是悄悄找來了組織部部長,偷偷交代將參與今天行動的所有人的入職資料沒入電腦的全部銷毀,入了電腦的按照馬上向軍區(qū)申請刪除,就說這些人二次政審不合格。組織部部長問為什么?唐兆麟回答:“不要問為什么,立即執(zhí)行!”接著又指示公安局局長,馬上帶特警、消防、救護隊到現(xiàn)場,將趁亂打砸市民的假警察逮捕,并保護好廠子里的老弱,有傷者及時送醫(yī),醫(yī)療費用由市政府承擔。同時,他緊急召開市委常委會議,對這次協(xié)警冒用警察身份對市民進行的惡劣行為進行了通報,并組織市委領(lǐng)導(dǎo)親臨現(xiàn)場,準備對受傷的市民進行慰問。于是,就在大火燃燒一個小時后,在烈焰熊熊的現(xiàn)場,趕來的鞏司令和軍區(qū)下轄的各省市電視臺記者們看見這樣一幅情景:滾滾濃煙之中,消防車、救護車、警車響成了一片。救護人員和消防隊員竄梭其中。唐市長眼含淚水的抱起一個嚎哭的孩子,慈愛的安慰,并宣布將對這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進行長久的捐助。一旁的副市長脫下身上的夾克衫,披在了一位滿身是血的老人尸體上。公安局長對著死難者尸體三鞠躬,痛心疾首的表示要將暴徒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