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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聲免禮她才撐手站起扶住年老不穩(wěn)的祖母。“你是蘇家何人。”皇位之上,那人問道,說完站起往她這邊走來。梨娘叩首跪著回答,“小女乃蘇家七女蘇梨娘。”她一字一句說的極慢,但字字清晰不驕不躁叫人不免有些驚訝。頭次面圣能有這般沉著冷靜不愧是將門之女啊。皇上雙手后背,想起了前些天妃子無意說的玩笑話,“蘇瑞柏,蘇將軍功苦卓然,我定會滿足你一個愿望?!彼垌W露精光。祖母剛要說話被梨娘拉住衣擺,梨娘依舊低頭,在她的角度只看見那人金底紅紋的長靴,“父親衷心于陛下乃是做臣子的本分,臣女想父親在天之靈也是不愿女兒向陛下討得什么賞賜的。”她說完捏起帕子在眼角掖了幾下。元昭未聽見自己所料,身形一僵。事情不對了。涼山的時候他就覺她不一樣了,可戰(zhàn)事緊張他無暇顧忌,再者她獻媚矯揉造作的說想要嫁于他時,也未想太過。她又騙他。元昭錯愕,為何是‘又’呢?梨娘的答案令皇帝很是滿意,頓時龍心大悅賞賜便多得多了?!疤痤^來。”他要看看一個女娃究竟模樣如何。梨娘照做,素凈的臉上不溫不火,淡淡姿容神態(tài)為恬靜的眼眸增添了冷然,即有失去父親的憂愁,還帶著點點圣前嚴肅和恭敬,與那些后宮佳麗完全不同。皇帝怦然心動但一想到她的命格,想法就此打住。加班的第二天,苦笑苦笑賜婚薔薇雖美,但也不能為此摘得而傷到自己。皇帝又看了梨娘一眼,覺得此女太過素雅,眉眼清淡,且一身白衣盡管看起來出塵不染,但畢竟也算是白服,此時他全然沒有了方才的興致?!澳闶钦l人?!彼⒁獾嚼婺锷磉呎局闹倮?,見他站在蘇家一列,心中猜測應是蘇瑞柏在西川認得義子。仲狼本性怯懦,現(xiàn)下又連忙跪下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深怕說錯一字惹得龍顏大怒。見瑟瑟發(fā)抖跪著的孩子,皇帝鄙夷,蘇瑞柏找這樣的孩童作為自己的繼承人選出乎他的意料,但好在人是死了,一個孩子對于也不足以調(diào)動軍馬威脅皇權,他摸摸胡須在仲狼前面踱來踱去,“蘇將軍在千萬人中挑選了你,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既然如此就讓你承襲蘇瑞柏的衣缽吧?!彪S后他又問上一句,“你叫仲狼?”仲狼埋首回答是。梨娘跪在地上也不幫忙,圣上以前有多忌憚父親,此刻就有多松懈仲狼,這孩子性子唯唯諾諾,膽小怕事若是個將軍便不能統(tǒng)一三軍,于王權的集中是個好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父親便是過了河的橋,皇上盼著蘇家無用武之人。“仲狼,仲狼,將相中郎,便賜你中郎將如何。”皇帝打得一手的好算盤,面上為賞賜實則降了位份,世襲應是將軍,但給的卻是小小的中郎將,雖說仲狼年歲小了些,配中郎委實高看了,可將軍之子配得也低太多了。見仲狼不動,梨娘一旁按住他的頭一同叩首謝恩。事情跟前世已然不一樣了,元昭愣神之時,皇上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聽說你學承國子監(jiān)?”元昭躬身作揖,姿態(tài)完完全全是臣子回話的樣子。這次南詔一站他作為副將隨行,也算是為人臣子了,再者國子監(jiān)學者一旦結(jié)業(yè)必會劃入臣子一員,元昭之舉并未逾越??苫实厶煨圆录?,一人之下卻容不下這樣的動作,元侯已死,可這個兒子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吶。國子監(jiān)固然是對平民開放,但舉國上下能進的不過寥寥幾人,更不用說驕奢yin逸的富家子弟。元昭在此之列,日后可比他父親還有過之還無不及。“元侯為國為民乃國之表率,特此追封他為鎮(zhèn)南侯,賞良田千畝,黃金萬兩?!痹捳f一半,他仔細打量了眼元昭,又看看仍舊跪著的白衣少女,“蘇梨娘你有無婚配。”梨娘心里咯噔一聲,問得好好的這會兒怎么突然關心她的婚事,難不成……她頭俯得更低,“小女曾與李王府有婚約?!彼f的極為小心,用詞準確,‘曾與’既不說有也不說無,若是不仔細聽倒也認為她婚約在身。“但朕聽說王府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皇帝看向元昭,聽聞這蘇家七女克父克夫,如果嫁于他的話豈不是一石二鳥,不僅解決王室爭端,還能除掉元昭。梨娘抿唇,頭幾乎貼在地磚上,她閉著眼尋找一切拒絕的借口,“回陛下,小女的確是與王府退了親事,父親剛剛過世,做女兒的想守孝三年祭奠父親在天亡靈,對此守孝間不愿嫁人?!?/br>好個不愿嫁人。是不愿嫁給李城然,還是不愿嫁給他。元昭微微看向伏地的梨娘,她卑微如塵埃的樣子惹怒了他。呵,父親剛剛過世,這樣的托詞或許陛下會信,官臣會信,唯獨他是這個親自安排‘后事’的人不—信,聰明如她如何聽不出圣上話里有話。她不想嫁他。他到非娶不可了。皇帝嘆了口氣,“朕知你笑思不匱,但若蘇愛卿在天有靈也是不愿見你孤老終身的。”他轉(zhuǎn)向元昭,“朕特此賜婚,將蘇梨娘許配給你,如何?!?/br>元昭抱拳遮住嘴角上翹的弧度,“這……”他喜怒不形于色,“家父與蘇將軍有些過節(jié),如何能……”他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刻意間將兩人的矛盾表露于外。賜婚已屬事實,改是該不得了。他這樣的說,一來讓陛下覺得他不愿,二來便是打消他的疑慮,三嘛自然是告訴蘇理念你既然不想嫁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的。“朕一言九鼎,豈能兒戲。”皇帝勃然大怒,群臣再次下跪,他擺擺手一副疲乏的模樣,宦官識趣上前遣退了眾人。老元太會裝13了,悶sao的一腿,想結(jié)婚還不承認加班1合離回去的路上,宦官在前引路,一行人并排走著,深墻高院說不清的壓抑、詭譎。梨娘看著遙遙沒有盡頭的長街,速度跟著慢了下來。到頭來一切都沒有變,她還是嫁給了他,可唯一變了的大約是心態(tài)不同以往了,那時她天真爛漫,不知朝堂權謀暗流洶涌,她將每個人想得如她自己一般簡單,可笑又可悲。她望向元昭的背影,想起他殿上的一番話,命運總是將不相愛的兩個人捆在一起,一次又一次。何必呢。不過還好,她早就不是當初的蘇梨娘了,不動情,勿生氣,心便不會痛,也不會崩潰。終是到了白虎門,梨娘扶蘇老太太上馬車隨后說了幾句話并沒有進去,而是轉(zhuǎn)向那匹紅褐色駿馬方向,元昭騎上馬見梨娘過來。“所謂何事?!彼淅鋯栐?,語氣像這臘月里的寒雪冰涼刺骨,可眼神卻膠黏在她身上甩都甩不開。梨娘不看他,矮著身子福福手,她說的小聲,細糯清脆的嗓音聽起來悅耳舒心,“望元世子賞光,明日午時素芳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