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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下子就甩給我好幾萬,讓我別把這事說出去。我需要錢買‘那些東西’,我沒有它們就活不下去。“……那天晚上我在那片兒區(qū)瞎晃悠,接了一單送外賣的生意,去了那個黃肥豬的公寓——他開了門,我一瞧就知道他吃藥上頭了,他拿著錢,指著GV讓我和他干那事兒。我也不是第一次玩SM,可他是個瘋子!他逼我把外賣全吃下去,吃一盒給兩千,最后我告訴他我實在吃不下了,他就騎在我身上扇我耳光,cao得口水直流,跟瘋狗一樣,他一邊cao一邊拿鞋抽我,我一直在吐……天哪!這個老瘋子!我打賭被他上過的男人屁股都開花了!他干完了,往我嘴里和屁眼里塞錢,媽的!真他媽的是個婊子養(yǎng)的魔鬼!死的好!我爬去了醫(yī)院,那醫(yī)生給我催了吐,叫我三天都躺在床上別下來。老子什么時候遭過這個罪,太他媽丟臉,第二天就從醫(yī)院跑回家了。唉,還是被你們找到了。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你們可以給我測謊?!?/br>報道一出來,輿論掀起軒然大波,焦點(diǎn)從“誰是槍手”轉(zhuǎn)移到了“性虐戀童”上。雖然這個未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這孩子身體瘦弱,看上去絕對不到十八歲,郝洞明作為一個有社會地位的人,竟然對孩子下手,手段還這么暴虐,簡直令人發(fā)指。席桐看到新聞,都驚呆了。印象里的郝洞明,是個富態(tài)、精神抖擻的企業(yè)家,會用欣慰的眼神看著女兒和未來女婿,會在演講臺上慷慨激昂地講述公司的發(fā)展軌跡,和戀童癖、虐待狂根本搭不上邊。誰能想到他是這樣的老畜牲?————————————第三個瓜(736374)13明天也有自首席桐趕緊告訴雜志社,主編立即決定停止增發(fā)訃告,聯(lián)系印刷廠,銷量很好的東岳??膊患佑×?。“昨天警察問我,郝洞明在中國和妻女的關(guān)系如何,身邊有沒有男性伴侶?!泵蠋F走過來,托住她快要落地的下巴,“我說我不清楚,他妻子早就去世了,他和聞澄的父女關(guān)系很正常,也沒有見過他虐待別的男孩?!?/br>原來是來證實郝洞明性癖的。“那么明顯的性行為現(xiàn)場,一開始警方怎么沒向公眾提到?”席桐不解,隨即回憶起接受審訊時那個女警察毫無憐憫的神色,原來是這樣。“很簡單,東岳的人要求警方保密,郝洞明形象一毀,東岳的股票就完了?,F(xiàn)在爆出來,是因為找到了確鑿的受害者,消息壓不住了。那孩子是加拿大籍,而死者是中國籍,戀童在這里是絕對的禁忌,只要沾上,本國人拿錢都擺不平,何況是外國人?!?/br>孟嶧笑了笑,“不知道東岳這回要怎么公關(guān),楊董有的忙了。”席桐攤手:“肯定是花錢撤熱搜唄,而且國內(nèi)要翻墻才能看到這些,我認(rèn)為過段時間才會爆。喂,你有東岳20%的股票啊,你就不急嗎?”“我不缺那點(diǎn)錢,沒了東岳,可以找別的公司合作。”“……”席桐覺得自己傻逼,孟嶧怎么會在意金錢?他拿一千萬歐元買九個手表都覺得性價比高。“我還是很好奇那個槍手為什么要?dú)⑺?。三」個洞啊,一槍就可以要他的命,這得多大的仇!會不會是以前被他虐待過的小男孩找他來報仇了?現(xiàn)在看來,那封匿名郵件就是這個意思?!?/br>孟嶧挑眉:“很可能,我同意你的觀點(diǎn)。”“但他為什么要嫁禍你呢?”“也許是嫉妒我錢多,還找了個十全十美的未婚妻吧。我現(xiàn)在的生活有許多人羨慕。”“得了得了,是十全九美,我眼神不好才喜歡你。”席桐哼了一聲,心里美滋滋。孟嶧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干嘛?”“給你治治眼睛?!?/br>*席桐不愧是天天抱著手機(jī)刷的媒體人,她的預(yù)料是正確的,國內(nèi)關(guān)于郝洞明死前實施性虐的新聞沒有爆。外網(wǎng)吵得沸反盈天,她刷了幾條Twitter,果不其然有外國人開始罵中國人邪惡,是戀童癖和性虐慣犯,公然種族歧視,后來又匪夷所思地扯到evilccp,她尋思著是不是那些人家里馬桶堵了都是中國政府干的。所幸,關(guān)于孟嶧的爭論熱度有所平息,溫哥華警方被中方催得有些著急,這案子的進(jìn)度在這一周并無實質(zhì)性進(jìn)展。周末,席桐拉著他去吃粵菜,食堂雖好,也要更換一下伙食口味。她一開始認(rèn)識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喜歡吃清淡的甜口菜,后來問過他親生父母是不是華南人,孟嶧說不知道。他出生在魁北克,生父也姓孟,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吸毒死了,七歲時母親帶他和兄弟輾轉(zhuǎn)來到溫哥華謀生,他機(jī)緣巧合下被孟鼎夫婦收養(yǎng)。孟嶧寥寥幾句,敘述得很籠統(tǒng)。“你有兄弟?”席桐托腮問。“我有一個哥哥,三個弟弟,哥哥比我大三歲,我父親死的那年他已經(jīng)會殺雞鴨了。”“你家人現(xiàn)在在哪?”孟嶧指了一下天上。“……對不起。”她吐吐舌頭。孟嶧夾了一筷子豉油雞,“雖然我不知道父母祖籍是哪,但我媽會做粵菜。我以前在外面說法語,在家說粵語,普通話是十二歲之后才開始學(xué)的。我記得有一次我媽心情很好,做了豉油雞,那只公雞是我們法國鄰居的寵物,世界杯的時候鄰居逼著它叫,很吵。我盯了很多天,把它偷走了,騙他們是狐貍叼走的。那天我抱著雞回來,我哥把雞殺了,我媽在廚房很長時間,我走進(jìn)去,以為她哭了,但她在笑,所以肩膀在抖。”席桐問:“她為什么笑?”“因為我爸死了?!?/br>席桐沒說話。孟嶧又說:“那天她做的豉油雞特別好吃,把家里剩下的香料都放進(jìn)鍋里了,那鍋鹵水我們吃了一個冬天。”席桐吃不下去了。她覺得孟嶧每次看她吃飯剩下,心里一定不好受。“你喜歡吃這個,我給你做?!彼聊税敕昼?,低聲道。孟嶧把雞腿夾給她,“我有桐桐就夠了,不吃也可以。”席桐咬了一口,有點(diǎn)苦。孟嶧說:“對不起,我沒想嚇到你。桐桐,我一點(diǎn)也不像我爸,我身體很好,指標(biāo)都正常,我有錢,有一份正當(dāng)?shù)墓ぷ?,還有房子,可以負(fù)擔(dān)我們以后的生活,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地照顧孩子,不會打他,如果他犯了錯,我會好好跟他講道理,不會把他趕出去。我也可以戒煙,不喝酒,只要你想?!?/br>席桐喉頭發(fā)硬,把碗里的雞腿啃完了,粥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