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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氣上心頭,狠狠拍了一掌方向盤,嘹亮的喇叭聲響徹山谷。席桐條件反射往后一縮,眼中盛著疑惑。他頓時覺得自己嚇到她了,正要說話,她抱怨道:“你干嘛要嚇小松鼠呀,它松果都被你嚇掉了?!?/br>孟嶧:“……”車前幾米的小松鼠撿了松果,鄙視地瞅他一眼,甩甩蓬松的尾巴溜上樹。孟嶧下車透風(fēng),抽根煙冷靜。席桐像只掏蜂窩的熊,在后備箱里七翻八找,還有空好心提醒:“放火燒山,牢底坐穿,煙頭不要亂扔?!?/br>他看起來真的要在這住上一段時間了,連燒烤架、折疊床、避蚊胺都有。她把沐浴露和浴巾遞給他,自己在河灘上逛來逛去,鼻子嗅到一股濃郁的芳香,跑到那邊一看,原來是薰衣草開花了。以前有志愿者帶來種子,上自然課發(fā)給學(xué)生們種了一小片,她上次來的時候還沒長好。淡金的余暉灑在紫色的花穗上,有種純天然的華麗質(zhì)感,她拿著手機(jī)左拍右拍,等到西邊的紅云變成焦黑,金星在天幕上一閃一閃,才把圖修好。孟嶧已經(jīng)洗好了,披著浴巾點(diǎn)燃一堆割下的綠草。篝火的煙霧裊裊升起,一股類檸檬的清香隨風(fēng)飄來。席桐走過去,好奇:“這是什么?”“Camus.”他從車?yán)锬昧艘粡堃安筒间佋谟纳畹牟輩怖?,席桐盤腿坐在布上,捧著手機(jī)查,念叨:“美式發(fā)音我聽得很困難……怎么拼?”孟嶧給她在詞典里輸入,她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就是菖蒲啊,好香?!?/br>她從火堆里扒拉出一根長長的草,放在嘴里嚼嚼,有點(diǎn)辛辣,看在孟嶧眼里,和一只吃晚餐的兔子沒區(qū)別。兔子吐掉草,喝口礦泉水,愜意閑適地坐著,兩只眼睛往小溪看,往樹叢看,往天上看,就是不往他臉上看。孟嶧把她的手拽過來,按在浴巾上:“幫我擦?!?/br>席桐腹誹一句,想想他也幫她燒了熱水,跪立起身,拿毛巾包住他濕透的頭發(fā),搓啊搓。他的脖子微微彎下,鼻息噴在她臉上,帶著薄荷牙膏味,一粒晶瑩的水珠從發(fā)際滑落,掠過飛揚(yáng)的眉尾,淡色的唇角,來到下頜骨處,搖搖欲墜。那顆水珠離她只有一丁點(diǎn)距離,她鬼使神差地停下動作,挨近了些,在里面看到閃爍的火光。她用指腹揉上去,水珠消失了,皮膚散發(fā)著溫?zé)岬臐駳狻?/br>樹上的宿鳥低叫了一聲。席桐的手覆住他的右頰,他的掌心覆住她手背,浴巾掉下去。兩人無言地對視著。很久之后,孟嶧打破沉默:“你在想什么?”席桐手一縮,離開那片磁石般的皮膚,有些慌張地看向明亮的篝火。“……山上一縷煙,拘留十五天?!彼龘炷X子里最先冒出來的句子說,說完就差點(diǎn)咬了舌頭。孟嶧習(xí)慣了她跳躍的思維,波瀾不驚,換了個問法:“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在這里鋪一張?zhí)鹤?,燒一堆?qū)蟲草?”席桐沉著冷靜地推測:“你想看星星。我手機(jī)里有,你要不要聽歌應(yīng)個景?”孟嶧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你看見星星了嗎?”金星被云遮住,天上只有一輪月亮,分外圓。席桐有了充分的理由:“哦,那么你想看月亮?!?/br>孟嶧把她拉到懷里:“那你想不想陪我看?”席桐眨了眨眼,如實(shí)說:“我想睡覺?!?/br>孟嶧咬著她耳垂:“明天睡個懶覺,我讓他們都不來吵你?!?/br>他壓下來的時候,菖蒲幽幽的香氣好像更濃了,從四面八方涌入七竅,纏繞住魂魄,她抽了一口氣。月亮落在他的肩頭,她伸手握了握,抓住一絲低徊的風(fēng)。他的睫毛在風(fēng)里顫,長眉舒展開,輪廓被火光和月輝交映得鮮明,像流過松石的曲折山澗,帶著一種清冷的柔軟。可是他好硬。草燒完,風(fēng)乍起,火掙扎著熄滅了。孟嶧在煙霧和月光中弓起腰,拂開她微亂的頭發(fā),讓那雙泉水般的眼睛正對自己,用手遮住她下半張臉。就像這樣。在那個久遠(yuǎn)的雨天,穿著紅裙子,蒙著面紗,坐在屋檐下等他的新娘。他吻下去,把自己送給她,深而緩,義無反顧,直至盡頭。席桐微弱地叫出聲,脊背滲出汗,薄薄的裙子緊貼在地上,身軀隔著野餐布陷入松軟的青草。“會有人……”孟嶧慢慢挺送著,啞聲道:“沒人,放松?!?/br>草叢沙沙地竊竊私語,地上沒有燈,天上的滿月亮得刺眼,仿佛能照出空氣中微小的塵粒,一切無從遁形。她用手臂蓋住眼睛,不去看他被情欲浸透的臉,聽覺卻愈發(fā)敏銳,林子里樹枝嘎地一響,她呼吸立時一緊,夾裹得他寸步難移。孟嶧喘了幾下,用嘴唇撫慰她的額頭:“是風(fēng)。”他拉開她遮擋的手,“別怕,沒人會來這。”“我想回去……”她不安地偏過腦袋,被月光映得剔透的眼珠朝發(fā)出聲音的方向轉(zhuǎn),什么也看不見,太黑了。一片云蒙住月亮,席桐連他的臉也看不清了。這樣近的距離,他急促的喘息塞滿了耳朵,她把頭埋在他伏下的肩窩里,被動地承受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侵略。孟嶧忽然伸手在她散落的發(fā)尾一拂,藍(lán)色光點(diǎn)被捉進(jìn)五指做的籠子,他撫了撫她的后腦勺,“你看?!?/br>她瞇開一條縫,眉頭立刻展平了,“……螢火蟲?”他把那只螢火蟲放了,瑩藍(lán)的光在她面前舞了個圈,流星般躥入草叢。她的視線追逐著它,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有許許多多螢火蟲漂浮在空中,像被晚風(fēng)揉碎的萬千星塵。孟嶧抱著她坐起來,月亮離得很近,破開云紗懸在他頭頂,瀲滟的清光捻成千萬條晶瑩的絲線,拴住她的身體往上升,她感覺自己飛上太空,在寧靜璀璨的銀河里沉浮飄蕩。她猛地攥住他的手,要他陪她一起,嘴唇抖動著張開,發(fā)出一聲悠長輕細(xì)的呻吟,雙腿緊緊攀住他的腰,在魂不附體的那一刻把他拉到了浪尖上。她的心臟像螢火蟲一樣在玻璃瓶里亂撞,四肢也亂起來,被他固定在懷里,一顫一顫地動,松弛又緊繃,炙熱的xue含住他親昵地噬咬,仿佛要和他一起融化在溫柔綿密的海浪里。孟嶧握住她的腰肢,熱情地回應(yīng)。月光忽明忽暗,眼前忽黑忽白,席桐閉上眼,聽見風(fēng)聲。山谷里的風(fēng)溫存地回蕩在林間,掠過堅硬的崖壁,觸摸溪流中的巖石,撩起巢中幼鳥的羽毛,薰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