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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上學、吃飯、上廁所、放學都是一個人。還有個不算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就是,辛漪然不喜歡用筆記本,她的所有筆記都是記在A4的空白草稿紙上。美女果然與眾不同陳柿子和卞哲說起辛漪然坐到她旁邊的事情。“你們很熟嗎?”她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沒有啊,就是普通朋友,以前她坐我斜前面?!?/br>“哦,那你怎么還和她說過我?”“有嗎?對了,就是前段時間她說自己想去讀文科,然后我就說起你了,也沒說什么就是提了下你也在文科班的事情。”“那你們還挺熟的,她連去讀文科的事情都會問你?!?/br>“嗯?真的沒有,等等,你不會是在吃醋吧?”“你想多了?!?/br>“那是誰的嘴巴都撅成了可達鴨?”“滾滾滾,不想理你了?!?/br>“誒,說真的,我和她真沒什么,就是普通同學關系。”“知道了,本來我也沒說什么。”后來她想起來如果自己當時能大大方方承認自己不喜歡辛漪然,會不會以后的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可是時間像河流一樣只能朝前奔去,無法回頭。辛漪然來文科后第一次月考就考了文科第一,雖然文綜比不了已經(jīng)學了半年的人,但語數(shù)外三門幾乎是碾壓式的,況且文綜拉不了太大的分數(shù)差距,而且人家好歹也是理科尖子班出來的人,腦子不會差到哪里去。但憑心而論,她本身也很努力,至少在學校這十幾個小時,陳柿子坐在她旁邊看她幾乎沒有怎么休息的時間。高中階段的學習真的沒有不勞而獲這一說,腦袋好使吧,當然是天賦加成,但就連卞哲上高中后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當然如果忽略他早上六點起床去網(wǎng)吧然后八點趁他媽還沒起的時候再溜回去這種事情的話。他對此的解釋是如果沒點緩解壓力的方法,他可能就從他們班里跳下去了。陳柿子路過過他們班上,所有窗戶都被報紙封起來了,大門緊閉,不知道還以為里面在開國家機密會議呢,她在普通的理科班都受不了那種壓抑的氣氛,更別提他們這種地獄模式了。如果一般人的高中是吃得苦中苦,他們就是吃得苦中苦中苦中苦。所以她猜測辛漪然來讀文科是不是這個原因,但她也沒問。“柿子,你這次考試的答題卡現(xiàn)在還要用嗎?如果暫時不用的話,可不可以借給我一下,我想看看你的答案?!?/br>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借給她,她不是什么善良友好大度的人,陳柿子知道她的心理通俗來說就叫嫉妒。“可是我的答案又沒有很好,再說老師上課不是講了標準答案嗎?”其實這次她是歷史年級第一,這話說出口她也覺得自己很欠揍。“那算了吧,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答題的思路,那我還是整理一下老師的答案吧?!?/br>事情怪就怪在第二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答題卡竟然不翼而飛了,雖然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但昨天發(fā)生過那樣的小插曲,她內(nèi)心很難不小心眼的把這件事和辛漪然掛上鉤。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在心里郁悶了一陣子。柿子樹(8)柿子樹(8)“她怎么也在這兒?”“這件事情說來復雜?!?/br>“給你一分鐘?!?/br>“長話短說就是有次我和匡正義打完球去吃飯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她,當時她遇到了點小麻煩,我們就順便幫她解決了,然后大家就認識了,不過我今天真的不知道她也回來?!彼w速組織了一下語言。上高中之后以前的朋友見面的次數(shù)也變得少了,這次正好元旦放假,大家本來約出來一起跨年,陳柿子一進包廂就看見辛漪然,還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那你是不打算告訴我這件事情是吧,你上次怎么不說?”“可是也沒什么好說的啊,上次不是說了我們沒什么關系?!?/br>陳柿子好不容易有一天不用活著辛漪然的“光環(huán)”下,結果她是不是和自己杠上了,非要在她生活里摻一腳。她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轉身就走。“你干嘛?你要去哪兒?”卞哲跟著她走出包廂。“你回家嗎?你走慢點,你要回家的話我送你?!?/br>“你可以理我一下嗎?”“我又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我是真覺得沒什么,你不要生氣嘛。”“陳柿子,你可不可以說話?!?/br>前面的人猝不及防地停下來,卞哲差點撞到她身上。“你不要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br>“那我送你回家?!?/br>“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你回去吧?!?/br>“那你不要生氣了。”他想牽她的手,被她躲開。“你快回去吧。”陳柿子現(xiàn)在真的想一個人待著,她怕再和卞哲待在一起自己會忍不住爆炸。那晚她沿著鄢河堤走了很久,后來她回想起來也只有一個印象了,就是真他媽的冷,風像是刀子一樣把她刮得遍體鱗傷。在此敬告所有兄弟姐妹,就算是和別人生氣也不要折磨自己。“柿子,能和我出去一下嗎?我有話和你說?!?/br>辛漪然在班上一向是獨來獨往,陳柿子跟在她后面一起出門,引來了班上一堆人的目光。她們走到五樓的露臺上,露臺上有對情侶正摟在一起,她們無意的打擾把他們嚇得立刻松開對方。于是她們非常尷尬地去了對面教學樓的露臺。“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你指的哪方面?”陳柿子想說很多方面,沒想到辛漪然卻換了個話題:“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我為什么要來讀文科。”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下去。“我有抑郁癥,之前自殘過,醫(yī)生說我壓力太大了,我媽不讓我再待在理科班了,其實我無所謂,讀文科還是讀理科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但我媽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抑郁癥從來就不是因為學校的事情。卞哲應該和你說了他那天遇到我的時候吧,那天我和我媽在外面吃飯,吃得好好的,有個女人突然沖上來把我們的菜全都掀到地上,邊砸邊說我媽是小三、狐貍精,罵很難聽的臟話。你很難想象這種事情我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吧,從小到大我媽都帶不同的人回家過夜,我還記得我讀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有天晚上有個女人拿著菜刀在外面猛拍我們家的門,我媽就讓我出去和她說她不在家?!?/br>“你不要難過,你mama是你mama……”“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別人同情?!?/br>“辛漪然,雖然你成長的環(huán)境很糟糕,但我一點都不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