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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不是陸遠的司機?”這里光線昏暗,秦曜一時沒看清駕駛座上的人,直到他轉過身。秦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向思錦問道:“你看上他?”他說完就發(fā)現不對,這輛車…這時,后面車的鳴笛聲響起,林文淡定的對秦曜說了聲:“再見了,秦總?!?/br>便啟動發(fā)動機向出口駛去。四周都是雜亂的車聲,但思錦還是聽到,秦曜的話:“陸遠?你和陸遠在一起了?”她坐在原處,面無表情,視線對著前方,但雙手早已緊握。她怕,怕秦曜把她和陸遠的事告訴陳建光。回到家,啾啾早已入睡。思錦怕吵醒她,沒開燈就在黑暗的臥室里陪了啾啾一會,隨后回陸遠臥室睡覺。凌晨一點,她醒了過來。寬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人。思錦有點不適應了。她起身看了看窗外,月亮高掛。黑暗中,唯有它閃著耀眼的白光,照亮周圍。思錦走出臥室,倒了杯水,從自己隨身的包中拿了安眠藥,服下后回了床。第二天,思錦起來,蔡阿姨已經做了早飯。思錦給啾啾洗漱完,帶她出來吃早飯。“啾啾,明天是不是要上學了?”飯桌上,思錦打探道。啾啾喝了口牛奶,點頭道:“嗯,爸爸說下午回來帶我去買學習用品。”“下午幾點?”啾啾搖頭:“不知道,爸爸沒說?!?/br>“阿姨,你陪我去嗎?”她炯炯有神地望著她,思錦不忍拒絕:“嗯?!?/br>“太好了,那我在家等你們?!编编闭f完就將剩余牛奶喝完,推著輪椅向廚房走去。思錦莞爾一笑,收拾了餐具,和啾啾道別后,出門。車上,她看了看手機,沒有任何人的信息,她放下了心,卻很快又提了起來。秦曜沒有告訴陳建光和于紅。所以,他應該不會告訴吧?她不確定。醫(yī)院門口的商鋪,開滿了水果鮮花店。思錦被堵在這里,看著不少路人拎著果籃或花束進入醫(yī)院的畫面,心中躊躇了一會,最終決定還是買些花送給秦曜,送禮,順便試探他的想法。思錦買了束花,想先給秦曜送去,只是剛進科室,就有一場手術要做,她只能把花放在了辦公室。如此一忙,就到了下午。思錦換了衣服,拿著鮮花進了秦曜的病房。秦曜看到她,沒好氣道:“你來干什么?”思錦微笑:“來看你的?!?/br>秦曜沒什么反應,他身邊坐著昨天遇見的女人,她立刻站起來接過思錦手中的鮮花,感謝道:“你是昨天那位醫(yī)生吧?怎么送花來?”“我是秦曜高中同學。”“原來如此,謝謝你啊?!迸撕芏Y貌地收下了思錦的鮮花,拿到秦曜面前,詢問道,“秦總,你想放哪?”秦曜看了花一眼,不耐煩地神情,指了指床頭柜:“放這?!?/br>女子發(fā)出不明地一笑,將花放好后,轉身要出去:“那秦總,我出去給你買些水果來?”秦曜沉默數秒,點頭:“嗯,去吧?!?/br>女人大步離開,走時還關上了房門。秦曜身旁的床位空缺,一下子病房就剩思錦和秦曜兩人。思錦瞬間不自在起來,她下意識問:“隔壁的病人呢?”她記得上午經過這里,那人還在。“你不知道?他經過醫(yī)生同意,去辦出院手續(xù)了?!?/br>“我上午忙著手術了?!彼煎\低頭解釋。秦曜看著她,有種回到高中的錯覺,開話題似的問:“你還在規(guī)培?”“對,還有半年吧?!彼煎\接話。“你爸和我說過?!鼻仃渍f著,嘴角扯出笑容。思錦微怔,想起她來的目的,走近了幾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她就這樣站著,秦曜也不問她,就躺著床上等著她。兩人相持了一會,等來病房門口的聲音。“金昭文,這里是醫(yī)院,你別胡來!”“胡來?你確定不是在和我說情話?五百姐,忘了你當年的名號?”“金昭文,你胡言亂語,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金昭文和那女人走了進來。思錦一臉不解地看著兩人,女人眼眶泛紅,緊咬著下唇,像是在忍著不哭。但她沙啞的聲音還是能明顯聽出哭意:“金昭文,當初背叛你的是小雅,與我無關,冤有頭債有主,別牽連我好嗎?”金昭文臉色頓暗,坐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道:“我提到她了嗎?”女人沒再理他,只轉身對秦曜道:“秦總,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br>秦曜怒瞪了一眼隔壁床的金昭,點頭答應。看著女人要走,金昭文就嘲諷道:“一千萬捧個雞,也就你們網紅經紀公司想得出?!?/br>秦曜頓怒:“金昭文,你說什么呢,是不是又想打架!”金昭文更加不屑,看了看秦曜的腿,洋洋自得。秦曜氣不打一處,他從小霸王慣了,在校園里打架還行,但真和這種混社會的打,還真干不過。更關鍵的,是這個人手握著賀蘭的黑歷史,賀蘭是公司剛簽的人,一旦這些黑料爆出,絕對是一大損失。秦曜看著眼前的這人,正想著要不要用錢買通,門口卻又走進一個熟人。陸遠!思錦看到他,心跳了一下,猶豫要不要打招呼時,旁邊的賀蘭先開口道:“陸總?”陸遠看了賀蘭一眼,走到思錦身旁,看向秦曜。秦曜臉色更加不好:“你怎么來了?”“我聽說你住院了,來看看?!彼f著,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在桌上。秦曜看著眼前兩人,皺眉道:“你告訴他的?”思錦頓了數秒,反應過來他在問她,想搖頭,卻被陸遠突然握住手。他神情淡淡,語調平穩(wěn):“嗯,是思錦告訴我。”思錦不解地望向他。秦曜則完全相信陸遠的話,臉色更加難堪,看著思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與此同時,身后的賀蘭走來,畢恭畢敬道:“陸總抱歉,是我的原因,讓秦總受傷的。”陸遠淡然回望她,順著視線,這才看向金昭文,隨后道:“金先生?!?/br>秦曜詫異:“你們認識?”“不熟。”陸遠淡漠回復。金昭文此時吊了根牙簽,看陸遠的眼神與秦曜無異,都是戲謔:“怎么?陸總也花錢買了這個女人?”陸遠沒有否認,只道:“賀蘭是我公司花重金力捧的人,自然要護著她,還妄金先生謹言慎行。”“哼,婊子永遠都是婊子,再怎么變,都是賣!”金昭文直視著陸遠,嘲弄地笑著,隨口將牙簽吐在地上,轉身離開病房。走之前,還惡意撞了賀蘭一下。賀蘭滿臉蒼白,微低著頭,下唇咬出了血。而思錦還看著房門處,心里有種隔應的情緒正在蔓延。這個男人,是在說賀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