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三)
故居(三)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吧?你怎么從鳳凰那里溜出來的?羽衣走到方慈身邊,兩人看上是認識的,甚至關(guān)系很好,但談話的內(nèi)容,卻是讓方慈一頭霧水。 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與其說是控制,不如說自己只是通過一個軀殼,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的事情,她甚至懷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身體了,這一切都是幻覺? 無論如何,方慈決定靜觀其變。 方慈撇了撇嘴:他那副走火入魔的樣子,瞞過他的眼睛還不是輕而易舉。 哈,你是把他折騰得夠慘。羽衣說著,走到方慈的身邊,抬手挑起一縷她的長發(fā),在手中把玩,然后低頭輕吻,低聲叫出了一個方慈隱約記得在他口中聽到過的名字:花。 這名叫花的女子看著羽衣上前,她抬起手勾著了他的頸,羽衣笑了起來:在皇宮中也是不錯的地方呢。 可惜有龍氣相護,那鳳凰看不到我們,不然他又氣得吐血。 說著,他低頭吻了花的唇,一手攬住她的腰,閃身躲到假山后,二人的衣衫也一并褪去。 夜色正濃,宮中除了巡夜的守衛(wèi)走動的聲音外一片寂靜。 羽衣正細細地將吻落在花的身上。 羽衣的手緩緩劃過她的臉頰,輕輕撫摸著她的五官,然后繞到耳后,拇指摩挲著她耳后那塊細膩的皮膚,低頭咬上她的肩頭:這個痕跡真是討厭得很。 花低頭輕笑:我也覺得討厭得很。 得了肯定的答案,羽衣的動作更加激烈了,他吻上她的唇,用力吮吸著,直到她的舌根都酸痛,一根手指向下探著,輕輕撥開腿間的兩片花瓣,按壓在那顆小小的嫣紅的rou珠上。 花呻吟出聲,聽到這呻吟聲,羽衣似乎很開心,他的指靈活地在這個敏感的rou珠上打著轉(zhuǎn),很快xue中就隱隱濕潤了起來,指下觸感滑膩,沾了絲yin靡的透明汁液。 他又低頭吻著花的頸側(cè),手指滑到已經(jīng)泛濫的xue口,將一根手指沒入其中。 緊致溫?zé)岬膔ou壁包裹著他的手指,他的身下早就硬得脹痛了。 可以進去了么......他的聲音有些喑啞,但仍克制詢問著。 花捧住他的臉,以無聲的吻表達同意,兩人唇齒相纏,羽衣身下的性器也緩緩進入她的身體里。 秋日微涼的夜中,一對軀體在皇家花園的假山后糾纏這,來來往往的守衛(wèi)幾次從這山前經(jīng)過,只要轉(zhuǎn)頭看上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這處活生生的春宮戲。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窸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再看假山后,已經(jīng)沒了人影。 二人一躍就坐在了屋檐之上,夜幕下的大明宮盡顯肅穆,隱約可見紫氣中夾雜了一絲不甚顯眼的淡粉。 我今日見著了一位很有趣的小姑娘?;ò杨^靠在羽衣的肩上,那李世民愛駿馬,帶后宮妃嬪去看一烈馬。 這馬名叫獅子驄,桀驁不馴,性子剛烈,那些有幾十年馴馬經(jīng)驗的人都束手無策,他倒是有趣,對著一群嬌滴滴的妃嬪,問她們有何辦法? 羽衣伸手玩著頭發(fā):她們?nèi)绾握f? 花嗤笑了一聲:她們?畏畏縮縮,大氣不敢出。 那你覺得有趣的小姑娘呢?羽衣繼續(xù)問道。 她站了出來,問李世民要三樣物品。 鐵鞭,鐵錘,匕首。 她說:我先用鐵鞭抽它,不聽再用鐵錘錘它,若是還不聽,我便用匕首捅死它 喲。羽衣小小驚呼一聲。這小姑娘倒是厲害,若是不能為她所用,便不如捅死。 我倒是欣賞她,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不過李世民有眼無珠,看是被這花般的姑娘說出如此兇狠的話給驚到了,他愣了半響,只說好好,然后眾人便散了。 聽到這里,方慈即便歷史再差,也意識到此時自己應(yīng)是在唐朝,而這叫花的女子口中所說的有趣的小姑娘,除了武則天,還能有誰。 羽衣笑笑:那姑娘叫什么? 花想了想:大約是姓武?好像只是個才人。 說著,她抬頭看向夜幕,手指輕輕在空中擺弄著,只見那紫氣逐漸稀薄,而其中的粉色卻愈發(fā)刺目,竟隱隱有轉(zhuǎn)為正紅的趨勢。 不可。羽衣按住了她的手。 頃刻間一切都恢復(fù)正常。 花的手指顫了一下,輕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羽衣,露出一個笑容:那我便送她一份大禮如何? 這份大禮,對于武才人來說,著實有一些大。 宮中突然謠言四起。 唐三世之后,則有女主武王代有天下。 李世民大驚,招來太史令李淳風(fēng)問話。 李淳風(fēng)苦著臉,不知近日是不是犯了太歲,分明一切正常,卻不知哪來的謠言,讓圣上整日惶惶不安,而自己更是倒霉,夢中見一個神女囑咐他,明日李世民將問起謠言,到時讓他回話:夜觀天象有太白經(jīng)天,意味著有女主將起。 如果不按她的吩咐回話,將遭致滅門之災(zāi)。 神女在夢中說,若是不信,明日上朝路上,可見大雁倒飛,桃花盛放。 李淳風(fēng)當(dāng)時就嚇醒了,一直到天蒙蒙亮都沒有再睡著,茫茫然出了家門,一腳剛踏上轎門,聽到身邊下人驚呼:老爺,您看這空中? 他一抬頭,空中一對排成人字型的大雁,詭異地倒著飛行。往日那雁南飛,都是起頭的一只雁,領(lǐng)著身后的隊伍,這倒好,兩只雁身后跟著兩溜,到最末處越來越窄喝成一列,這可不就是倒著飛! 李淳風(fēng)腳下一軟,他記得上朝路上有一戶人家愛桃,院中種了數(shù)十棵桃樹,連忙讓下人扶自己上轎,一路掀著簾子看著,遠遠便見那戶人家院中氤著嬌粉色,耳中傳來路人無不訝異的驚呼:這秋日里,怎的會開桃花? 耳邊傳來李世民的問詢,李淳風(fēng)膝蓋一軟:臣夜觀天象有太白經(jīng)天,意味著有女主將起! 李世民震驚:愛卿可知是何人? 李淳風(fēng)心想我知道個屁,但面上不顯,恭敬道:天機不可泄露。 這是太史令最擅長的回復(fù),一切說不得說不清的全部都是天機不可泄露。 李世民沒有辦法,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過了幾日,聽聞玄武門守將李君羨被斬首了,傳聞倒是蹊蹺,只說宮中設(shè)宴請眾武將一聚,席間開起玩笑,大家自曝其短,聊起自己的小名,這李君羨五大三粗的,站起來有些赧然道:末將小名是五娘子。 眾將士皆笑,只有李世民表情難測,沒多久就尋了個借口將李君羨斬了。 李淳風(fēng)當(dāng)天就回家就給李君羨燒了三打紙錢。 又是五又是娘子的,可不就是對應(yīng)了前段時間的謠言,再加上自己肯定了這說法,李君羨可真是死得不明不白。 這樣想著,李淳風(fēng)又磕了幾個頭:李將軍啊,安息吧。 武才人有些蒼白,但面上倒是鎮(zhèn)靜,她早已揮退眾人,看著面前輕盈出現(xiàn)在她屋內(nèi)的女子。 武才人:神仙娘娘...... 花:不必叫我神仙,我姓花。 武才人再次行禮:花娘子。 上個月時,武才人寢殿中突然出現(xiàn)一女子,她出現(xiàn)得離奇,宮女太監(jiān)們無一人發(fā)現(xiàn),就這么在她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人影。 武才人愣了愣,本想尖叫,瞬間便冷靜下來,如此詭異身法,想是武功深厚的高人,如果貿(mào)然出聲,怕是性命不保。 她強壓心中恐懼,施了一禮:這位......高人,有何貴干? 花隨意就坐在了桌前,捏起盤中的果子咬了起來,不愧是她看中的人,自己這般突然地出現(xiàn),居然如此鎮(zhèn)定。 如此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甚至是過于直白:你可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武才人身形一晃,說不想是不可能的,她咬了咬唇:高人說笑了,皇上敬重長孫皇后,即便斯人已逝,后位空缺也不再立,媚娘當(dāng)然是從未想過。 花打量著這個年齡還小的姑娘,以人的眼光來衡量,她已經(jīng)偽裝得極為完美了,但無論如何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野心,也是逃不過花的眼睛的。 她笑了笑:武才人,誰說這至高無上的位置是后位呢? 若我說的。 是皇位呢? 而后這位神仙娘娘所說的話便一一驗證,宮中謠言四起,甚至太史令都肯定了說法。 這皇宮看似偌大,武姓且是女子的人能有幾個,皇上怕不是很快便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武才人輕咬嘴唇。 王者不死。 這是那位神仙娘娘最后留下的四個字。 而一切結(jié)束于玄武門守將李君羨的死,眾人對于他突然觸怒圣上百思不得其解,而武才人心中卻知。 王者不死,那便意味著,有人要替她去死。 即便面對的可能是神仙,她的手在袖中微微顫抖,卻依然不卑不亢,禮儀到位,無可挑剔。 武才人:花娘子所言,媚娘信了。 只是這皇位歷來從未有女子登上過,不知為何花娘子會找上媚娘。 花倚在窗前,一時語塞,她心想難道可以說只是看你順眼? 正如太史令善于太極一般,花也同樣,她一臉高深道:天機不可泄露。 然后便隱去了身形。 看來需要和羽衣商量商量如何將這謊扯得更圓滑一些。 這一章的時間線會比真實的歷史要快一些,所以看到時間上的bug就擔(dān)待一些啦! 然后不知道大家會不會雷出現(xiàn)真實歷史人物?? 稍微介紹一下,李世民時期的太史令就是欽天監(jiān),看天文的。 唐三代后有女主的傳聞其實是在李世民晚年,我寫在早期一些的時候了。 李君羨真的是因為這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