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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嫣然希望那個孩子——無論男女,永遠只是她和周子濯的孩子,明月以后哪怕不小心在街上撞見,也只是將其當作熟人的后代,與她毫無瓜葛。“取卵這件事本身并不輕松。”他有義務告知明月所有風險,“需要打很多針促使你的身體排出更多卵泡,到可以取出的日子,通過手術,醫(yī)生會用非常粗的針頭插入你的身體,取出那些卵泡。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一生可以排出的卵子是有限的,這樣催卵對你的身體也會造成一定損傷。盡管我們肯定選擇正規(guī)醫(yī)院,衛(wèi)生醫(yī)療條件非常完善,醫(yī)生也會想盡辦法減輕你的難受程度,但總歸不會很舒服……所以,你完全可以拒絕?!?/br>這只是他作為一個丈夫,替妻子向明月提出的懇請。“你們想過名字嗎?”明月卻又問。“名字?倒還沒想過?!敝茏渝獙λ膯栴}很意外,“不過因為是她執(zhí)意想要的孩子,我們決定讓它姓紀。”這句話讓明月面色稍變。他連忙解釋,“別誤會,只是隨母姓而已,我會盡到一切做父親的責任,也會同樣愛它?!?/br>對于找明月的這個決定,紀嫣然心中也有所考量。婚后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周子濯從相框里取出來燒掉的那張照片上,主角是誰。既然她和周子濯沒有感情,卻又想要他盡心盡力地對待自己未來的孩子,除了讓它身上流淌他的血液以外,這算是雙重保險。當然這又帶來另外的風險,所以她要求,明月永遠不會認它。并且,盡管她沒有提出來,但聰慧如他們都明白,出于避嫌,她和周子濯再也不會見面。不知道丈夫對于其他人來說是什么意義,但對于紀嫣然來說,是后代染色體的提供者,是經(jīng)濟支持的另一重保障,是躍遷階層的方法。沒有愛情的婚姻悲劇嗎?或許有人這么認為,但她并不。青春時期嘗過愛情的滋味了,她覺得,僅此而已。比起愛情,其他的更重要。——那個孩子,姓紀的孩子,盡管沒有流淌她的血液,卻傳承她的血脈,從生到死都只認她紀嫣然做母親。明月不想生育,因為不愿意盡所謂撫養(yǎng)義務,這就更好。在這方面,她們不是一拍即合?“你會給它很好的教育?”“非常好的教育,一切我們能提供的最優(yōu)異的物資。”“你會對它很好?”“我會愛它,那是我的親生骨rou。”“它將來做什么決定,你都會支持?”“只要符合人類最基本的道德和法律要求,它可以成為任何想成為的樣子,我們會提供所有幫助。”明月長嘆一口氣,似是在思考。周子濯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出來的決定,“你好好想想吧,什么時候都可以拒絕,哪怕你到手術臺上忽然改變主意,都能反悔……”“我愿意。”明月卻看向他。周子濯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他花了很長時間與她對視,“不再考慮考慮嗎?”“沒什么好考慮的。”她卻斬釘截鐵。他深深吸氣,不知該用什么情緒回應她,“謝謝,謝謝你?!?/br>沒想到這么順利就得到答案,周子濯需要回去向紀嫣然告知這個消息,接下來他們要著手準備一切手續(xù)和簽證,連同明月的一起。“對了,L大的圣誕樹今年砍了?!敝茏渝獜亩道锬贸鰞蓚€錦囊,遞給明月,“這是劉兮從籃球社的朋友那里要來的。當初你和邊景在那么高的位置掛許愿箋,一猜就知道這兩個是你們的。想著是個紀念,我們誰都沒拆開過,交給你吧?!?/br>他離開以后,明月見趙和澤走進來,知道他們都已從高晉陽那聽說經(jīng)過。“你答應了?”她點點頭,“到時候你們誰陪我去?”“我陪你。”陸與辭在門口道,這種大事,還是得有個能穩(wěn)得住場面的人陪同。“那是什么?”趙和澤問她手里的東西。明月回答:“大一那年圣誕節(jié),我掛的許愿箋,都忘了自己當時許的什么了?!?/br>至于另一個是誰的,他們都十分默契地閉口不提,“拆開看看?”明月隨意拆開一個,熟悉的字跡,是她寫的:我希望,成為想成為的那種人。也像是她會許下的心愿,現(xiàn)在算是在實現(xiàn)的軌道上吧。那另一個呢?該是邊景的了。明月同樣拆開,峻秀的字體是邊景的字跡,幾年不見,她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許愿箋上,他拿筆用力寫了五個字——我想她愛我。胚胎在試管中發(fā)育穩(wěn)定,成功植入母體后,明月在醫(yī)院由陸與辭照顧著修養(yǎng)幾個星期就回國了。期間為了避嫌,周子濯除了替自己和紀嫣然向她表達感謝,沒再去探望過她。他曾問過孩子出生后是否想看看照片,明月拒絕。既然決定以后都當陌生人,那就沒必要留下任何痕跡。對于明月而言,這只是從身體里取出的一個組織,對于他們夫妻才是生命——她狠心至此。懷胎足月,紀嫣然的分娩十分順利。她選擇了無痛分娩,因為麻醉師趕到得及時,幾乎沒經(jīng)歷什么痛苦過程,麻藥就注射入脊椎。沒過多久婦產(chǎn)科醫(yī)生也趕到,周子濯在旁全程陪同,聽見護士們輕聲鼓勵和引導著她,完全沒有聽說的撕心裂肺。不到一個小時,她順利生產(chǎn)。那個孩子,周子濯看了兩眼,皺皺巴巴的。——這是,他和……她的孩子。護士先放到一邊處理。“你還好嗎?”周子濯沒忘記關心紀嫣然。她點點頭,只是辛苦這么久,仍是有些累的。其他都安頓好之后,紀嫣然緩緩入睡,新生兒由護士照顧。他們選擇了醫(yī)院最昂貴的產(chǎn)后護理,面面俱到得讓周子濯反而變成全場最沒用的人。所有事都有人張羅,他想睡卻又睡不著。于是他走出醫(yī)院,到街上透透氣。現(xiàn)在是美國的凌晨,私人醫(yī)院附近環(huán)境很好,也意味著人煙稀少。但他還是在路邊看到幾個醉酒的年輕人,其中有個或許太過失意,正抱著棵樹嚎啕大哭,斷斷續(xù)續(xù)地吼著什么歌。其他人在旁邊又是哄笑,又是把他從樹上扒下來,還在拍視頻。他繼續(xù)往前走著,直到他們的聲音快要消失在耳邊,周子濯忽然頓下腳步回身。剛才總覺得是英文,所以怎么都沒聽出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群人似乎也是華裔,口中嚷嚷的是粵語。他聽不太懂,但那人唱歌的旋律極為耳熟。他唱的是一首。79.撈月亮的人“你是否,同樣身處月色之中,像我飄泊?!?/br>-全文完-后記寫完這篇時,本來打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