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拿耗子
郝嘉此次參加的藝術(shù)展主題為TheAutumn,是由蘇譽鳴住的酒店同市內(nèi)某個著名藝術(shù)結(jié)構(gòu)共同發(fā)起、舉辦的。展覽設在酒店最大的套房和酒店花園內(nèi),甄選了許多新銳青年藝術(shù)家作品;試圖利用酒店內(nèi)兼具意式典雅與當代氣息的套房和酒店花園呈現(xiàn)一場秋景入室的視覺盛宴和夢幻互動。說是新銳青年藝術(shù)家,其實就是將一堆沒什么名氣的創(chuàng)作新人。這種級別展覽,放在往日,郝嘉是沒興趣親臨現(xiàn)場的。但這次展覽的策展人是郝嘉的朋友,加上這是對方某種意義上的第一次獨立策展,郝嘉不得不前去捧場。開幕式定在三點。郝嘉不確定開幕式后有沒有別的活動,索性同蘇譽鳴約早了一個半鐘。蘇譽鳴倒是一整天都有空,反倒是郝嘉因為做造型耽擱得有點久,去到的時候,蘇譽鳴已經(jīng)先逛起來。那剛布置好的展覽套房開幕前沒什么人。郝嘉進入套房那寬闊的會客廳,便見到了站在某幅單屏錄像前的蘇譽鳴。他旁邊還有個女人,郝嘉沒有立即上前,遠遠地觀察了一會——那女人似乎是個搭訕的。房間盡管寬敞,但到底是室內(nèi),郝嘉還是隱約可以聽清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的,主要是那女士對面前作品的見解,夾雜著拐外抹角的對蘇譽鳴喜好的打聽。蘇譽鳴只是笑,那禮貌敷衍的笑容分明是對那女郎不感興趣。但那女郎對蘇譽鳴的興趣卻很大,并沒有因為他的冷淡死心,直到蘇譽鳴望向郝嘉所在的方向,說了句“抱歉,我約的人來了?!?/br>對方這才轉(zhuǎn)頭看了眼郝嘉,帶著一臉失望和遺憾走了。這是拿她當擋箭牌?她和他約好的不假,可她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啊。郝嘉心道,忽然又想起一件舊事:初二那年,她幫他遞情書,被他罵了一通的舊事。那年蘇譽鳴還是一個竹竿子,帶著厚厚的眼鏡,半點沒有如今的英俊。但偏偏就是那副模樣,依然有人喜歡他,這其中就有郝嘉曾經(jīng)的班長,成績一直被蘇譽鳴壓一頭的萬年年紀第二。初二下學期的某天,第二同學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郝嘉和蘇譽鳴的親戚關(guān)系,交了封信給郝嘉,讓她幫他帶給蘇譽鳴。當時郝嘉水了一學期的作業(yè),全靠班長包庇,也不好拒絕。加上那信用特別少女的粉色信封裝著,郝嘉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況。她覺得,蘇譽鳴長那副樣子,第二同學居然喜歡他,那絕對是真愛。于是看在真愛的面上,郝嘉接受了這個艱巨的重任,當天便找機會幫忙把信給了蘇譽鳴。郝嘉現(xiàn)在都還記得蘇譽鳴當時的表情:他看到信先是吃驚,緊接著懷疑,差點沒結(jié)巴地問她:“給……給我的?”“當然是給你的。”郝嘉指了上面的“To蘇譽鳴”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遞過去。然后蘇譽鳴的吃驚變成了震驚,許久后才緩過神來,眼睛想要發(fā)光一樣,連忙把手里抱著的書放到一邊,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信。他整個過程,比平日上臺領獎還鄭重還興奮,努力壓制著咧起的嘴角,郝嘉第一次見蘇譽鳴這么緊張和小心;不由地瞥了瞥嘴:切,平時拽得跟什么似的,一封情書就現(xiàn)原形了。果然,弟弟就是弟弟。郝嘉不屑地輕哼,完成了任務變轉(zhuǎn)身走人。結(jié)果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蘇譽鳴氣急敗壞地喊她的名字。郝嘉不耐煩的回頭,就見剛才還暗自興奮的某人,仿佛變臉一般,一下子整張臉都黑下來了。——————————來,作者給大家解讀一下當時蘇的心境。蘇譽鳴:信封?粉色的?等等……難道是……情書?……郝嘉對我……她……她喜歡我?!蘇譽鳴心跳驟停了兩秒,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等等,這筆跡……她的字什么時候?qū)戇@么漂亮了……不像郝嘉的……誒……底下有落款……這是……這名字好熟悉……年紀第二……這是那個眼鏡妹給的!??!郝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