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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因為我的一切,已經(jīng)死了。”這句話就像神來之筆,此情此景,恰到好處。治崎廻神色一動,而我看著他,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就從深沉變換成了開心。“哈哈哈,騙你的~”治崎廻瞇起眼睛,他當(dāng)然已經(jīng)信了,我從他的眼睛中解讀出“與我無關(guān)”的冷漠。而這正是我想要的態(tài)度,因為他現(xiàn)在必須順著我,所以按照他的性格,接下來就一定會假惺惺地說——“是嗎,那真可惜。”他的語氣很惋惜。哎,我搖搖頭,稍微有點無奈,把事情測算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沒什么樂趣了,雖然說我的目的本來就是騙他,但是這么容易就成功了——或者應(yīng)該說,這么順利地就順著我的預(yù)想走下去了,實在是有點失落,讓人一點也不高興。“好啦,不如讓我們進入正題。我超好奇你來這邊的目的,雖然說~這家醫(yī)院距離雄英很近,但卻離得你的基地很遠(yuǎn),所以你是來找我玩的嗎?順帶還自備了藥物……想給我助個興?”我興致勃勃地看著治崎廻胳膊上的袋子,又抬頭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沒有阻止我的意思。是的,我和迴迴已經(jīng)心有靈犀了,可以不用對話用眼神進行交流,而某人的眼神里正明明白白地寫著:除了干掉你,我什么都不想做。噫,他居然想殺我,仿佛很恐怖??!我十分怕怕地拍拍胸口,然后伸手從治崎廻提包里撈出兩盒藥,拿出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藥盒還是藥盒,六面卻是全都是白色紙,沒有印刷名,也沒有標(biāo)簽,只有一排數(shù)字編號。“里面是什么?我可以拆開看看嗎?”我覺得他肯定沒把說明書一起破壞掉。“不行?!敝纹閺h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他就是為了防止被她看到,才破壞的盒子!“給我看看吧~~~”我開始撒嬌。“……不行?!敝纹閺h忍耐地閉上眼。“為什么不行?為什么?”“……我警告你別太過分。”“為什么?為什么?我哪里過分了?”醫(yī)院的后門人來人往,我一邊無理取鬧一邊觀察著周圍,路人們都目不斜視地加快了步伐,甚至還有老人家嘆氣搖頭,很是痛心疾首。沒錯,這實在太秀恩愛了,畢竟某人打扮的很像個大學(xué)生,而我還穿著高中校服呢!想到這里,我對著治崎廻那奇怪的鳥嘴面具親了一口,然后伸手去解他腦后的面具綁繩,整個過程,治崎廻的眼神始終冰冷,于是我意味深長地一笑,變本加厲地對他說道:“以后來再來找我,你就不要戴面具了,最好也不要穿太多,方便我們……深入交流~”治崎廻慢慢地呼出一口氣,這短短的幾分鐘里,他已經(jīng)把自己這輩子的忍耐都用完了。繩筋落下的那一瞬間,深入肺腑的空氣再度變得污濁不堪,治崎廻的目光略過那些扭曲又蠟黃的面容,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可憐且疲憊,各有各的病,就像這惡心的世界一樣渴求新生。“你根本就不懂……”他低聲呢喃,嘴角掛上了一絲仿佛微笑的弧度,“別自以為是了?!?/br>有一瞬間,他不想再忍耐了,想直接下手殺了愛日惜力,錢總會有的,但他卻真的無法繼續(xù)忍耐了,但是,哪怕她現(xiàn)在就靠在他身上,他也殺不了她,貿(mào)然動手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彼匝宰哉Z道。“但只要你付出代價,就可以獲得捷徑?!?/br>輕飄飄的聲音附在他耳邊,宛如惡魔低語,而那雙指尖微涼的手則順著他的衣襟下擺,慢慢往里探了進去,緩緩撫摸的動作仿佛暗示著什么。捷徑?治崎廻眼睛一瞇,強行忽略了漸漸蔓延上脊椎的酥麻,他的身體意圖背叛,大腦則已經(jīng)沉溺于快.感爆發(fā)的記憶,這一刻,時間地點已經(jīng)不重要了,被撫摸的肌膚暢快的舒張開了每一個細(xì)胞,沒被撫摸的部分嫉妒地繃緊,顫抖地等待著,期待快樂,迎合疼痛與撕裂……太好了!他內(nèi)心有聲音在嘶吼,快來吧!“別開玩笑了,告訴我你的目的!”但是現(xiàn)實中,治崎廻卻露出了狠厲之色。“嗯~蝴蝶的掙扎是那樣脆弱又美麗,蜘蛛怎么能忍耐住不咬一口呢?啊啊~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不逗你了,我們換個地方說好嗎?醫(yī)院可不是個加深感情的好地方……”————————————見過蝴蝶嗎?它翅膀纖薄,飛舞在空中的樣子美麗又靈動,抓足了人們的視線。但如果你能狠心拔掉它的翅膀,就會發(fā)現(xiàn)它的軀干烏黑細(xì)長,與其他丑陋的蟲子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小時候的我看了很多故事,篇幅一般都不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娛樂之余偶爾也會思考,所以有次就特別好奇:幫助蝴蝶破繭,真的會讓它再也無法飛起來嗎?那時候我還沒上學(xué),天天在外面亂跑,某天就帶了一只繭回家,jiejie也沒說什么,于是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等待后,我?guī)退崎_了束縛。這個過程簡單極了,但我卻很緊張,新生的蝴蝶趴在桌上晃著觸角,皺巴巴的翅膀濕乎乎的黏在一起,最開始,它沒有力氣動,更不會飛,但是又過了一會,那對翅膀在我的注視下慢慢地充盈了起來,它飛起來了!所以我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是否,它還是會飛,沒什么影響。我把蝴蝶關(guān)在家里,它飛到哪,我就跟到哪,毫無意義地消耗了一整天,但是到了晚上,jiejie回家了,她讓我把蝴蝶從屋頂捉下來給她。“蝴蝶這種生物,很堅韌,強大又美麗,擁有著相對于它的體型而言,不可思議的力量,但是對于人類來說,它依舊是脆弱的,就像此刻,只要我像這樣輕輕一扯——”jiejie撫摸著手指間顫動著翅膀的蝶。“它會死嗎?”我問。“也許吧,但它本來就只能活一兩天?!?/br>“為什么呢?”我不是很明白。“因為物種的限制,你也可以這樣理解,「短命是蝴蝶這種生物注定要承受的命運」?!?/br>“可是你扯它翅膀,它會很痛?!?/br>“你為什么會在意它痛不痛?”為什么要在意蝴蝶痛不痛?這個問題把當(dāng)時的我問住了,對啊,我又不是蝴蝶,它痛不痛……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是我把它帶回來的?!蔽蚁肓撕芫貌耪f出理由,“它還陪我玩,它是我的?!?/br>那之后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只依稀記得自己和jiejie討論了「什么是屬于」,爭論的焦點是「這只蝴蝶是否屬于我」,最后的結(jié)論是「它不屬于我」,因為打開窗戶后,它晃悠悠飛走了。“惜力知道什么是「屬于」嗎?這是某一方歸屬于另一方的意思,代表著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必定會在某處等你,也必定會幫你解決問題——就像你的衣服乖乖待在衣櫥里等你穿它一樣?!?/br>——只有物質(zhì)才能夠「被屬于」。——動物呢?貓咪,狗狗也可以吧?——不行,它們的生命太短,你會傷心。………………“在這里談話安全嗎?”而現(xiàn)實中,治崎廻翹著二郎腿倚靠在沙發(fā)背上,他們現(xiàn)在在一家沒有掛牌的賓館里,雖然打開門后一入目就是圓形的水床……但屋里好歹也有沙發(fā)和客廳,他也就……勉強忍了。“嗯,這里算是我一個手下的私人地盤。”這家店是波臧的一個叔叔開的,二樓最南邊的房子是給他們兄弟倆預(yù)留的,隔音做的很好,他們偶爾會帶屬下去談點東西,但女人就算了,畢竟她們也看不上這種沒牌子的小賓館。那邊,治崎廻像個主人一樣在沙發(fā)上坐下了,我卻有些好奇地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這個玫紅色、軟軟的又疙疙瘩瘩的、長得像海膽的橡膠唧唧套?我把里三層外三層的塑料包裝撕掉,揪了揪,發(fā)現(xiàn)材質(zhì)還蠻硬,真塞進去肯定不舒服……啊,我又找到了手銬、皮鞭,還有低溫蠟燭!等等,床頂?shù)奶旎ò迳戏路鹩袡C關(guān)?“嘩啦”一聲脆響,我居然從屋頂扯下來一根金屬的吊環(huán)!天啊,波臧兄弟居然有這種嗜好!然而等我把屋里翻了個底朝天后再回頭,治崎廻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了,他死死的盯著我,一副你敢過來我就和你同歸于盡的可怕樣。我低頭看看我的手里:皮鞭蠟燭唧唧套?嗯嗯,原來這樣就把他嚇到了?真純情,我立馬把這些東西往背后一藏,然后蹦蹦跳跳地向治崎跑過去,“你想~跟我~談什么呢~”其實我就是嚇嚇?biāo)纹閺h啪太累了,他不僅不會動,還會隨時想殺人,綁住他的手也沒用,必須不讓他的手碰到任何東西——關(guān)鍵是我還比他矮那么多!真是啪一次累吐血一次!……唔,我突然想傻狗了,他超可愛的,尤其是啪啪的時候特別顧及我的感受,仔細(xì)想想,他幾乎做到了全程每個動作都對上了正確的點,就算是老司機熟練度高,這樣也挺費力的……而且那時候我從床上爬起來準(zhǔn)備離開,他明明很不高興,卻也沒說什么,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平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你說他會不會像小時候的我一樣,希望著哪怕打開了窗戶,小蝴蝶也不會真的離開?好虐,我被自己的聯(lián)想虐到了,雖然現(xiàn)實中的某人可能根本沒這么多愁善感,但是我只要把自己帶入一下……嚶,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啦,不開玩笑了,我們談些正經(jīng)的?”再度看向治崎廻時,我把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到一邊,然后從角落里拖了個小板凳,走到沙發(fā)對面的位置放下——這樣夠遠(yuǎn)了吧?“合作的本質(zhì)是雙方有共同的利益追求,你說你不相信我,這個,我當(dāng)然能理解。首先,我對我們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不愉快感到非常抱歉,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換一種方式相遇,我們也許能夠成為關(guān)系不錯的合作伙伴;其次,我所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死穢八齋會的提案我也看了,但根據(jù)測算,你的計劃不符合我們的規(guī)定,幾乎沒有盈利,所以我當(dāng)然會拒絕你?!?/br>話說到這,我抬手阻止了治崎廻的反駁。“我所謂的你「沒有盈利」并不是指你不盈利,而是說相同的錢還不如投資給其他人,我們不是熱衷于公益的慈善家,要的也不僅僅是盈利,而是最大限度的暴利,你明白嗎?”“當(dāng)然,你解釋的很明白,所以呢?”治崎廻冷冷的說,就算已經(jīng)拿出了面對投資人的態(tài)度,他也做不到令人“如沐春風(fēng)”。“所以我才說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br>下面就是閑聊時間了,我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托腮姿勢,“從身為首領(lǐng)的角度來說,我當(dāng)然不喜歡把錢打水漂。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比起賺錢,我自身的高興則更為重要,很多人都說有錢就能買到開心,我很有錢,但能讓我開心的事卻太少了——而針對你我共同的經(jīng)歷,我忽然很期待你所期待的那個…沒有個性的世界?!?/br>“另外,作為投資方,我還有個提議。”“你說?!?/br>但我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注視著治崎廻——講真,我希望他領(lǐng)悟到的是我在“審視”他,而不是我在發(fā)花癡,畢竟在經(jīng)過仔細(xì)的打量后,我腦子里全是:他真好看,是我喜歡的款。……黑道頭子長這么好看干什么?……簡直在明擺著逼我讓他賣身……于是一分鐘后我結(jié)束神游,對治崎廻一笑:“接下來的話題可能會有點驚悚,但我覺得你膽子夠大,應(yīng)該是不會害怕?”“你是要造反嗎?”治崎廻嗤笑。“對啊,你很厲害啊,”我沒理會他的嘲笑,反而笑著點點頭,“我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黑暗中的王者統(tǒng)治黑暗,違逆者只有死路一條」,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他還活著,依舊統(tǒng)治著這個世界——但他已經(jīng)老了,近期只沉迷于捉弄歐爾麥特?!?/br>見過欲.望化作煙火在眼中燃燒嗎?我有幸見識到了,的確是很美的景色。“我每年要交給他的錢是這個數(shù)?!?/br>我伸出手說,但鬼才知道這個數(shù)是哪個數(shù)。“我已經(jīng)不想再給他錢了,他卻縮在暗處,于是我想逼他出來,這就需要你的配合?!?/br>“替死鬼嗎?”治崎廻無動于衷。“你不會死?!蔽艺f,“我給你錢,你負(fù)責(zé)招兵買馬讓死穢八齋會變得強大,只要局勢改變了,與他預(yù)計的情況不符了,他自然會出來。放心吧,他只會找身為幕后主使的我,不會找你的。”“說的好像我害怕了他,這激將法不錯?!?/br>治崎廻笑的很是不屑。“這是一個選擇題,”我說,“想要得到當(dāng)然要付出代價,現(xiàn)在,就看你敢不敢賭了?!?/br>目視一方249治崎廻會答應(yīng)嗎?當(dāng)然會,我知道。因為眼下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更壞。而這一點,同時適用于他和我。——就在上周,我成為了黑商的首領(lǐng),但是卻對相關(guān)情況一竅不通,根本看不懂波臧遞上來的報告,遇到不懂的名詞…上網(wǎng)查了依舊不懂;——這也就算了,我還忽然有了十二個手下,至少六個想搞死我,R.A直接出手卻被我干掉,我還要想辦法找人接替他的工作……——霍克斯要準(zhǔn)備臥底調(diào)查我了!以上,還只能算是工作上的不順心,生活上的糟心事就更別提了——身為眾吾的代言人,橫刀一斬正大光明地跟進了學(xué)校,還成了我后爹,天天給我洗腦;然后我媽才剛卸任兩天,一句話也沒和我解釋,就冒出來個從來沒見過的姥爺想占我便宜……但是,其實以上都不重要,我都可以解決,無非就是花點功夫、多學(xué)習(xí)點新東西而已。真正讓我崩潰的是袴田維和山田陽射,他倆已經(jīng)對我產(chǎn)生了懷疑——關(guān)鍵是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和【黑商首領(lǐng)】有關(guān)系?這么重要的事情,這么多年了,mama從來沒告訴過我!我也是傻白甜,之前還當(dāng)著袴田維的面給RA打了電話!如果不是荼毘,我早就忘了波臧兄弟。唉,這就是人生,只能盡量習(xí)慣。溫暖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在外,屋內(nèi)只有嗚嗚作響的空調(diào)吹氣聲,我有點想喝水,而柜臺上恰好擺著兩瓶,于是我走過去拿起一瓶,看了看瓶底的日期。“你喝水嗎?”我問道。“不了,我想聽聽具體的計劃?!敝纹閺h說。“具體計劃比較簡單,但也不算容易。”我回答道,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略微思索了片刻,并沒打算在這一部分敷衍他。“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扶持死穢八齋會。我會為你提供金錢上的支持,但是,一個組織僅僅有錢是不夠的,成員才是根本,這就像死穢八齋會沒了你就不值一提一樣。所以,現(xiàn)階段,你必須轉(zhuǎn)移目標(biāo),不要再整天研究怎么才能賺錢了,你必須吸引更多的強者加入死穢八齋會,雖然以你的性格……實在是難以成功。”一大段話說完,我很可愛的眨眨眼,假裝自己沒有看到治崎廻殺人一般的眼神。“我的性格有問題?”他反問,臉上那副傲慢卻不自知的表情……讓我很想撲過去親。額,好吧,可能的確是我的喜好出了問題。“當(dāng)然有問題,”我毫不留情地說,“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你現(xiàn)在看著我,滿臉都寫著想弄死我——難道你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來?我現(xiàn)在是你的投資人,還是位于你上方的合作伙伴,你居然這樣對我。然后你再看看我,雖然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那樣的事情,但是當(dāng)不成情人也可以退一步當(dāng)朋友嘛,我不想殺死你,你也殺不死我,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各自退一步呢?”“你的意思是讓我放低身段,帶著死穢八齋會發(fā)展壯大,然后給你賣命?!敝纹閺h總結(jié)道。“是各取所需,不強迫,”我強調(diào)道,“我可以投資任何人,然而,目前只看上了你?!?/br>“呵,盤算倒是不錯,可惜……”治崎廻坐直身體,從胸腔中發(fā)出一聲嗤笑。——他當(dāng)然能假裝友善,但對著她,不能。我聞言搖頭,“你真覺得你能說‘不’?”我又喝了一口水,說真的,我現(xiàn)在頭腦清晰,整個人十分放松,內(nèi)心幾乎沒有波動,這種感覺大概就叫……胸有成竹、勝券在握?也不盡然,只能說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治崎廻,我是在很認(rèn)真的和你談條件?!?/br>我放下水,慢慢嘆了口氣,再一次強調(diào)道。“是這樣的,我希望你不要太情緒化,你想殺我,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然后你又出現(xiàn)在我學(xué)校的附近,說實話,你的種種行為實在是令我不能不多想,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想要好好的跟你談合作。你認(rèn)為……這是為什么?”我扶著沙發(fā)飄起來,坐到沙發(fā)的椅背上面。“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認(rèn)為我們可以合作,如果非要我說更明白……你看,死穢八齋會建立就在我的私人土地上,而那里正躺著你最重要的人,你要為了他把死穢八齋會發(fā)展壯大,所以你需要錢,也需要人手,而我可以幫助你?!?/br>完全刨除掉感情后,事情就變得簡單了。“你很強,這一點是事實?!?/br>我對治崎廻說,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評價。“至于我為什么要幫你、為什么不殺你、為什么選擇和你合作,都是因為你「想創(chuàng)建沒有個性的社會」的想法吸引了我。然而,這反而成了它不能吸引其他人的理由?!?/br>治崎廻沒有說話,于是我繼續(xù)說道:“這世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沉迷于幻想,他們認(rèn)為強大的個性會給他們帶來「好處」——這一點就連最純潔的孩子也不例外。所以,人人都對強大的力量充滿幻想,而正是因為他們幻想、他們渴望、他們‘不曾擁有’,他們才無法理解你我的悲哀——他們不能理解你,不能明白「無個性的社會」是種幸福,但是相反的,他們會希望他人失去個性,好讓自己從此變得高高在上?!?/br>勸服一個仇恨著自己的人有多難?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成功的。謊言是如此甜蜜,甚至欺騙了我自己,談話結(jié)束后,我嘗試著靠近治崎廻,在他冰冷的審視下低下頭去,而他則任由這個吻從冷靜克制漸漸變得火熱纏.綿,再然后,一切就理所當(dāng)然了。“——Love?does?not?sist?of?gazing?at?each?other,?but?in?looking?outward?together?in?the?same?dire.”愉悅升騰間,我卻突然……不知為何,也許是染上了山田陽射的壞習(xí)慣。“什么?”治崎廻果然皺眉。“安東尼·??颂K佩里,的作者,是個飛行員,因為在飛行中失蹤而被假定死亡。他說‘愛情不在于深情對望,而在于目視一方’?!?/br>我很緩慢的動作,持續(xù)著那種隱隱約約的舒服,卻不至于阻礙思考,如果也這算思考。然而,治崎廻并沒表現(xiàn)出不耐煩。“不用解釋,我聽懂了,黑商首領(lǐng)居然也會看童話故事?真是長見識了?!?/br>“你居然聽懂了?黑.社.會也要國際化?”我仿佛受到了驚嚇,嚇得瞬間夾緊了……尾巴!“……松開?!?/br>“咦,疼嗎?”——力力醬,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