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樣的安靜中，袴田維只是眼睛動了動，這點小事故并不能阻止他向前走，轟焦凍干脆向前了一步迎了上去，把袴田維擋住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來插手這件事？”袴田維停在距離轟焦凍五步遠的位置，微微低頭看向他。

“哪怕是路人也不能對這種事置之不理?！?/br>
轟焦凍則略微抬高了頭看他，不卑不亢道。

“這種事？”袴田維重復了一遍，沒有笑。

“她和你怎么說的？我強迫她了？是這樣嗎？”

最后一問的時候，袴田維已經(jīng)略過轟焦凍看向我了，但臉上沒有表情，所以我依舊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只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沒準還腦補了很多……諸如我到處和別人說他的壞話？

“不合適就不要勉強。”轟焦凍表情冷酷。

正如他從不接受別人的好感，是因為明白自己無法回報。他母親的結局也證明了：勉強自己再忍忍是沒有意義的，只會令所有人更痛苦。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袴田維說。

他不想討論合不合適的問題，因為沒有必要，更因為：沒有誰生下來就合適另一個人。

“算了，你也不用回答了?！?/br>
袴田維冷靜了兩秒，他一個30多歲的大男人站在街上和15歲的小男孩吵架，這太不像話了。

“唉，”我嘆了口氣，也是醉了，你說袴田維這人是不是有毒，一邊說著‘不用回答了’一邊又死死盯著我，一副‘立刻回答我的問題’的樣子……

好吧好吧好吧，回答你就回答你……

“這是轟焦凍，我同學，之前一起合宿過，他的母親是我的朋友，父親安德瓦。至于他的身份，勉強算是我哥？這是轟夏雄，也是我哥?！?/br>
其實我現(xiàn)在對哥哥這個詞……感覺毛毛的。

“哈?！迸赃叺霓Z夏雄突然笑出了聲，我瞬間寒毛直豎，還以為他張口要來一句“畢竟器.大.活.好的都是哥”，結果他只是笑了一聲，并沒多說。

Mmp啊嚇死寶寶我了，真慶幸此刻荼毘不在，這群家伙的戰(zhàn)斗力為什么會這么強——？？？

……突然好想抱著頭跪下啊，Orz

“我們一會兒要去醫(yī)院【探望病人】，就是他們的mama、我的朋友，要不你先去工作吧？”

完了，話一說完，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捅馬蜂窩了——但他的確擋路了??？我很絕望，你說他這樣一直生氣一直生氣，會不會把自己氣死……

莫挨老子，老子只想高高興興，不想哄他。

“惜力小姐！”路邊突然停下一輛大車，車窗搖下來，露出鹿千代小姐漂亮的臉。

“咦，轟君也在？”鹿千代看了看轟焦凍，她還記得這個合宿時表現(xiàn)的紳士的男孩。

“我下來幫你們搬東西，”她打開車門跳下來，“我們得快點了，這邊不讓大車?？?，聽說潮爆牛王也在這附近轉悠，可別讓他抓住了?！?/br>
我：“……”這特么就尷尬了呢。

但袴田維還是沒表情，可能真的被氣瘋了。

“居然買了這么多，”眾目睽睽之下，嬌滴滴的鹿千代小姐很輕松地把整個玻璃柜扛起來了，“你手里那個不放進來嗎？還是要自己拿著？”

我這才察覺我手里還拿著個手辦。

“放回去吧?！蔽艺f著把手辦的衣服扣好，它就又恢復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英雄模樣了。

“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正常，我要走了?！?/br>
“你先過來一下，”袴田維突然說。

我：“……”不想過去，怕被日掉。

“不想要車了？”他瞥了路邊的卡車一眼，威脅。

我好崩潰，“大哥，你又想干什么啊……”

“你先過來再說?！彼貜偷?。

鹿千代：？？？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潮爆牛王？？？

“我覺得我應該阻止你?！鞭Z焦凍轉過頭皺著眉，我聞言看向他，突然意識到他比我高了半個頭，但比起這些更吸引我的是他的頭發(fā)，左右兩邊一紅一白，界限分明，銀色的右邊非常柔順，紅色的左邊卻微微有些亂翹。

“需要我阻止你嗎？”他問，表情就仿佛在看著我主動往火坑里跳——我猜是因為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比如安德瓦，比如冰姨。

【……古語說飛蛾撲火，但是同樣的情景放在人身上，誰是火誰是蛾，卻很難界定……】

不知為何，我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段非常陌生的記憶，對方是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身材異常的高大，他的手比在工地上干活的人更粗糙，但脖子以上的皮膚卻是蒼白細膩的，黑色的眸子中仿佛跳動著炙熱的火光。

【那是什么意思？】我聽見“我”問。

【飛向火的蟲子，死了】他回答，然后又問道：【火焰自顧自的燃燒，因此而殺死了飛向它的蟲子；雖然蟲子是故意的，但它的本意卻也不是找死。人類責怪蟲子不知好歹——因為火焰明顯比蟲子要強大的多。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明白】我聽見“我”回答說，【火焰早晚會熄滅，蟲子也死的很快，都是拍一下而已】

【你說的對，】穿著西裝的黑發(fā)男人哈哈大笑，但這次，他更像是在自顧自的說話了，【人類的界定，對火和蛾子，根本沒有意義——！】

他是誰？是火還是蛾？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要跟我走嗎？】記憶的最后，男人問“我”，臉上的笑意恐怖又溫和，【我是眾吾唯我】

……

……

百歲老人誘拐三歲兒童，眾吾這家伙也是很可以啊，雖然我記得我當時果斷拒絕了他，但是第二天就反悔了，回去蹲守他，可惜沒蹲到。

主要是沒人陪我玩，他起碼還會送我禮物陪我聊天呢，我當時又不敢自己飛那么高……

只能說一切都是“幸好”。

而現(xiàn)實里，我突然好想揉揉轟焦凍的頭發(fā)，而且是把手指穿.插.進去盡情揉的那種揉……也許我該養(yǎng)只貓了，雖然估計沒空喂它，或者去逗逗相澤消太家的貓也不錯？……突然覺得很不公平，當時明明是一起被撿回去的，憑什么它住進他家里去了我卻要被趕出來……真是人不如貓。

“你沒必要在意他的威脅?！鞭Z夏雄說。

“喂，前面的，我可不管你是誰，我最煩威脅女人的男人了，擺著張棺材似得老臉嚇唬誰？”

什么？！我大驚失色，而下一秒，果然就看到袴田維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等等等等？！你不是英雄嗎怎么可以對無辜的市民露出這樣的表情！夏雄他只是個孩子啊！

“走啦走啦，哥，走——啦……”

我連忙拖住轟夏雄，使勁把他推上車——轟焦凍很自然地跟在了后面走著，剛開始還覺得他怎么這么聽話這么乖，結果一回頭，卻心臟抽搐地發(fā)現(xiàn)他在眼睛向后瞥袴田維……于是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把他也一并拽上了車。

“抱歉，”我反手關上門，“我就去說一句話。”

畢竟是自己惹的麻煩，我不管誰管？沒轍啊。

袴田維，好吧，袴田維，看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是真的后悔了，我就不該去招惹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誰能想到他看著這么成熟，實際上卻如此想不開……何必呢？真的是……

其實我也知道，我應該把話說的更狠點，或者干脆就給他發(fā)個自己的艷.照，效果會更好，但是誰能忍心呢？他都放下面子主動找過來了……實在是不忍心，但也是真的覺得沒必要、沒意義。

“別生氣了?！蔽覍ρF田維說，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話可說。我倆以前總是我先開口先認輸，結果直到現(xiàn)在也一樣，還是我先開口先說我要走。

“我也不想的?！彼f，眼睛眨動，突然就看起來有些困倦和疲憊了，頭發(fā)也散落著，發(fā)梢隨著風微微的晃動，仿佛卸掉了武器回到了家里。

“我可能已經(jīng)……不年輕了，不像年輕人那么有趣。”他又說，嘴唇張合的幅度很小，小到讓人幾乎聽不清楚，語速卻又一直都是平穩(wěn)的，“但卻覺得你很有趣，想和你呆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下班，我很開心，你卻很無聊，我忘了你可能會喜歡更有趣一點的活動，我很抱歉，對不起?！?/br>
“……也沒有很無聊啊?！?/br>
我心情有點復雜，但說實話，除了啪啪真的很無聊的——因為一般人簡直想象不到袴田維的時間表定的有多嚴格，他的日常工作中有一項是警方提供的大量的情報，然后在腦子里分類記憶歸納和總結，然后每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從蛛絲馬跡里拼湊出驚天大案的真相。

于是大部分時間里，我坐在旁邊無聊透頂，他工作，看電腦，翻文檔，但就是不管我——除非我實在忍不了了主動去勾搭他，否則他就會一坐一上午，直到吃午飯了才起身。

想走？那是不可能的，他會問你去哪，去衛(wèi)生間超過十分鐘就會打電話，不接？那就完了。

而且，在辦公室里時起碼還能抱抱還能啪，巡邏的時候想把他拐跑出去玩……不可能，不約，頂多站在門口等我十分鐘讓我自己去逛——但十分鐘能逛什么？氣的我在商場一層買了一堆抱枕扔在了他車上，結果他還挺高興，傻乎乎的以為我是在送他禮物……情商能低下到這個地步也是神奇，我都生不動氣了，直接無話可說。

我還能說什么，只能說，幸好還有傻狗能陪著聊天，山田陽射暑假放假，他還是個夜咖，白天不想出去浪，無聊的很，于是就天天找人聊天，像個竹筒豆子一樣，說一天都停不下。

但袴田維一天能和我說幾個字？全靠我猜。

……唉，這么一想，我瞬間就不感動了。

“我也很想陪你，”我說，內(nèi)心卻毫無波動，安慰人的話張口就來：“但我還是要去醫(yī)院看望朋友，這是已經(jīng)約好的，列車馬上要開了，我真的要走了，你要是感覺很困就快點回去睡覺吧，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無可挑剔。再見?！?/br>
讓我們把彼此留在回憶里吧。

沒錯，我愛日惜力，就是這么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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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我在路邊淚流滿面修羅場，一上車，卻發(fā)現(xiàn)車上的三個人全都在啃棒冰……仿佛一群無辜的吃冰群眾。

“要吃嗎？”鹿千代打開小冰箱，同時啟動車，“紅豆味的還不錯，還有紅酒、可樂和菠蘿?！?/br>
“……不吃?！蔽艺f，但想了兩秒，還是從冰箱里掏了罐咖啡，打開車門向著袴田維用力一擲，看著他抬手接住，“——再熬夜你就死了！”

喊完這一句，我“哐氣”關上門，“快點開車?！?/br>
鹿千代從善如流地踩下油門。

“嗯……”她歪了歪腦袋，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幾分興味，“所以～你們交往過？”

“沒有?！蔽移鋵嵅惶肱c人談這個話題，但考慮到剛剛還拿了她的咖啡，就勉強回答了。

“只是炮.友轉正失敗而已?！?/br>
我高度概括道，一轉頭卻發(fā)現(xiàn)轟焦凍仿佛很有興趣，于是便又多解釋了兩句：“我暑假在他的事務所學習，住在他家，可能是上輩子缺了父愛，某天突然間腦殘發(fā)作就直接動手了，結果沒想到他認真了。但我倆實在是不合適，而且他爹也不同意，所以就這么算了。”

鹿千代看了看路，“那還挺不錯的?！?/br>
“聽起來像在嘲諷?！蔽倚那楹芤话恪?/br>
“起碼你還到手了。”她嘆了口氣，完全沒有顧及還在車上的轟氏兄弟，“我就慘了，明明說好了女追男隔層紗，結果……就是不行，沒用?！?/br>
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橫刀？”

“對啊，”結果，鹿千代還真承認了，“你的表情有點奇怪……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他，他那么好，我追了他那么久，把他所有的要求都做到了，結果一轉眼他就和你mama結婚了。所以，這次是我主動過來想和你聊聊的，原定的司機不是我?！?/br>
我……我忍不住抱住轟焦凍，近乎抓狂地在他懷里蹭蹭蹭，被他拍了拍背，勉強安撫了一下。

——這踏馬都是什么鬼??！老子今年是掉進情感漩渦了嗎？為什么日個橫刀都會帶來麻煩！

“你想當著她的面三她爹？”轟夏雄皺眉。

“她們母女感情很差，”鹿千代回答，“據(jù)說?！?/br>
OK，不用“據(jù)說”，我很明白自己沒有隱私。

然后，我還突然發(fā)現(xiàn)轟焦凍這人挺不錯的，明明剛才發(fā)生了那么恐怖的街頭修羅場，說真的連我也覺得自己蠻不負責的，但我現(xiàn)在抱著他，他卻沒有抗拒的情緒，還在摸頭安撫我。

……這是哪來的天使男孩？

……不如，甩了荼毘奔向他弟弟？

一邊胡思亂想著，我一邊回了一句：“關系很差也不能隨便三，她是我媽，我不要面子嗎？”

真實情況卻是…我已經(jīng)把后爹上了，而且當時根本沒想過三不三的問題，完全就是腦子一熱。

“沒有，”鹿千代又說，“他已經(jīng)在籌備離婚了，只等著明天工作人員上班后就去，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也沒有曖.昧，只是為了拿走你的撫養(yǎng)權?！?/br>
嘖嘖，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所以你想干什么？想當我后媽？膽子倒是不小，我猜你知道的，我脾氣很不好?！?/br>
畢竟，我可沒有和別人分享的習慣。

車廂里氣氛陡然凝重起來，讓人莫名奇妙地汗流浹背，甚至產(chǎn)生錯覺：車后排蜷縮著一只饑腸轆轆的大老虎，三百多斤，正把臉臥在爪上，眼球滾動著巡視，有一搭沒一搭地思考著先吃誰。

有那么一瞬間，鹿千代忽然心想：對著這種家伙都敢發(fā)火，潮爆牛王可真是個勇士……

“我這次來找你只是想向你尋求成功者的經(jīng)驗，并沒有惡意，也沒想過能夠結婚，”鹿千代說，表情與語調都很冷靜，“實際上，結婚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我也暗示過，但年齡上的差距讓他看不到我，無論我做什么穿什么，他都不會把我往女人的角色上想?！?/br>
“那你都做什么了？”我隨口問。

“低胸晚禮服，全套妝，絲襪香水等。”

我回想了一下我的手段……嗯，吊哥一推就倒，當時我內(nèi).衣還都是純棉的、甚至上下身都不是一套；荼毘，主動約的我；山田陽射，當時是醉酒狀態(tài)，人事不??；袴田維，強撲；治崎廻……略過；哦對了，還有八木俊典，這個沒用手段，具體情況忘了，應該算是水到渠成？虎刺，主動撲的我；橫刀？怎么也沒印象了，好像就是多看了幾眼，突然覺得他長得還不錯？

“我也沒辦法，”于是我說，“因為我都是直接問一下，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算了。我之前想追我們班主任也失敗了，他不約?！?/br>
“……為什么你們都喜歡年紀大的？”

轟夏雄是真的很不理解，他倒不是古板，他身邊也有很多喜歡玩的朋友，但他們都是喜歡找更小一點的，哪有閑的沒事去找中年人的？

“我本來就是作為「童養(yǎng)媳」被賣給他的，”鹿千代一臉冷凝，說出的話卻讓人一怔，“我祖籍越南，橫刀先生花了兩萬美金買下了我，他帶我回日本，送我去上學，可惜我的智商不夠，無法在研究上幫助到他，就只能勉強當個保鏢了?！?/br>
我抬起頭，驚呆了——主要是以鹿千代這樣的相貌水準，只用兩萬美金也太少了？最少十萬美金才差不多吧？但感覺還是少了……

“也可能是因為我原來長得太丑了。”

鹿千代一邊開車一邊面無表情道，“實不相瞞，我是通過整容變成的現(xiàn)在的漂亮樣子，而且是橫刀先生親自cao的刀，也許這就是問題所在?！?/br>
好吧，我突然有點羨慕橫刀，也許我也該去越南買個媳婦了，多么深沉的愛啊，居然愿意為了男人在自己臉上動刀，反正換了我，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就算袴田維哭著求我，我也不會為了他把自己的雙眼皮縫上——只是打個比方。

轟夏雄又皺起眉：“你之前說你那個橫刀先生和愛日的mama結婚是為了愛日惜力的撫養(yǎng)權，得到撫養(yǎng)權后就準備離婚，但他是繼父，愛日惜力又是女孩，法院不可能把她判給他，除非……愛日惜力的mama根本沒有撫養(yǎng)孩子的能力、又或者自愿放棄撫養(yǎng)權——喂，愛日，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有點怪嗎？”

“恭喜你，猜對了。”我懶洋洋地回答。

“我對橫刀沒什么特殊感情，他野心太大，想的太多，還一副只有自己是聰明人、其他人都是蠢貨的樣子，整天自作聰明，審美奇葩。還有，鹿千代小姐，實際上我覺得你的整容方向整錯了，那個家伙最不喜歡精致小巧的美，別看他外表文質彬彬，內(nèi)心的狂野卻都快滿溢噴出來了，他喜歡宏偉的、天然的、野性的美——就比如說你腦袋上那對巨大的鹿角，就是他喜歡的類型?！?/br>
“哦，”這時，轟焦凍突然說，“我想起來了，”他頓了一下，“橫刀老師之前夸你很可愛，就是在你和黑影打架……渾身是血的時候?！?/br>
的確挺可愛，轟焦凍心想，但卻不是渾身是血打架的樣子，他想起他們一起變裝去看mama那次，愛日惜力和他一起去買衣服，她當時還嫌自己看著太老氣，想買件衛(wèi)衣，最后卻還是聽了銷售助理的建議換了白襯衫……買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去碰花的樣子也很可愛，雖然當時的她看起來比他那個混賬爹還壯，但他總感覺那個仔細挑花的人……還是那個眼睛圓圓的愛日惜力。

……但她那副樣子也的確很討女人喜歡。

在幫愛日惜力擋了五波意圖要她聯(lián)系方式的各色美女后，轟焦凍已經(jīng)意識到了：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她跟mama擁抱、或者親，絕對不行！

而回歸現(xiàn)實后……

“你喜歡什么類型？”轟焦凍順嘴問。

“當然是你這種類型！”我脫口而出，“長得帥又學習好，實力強還性格特別溫柔，那方面也棒的不得了，要不是因為你哥還在，我就要追你了！”

“……謝謝?！鞭Z焦凍愣了兩秒。

“咳、咳咳……！”副駕駛上傳來轟夏雄咳嗽的聲音，他差點被后排發(fā)生的對話嗆死，“你們倆還知道我在??？那能不能別抱了？”

“不能?！蔽伊ⅠR回答，然后在心里默默加了句：

因為這里說的‘哥哥’，指的并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