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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把尖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用力地抱緊我。“…超后悔…”我說,嘴唇壓在他的胸膛上,品嘗著他不斷加速的心跳,不斷加大力道,把他抱的死死的,“……特別想抱你,可就是抬不起胳膊,怎么也抱不到,喊你你也聽不見,簡直要后悔死了……”袴田維動了動,他沒說話,只是伸手扣住我的后腦,讓我抬起頭,然后他低下頭來,側(cè)過臉,強(qiáng)制又極盡溫柔地印下一個吻。攪動,吞咽,纏綿,交換呼吸。我們緊緊地纏繞在一起,直到腳心被冷風(fēng)吹到發(fā)涼,才慢慢分開了一小段距離。“想睡覺了,”我小聲地撒嬌,看著袴田維那雙被月光映的碧綠澄澈的眼眸,他看著我,我們靠的很近,只要眨眨眼,就會被對方眼瞼上交錯的睫毛戳到眼睛。“想抱著你睡。”袴田維感覺自己化的像一灘水,他低低地答應(yīng)了個“好”,就仿佛身體上的酸痛完全不存在一樣,穩(wěn)穩(wěn)地站了起來,他抱著我跨出茶室——一處不過五平米,卻裝修格外精致之地,呈方形,地上鋪著暗灰色的竹席。圍著茶室方形的邊界,設(shè)計者在墻頂和地面打了一排交錯排列的出水孔,只要摁下遙控,茶室周圍就會出現(xiàn)一道細(xì)密又朦朧的水幕,把它與其他,用淅瀝瀝的水聲隔開。然而這樣優(yōu)雅又細(xì)致的的白噪聲卻是一種阻礙,因?yàn)槲覀兇丝滩恍枰领o思考,更適合與電閃雷鳴、暴雨滂沱作伴。我親吻著他的鎖骨,慢慢舔舐掉他落下的汗滴,隨著那種沾染了清冷的咸味,感到自己徐徐地沉了下去。既輕飄,又安定。我們互相為對方清洗,碰觸著彼此顫抖的私密,親吻,換了三次水,然后裹進(jìn)同一張?jiān)〗?,把濕漉漉的身體擦干凈。我有些困倦地窩進(jìn)他的懷里,疲憊酸痛卻極度舒適,一點(diǎn)也不想恢復(fù)體力去破壞這份難得的完美,然而就在這時,袴田維腳步頓了頓,我感到他的心跳停了一下,才從他的胸膛前抬起頭,用余光捕捉到了桌面上剛剛熄滅的藍(lán)光。“沒什么?!?/br>他說,并沒有去拿起手機(jī),他把我的頭按回去,抱著我繼續(xù)不急不緩地往臥室走去?!八X吧?!?/br>然而遺憾的是,那種從小養(yǎng)成的對電子設(shè)備的敏感與戒備,讓我在手機(jī)屏幕滅下去的一瞬間就看清了短信的內(nèi)容。[父親:收拾好了,出來,我在樓下]我們一起喝了些水,擁抱著躺進(jìn)被子里。我最后親了親他,抱著他,聽著自己的心跳漸漸平穩(wěn),頭頂?shù)暮粑_始變化,他輕輕地松開手,把我的胳膊,我的腿都輕輕挪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門被關(guān)上的那瞬,我猛的睜開眼,把被子從身上扯開,直挺挺地坐起身來。就那么靜了一會,我跳下床,開始收拾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我拎著箱子在床邊坐了會,站起來拉開窗戶,卻老是覺得好像忘了什么,回頭看了看,想了好久,才想明白是被子沒疊。我把箱子扔下了。“我就去聽一下?!蔽覍ψ约赫f。如果有萬一呢?但我其實(shí)很清楚沒有萬一,這世上哪有那么多萬一,都是鬼話,沒有意義,是自己騙自己。路燈還沒熄滅。只是稍微盤旋了一會,我就在兩公里外的小公園找到了他們,袴田維和他的父親并排著站在樹下,他的父親穿著墨色的風(fēng)衣,微微花白的金發(fā)整齊的向后梳著,個子比他稍矮一些。從后面看,這兩人的身姿是一模一樣挺拔。聽覺向下延伸,我坐在樹干上,被樹冠的陰影籠蓋著,透過婆娑的樹葉,去聽他們在說什么。其實(shí)他們沒說什么。袴田維一直沒說話,他只是安靜地聽著,他的父親也沒指責(zé)他,只是用淡淡的語氣把他的日程表列了一遍,列舉了他的每一次遲到,缺席,和心不在焉。他們誰也沒提我。那些甜言蜜語啊,那些保證啊,那些他說的他要和我在一起,要這樣要那樣——這些話,他一個字也沒和他父親提過。我就知道會這樣。但這也不怪袴田維啊,我知道,那些話他說的時候是真心的,我也知道,他早晚是要反悔的,就像玩具,只有最開始的時候最新鮮,時間久了總是會厭煩。有的人把舊玩具扔掉,有些人把舊玩具收起來。有的人去買了新玩具,有的人不再買,可能是沒錢,也可能是責(zé)任,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再喜歡那個舊玩具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喜歡一樣突如其來,感情哪有那么多誰對誰錯,也沒有那么多“為什么”。這都是定數(shù)。我把他們的對話從頭到尾聽完了。準(zhǔn)備離開時,我突然覺得他父親最開始那番話很耳熟,仔細(xì)想了想——那不就是mama談起歐爾麥特的樣子嗎?滔滔不絕,事無巨細(xì),無所不知,像24小時跟蹤狂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