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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云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你教教我……哥哥?!?/br>
殷瀛洲想,我一定是瘋了。

周遭一切事物都離他遠(yuǎn)去,能入五感的僅有這具能勾魂索命的身子。

他恍然聽見男人如野獸的粗重喘息,“那你自個兒掰開?!?/br>
羞恥心在此時不復(fù)存在,只想不要再挨打的女孩兒艱難地扭身,去觸碰被粗暴蹂躪的xiaoxue,脫力的手指卻根本無法掰開滑膩膩濕漉漉的xue口,反而握住了半截在外的柱身。

“嗯……好粗呀……”裊裊無意識地喟嘆。

“要撐壞了……”

她的聲音嬌柔清甜,好似多情鶯雀在耳邊呢喃啁啾,情欲中又添了惑人的媚,更勾出男人心底火氣,催著他徹底弄壞她。

腦子里的弦繃到緊無可緊,終于錚然斷裂。

殷瀛洲深深呼出一口氣,闔目一瞬,復(fù)睜開,便是好一陣的顛倒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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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事畢。

雨不知何時停了,云亦散去,上弦銀月重現(xiàn)天際。

殷瀛洲推開窗子,雨后天色溫潤,水汽尚存,輕煙薄霧籠罩庭院。

時近黎明,啟明高懸,玉蟾未墜,星辰幾點(diǎn),而東方已浮現(xiàn)一線淡墨般的粉青光暈,蘭竹草木,桂影斑駁,娑娑枝葉,溶溶清風(fēng),今歲忽而便至初秋。

殷瀛洲用薄衾裹她入懷,二人皆裸著身子,面對面躺于小榻上,頭發(fā)交纏間不分彼此。

他的眼神不復(fù)白日冷利,只余柔軟溫存。

身下有粘稠熱液流出,深處尚留被撐開的飽漲酸綿余韻,腿亦微微打著顫。

裊裊于極致暖甜情緒中竟陡生酸澀,唯恐人生黃粱,世事無常,轉(zhuǎn)瞬要被迫學(xué)那牛郎織女,分釵破鏡,燕失眷侶。

何處相思苦,紗窗醉夢中。

一滴淚自眼睫墜落,殷瀛洲覺察胸前濕意,默不作聲將她再擁緊些。

裊裊吶吶無言,未幾,抬起臉兒,去親他下巴,模模糊糊間囈語:“瀛洲哥哥,你不要丟下我……”

“生生世世,但憑驅(qū)使?!?/br>
“你且信我?!?/br>
碎金斷玉般堅定的誓言隨著殷瀛洲的吻一同落下,裊裊將他脖頸上的玉佩握入手心,無限喜悅蕩上心頭。

人世間的緣分有時就是玄妙得毫無道理可言。

冥冥之中,一塊玉佩,將紅線兩端系于他與她腕間。

倘若沒有當(dāng)年的無心邂逅,她會遭遇那次劫難嗎?

大抵不過是她尋一樸實可靠的夫君嫁了,平淡度日也很好,只是人生到底無趣。

又或,未結(jié)前緣,卻該有此劫,她不甘受辱,早已作荒山野嶺間一具無名白骨,日夜受風(fēng)吹雨打,蟲噬鼠咬亦無可知。

此間種種,有半分偏離,陰差陽錯便是另一段悲喜不同的故事了。

往昔莊周夢中化蝶,太白秉燭夜游,憑虛御風(fēng),羽化登仙,栩栩然,蘧蘧然,真耶?幻耶?虛耶?妄耶?

譬如天地蜉蝣,死生朝暮,或情癡或怨憎,個中因果,外人無可道也,止身處其間者堪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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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嗶嗶嗶:

這章當(dāng)終章看也行,還有兩章完結(jié),嗚嗚嗚謝天謝地總算要寫完了……(號泣)

終章(上).鴻雁在云魚在水

嘉平二十八年不周風(fēng)乍起的深秋,當(dāng)最后一只玄鳥振翅掠過檐角,化作云間一點(diǎn),遷飛江南時,京中富商秦家卻一反低調(diào)作風(fēng),新任家主在潁水岸畔連擺了十日的流水宴。

不拘何人,來者有份,食畢統(tǒng)統(tǒng)另有一吊銅錢。

縱使秋寒霜重,賓客仍絡(luò)繹不絕,場面熱鬧豪奢,令人咋舌。

有好事者,詢其緣由,旁人告曰秦家小姐有妊已三月余,家主喜不自勝,特設(shè)酒宴大饗惠友高鄰,以上慰已故泰山,下祈母子平安。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妒羨艷慕之余,便成了街頭巷尾里,眾人們茶余飯后的好幾日談資。

知曉裊裊懷妊是八月初,彼時二人竟罕見地生了點(diǎn)齟齬。

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裊裊從小畏熱苦夏,最怕伏天,一到六月,衣裳恨不能只挑緊要的穿。

一人在臥房時便屏退婢女,光著腳丫,僅在小衣外松松著件寬袖輕紗衫子,露出白生生的小胳膊和兩條細(xì)腿。

初時被殷瀛洲撞見,裊裊羞得無地自容。

禮教風(fēng)化雖有松動,但天再熱,女孩子也不允許穿得這般少。

殷瀛洲未多說甚麼,只彈了下她的腦門兒,要她小心被旁人窺去。

他既默許,裊裊索性不要臉皮,衫子也不穿了,抱著竹夫人歪在竹席上,熱得只想效仿城外靜月庵里的姑子,鉸了頭發(fā)圖個省事涼快。

自入伏后,裊裊一直懨懨的,身子乏力,精神亦不濟(jì),還吐了好幾回。

而殷瀛洲越發(fā)忙碌,常一整日也不回府,便只當(dāng)她是過了暑氣,并未太在意。

裊裊樂得沒人管,餐餐以粥應(yīng)付,要么一碗冰酪再吃點(diǎn)水果了事。

這日殷瀛洲好容易騰出點(diǎn)空閑,午食見她只吃幾口便擱下筷子,長眉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下。

身邊婢女已知小姐習(xí)慣,極有眼色地擺上了一碗冰酪。

裊裊樂顛顛地剛挖了一勺送到口中,便聽到身旁男人喜怒難辨的聲音:“我不回府,你天天就吃這個?”

后背一涼,裊裊頓覺大事不妙。

“說話。”殷瀛洲語氣毫無起伏,不緊不慢地又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

裊裊偏愛江南鮮甜口味,一桌子盤碟里全是水鄉(xiāng)菜色,卻沒動幾下。

他無需疾言厲色,神情僅是淡淡的,已足以壓得裊裊喘不上氣。

此時的殷瀛洲,竟有幾分幼時爹爹發(fā)怒訓(xùn)斥她的架勢。

裊裊心虛得幾要將臉埋入碗中,就是不吱聲。

“呵?!?/br>
她無聲抵抗,殷瀛洲見狀輕嗤一聲,擱下竹筷,一指侍立一旁的婢女春杏,“你說?!?/br>
春杏無法,低頭期期艾艾地回稟了一遍。

殷瀛洲道:“給她撤下去?!?/br>
“去告訴廚房,日后沒我的吩咐,不許給你家小姐做這些。”

真真是晴天霹靂。

裊裊怒瞪殷瀛洲,他恰好也與她對視,竟還唇一勾,冷硬的眉眼瞬間奇異地柔和些許,似笑非笑地開口,卻不是對她:“春杏。”

碗被拿走了,殷瀛洲手一抬,剩下的婢女也全遣了出去。

二人一時無話,裊裊莫奈何,只得隨意再吃了幾口,殷瀛洲倒不再勉強(qiáng)她,食畢自去了書房。

裊裊心里悶著事,午覺起了依然氣兒不順。

這口氣終于在聽春杏說,殷瀛洲吩咐了,從今往后不許吃冰西瓜時,變成了抑止不住的怒火。

裊裊進(jìn)書房時,殷瀛洲仍坐于書案后看賬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