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晚安吻
15 晚安吻
時伯謙打來幾次電話,問時伯宜那塊地談得怎么樣。 還在談,對方如同你說的,的確沒有賣的意向,但我在給你盡力爭取。想撬動一個固執(zhí)的人,要么投其所好,要么找他弱點,總要費點時間。 那按你意思,等到什么時候,最后還是不賣?!時伯謙很不耐煩。 你也可以找別人去試試,那就是百分百不會賣。 行了,時伯謙只催他,盡快給我結果,不然你的傭金我也要打點折扣了! 因為那塊地的事,時伯宜之后幾天幾乎沒去公司,都在外面聯(lián)絡應酬。 接到康映柔主動打來的電話時,他已經被席間的一行人灌了各種洋酒和白酒。他有事求人,自然被灌最多。雖然頭腦勉強清醒,但身體不免有些輕飄。 他還以為是自己幻覺,電話接起,卻是康映柔真實的聲音。 你在哪,我要見你。 怎么了?他抽空出來接通話,還要再回酒局,我今晚恐怕沒空,要不 今晚我要見到你,你在哪?我可以去找你。 時伯宜微愣,隨后報出會所地址,讓她到達后直接跟服務生說自己名字。 他掛掉電話后,又安排服務生將稍后來的康小姐帶到樓上的VIP包間等候他。 酒局后半程,他幾乎已經心不在焉,一面想著她為何這么突然來找他,一面又欣喜她的主動。被那些老狐貍看出來,調侃他是不是佳人等候,時伯宜笑而不語,只是又悶頭喝了不少杯灌他的酒。 酒局近九點才散,他喝了幾口檸檬水,將身上酒味散掉一些,才上樓去包間找康映柔。 推門進入,沙發(fā)上的人抬起視線向他迎來。包間為了制造氣氛,一般光線都開得偏暗,這一間卻把所有能打開的燈都打開了。 她來前,時伯宜特地囑咐服務生給康小姐泡最好的烏龍,但眼下茶具里的茶水,看起來一點沒動過。 不喜歡這個茶嗎?怎么一口都不喝?時伯宜站在門口,還沒關門,我叫他們給你換一種茶? 不用,請你進來,關門。 他看康映柔的臉上很平靜,夾雜著不屬于她的冷淡,但平靜里有一種他猜不透的隱藏情緒。 時伯宜關上門,康映柔也起身朝他走來,他沒來得及多問句什么,就被她揪住衣領吻上來。 像是初次捕獵的小野獸逮住獵物,本能的撕咬沒錯,是撕咬,絲毫沒有纏綿輾轉的情意。 時伯宜以為她被鬼附身,搞不懂她這是什么行為,嘴唇吃痛后想叫她冷靜點,試圖用手扳她肩,讓她不要再咬自己。 好不容易她的牙齒從自己嘴唇上移開,她忽然問他:時伯宜,你要怎么樣才會滿意? 康康,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時伯宜還按著她的肩,想要讓她先冷靜下來。 這樣呢? 咬不到她,康映柔就干脆拉開自己衛(wèi)衣外套的拉鏈。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荷綠的蕾絲內衣,前扣式的,她甚至把前扣也打開,兩團乳rou瞬間跳脫束縛,他眼前白晃晃地柔軟跳動了幾下,刺激他的理智。 酒后的時伯宜原本就有些靠強撐維持思緒,眼下她的舉動雖然令他迷惑,但視覺刺激下的感性,借由酒精,簡直可以輕易沖散掉僅剩不多的理智。 但再渴望,再不濟,他也不想接著酒勁為借口,去強迫和輕薄她。 時伯宜讓自己的視線強行從她誘人敞露的身體上挪開,咬著牙問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康映柔? 我知道。她毫無感情地回答。 知道個屁,你根本不知道! 時伯宜被她此刻的漠然、掩蓋內心真正情緒的面具所氣到,扣著她肩膀的手松開,去她胸前想要扣上她內衣的前扣。 但那個扣小巧,他酒勁上頭,手指怎么也找不到兩邊要怎么扣上,反而手指還不時擦到她的乳rou 時伯宜又氣又躁,直接放棄管那內衣,拉住她衛(wèi)衣兩端衣角,將拉鏈扣準,一口氣往上拉到她下巴底下,將不該入自己視線的一切全都塞回了衣服里! 所以,是因為對我失去興趣,你才要那么對我的家人,那么傷害和為難我們的,是嗎? 康映柔臉色煞白,她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要噴薄而出的憤怒和扭曲 可是他拉上拉鏈的舉動,此時此刻更像是對她的一種羞辱 從一開始,她就站在劣勢區(qū),不論是金錢、地位、閱歷、性她都像是逃不出眼前這個人的掌控。 康康,你到底在說什么? 時伯宜神色中的疑問,讓這種羞辱感膨脹加倍,也讓憤怒破頂而出,她將所用情緒都揉到手掌中,朝著那張臉,狠狠甩去一個比那天晚上更狠更響亮的巴掌! 你到底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明明掌摑的是他,康映柔的眼淚卻在情緒破土之中,控制不住地落下來,我們說了不賣那塊地,你為什么要找人來sao擾我們,破壞我們的家!半夜來砸玻璃,砸掉我們的工作室,砸掉爸爸那么多作品!還不夠對嗎現(xiàn)在我爸爸住院了,這個結果你是不是很滿意? 時伯宜臉色一變,終于明白了她在說什么。 他將哭得身體顫抖的人攬入懷中,試圖向她解釋其中緣由:康康,你先冷靜,先聽我 就算我求你,好不好?康映柔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什么,哭得幾乎要不能呼吸,滿臉眼淚,你不是不是想要我做那種性伴侶?我答應你要對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再為難我家,我什么都可以做 時伯宜去捧她的臉,接了一手的濕潤。 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先前她進來時,那樣木然且冷漠的原因,和蒼白的臉究竟是因為什么。 胸腔里那顆心臟有一種形似被擰轉扭曲的疼痛,他沒有料到自己的周旋,會換來這樣的節(jié)外生枝。 什么都可以做?你真的要把自己作踐到那么廉價嗎,嗯?他輕聲問她。 康映柔抬起濕潤的雙眼看他,那一圈淚像極其微小的玻璃珠串一樣,沾在她睫毛上。 可我還有還有別的選擇嗎?她絕望地問他。 你來找我,不就證明你至少覺得,還能從我這討到一線希望?你要是一開始就問我這句話,愿意聽我把話講完,你這些眼淚就不會白流了,白癡! 他手掌里是她眼淚,只能用手指背面去擦掉她眼睛周圍的淚珠。 有些太復雜的事,我一時沒辦法跟你解釋太多,我只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你家發(fā)生的事我不知情,更不是我指使。但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也大概猜到誰是真正的指使者。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兩天過后,至少時研集團不會再想收購你們家那塊地皮。 我要怎么相信你?你明明就姓時,你是時研集團的人 你不信我,又為什么要來找我?他拿手去攬她的腰,笑著逗她,想叫她稍微輕松一點,康映柔,最精明的人是你才對!你明知道我對你不同,一定會幫你,分明是你拿住了我的死xue。 你對我哪里不同,我一點也不覺得。 漸漸停止了眼淚,她還忍不住在抽泣,但語氣里已經找回了一點平日的可愛和驕傲。 除了能讓我賺錢的女人之外,我還真的從沒因為私事,見哪個不跟我睡的女人超過三面。你自己數(shù)一下,我們這是第幾次見面。 哦,原來你以前除了工作,見女人都是為了約那個??涤橙嵊行┫訔?,推他的胸膛,叫他離遠一點,你好賤哦,突然不想跟你講話了。 卻沒想推不開他,她的手反而被他的另一只手捉住。 你要怎么罵我都可以,我從來不會否認我自己做過的事。但我對你不同也是事實,你不可以不承認。 她沒有再反駁,低垂的視線看著被他握住的手,似在想什么。 總之,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再說那種要拿身體來跟我抵什么的沖動氣話。我?guī)湍阋膊皇菫榱藞D謀什么,我只是想幫你。至于你這兩天要做的,就是去醫(yī)院照顧好你爸,等這邊的事處理完,我親自上門,跟你爸道歉。 康映柔疑惑抬起頭:可你剛才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我是不知情,但你也說了,我姓時。你爸被氣到,總要有一個出氣的具體對象,才能徹底讓他發(fā)泄出怒意。而且你家那么多東西被毀,不要善后?我去當這個沙包倒是不損失什么,大不了讓你爸痛罵一頓。難道你爸身體抱恙,難道還會打我嗎? 康映柔終于被他逗笑,故意嚇唬他:說不定的哦。 那我到時只能跑了。我不信,他跑能跑得過我? 康映柔嘴唇邊的笑意更深:神經病哦。 好了,我要說的也都說完,康康,回去吧,時伯宜見她笑容,才松開箍住她的手臂,你一個乖乖女,這個時間應該在父母身邊。你爸不是病了,別叫他再擔心你。 她點點頭。 時伯宜拿出手機,撥電話給會所的管家,叫他調撥了一輛車來,送康映柔回醫(yī)院。他打電話時,發(fā)現(xiàn)康映柔在看自己,然后有些羞澀地背過身去,好像是在撩胸前的衣服 他想起來,大約是扣內衣扣。 這個動作惹得他不由遐想先前的畫面。 康映柔理好內衣,轉過來時,他已經掛了電話,說車在門口。 她點頭謝謝,又跟他再見;剛說完,突然壓近的臉在她唇上淺淺地留下一瞬間溫熱。 喂,你正人君子半天,干嘛突然這時候來占我便宜啊 康映柔臉上迅速浮了一抹紅,拿手背擦擦嘴巴。 不然,我還能對你做什么?不要有過度理解,晚安吻而已,再見康小姐。他笑道。 哪有人晚安吻是親嘴巴的流氓,再見! 康映柔就像只錯入了猛獸地盤的小貓,趁著對方獸欲未發(fā)作之前,炸毛般丟下告別,拉開門頭都不肯回地飛快跑出去了。 病了一個周末,好好的休息日被毀掉了 工作也開始忙起來,以后不能在上班時間偷偷摸魚碼字了。但一周會最少更三次,總之這篇文不會坑。 謝謝大家等待,歡迎留言投珠~